第57章 虚幻真实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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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胳膊好的倒挺快，第二天基本上就没啥问题了，于是便又开始忙忙活活的扩充知识面，这一次两人又打上了武器库的主意。
运输灵能者的黑船虽然不是战舰，但其中的船员也都是能征善战的老手，他们普遍意志坚定，十分忠诚于帝国，这使得他们在某种情况下，更能抵御得住亚空间的侵蚀。
所以精神撑得住，手底下就能多开火，为此他们的武器也更有针对性，除了寂静修女有自己专业的装备外，那些船员们多半用的都是些神秘的反灵能武器，看着就是些奇奇怪怪的枪械。
至于子弹是怎么造的，对方则是一字不提。还有对付普通人或生物的激光武器。这玩意儿可比一般的自动步枪有意思。
子弹普遍都在150发以上，并且还可以手动调节发射的激光光束的威力大小。就算是最低威力下的光束，都能轻而易举的切断人类的四肢。并且没有弹道偏移，精准而又致命。
“你说当时咱们要是有这样的武器装备，对付异形不就容易多了吗！”林恒说道。
“你以为中层的工厂没没有生产吗？其实更有威力的热武器也不是没有，赫尔顿一个人做不了主，那些贵族也并不当一回事。”卡洛琳说道。
林恒听着心里不是滋味儿，这帮混蛋是真该死啊，要不是有中层跟底巢的人给他们隔开，你看看他们慌不慌张！
“请注意，舰船马上到达曼德维尔点，请所有船员固定好周边的物品，并尽快赶到固定座椅，合上固定支架，以免受伤。请注意...”
就在两人愤愤不平时，船舱中响起了警报声，看来他们要开始进行穿越亚空间了。
两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自然有些慌乱。格蕾芙修女连忙赶了过来帮助两人。
所有船员看着都有些紧张，所有人都在尽可能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带有固定支架的座椅，并将上方的金属栏杆扣紧。
“所有舱门闭合，已放置遮光板，所有观窗都已遮盖，开启盖勒力场，请各位坚定自己的信仰。
记住，我们是帝皇的子民，你见到的只是某种幻象，你认为它是假的，那它必然伤害不了你。你若害怕了，那它必然会悄然而上！帝皇在上！”
“帝皇在上！”船员振臂高呼。
“亚空间就像是波涛汹涌的精神之海，意志不坚定者随时都会意识崩溃。相信帝皇！相信你自己！”格蕾芙冲两人说道。
林恒伸手握住卡洛琳的手掌，对方的眼神中也出现了飘忽不定的紧张，卷帘式防护板虽然挡住了观察窗，但是外界绚丽颜色依然能透过缝隙照亮整个船舱。
不断闪烁在两人的脸上，林恒冲卡洛琳点点头，两人准备迎接亚空间的到来。
繁星闪烁的黑暗中，舰船的前方宛如突生迷雾，由点至团，瞬间撕开了一道绚丽的门户，那其中绚丽的颜色并不会让人感到舒适，只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光敏性癫痫。
如果林恒能够离开船身，看向他们即将通过的那种虚幻的光团，他可能会明白自己的梦境就是以亚空间为场景，只不过现在没人有胆欣赏这幅画面。
绚丽的雾团顺时针旋转，不断扩大自己的通道，直到跟舰船的差不多大小。一种极为恐怖的威压便从通道内传了过来，那种威压比把你放进密封舱抽空所有气体还要难受。
这还没有真正进入亚空间，只是泄露出来的丁点气息就如此恐怖，那真正的亚空间到底有什么样的恶魔能活？
“修..修格斯牧师在干什么？”
林恒正忍着那种令人想要扯耳撕腮的威压时，看到了行走在各个机械之间的技术牧师。
对方数道伸缩的机械触手相互交替，就像是在树冠上荡来荡去的猕猴一般。
并且还伸出唯一完好的左手，不断的抚摸着各种设备，看起来更像是在说着悄悄话。
“没关系，没有问题，这是必须的，以后再讲，咱们要进行掉入了！”格蕾芙说道。
舰船一点一点的没入了绚丽的门户之中，舰船所有地方都在响彻着叮咣撞击声。
很难想象能让整个舰船都在抖动的亚空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林恒忽的发现自己抓着的栏杆上，已经结出了一层冰霜，这样灵能的体现，自己也见过不少，这不就是自己释放灵能时会出现的情况吗！
下一秒还在震惊的林恒，就听见某处声嘶力竭的哀嚎，正当他想要询问发生什么情况时，原因便找上了他。
幻象、投影、嘶鸣、光彩、虚幻、实体、感知、震动、空旷、虚无。
那种用来形容不可名状的词语，完全符合林恒所体会到的一切，并且又还不足以形容万分之一的程度。
林恒感觉到的是精神上的撕裂，是有东西将自己的灵魂抽出，似要从中撕开。
切碎再拼凑在一起，林恒感觉自己有两个..不，三个自己的在抽离自身，那种虚幻的颜色，虚幻的人影不像是现实的产物。
他们捂着脑袋像是正在承受某种，快要毁灭的痛苦，虽然张嘴尖啸，但林恒却又什么都听不到。可明明周围的的船舱不正在发出隆隆的震动声吗？
不，下一秒？还是多久林恒已经记不得了，时间没有了概念，他到底在长大还是在缩小他也不知道了。
是前进还是后退？是在船上还是船外？我握着的到底是卡洛琳的手掌还是一根蠕动的触须？
固定我的栏杆怎么又成了折断的骨架？这是哪儿？我是谁？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别..别切我..的腿..把我的手..还给我！你不是林恒..我才是..剥了我的脸..你照样也不是我！”
...
