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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你就不好奇,殿下为何突然瞧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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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嗓音都比平时低了不少,申容都不知道他的兴致怎么来得这样快,脸上顿时染上一层红晕,不论方才情绪如何,也只能无声点头。

毕竟他是夫主,床笫之事他要是想要,她只要不是来了葵水或是身子不行,都不能拒绝。

才刚同意,就被他昂着头吻上来,禁不住抵着他的肩膀推了下,没推得开,下头那双手从酥腰游走到脖子,像提起只猫儿一样地抓她。

几年夫妻过来,他自然知道申容受用的地方。

她从刘郢的嘴里脱离,喘气平复,想着方才的对话,心底的哀怨油然而生。

他还在怀疑她什么?太康四年入宫至今,她有哪一步踏错过?又有哪一步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妃做得不合格了?偏偏还得顺着他的来,只能装作不知情,继续恩恩爱爱,心底的哀怨顿时化为难受,就赌气似地抗拒起来,原本欲避开他再追吻上来的嘴,这一举动反倒像是故意挑拨他一样。

“这样留不住。”她颤抖着出声,已经没法想别的了。

正是兴头上呢,刘郢哪舍得换啊?申容方才仅存的一点神思被磨光,她垂头靠在了身下人的肩膀上,一会想着他还是要留明生在自己身边,一会想要备孕,总不能完全投入进去,交代的也就比平时要快了许多。

可太子没好,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只能过会撑着他的肩膀问:“好了吗?”不见回应,就再忍了会,才喘着气殷殷叮嘱:“要好了,记得把我放下去。”

这么一说,才听他含含糊糊地应了声。

本来不是多燥热的晚上,被这么一闹,帐中香汗淋漓,实在说不上舒适。好在这人最后理智还是回来了,抓着她脚腕草草结束。

主子们行事,边上自是有人服侍,储妃后背都被擦干了,没过多会太子也起了身,许是沐浴去了,逢着外头的烛光从漆屏底座渗进来,申容就翻过身,盯着眼前的博山炉出神。

过了片刻,听得外头几道急促的脚步声,火光亮在廊道上,窗上的人影提着宫灯靠近,似递了什么话,候在门边的小黄门遂快步行至行障后。

“殿下,庆喜抓着了。”

当夜还是太子自己亲自去旁听审问的,听说甚至不等人问出口,那宦官就已将事情交待了个水落石出。

不过在他这里,传达出来的意思是:怕是尽善也看上了夫英,所以才对他动手。由此事情便被定下个“宫奴争抢宫女”的名头。审问清楚原因,太子一刻都没多留就走了,至于后来若要说些什么,也难被人知晓——毕竟永巷丞那头,还被申容留着个明生的。金阳殿的宫女更早一步来含丙殿前回话,说庆喜被关到永巷狱的下房去了,按着宫规,杀人偿命,子时一过就动刑。

申容安心听完消息,继续钻入帐中,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等刘郢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太子爷自己先缓了会,褪了外袍没半点困意,过了会还主动和申容说起了里头的前因后果,末了无奈道,“就为这么个事。”

申容盘坐榻上瞧他,“也是我疏忽,后头好好问问夫英,若是她也有错,也一并要罚的。”

“怎么又说到你自己头上了?”太子坐了下来,一招手屏退了屏风后的宫奴,转念一想,又改了话锋,“到底是桩丑事,那宫女也是要罚。”

毕竟皇城规矩森严,又人多口杂,就算夫英没错,之后事情传开了,她这个被抢的宫女也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是与其等太子提出如何罚,还不如申容先说了,毕竟刘郢的手段,向来就不轻。

“成,那就先放兰房殿罢,由叔衣她老人家教教。”她幽幽地念着,作势去看窗前的皎月,想到那日急雨廊下,尽善在自己身旁说的话。心里也多唏嘘——这一世的尽善,竟是死在了自己手上,又不禁可惜起来,其实要不是这中人上赶着来给她添不痛快,也不至于会闹到这般地步。

*

隔日含丙殿的海三就被抬了上去,往前没有任何征兆,甚至下头的人都没见太子召他做过什么。

虽说还有几个心里隐隐不服的,但眼瞧着海三后来还真就跟在太子身边了,便是有微词也不敢摆明面上来说。

入夜主子们睡下,除了近身服侍的几个大宫女留在贵人们的寝殿内,其余宫奴四散回居所,北宫的甬道上,两道人影一南一北碰面打了个招呼,从宫室间的一条小巷子里钻进去,又过了几处后殿,朝着南面一处空着的居所进去了。

“拿着。”明生提着手里酒坛递给海三。他愣着接过,“你又出宫去了?多少钱?”说着,就要往怀里掏铜铢。

“浊酒。”明生招手止住,笑着往炕边过去,屁股往上头一搁,又示意海三也过去。

“你小子,好难得出宫采买,不备些酌酒,买这味寡的?”海三指了指手里的坛子,皱着眉玩笑,把东西隔炕桌上,坐也没好好坐,往后仰着向天一躺,再加了句,“我可不喝昂。”

说不喝是真不喝,哪怕这段时日和明生处得不错,都到称兄道弟的地步了,可酒这东西也不是能随意敷衍过去的。

身旁就安静下来了,半天没听着明生开口,海三余光瞥过去,虽仍坚持不喝,但语气到底还是柔和了些,“兄弟,寡酒我可真喝不来。”

话落,就听明生笑了起来,“你当我今日专程来请你喝酒的?”

“那你做什么?”他转过头,直视上明生。

“伙计今天听了个事,和你有关,你听不听?”

海三“嗤”了声,目光放在窗牖上,“最近我升了官,哪天没人议论?别说,不乐意听。”

是非审于己,毁誉听于人,他还看得明白,旁人的话他着实不在意,只等日后自己真干了几件实事,靠真本事去服人,也迟不了。

正感慨呢,又听明生的声音传来,“你可知,你这官怎么来的?”他愣了愣,转头瞧着明生把手放在炕桌上,“你就不好奇,殿下为何突然瞧上你?”

海三随即从炕上起身,坐直了身子,“怎么说?”

夏夜虫鸣传进屋内,里头只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照在这俩形容清秀的宦官之中,海三皱着眉,神情沈肃,明生倒是开始同他之前一样地放松起来,翘着腿搭在炕桌一边,“今早听茵梅和元秀闲话,说是前几日夜里储妃和殿下提的,当时也提到了我,不过殿下最后还是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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