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准备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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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来,我还怕你?”老黑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的这几个字。
见他们都答应以扳手腕来比胜负,我也就乐得如此,至少不必担忧老黑的右手。
刘力凯带着人闪到一边,给他们两人让开位置,帅建伟则立马收起地图把桌子给挪了过来,“呵呵,别动火气。”
我看向刀锋,这人小臂并不如何粗壮,看样子肩膀也并不是很壮,应该扳手腕扳不过老黑,哪怕他有实力,但这种身体上的硬件是很难超越的。
换句话说,李小龙再厉害,他的硬力气绝对比不过大力士,更何况这刀锋压根没办法跟李小龙比,不过老黑也并非大力士。
两个人站到桌子两端,各自在胳膊肘下垫了一块布。
老黑的个子比较高,他只能弯着腰和刀锋扳手腕,两个人的手掌都不是一个型号的。像是哥哥跟弟弟似的。
随着刘力凯一声开始,我就见到老黑的小臂猛的肌肉隆起,而刀锋也开始脸色狰狞,两个人竟然不相上下!
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能把对方给彻底压倒,偶尔老黑占上风,有时候刀锋又略微赢老黑一点,过了十多秒钟两个人依旧是在不相上下的边缘游走。
“我滴乖乖,这人这么猛?”方飞龙在我边上小声嘀咕。
我也忍不住点头,“确实厉害啊,你看他看上去不怎么壮,真干起来才晓得这么有力气,这还是老黑上,换作我们上不得直接给他摁在地上捶?”
“嘿嘿,我是没这个本事。”方飞龙笑了笑说。
二十多秒的时候,两个人的手臂都开始有些颤抖,这是力气用尽的表现,再拼下去就看耐力了,谁更能坚持就是谁赢。
老黑一张黑脸涨得越发黑了,这刀锋也不白,现在看上去倒有点像紫色。
最终老黑怒喝一声,开始逐渐压倒刀锋,直到最后把他的手摁在桌子上时,刀锋的脸色瞬间从紫色变得白了。
“嗯?”老黑收回手一抖肩膀,颇有些志得意满的感觉。
刀锋拍了拍衣服两摆,“我承认我小看了你,你赢了。”
“这还差不多。”老黑一咧嘴,回过头来看着我笑。
我却笑不出来,给了他个眼神,把他带到门外,“你别高兴得太早。”
“怎么了?我不是赢了他?”老黑有点委屈似的瘪着嘴。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右手有伤,左手没问题吧?”
他愣了愣,“什么意思?”
“你什么个头他什么个头?你左手没受伤拼尽全力才赢了他,你还觉得很高兴?”我说,
听了这话老黑果真变了变脸色,“你说的有道理,像他这样的个子,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厉害的人。”
“那不就得了。”我回过头瞥了一眼屋里情况,“这人只是个头小,不能小看。”
“嗯。”老黑点点头,“我有数了。”
再次回到屋里,刘力凯已经和帅建伟开始规划明天的行程计划。
我最后是决定按刘萍秀说的,先跟着他们看看情况,要是情况不对再立马撤退。
我们这边四把手枪一把步枪,真想走还是可以走得掉的,况且刘力凯他也没必要拦我。
第二天清早七点,我们吃了早饭开始出发,车子就停在帅建伟家边上,我们一行二十多个人开始出发,坐的是三蹦子。
从勐龙镇出发到曼戛是最终确定下来的路线。原本从曼戛继续往左还有一条路,只是被封了,这边是能直接通往曼伞村与进入缅甸境内的。
这里的封路了不仅仅是拿个东西挡住这么简单,而是有大头兵守着的,闯卡就等同于偷渡越境一样。
带路的人有两个,一个就是昨晚的刀锋,另一个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汉,他们两个人带着我们从曼戛村庄左后方进了山,沿着山路开始进发。
“从这里一路过去,一定要跟着前面的人走过的路走。”前方帅建伟的声音传来,“要是自己乱跑进了林子踩中了地雷,后果自负!”
我闻言再次和老黑以及方飞龙阮梨刘萍秀强调,“听他们的,别乱走。”
方飞龙嗯了一声,“放心吧,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老黑背着步枪走在我后边,他个子是队伍里最高的一个,所谓站的高看得远,一个劲的盯着刀锋看。
其实在边境上是有一条路的,但我们不选择从路上走,因为这一路上巡逻的车子很多,万一被撞上并且搜到了枪,那乐子可就大了。
从曼戛到峦安山直线十四公里,我们从清早开始走,到了十一点多才走了三分之二。
“下午不要急,我们走慢一点,晚上才能过去边境。”那个五十多岁的领路人说。
我没什么意见,趁着休息时间和老黑方飞龙他们坐在一起抽烟,“方哥你包里锯子没落下吧?”
“放心吧,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不了。”方飞龙笑着说。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东西都没落下就好,我怕的就是一些小东西忘了拿,到时候搞到了大货都没办法处理。
比如象牙,要是没带锯子,真放倒了大象也无计可施,总不能用刀子把象牙砍断。
“今天晚上过边境的时候大家都提起点精神,别走错路了。”我说。
昨晚后来和帅建伟他们聊天,也听到了一些以前人越境时候的事情,比如说往小路边上踩了一脚就被炸断腿的,还有在林子里乱跑也没遇到危险的。
其实说到底就是地雷埋在哪里已经无法考证了,据他们说这一片山至少有五千个地雷以上。
哪怕十个有九个已经坏了,那也还有五百个能炸响的。
这东西可不像是鞭炮,炸了也就脚下一麻,这玩意是能把人腿炸碎的玩意。
老黑他们点点头,表示明白。
休息了接近半个小时,我们继续出发,因为下午需要走的路并不是太远,所以我们都不是很急。
刚从地上爬起身,我目光偶然间瞥见阮梨脖颈上有一道血迹。
“你脖子上怎么搞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