“林..恒..林恒！”
“嗯？谁叫我，刚才的人呢？”
“醒醒..啊..醒醒..！”
“谁在说话？”
林恒蜷缩在一片绚丽的虚无当中，浑身未着片缕，但身上却又模模糊糊看不着真切。
“我为什么是第三视角？我又为什么看的是自己的手掌？”
林恒抬头看向第三视角的来向，却发现自己在从别的方向看着自己。
“是镜子？怎么会两种视角同时出现。我..到底怎么了？”
“回来..啊！醒醒！别睡觉！”虚无中传来阵阵波动。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呢？好想见见对方...”
说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同一瞬间林恒也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叮......”
耳鸣、眼花、头晕，听不见、看不清、不明白。
“林恒？林恒！他醒了，他醒了！”卡洛琳的激动地喊了出来。
“发..发生了什么？”林恒努力的适应身体，感觉自己像是被冷藏了一样。
说话的是格蕾芙，对方看着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坐在地上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道：
“你的灵能反应异常激烈，哪怕是我们两个负灵能者在你身边都不管用。
甚至盖勒立场都有些不稳定，估计那些作为能源的灵能者也是凶多吉少。要不是舰长她们赶来，你说不定已经变为恶魔的宿主了！”
林恒回想起拆分他身体的那东西，浑身感到不寒而栗。抬眼看到给自己抽血的修格斯牧师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下次要是磕头管用，我一定磕上他三个！”
“噗呲。”
身旁的两位女士忍俊不禁，现场担心的气氛也被林恒的玩笑话缓解。可修格斯却神情肃穆的说道：
“祂听到了，你最好别忘了！”
林恒本想着至于这么严肃吗，但又回想到刚刚经历过的事情，觉得还是照做的好。于是便点了点头。
“嗡..”舰船震响。
修格斯牧师高兴地说着“赞美欧姆弥赛亚！”并匆匆离开了。
林恒回过神来，感谢两人的帮助，这一次的经历却确确实实让他长记性了，对于一切都该有敬畏之心。
他是活在小岛上的无知者，妄图驾驶小舟徜徉表面平静的大海。过分相信自己的捕鱼技巧，殊不知危险的是惊涛与骇浪！
“其他人有事吗？舰长去哪里了？”林恒看了一圈发现周围就他们几个。
格蕾芙面色一暗，抿着嘴唇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穿行亚空间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所有的设备运转正常，但还是抵挡不住亚空间的侵蚀。
有不少人精神崩溃，并被游曳在精神之海的生物趁虚而入，变成了恶魔。
舰长她们..大概是前往处理了吧。”
“航船各项安全隐患都已解除，请各位船员轮班前往医务室，进行精神鉴定。清扫班组尽快解决残余碎尸，以防止发生莫名的变异。航船...”
卡洛琳搀扶起林恒，几人亦步亦趋的前往医务室，走廊、电梯、各种墙壁上都沾染了遗留的血迹。
不少船员被撕碎的身体还挂在某处，那些被清扫出的尸体，有的发生了恐怖的变异，触手、弯角、几丁质外壳、扭曲的手爪...
“这就是亚空间吗？”林恒恍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