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旅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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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赵瑞过来我们都一起喝一碗,啃一个鸡腿。”荷花舀了一碗鸡汤递给赵瑞。
然后撕了一条鸡腿递给赵瑞,两人各自喝了碗鸡汤,也觉得饱了,然后荷花让赵瑞把车开到客运站,两人在路边摊子上要了两瓶水坐在一眼就可以看见到进出车辆的地方,只要省城的车辆一到,荷花就会立马打电话联系。
等人的滋味不好受,时间好像比平时慢得很多,荷花坐卧不安地来回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来回走动更不是!
大约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一辆白色的省城大巴车开进车车站,荷花立马联系,就这样从大巴上走下来一个六十多岁,高高的,身穿一套浅灰色西装,脖子上打了一条猪干色的领吉,约带一点花白的头发十分有精神,一副金边色眼镜嵌入在高高的鼻梁上面,一下车就四处张望。
荷花向这人招招手,然后三人坐上车子,在医院的旁边的一家招待所跟这位专家开了一间房让他先休息好,可专家说先去医院看看,时间很紧的。于是专家,荷花一起到医院父亲的病房,大家走进病房,专家看了看,又摸了很多地方,然后又掐了掐一些经络,专家又问了问荷花当时的情况,最后专家叫荷花演示一遍。
当演示到价格三十万时,专家说:
“不行不行,最少得五十万,这还是看在熟人的份上。”
这时荷花的父亲又一下子坐起来说:
“太多了,显然这不是在敲竹杠吧!不医了不医了。”
然后又像前面那样倒下去什么也不知道了。专家说:
“恢复是有可能的,只是你们也许要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准备,也许很短时间,如果各个方面都很协调,就看能不能找到使他恢复过来东西,这东西也许是一句话,也许是某一件事,也许是一件东西,也许是某一个场面,也许是一个人,都是可能的,这就需要我们慢慢的寻找一件件,一个个的排除,也许偶尔可以创造新的奇迹也加不一定。”
“第一,你们要做到每天都把他所有的经络掐两三遍,这我会教你们的。”
第二,就是每天找一些这方面语言刺激到他那根神经,或者带他到以前记忆很深的某些地方去,找一件他觉得值非常值得留念回忆珍藏的物件,这些东西也许对他个人而言是非常重要宝贵,从刚才的演示,他就是有点心疼钱,就我们说的有点抠门,就找这方面的话刺激他,第三除了院里打吊针外,你去找医生扎七天的针灸,效果会更佳,扎针灸时我在这指点一下。”
“如果没有临时有事,可以我在这里待上五天,这些记住了吗?”
“记住了。”荷花说。
然后赵瑞送专家到开房间的地方,送他到房间说:“辛苦了,坐了这么多时间的车和飞机,早点休息了,明天见。”
“好,明天见。”专家说。
赵瑞回到医院,看见荷花给父亲掐经络,又不断的给父亲说话,可一时半会去哪里找那么多抠门的话。
算来不过是找些话题,这真还有点难度,并且每天都要找这方面不同的的话题!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还很难。
但自己的感觉和专家的谈的,也觉得是可行,前面只要提这方面的话,父亲就坐起来,可专家要求让一天比一天坐起来的回数多,不可能少,这又去哪里找那么多话题呢?父亲也很怪,那些存旧的话题不能重复使用,等荷花掐完,荷花休息了一会,坐上车回到公司休息了。
等第二天醒来,时间真还不早了,大山也开始起雾,微微的透出一丝丝寒意了。
荷花推开窗户,向四角的天空望去,这些山好像向自己挤压过来,使自己喘不过气来。
每天都要向医院跑上两次,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继续延伸多久,而且还要时常给父亲翻身,怕长期身体生疮溃烂。
荷花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帝保佑。
可上帝有很多时间也是不公正的。
直到赵瑞来了,荷花又才从沉思中恢复过来,坐上车往医院赶。
就这样每天荷花都要向医院来回跑两趟,专家也观察了几天了,医生也扎了几天的针灸,但未见有明显的好转,专家也说:
“只要保持身体不生疮溃烂,每天都刺激着神经,应该没有问题的,刺激不到那根神经就恢复不了,也有可能。”
专家明天就要回去了,这时他问荷花:
“你给我找的人啊!在哪里,能不能让我们见上一面啊!对于你父亲的病,随时保持联系,目前在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这对你们和对病人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也是很苦很累的差事,可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没有更为好的恢复方案?就看我们能不能找到那偶尔的奇迹。这偶尔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究竟什么是偶尔,谁也说不好的,也说不准。”
然后荷花联系张云中,又联系了吴波,荷花让吴波把张云中送到医院来。
把这些都安排好了,荷花才开始问专家:
“你认识张云中?你是他什么人?张云中什么地方也没去过,不可能认识你?哦!你是不是云中的父亲冯国庆?”
