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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这个时候,那号称贤明的潞王殿下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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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这个时候,那号称贤明的潞王殿下在做什么呢

“典史!”

见阎应元孤身冲入敌阵,钟牧离惊呼,急忙跟着跃下。

此时水寨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将一方天地映照的通红。

明军士卒见身处死地,纷纷效仿阎应元,跃下寨墙,跟清兵开始拼命。

杀入敌阵的阎应元一时间竟无人敢近身,他的威名在清军中已然是人人皆知。

清军将领见状,命亲兵挥舞绳套,想要活捉阎应元。

却不想赶来的钟牧离眼疾手快,拾起一把长刀狠狠飞掷,一刀扎穿了那拿着绳圈的清兵。

明军背水一战,杀得清军竟退回了岸上。

阎应元趁机突击,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但奈何清军人马实在是太多,完全冲不透敌阵。

清军将领急呼围杀,清兵咬牙冲上,明军士卒本就饿着肚子,此时已是精疲力竭,只冲了一阵,便再难雄起。

很快就被清兵绞杀的死伤殆尽。

只有阎应元亲兵数百人被围在了栈桥之上,进退不得。

清军的长矛兵排成一排,小心翼翼地上了栈桥,朝着阎应元推进。

阎应元深呼吸一口,抹去了脸上的血水,持刀而立,长髯随江风飘荡。

大营方向,喊杀声渐渐弱了下来。

王公略拼了命想要夺回营门,可奈何清兵也发了疯,特别是那参将被刘良佐削成人棍之后,负责大营督兵的参将更是吓坏了,疯狂命令士卒冲杀。

徐观海也已经坚持不住,残存的一千余明军在压缩在了营门附近。

“今天要撂在这了。”王公略吐了口唾沫,目光狠厉道。

“多杀几个,也不亏了!”李九郎并不畏惧,抄起武器,跟在了王公略身边。

“兄弟们,多弄死几个鞑子,下去了别让某笑话你们怂包!”

“哈哈哈哈,王将军,我要是杀得比你多,到了阴曹地府,你得给我当亲兵。”

士卒们都是军中精锐,早就见惯了生死,此时还有心玩笑。

王公略笑骂一声,便亲自提槊打头,与清兵迎头对攻。

徐观海力竭,只能站在阵中暂歇,他扭头北望长江,眼中满是绝望。

结束了吗?

今夜中伏,明日江阴便要破了。

徐观海啊徐观海,大明恐怕要亡了。

想来那杭州朝廷,恐怕也和南京没什么两样,忙着争权夺利,歌舞升平吧。

这个时候,那号称贤明的潞王殿下在做什么呢?

会不会左拥右抱,温香软玉,做着自己的千秋大梦呢?

也许是了,大明的藩王,能有几个不是草包。

可惜了太祖的基业,衣冠沉沦,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天日。

神思纷飞,徐观海兀自发笑,暗道:你一个马上要死的军汉,想那些做什么!

可惜了这一身本领,没有施展的机会了。

李九郎此时杀红了眼,胳膊上中了一刀,但无大碍,他拼命护卫王公略左右。

清军参将催兵激战,觉得立功受赏就在眼前。

只要拿下了江阴精锐,明日便可攻破江阴。

到时候荣华富贵,可就来了!

毕竟这可是连亲王和贝勒都没有攻下来的地方。

徐观海回过神,恢复了些力气,深深吸口气,提起刀,准备做决死一搏。

刚抬脚,忽然一声巨响,震得他差点没站稳。

瞬间,正在交战的双方纷纷惊惧四顾,拉开了距离。

王公略更是大吃一惊,暗道:清军开炮作甚?

那正做梦的清将更是慌张了望,不知发生了何事。

“怎么回事?”王公略问道。

“不知道啊,好像是炮声,北边的。”李九郎皱眉道。

“北边?”

“应该是。”

王公略刚转头北望,又是一声巨响,这回,他看的真切,巨大的炮弹精准的命中了清军战团。

那些还在惊疑的清兵转眼便消失了大半。

“敌袭!敌袭!”清将骑在马上,惊慌大喊道:“快撤!”

说完,便率先拨马逃窜。

清兵见主将撤退,急忙后撤。

没跑两步,北边的江面上便响起了震彻天地的炮声,将正在撤退的清军炸的一地碎尸,血肉横飞。

炮弹引燃了营帐,冲天大火燃起。

借着火光,明军终于看清了江面。

千帆蔽海,数不清的战船正逆流慢行,船舷上无数黑洞洞的炮口正不断地吞吐着火光。

水师!

是水师!

“援军,援军到了!!!!”李九郎声嘶力竭地连连嘶吼,直到他喊破了喉咙,发不出声来,才扑通跪倒在地上,边嚎啕大哭,边捶打着地面。

明军士卒呆呆地看着江面上那一艘艘碧水巨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朝廷的援军吗?

徐观海望着江面上炮火连天,喜悦吗?未必。

眼泪不争气的淌了下来,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另一边的水寨,正准备坦然赴死的阎应元,没有等到敌军的长矛扎穿自己的胸膛。

而是等来了一声划破夜空的咆哮。

“大明钱塘水师副总兵张名振,来也!”

