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玫瑰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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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在大路上晃晃悠悠的大巴车,一驶入黄泉路速度变得飞快。
两边倒退的景物像是隔了一层纱,如同云山雾罩一般。
孟柯只看了一会,就觉得眼皮发沉,忍不住想闭上眼睛睡觉。
不对劲,这大巴车太不对劲了。
孟柯使劲在自己大腿上拧了一把,他起身朝前走了两步。
这一看,心情更为沉重。
车上的司机竟然也睡着了,令人感觉到诡异的是,他明明闭着眼睛,却还是不断朝前开去,手下换挡的速度也没有停。
眼看大巴车就要冲下大桥,一个沙哑的女声突然出现在孟柯耳后,“这位游客你看见什么了?”
孟柯一回头,正对上女导游那双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
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孟柯,像是要把他的身体盯出一个大洞。
孟柯指着司机说:“他好像睡着了,你不去提醒一下吗?”
售票员声音嘶哑的厉害,一点也不像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你看错了,他没有睡着。”
孟柯再看过去,果然,此时的司机眼睛已经睁开。
他方向盘一转,原本要掉下大桥的大巴车重新回到正轨。
只是让人感觉恐惧的是,他根本不是自己睁开的,而是被一双血色大手硬生生地把眼皮掰开。
两个白色眼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抠爆出来。
女导游咧着红色大嘴,僵硬地笑着,“你看见什么了?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
孟柯回到座位上,声音平静,“我什么也没看到。”
导游凑近过来,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嘿嘿嘿……你真的没有看见吗,撒谎会被割掉喉咙的。”
孟柯没被她的威胁吓到,但是却被她的口气熏到了。
臭,太臭了,就像是腐烂了几百年的臭肉,发酵后的酸臭。
他皱着眉,“你再凑过来,我就去你们平台投诉你,给你差评。”
女导游阴冷冷笑了声,“呵呵,你找的到投诉的地方吗?”
孟柯指着大巴车上那一串红色的数字,“那里不是写着吗,死不了旅行社,联系方式。”
导游僵硬的表情变了变,默默退后几步。
大巴车又行驶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停在了一家旅馆门口。
所有人同一时间清醒过来,他们茫然地看着四周,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女导游阴沉沉地开口,“目的地已到,大家先去旅馆办理入住,明天八点在门口集合,不要迟到。”
一群人迷迷糊糊地拿着行李下车,等回过神来,大巴车已经开走了。
此时他们才发现这个旅馆竟然开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玫瑰旅舍,四个字歪歪扭扭挂在旅馆上方,老旧的红色的LEd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玫瑰的瑰的偏旁部首已经不亮,只剩一个红色的鬼字在黑夜里发着光。
看起来诡异又吓人。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皮裙,打扮时尚的女人取下墨镜,眉头紧皱,“有没有搞错,两千块钱就给我们住这种地方。”
接着她拿出手机一顿按,脸色更难看了,“连信号都没有,江城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其他人听到女人这么说,也慌了,纷纷拿出手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无信号。
“网上说的江景豪华酒店,结果就是这个?”
“老子要投诉这个旅行社,太坑人了。”
孟柯跟着一起抱怨,和苏令一起进入旅舍,其他人见状连忙叫住他们。
“帅哥你们就这么进去,不怕这是黑店啊?”
孟柯看了眼天空,“除了这,你们还能找到别的落脚地吗?”
此时天空之上突然电闪雷响,狂风吹的四周的树木沙沙作响。马上就要下雨了。
其他人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先进旅舍办理入住。
旅舍前台是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她应该是刚洗完头,头发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水。
一个拿着佛牌的中年男人,表情嫌弃,“你这小姑娘也太不讲究了,衣服都湿透了,也不去换一件。”
前台机械性抬起头,盯着他们一行人,“住店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
所有人都把身份证放到前台上。
前台很快就登记完毕,拿出一把房卡,分给他们。“房卡只有一张,请妥善保管。”
皮裙女人从包里拿出镜子补了下口红,又整理了下大波浪,“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你们这有大床房吗?”
前台声音冷漠,“没有,我们这只有标间你还住吗?”
女人气的把包甩在台子上,“什么垃圾旅舍,连大床房都没有。”
前台女人眼神变得有些冷,“楼上还有客人在休息,不要吵到他们。不想住可以离开。”
此时,旅舍外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狂风吹的树枝拍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
女人气呼呼地捡起包,“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苏令站在孟柯的身旁,眯起眼,笑看着前台:“没身份证可以入住吗?”
前台不耐烦地抬起头,对上苏令有些发绿的眼睛,心底不由开始发慌,声音都虚了几分,“没身份证不能入住,这是规定。”
话说完,孟柯就放了十张冥币在前台。
前台立即换了副嘴脸,又拿出一张房卡,“规定有时候也是可以打破的。”
苏令拿起房卡挥了挥,提着长衫仪态翩翩走上楼。
皮裙女跟在他身后,高跟鞋踩的地板咚咚作响。
显然没把前台说的话放在心上。
“好吵啊……”
幽深的走廊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皮裙女吓得脊背发凉,厉声呵斥,“谁在装神弄鬼!是不是你!”
她话还没说完,一扇房门突然打开,血红的大手从里面伸出来,猛地将她拽进去。
“啊啊啊!”
下一秒,女人惨叫的声音回荡在走廊。
接着她的身体被房间内恐怖的力量肢解,胳膊,大腿,手掌,脚掌,一块块被丢在走廊上。
鲜红的血液流在橡木地板上,像一幅诡异的涂鸦,
斩断的头颅在走廊上滚动好几圈才停下来,那双黑色眼睛写满了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