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父亲的羊毛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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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直播间里还在不断进入的观众，秦寿忍不住的喃喃道。
“难道摆个地摊，和大妈杀个价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本来秦寿的想法是好好摆个地摊多赚点钱，在本期节目中排个第一，然后让秦奋叫自己一声哥。
但没想到，现在事情好像还有了意想不到的反转。
自己这好像是要翻红的节奏！
拜托，难道自己会成为第一个通过摆地摊翻红的糊咖小鲜肉？
其实这个结果虽然在秦寿的预料之外，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观众们看这种综艺节目，就是希望看到明星们比较接近生活、接地气的一面。
而在参加节目的几位明星中，就只有秦寿真真正正的做到了这一点。
这种情况下，观众们自然更愿意来到他的直播间。
略微惊讶一下后，秦寿就收回了自己的心神。
不管翻不翻红，眼下最重要的是摆好自己的地摊。
真要说起来，秦寿对于翻红的兴趣也并不是很大。
刚才之所以会惊讶，只不过是被进入到他直播间的庞大的观众数字镇住了而已。
小摊前，秦寿继续拿着喇叭喊了起来：“来来来，清仓大甩卖，亏本大处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位姐姐看看羊毛衫呗？”
“什么？您老都五十七了？真的假的，完全看不出来啊！您可真显年轻。”
“什么？您要直接来三件，好嘞，我这就给您装起来。”
……
秦寿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地摊的生意搞得十分火热。
与此同时，《跟着明星摆地摊》的节目组也悄然注意到秦寿直播间里的动静。
演播室内，以总导演徐峰为首的，导演组众人，正在观察着各位明星直播间里的数据。
其中，关注的重点自然便是苏明和江婉秋这两个大咖。
至于秦寿，一个凑数的直播间，导演组众人都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压根没看秦寿直播间的数据。
“徐导，怎么苏明和江婉秋两人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减少了？”副导演在徐峰的耳边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担忧。
《跟着明星摆地摊》这档节目他们可谓是筹备良久，邀请来了许多大明星。
可这些明星好像都不太会摆地摊。
尤其是那个苏明，为了赢得比赛竟然把卷纸的价格定到了五十一提！
这尼玛傻子才会去买。
作为一档接地气的综艺节目，但是参加的明星却不够接地气，难怪苏明直播间里的观众都跑完了。
再看看其他明星的直播间。
江婉秋虽然凭借着颜值将大部分观众摁死在了她的直播间。
但同样出现了一些流失。
这妮子漂亮是漂亮，但是他不会整活，直播间缺少了乐趣，观众自然就流失了。
看着各个直播间都在不断下滑的数据，总导演徐峰的心中也十分着急。
当初办这档节目的时候，台里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在网上炒作。
许多网友都知道这档节目的存在。
要是自己不拿出点儿成绩来，不光是在网上丢脸，对台里的那些领导也不好交代。
就在徐峰心里有些焦急的时候，一名工作人员的声音在演播室里响起。
而这名工作人员，正是负责盯着秦寿直播间的数据变化的人。
“徐导，大事不好了！”
“我知道，不就是各个明星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滑嘛！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嘛。”徐峰烦躁的说道。
“徐导，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那个被我们拉来凑数的小鲜肉秦寿，他直播间的人数正在极速飙升！”
“什么！”徐峰惊了，他几个踏步来到秦寿直播间的人流量数据屏幕前。
当看到那个蹭蹭蹭不断上涨的数字时，这才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五万多人！
虽然这个数字暂时还没有追上苏明和江婉秋二人。
但和秦寿刚开播时的情况比起来，这个数据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看着这个数据，出于对流量的敏感，徐峰立刻意识到，秦寿这是要火的节奏！
于是，他立刻对身旁的工作人员出声呵斥道：“笨蛋，你会不会说话，秦寿的数据涨了分明是好事，你喊什么大事不好了。”
工作人员显得有些委屈。
“徐导，不是你说的秦寿就是来凑数的，他直播间的数据不需要太好嘛。”
徐峰有些恨铁不成钢，手底下的这些工作人员怎么一个个的都笨笨的？
“笨蛋，咱们办节目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流量吗？”
“先前秦寿不重要是因为他没办法给节目组赚流量和利益，但既然现在他有了要火的趋势，咱们就得帮他添把火。”
“去！将秦寿的直播间推流一波，把我们手上在各平台的推荐位，给秦寿三分之一。”
“另外，你去忙吧，接下来我会亲自盯着秦寿的直播间。”
“好的，徐导。”
工作人员不敢有丝毫怠慢的转身忙工作去了。
但在他的心里，却觉得徐导有些太现实了，刚开始的时候，秦寿的直播间可是一个推荐位都没有的。
现在竟然一下子就分到了三分之一的推荐位，这都快赶上江婉秋了！
徐峰的做法现实吗？
当然现实了。
但资本就是这样现实的。
如果你不能给资本赚钱，资本自然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但如果你身上出现了新的利益价值，资本也会立刻来捧你。
……
人民广场。
凭借着出色的口才和接地气的卖货方式，秦寿的地摊立刻成为了广场上一道独有的靓丽风景线。
……
在广场不远处有一座商城。
这时，商城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小老头，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有些年头的黑色羊毛衫。
在他快步走出商城后，有一道漂亮的女子身影快速追了上来，有些埋怨的说道。
“爸！我好不容易放天假领你来商城里转转，顺道给你买两件入秋的衣服，你怎么老想着往外面跑啊！”
小老头回身看着自己的女儿，神情看上去有些惊慌。
“闺女，这商城里面的衣服，随随便便都要四、五百一件，简直贵得吓人，我可不敢在里面买。”
女儿嘟囔着说道：“贵怎么了，我又没让你掏钱。”
小老头嘿嘿笑道：“我知道我女儿现在能赚钱了，但是这有钱了也不能乱花，该省的地方还是要省。”
“四、五百一件的衣服，啧啧啧，我就是穿在身上也不暖和，心里拨凉拨凉的。”
女儿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
但是老人节省了一辈子的习惯可不是她能改变的。
半晌后，她只好皱眉说道。
“但是爸…这马上入秋了你总得置办两件衣服吧！你身上那件羊毛衫，都已经五六年了吧？早就该换了。”
老头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那件羊毛衫，略感到一丝凉意。
好像是有些单薄了。
他虽然节省，但也知道如果天气转凉自己生病的话，女儿将会更加的麻烦。
不过，人民广场周围商城里衣服的价格他实在是不能接受。
这些商城里，最便宜的衣服都过百了。
在这些质朴的老人眼中，平常穿的衣服哪里用得着这么贵？
就在小老头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一道声音钻入他的耳朵里。
“来来来，全场29.9元，29.9元一件，随便挑，随便选。”
听到这声音，小老头眼前一亮。
真没想到，在这人民广场上还有人在摆地摊！
于是，他想都没想的就朝地摊的方向走去。
对于他们这些老人来说，买衣服最好的选择，当然是这些物美价廉的地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