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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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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被说得俏脸一红,本以为自己激将文广去反咬傅昶母子,自己即将得不露痕迹,谁知老爹到底道行高,把她心思都看透了,她尴尬的额头出了些细汗,“没有动心。”

“那是?”

“生死相随了。”文瑾颇为实在,“不有句话吗,福祸相依,患难与共。我想我与他就这样了,他若死了,如果没有孩子拖着我,我小家子气吞口金子也就跟着去了,只是说有孩子,有未尽的事,我会好好活着。知道他没天儿了,希望陪他到最后,不让任何外因将我们离散了。”

老文一怔,倒是为女儿坦荡荡承认对少主的情感羞红了四十六七岁的这张佞臣嘴脸,到底他实际没有过女人,一直是独身一人孜然一身,平生除了辅佐傅弘殷登基,便是谋朝篡位,要么就是给夏苒霜添堵,再者就是养育了一双儿女,心思是真没放女人身上,他倒没想到瑾儿对少主情根深种至此。

他轻轻一咳,“瑾儿,不好对男人动感情。被他吃定了,你就吃亏了,他后宫那么多女子,还有个青箬怀孕六个月了。你实际就到了六宫之主的位子就保养自己就是了。不要记挂男人。没有意义。他没了,日子照过。婚姻里谁爱得深谁就输了。”

“婚姻有什么输赢。努力日子过好就是双赢了。”文瑾不喜欢谈大王的其他女人,只转移话题,“阿爹,你腿好全了没有。那时候出京时被子书砍了二刀。瞧瞧吧,当贼佞有什么好呢。不是挨刀子,就是进大狱的。”

“那不是因为我有两只小白眼狼?”文广无论被二个孩子如何背叛,他自心底里没有恨过两个孩子,他也替阿州是青天老爷而自豪,也替文瑾在太傅而骄傲。虎毒不食子吧。哪怕儿女做的再不对。长者对孩子的包容是有的。

文广起身走了几步,问她,“爹这腿好全了没有?看不出来吧?少主曾经在漓山抓我时叫我瘸子。气的我半死。”

“看不出来。完全恢复了。”文瑾颔首,“我看着比前二年还英朗不少。”

“那就好。”

“阿爹,帮帮太后。也帮帮我吧。你种的祸根。傅昶那母子俩是你的手笔。他们正在加害我的丈夫和广黎的河山。过往广黎国内里再闹,咱们没有人大开过国门引狼入室,傅昶他开了边疆放外贼肆虐我疆土,南宫玦手里一把长矛不知挑了多少妇孺的性命。

宋诚、吴信、王莽三位将军在扞卫边疆。傅昶此等通敌叛国之人,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人上位简直民不聊生,在他爹祭日他吃肉的,没人味的畜牲。”

“嗯。爹想想。是帮年轻的主公,还是完成爹的心愿,把夏太后母子拉下。为父很挣扎的。私人仇恨和国家大义,很难取舍。都道要选大义,谁又能丢下私仇呢。”

便在此时,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有一面庞阴鸷的人进得大室门来,原是傅昶到了。

他进门便把目光往文瑾身上去找寻,现在文瑾这边的势力是他取胜的关键,他和二叔、五叔手里共在京中有十二万七千兵,皇帝那边有十万,若是上金銮殿逼宫,皇帝不肯让位,打起来赢也是险赢,但是加上老薛手里的兵马就不同了,十七比十,赢麻了。

他见了文瑾便如见了神助,非常恭维,说话也陪着小心,“听说你来了!本王过来亲迎。推掉了和恭亲王下棋过来的。”

“你可以不来呀。”文瑾无所谓地说,“回去和你五叔下棋去。”

“傻子才不来。”傅昶进来便倚在门处远远看着文瑾,“我们背着君上偷偷见面,第二回了吧。他肯定交代你躲着我远些,怕我把你哄跑?你不听他话,他会不会生气的?”

“我来找我义父的。你自己上赶着来的。”文瑾倒是不作慌,她来傅昶地盘说服文广反咬傅昶的,她不能露怯,免得不能平安出去,她脑子一转,只指了指文广,对傅昶说道:“你还不叫他爹么?”

“嗯?”

“让你叫我爹。小子。”文广和女儿一唱一和,耍傅昶玩。

傅昶瞬时间便被调动起来了,颇为暧昧,心想皇后这是从了本王了,让本王叫她义父叫爹呢,当下里便对着文广深深一揖,“岳丈大人。”

“真不要脸。”文瑾半真半假地嗔他。

傅昶胃口被吊的高高的,心动道:“叫爹不如叫岳父亲了...”

文瑾同文广心照不宣地笑了。

“义父,你瞧瞧他品貌与女儿怎么样。他就是先皇最器重那个,当年立了他为储君的,要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可是继承了先皇的所有‘优点’。龙椅上那个并不正统,倒是不像先皇的秉性。”

文广笑道,“眼下他自然配你不上。改明儿推他上位,许是就配上了。本王女儿身边必须是穿龙袍的男人。穿蟒袍的到底是畏畏缩缩的像头蠢驴。”

傅昶闻言,心境大不相同,往文瑾靠了二步,“弟妹,那日花园亭中商议之事,你可是考虑好了?”

文瑾装糊涂,“什么事啊?”

傅昶急得面色潮红,“好弟妹。可是考虑好了叫薛相来帮助天之骄子的我?刚才还让我叫文叔叫爹呢!便不要这般吊我胃口了。告诉我吧。”

原来天之骄子还能使用在畜牲身上。长见识了。

“我不考虑好,我来你地盘干什么呀?瞒着家里那个醋缸醋瓮,过来你这走动,他若知道不把我腿打断,如此这般,你还看不明白我的用意么?世上可没你这么蠢的了。非要我把话挑明么?”文瑾说着便有意将帕子掉在了地上,“他安插千婵在我屋檐底下,可是把我的肺腑也气作病了,每日里怨他不已。我怎么会原谅他...女人谁不想跟一个知冷知热的呀..”

“哥哥不就是那知冷知热的人吗。”傅昶紧忙将手帕捡起,在鼻息间闻了闻,只觉得香气扑鼻,再不能冷静,“帕子还你。”

“臭男人碰过的,我可不要了。赏你吧。”反正是给长忆擦过二回屎尿的,你就留着吧。

傅昶便将手帕塞进了衣袖,当下就把文瑾视为囊中之物了,也信任了文瑾和他一心,毕竟连手帕信物都给他了,他也递了一块祖传玉佩给文瑾手里做信物,“薛相那边也来找我合作了。是你叫他来的么。”

文瑾把玉佩接了,即刻叫傅昶十分相信她同他一心,连带着也使其相信老薛是助他的,文瑾一本正经道:“单靠你那十二三万的兵,未必打得过皇帝的十万兵马,他的兵可是他日夜勤加操练出来的,你的兵我可只听说你下烟花所没听说你操练啊。我这二位爹爹,一个与你五万兵马,助你压倒性胜利。一个与你造势侮辱他名声,私生子怎么坐稳江山呢。

你手里正好又有他母亲篡位给他皇位的把柄。哎,不然我给我阿州哥哥也写封信,叫他从邱立带人也来帮你,一起‘除景’吧。咱二人合作,才是稳赢啊。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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