“你又着什么急?等下一切都不就明白了。”专家说。
两个钟头就过去,专家等不及说:“我得去买车票啊,时间不对要误机的,本来应该要在省城呆两天的,可医院那边有三个病人要处理。”
“没事的,车票你就不用担心,你只管等就是。”荷花的话刚说完。
吴波,张云中也一起来了,云中走进病房一看见专家叫了一声:
“爸!怎么是你,那次我忘记问你是干什么的,就各自离开了,想不到爸是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去,去,少说些屁话,不爱听,在那里学那么多阴阳怪气的,最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就呆在这里吧!叫我去坐高楼大厦我还真不习惯。”
“也许是吧!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那好,你还是多跟你母亲沟通沟通,她也真不容易的,虽说,这不是她的错,但她还是责怪自己作为妻子没做到妻子的份,作为母亲又没有做到母亲的责任,也够累的!我也希望你尽可能的去理解她。”
“我知道,只是这段时间我们真的很忙,除加班加夜赶货外,公司这样那样的项目又多,我尽量抽时间吧。”张云中说。
“我想你现在也不差钱了!我就不给你了,等你差的时候再说吧!好吧,我们就谈到这里,你去忙你的吧!再说时间真的就来不及了。”专家说
“要不多呆几天再走?我可以送你。”云中说。
“没必要,我又没带任何东西,病人等着我呢,必须要走的,只是你要时时提醒荷花,必须要坚持按我的方法去做。千万不能放弃。”
就这样又结束了一天,第二天早上,荷花,赵瑞,张云中吃了早餐,大家都听说张云中的父亲来给荷花的父亲看病,所以大家都要去送送,留下胡老师在厂里,大家坐上车向县城去了,大家到宾馆。
荷花让张云中的父亲坐上车子让赵瑞送他到省城,车子也直奔省城而去,等把张云中的父亲送走后,江松,吴波,云中,牟艳珍,叶宋群,黎红,向冬至他们又去医院看看荷花的父亲,江松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厂里了,留下公司车辆给吴波,牟艳珍,叶宋群,田述碧,向冬至,黎红,张云中他们在后面等荷花给父亲把所有经络按摩完后,然后一起回到回到厂里,刚一进厂,后面接着来了八辆大货车,前面六辆装的都是过山车,后面装的是办公,测量,和山车所需用具。
黎红走过去指挥搬运工开始卸货,开叉车司机一过来就紧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们的每天的工作,吴波也走过去找到他们的负责人,给他们按排了三间办公室,何时开展工作是他们的事了。
第二天早上,吴波把荷花送到医院说:
“今天你就可以不用上班了,就等赵瑞回来一起回厂里,要不就等我按排人来接你。”
然后开车回厂里上班了,荷花依然像往常一样给父亲掐掐经络,一边说话,这时一个声音如雷贯耳的到病房说:
“荷花,你有王忠于的电话吧!”
原来是宋组长。
荷花问:“什么事?”