声收,余音依旧灌耳。

清军大惊止步,明军士卒回首看去,只见港口中,数不清的艨艟快船正在靠岸,其后的江面上,舰队横江,舟船雄壮,在月光下,风帆叠影,军旗飞扬。

“这是......朝廷的水师?”钟牧离喃喃道。

阎应元没有回答,看着自港口登陆的明军士卒个个龙精虎猛地冲向清兵,身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当先一将,身穿罩甲,一袭红披,十分凶悍,率军迅速击退清军,在岸边站住了脚跟。

后续的士卒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各处登陆。

“乖乖,这得有上万了吧!”家将王进忠激动道。

阎应元看了一眼江面,这岂止是上万,估计得有十万。

江面上的水师舰船一眼看去,不见首尾,纵横不知多少里。

援军突至,令清军猝不及防,岸上有步卒进攻,江上有舰炮支援,这一波打的清军晕头转向,毫无招架之力。

张名振见大队人马已经登陆,向身边诸将传令,按计划行事,务必一鼓作气,彻底化解江阴之围。

随后,他便瞧见了挤在水寨栈桥上的阎应元等人,于是便匆匆前去会面。

“在下钱塘水师副总兵,张名振,敢问将军姓名?”

“在下江阴典史阎应元,参见总兵大人!”

“嘿呀!原来是阎公,久闻大名!”

阎应元不禁疑惑,自己何时出名了?

张名振却是嘿嘿一笑,说道:“阎公有所不知,这整个苏松已经传遍了江阴之事,阎典史的威名更是广为传播啊。”

“就连鞑子也说江阴出了个活关公。”

“今日一见,阎公果然是雄姿英发!”

张名振说罢,就请阎应元往别处暂歇,这水寨已经焚毁大半,颇是危险。

来援明军还在持续登陆,源源不断。

阎应元疑惑道:“张总兵,朝廷何时有了如此雄壮的水师?”

“典史有所不知,当今潞王监国,十分重视水师,今日所至,不过是钱塘水师罢了。尚有朝廷水师主力,靖海水师未动。”

“不然,咱大明的水师可塞江断流!”

阎应元震惊不已,现在长江之上,竟然还不是水师主力???

跟着他的众明军也是闻言震撼万分。

“此番,朝廷发两路大军北伐来援,飞书命我钱塘水师西入长江,封锁江面,会剿清军主力!”

张名振话语振奋,此前他和施琅就一直在谋划救援江阴,可是那时候清兵四十万,他们也就七八万人马,贸然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且还要首先确保崇明基地的安全,当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在数日前,一支靖海水师的偏师抵达崇明,带来了潞王的手谕。

施琅得知潞王竟然暗藏十万雄兵,惊得目瞪口呆,再一看,好家伙,监国亲征!

消息在崇明瞬间引爆,钱塘水师上下求战声一片。

恰好,张国维的军令也适时到达崇明。

于是,施琅连日厉兵秣马,按约定日期,率军入长江,会剿清军,驰援江阴!

阎应元听得一愣一愣的,两路大军会剿清军?

我没听错吧?

朝廷哪里来的两路大军?

清军主力不是攻杭去了吗,朝廷还有余力发兵北上?

这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的疑问在心中绽开。

“此前熊抚台说朝廷兵微将寡,自保尚且不足,如今又何来两路大军?”

“阎公,不止两路大军,潞王监国还御驾亲征了!”

“啊???”

“这东路十三万大军由浙直总督张大人统帅,如今兵锋已经抵近苏松了。”

“十三万???”

阎应元蒙了,身边的众将士也错愕不已。

在他们的意识中,五六万便可称作是大军,谁想得到竟然有十三万。

更令人惊诧的是,这还只是东路军。

阎应元愣了好半天,这才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问道:“那......西路军呢?”

“西路军,乃潞王御营,劲旅十万,号为秦军!正在向宜兴开进!”

阎应元硬生生停下了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名振,喃喃道:“十......十万?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秦军横空出世,听说就连阁老们都吓了一跳,潞王监国这保密手段,真的绝!”张名振赞叹道:“这下,必然令清军猝不及防!”

阎应元闻言,心中震撼不已,如此算来,潞王麾下竟有二十万大军!

“家主,原来潞王没有忘了咱们,而是在筹备大军啊。”王进忠恍然大悟道。

“留守杭州和浙东的还有五万京营,咱钱塘水师如今也有雄兵八万,靖海水师咋就不知道了,但毕竟隶属于海防总督,怎么说也得有十数万吧。”张名振想想有朝一日两大水师联合作战的宏大场面,心中就不禁激动不已。

此时,王公略和徐观海两部也安全撤了出来,舰炮强大的火力将整个大营瞬间覆盖,围攻王公略的清军所部被打的灰飞烟灭。

那为首参将跑得快,才得以幸存。

阎应元带出来的各部被钱塘水师全部解救出来。

阎应元此时还沉浸在巨大的信息冲击下,迟迟静不下心来。

“阎公你且休息,在下要按照军令率部向杨舍进击了!”

“杨舍?”

“正是,张总督的前锋已经进逼常熟,届时两部要合力会攻杨舍清军,争取一举将其歼灭。”

阎应元瞬间激动起来,他看着张名振说道:“待本部休整一番,愿为先锋出战!”

张名振却是笑着摆摆手,看了看阎应元身后的将士,说道:“阎公勿急,且回城组织军民往蔡泾,准备接收粮食补给。”

“那太好了!!!”阎应元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喜上眉梢。

此时,有大量漕船从黄田港进入,沿着水道一路向蔡泾驶去。

江阴的士卒得知船上装满了粮食,山呼海啸。

阎应元急令各部,往蔡泾运粮。

张名振则整军三万往杨舍营进发。

施琅坐镇江上,指挥舰队封锁长江。

此番钱塘水师只出动了五万兵马,剩下的三万留守在崇明。

明军援军大举登陆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正在回转常州府城的刘良佐耳朵里。

惊得他差点没从马上跌下去。

江阴城。

漆黑的察院中,陈明遇坐在冯厚敦的卧房门槛上,愁眉苦脸,无心睡眠。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陈明遇皱眉,扭头看去,不知这后半夜是何人未眠。

“典史,典史,得救了,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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