“他不是说要卖房子吗?我也给他找到买主了。”宋组长说。
“什么?卖房子,不行?那他们目前住哪里?谁出的这个瘦主意,这事我怎么不知道?荷花是你出的吗?你千万不可能这样做哦!”荷花的父亲抢先坐起来,未等荷花开口说。
“爸?你可以说话了?”荷花问,“妈,倒杯水过来。”
“我怎么不说话了?我那时候不说话?”荷花的父亲说
“爸,你躺了多久,你真不知道?”荷花说。
“我真的没有说话?不可能的!有饭没有,给我弄点饭来?”荷花的父亲变解说。
荷花看了看窗外,默默的祈祷,上帝保佑,谢谢!然后问父亲:
“你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行,只要能填饱肚子。”
荷花也知道父亲一向要求不高,然后走出病房去给父亲弄吃的了。
荷花这时高兴得跳起来,这神奇般的奇迹竟然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她虽然希望父亲醒过来,但是否能醒过来,始终是一个未知数,一切都是可能的关系。她提了一份快餐,回到病房,我荷花又何德何能,老天爷竟如此光顾我荷花,一切的一切都离自己这么近。
现在荷花也放心了,接下来的就是父亲的恢复期了,至于脑梗塞就是长期保养问题,自己又可以腾出手来做其它的事了。于是她给母亲说:
“妈,父亲没事了,我就过两天再来了,这里又要修穿山南路公路,又要修穿渝高速公路。”
荷花又转到父亲的床前说:“爸?你就安心养病,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管。”
“你倒说得轻松,只要是人,就是要想的,不想是假的,只是想得简单与复杂,我这个样子想也没用,你去忙你的,作为公司带头人千万不能让人说闲话。”
“我也没事了,何况有什么小问题,还有你妈在这里啊!闺女不能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一切都要以工作为重。”
“我那些花花草,不要给我扔掉了。”荷花的父亲说。
“是!爸!你就安心休息,那我就走了,有时间我再来看你!”荷花说。
于是荷花和赵瑞离开医院回到厂里。
时间不早了,荷花没有直接到宿舍,而是先到办公室,打开电脑,先给张云中的父亲说了一下情况,然后再打开国际旅游局的施工图和一些有关的报告,资料.意见等,荷花觉得差一块功德碑和路碑,这块功德碑主要讲解溶洞的发现和探索。
路碑是介绍大山村主要有什么样的景观,至于功德碑文,那明天还得去问问牟艳珍的爷爷,然后荷花又回到穿山南公路的工作上。
这穿山南路有可能要要损坏地下溶洞,唯一的办法就是改道躲开溶洞,那怎么躲呢?那穿渝北高速顺穿山北路而行,这无大碍。
问题就出在穿山南路,无论如何都要把地下溶洞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它既是文化遗产,亦是大山村资源,我得先看看图纸。
明天开会时要把这个做重点说,好好,在荷花的心里有的一个好思路该向何方。
次日清晨,荷花起来床就叫上:
“赵瑞,到你家去。”
赵瑞还没反应过来,正在犹豫。
“怎么了,不欢迎?”荷花说,
“不是。”赵瑞说。
然后荷花和赵瑞就往家走。当走到赵瑞家门口,老爷爷也起来了,坐在凉椅子上,一个小孩正在牛栏里牵牛出栏,荷花叫了一声:
“爷爷,你还认识我吧?”
“认识,不就是上次来的的那两个姑娘吧!还有一个姑娘呢?她今天怎么没来呢?”老爷爷说。
“哦!你说的是黄丽娟吧!她今天有事不能来了。”荷花说。
然后赵瑞走进厨房熬了一碗油茶递给荷花,荷花找了一个小凳子坐在老爷爷旁边,一边喝油茶一边问爷爷:
“爷爷,你给我讲讲当年你们是怎么发现这地下都是空的?又是怎样去探索这些地下溶洞的。”
“哦,这事得从辛亥时期前说起哦,那时各路诸侯争霸一方,匪患连天,官匪又常有勾集,普通老百姓又分不清那些是官?那些又是匪?老到处烧杀抢夺,局势十分动荡,百姓苦不堪言。”
“加之我们大山村天高黄帝远,谁又管得了那么多,何况还有地方恶霸恶棍,每天往往都一批匪徒去,下一批又来了,过有些不知名的恶棍等等,他们来到家翻箱倒柜,不是这里的匪就是那里的匪,不是近的匪就是远的匪,不是地方的匪就是官匪,闹得民不聊生。”
“单单就是大山这一带,各种各样的的关卡就二三十个,他们在这里收保护费,于是有人为了躲避关卡而寻找了一条难走的小道,这就把以前的东西南北门,变成大小九门了。”
“百姓整天东躲西藏,为了不让人发现,也都走小门,最后又加之拉壮丁,又是雪上加霜,本来壮丁这事是有规定,可一到这里就乱了套,这样就更搞得鸡飞狗跳。”
“我记得那年我家里还有几块大银圆,是有两条龙的,还有一头百多斤的猪,是父母为大年三十准备的,匪徒们不知从哪里得到这消息,就直奔我家而来,那时我家大大小小八九口人,有大哥,二哥,二哥排行第四,有大姐,二姐,大姐排行第二,三姐排行第三。”
“我最小,排行第五,那时爷爷,奶奶都还健在,身体也挺硬朗,勤俭持家,好不容易凑了几块大洋眼看就要泡汤了。”
“大哥早些年就出去了,一直杳无音讯,那天二哥有事去县城,半路上和土匪相遇,他躲过土匪一看,土匪是朝自家去的,因为上我家的路只有一条,于是二哥抄近路也就是小南门回到家里说:
“有土匪好像直奔我家而来,怕是有事。”
然后爷爷安排我和二哥赶紧带上几十块银圆和准备用来过年的猪朝后山的密林跑,爸妈安排大姐,二姐一起往后山的一道山梁分开跑,大哥呢,早些年就出去了,一直没有消息,对于大哥我没有什么好印象,在我的记忆里也只是一些模糊不清的身影,大姐,二姐这次出去就了无音讯。
我们也多方寻找和打听,我和爸妈也未打听出任何有关大姐二姐的消息来,从此我家就没几口人了。
我和二哥那天带上钱又赶了一头猪,加上在密林里穿越就很慢,父母,爷爷,奶奶为了拖延时间,和土匪纠缠起来,我和二哥一边赶着猪一边不断的回望是否有人追来,就这样荒里慌张的在密林走到晚上。”
“当走到那白岩水那里就是你们现在饮水的地方,这头猪向旁边一奔,一下子掉进洞里,二哥被套猪的绳子一带也下洞了,我见二哥掉下洞了,我为救他,跨出一只脚,伸出手去拉他,由于用力过猛也掉下去了,可庆的是我们两兄弟都没事,二哥掉下来压在猪上,我掉下来压在二哥身体上,人虽没事,猪却摔死了。”
“也幸好二哥习惯性的身上带上洋火(火柴)和白香把(一种用白香树的皮卷成的,常用它来做引火的火引子),因二哥经常赶夜路,他胆子特别大,人又聪明,二哥掏出洋火点燃,这一看,我就吓哭了,二哥一边安慰我一边向四周看看,寻找出口,他见上是上不去,只有找新的出口。”
“他把这头点燃的猪烧过半熟,手撕裂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把这些一块一块的猪肉打孔用套猪的绳子串起来,然后再把套猪的绳子分成两断,最后再用刚才的两断绳子套牢,分成两份,给一份让我拖着,留一份他自己拖。”
“最后再把余下一块又把它分成几条长长的肉条,然后再用刚才和我们一起掉下来的小木棍绑定在木棍上,二哥根据爷爷说过,一旦这火熄灭了,说明这里去是不通的(死洞),而且很有危险,再不可能往前走。”
“这火苗有飘忽,而且很旺,说明就有风向,空气质量也好,就可能有出口(活洞),爷爷虽不知道这里面有一个化学变化的原理,这是在一些深洞里长期聚集着一氧化碳,二氧化碳,甲烷等,一氧化碳,甲烷都容易中毒,二氧化碳不供应呼吸。”
“二哥根据地形判断方向,我们离家时是往上走,我们就暂时先按朝下走试试,每走到有一个叉路口,二哥都做上标记,有新的洞口,二哥也做了记号。”
“我们在洞里实在太饿了就撕一小块猪肉吃。因为真不想吃东西,当时只想早点走出来,我和二哥拖着那些肉只往下走,这样我们在洞里走了三天才从你们厂的后面的洞口出来了,一出来,我们两兄弟都高兴得不得了,一下子倒在地上就睡到第二天中午。”
“等我们醒来后,我们两兄弟又烧了一块猪肉吃了,再慢慢往回赶,二哥看看四周,知道家就在附近不很远的。”
“估计家的方向就拉着我往家里走,大约两个来小时,我们终于回家了,爸妈,爷爷,奶奶一见我们,高兴得一下子扑在他们的怀里,妈妈问我们看见大姐二姐没有,我们还以为大姐二姐早就回来了,从这次起,因为二哥就经常外出,随着年龄的增长,二哥外出时间也越来越长,而且离家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外面的消息他也知道得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