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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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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玉甄宝银推着轮椅上的薛祖母进得厅来,两个小家伙看见文瑾便亲热地叫着:“阿姐,阿姐!”

文瑾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然后把轮椅接过来,将奶奶推到堂中,“奶奶,你怎生过来了?”

薛祖母把文瑾的手反握住,看了看她身上龙袍,又看了看傅景桁,便了然了些什么,只怕瑾儿这孩子日后必然不凡,她拍了拍文瑾的手,轻声道:“奶奶怕你受委屈,跟来看看。你受伤没有?”

“我倒没事。”文瑾悄悄指了指二房,然后不好意思地对着奶奶笑了,低声道:“我一时脑热把她打了一顿。”

薛祖母颔首,“打得好,打不死就行了。她活该!”

傅景桁起身礼貌地对薛祖母揖了下手,“老人家,朕代阿嬷向您问好。阿嬷昨儿还说您有空了去宫里和她说话呢。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和阿嬷叙叙旧。”

薛祖母笑道:“老身也记挂着老妹妹。有空了就去和她说话,但是我们不能多住,瑾儿大了,住男人屋里传出来不好听。君上越发俊俏了,还记得你和瑾儿穿开裆裤的样子呢。”

薛相捏了把冷汗,“母亲,慎言!”

傅景桁看了眼文瑾,“不碍事。朕和瑾丫头是从那时候一起成长起来的。”

薛祖母拉着文瑾的手,“瑾儿也大了,近日听说她岁数到了,不再做伴读,出宫来了。老身在为她寻觅合适的婆家,以后君上可要亲至喝喜酒呢。她这个做下属的,可有这个薄面?”

傅景桁浑身燥得厉害,“这是一定,她的喜酒,朕是要去喝的,作为她的上级,她以后的夫婿人选,朕也可参谋一二。”

薛祖母颔首,笑着看了看蒋怀州,“小蒋就不错,闷不吱声的,是个好脾气的大小伙,一看就是会疼媳妇儿的人。”

傅景桁温温噙着笑,“朕也觉得小蒋…很好。”

蒋怀州:“……”

莫乾连忙给君上倒茶,赶紧喝凉茶降火啊!薛祖母几句话就给君上弄得紧张了起来!这这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蒋怀州捏了把冷汗,“薛奶奶您过誉了!”

文瑾恐怕傅景桁原地将薛家满门抄斩,连忙对祖母撒娇道:“奶奶,瑾儿要一辈子照顾奶奶,瑾儿不要嫁人。瑾儿要努力赚钱养家!”

文瑾悄悄看了看傅景桁,他对她奶奶还是很尊敬的,一点翻脸的迹象也没有,并且,他并没有朝宝银投去半丝视线,对她妹妹并不感兴趣,她放下心来,所以他对诸人都很温和,只在她跟前冷漠就是了,“薛大人,咱们把事情解决一下吧!”

“行!解决!”薛相颔首:“说吧,为什么你打你二娘和姐姐?”

文瑾还没有说话,娄淑彩便抢先开口。

娄淑彩委屈地拉着薛相的衣袖,“老爷,老爷啊,我嫁到你们薛家,每日里相夫教子,孝顺公婆,把苏氏的孩子视为己出,再苦再累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狗差,干得比牛多。今儿一片好心去苏姐姐堂屋里给姐姐擦拭牌位,大姑娘进来屋里,二话不说,便对我辱骂起来,说我是个贱人,吓得我和薛凝缩在桌子后面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呢!啊哟哟,我可是她继母呢!”

薛相心疼得不得了,把娄淑彩搂在臂弯好一顿安慰,对着文瑾摇头叹气,碍于文瑾身上有龙袍,他又不好发作,不然早就一脚飞去踹在文瑾心窝子里了,文瑾不要欺人太甚,闷声道:“好的不学,怎么打人!打人便罢了,怎么打头?打坏了怎么办?打死了如何是好?”

文瑾道:“主要没有好爹!我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

薛相差点被文瑾怼死,“你说什么?”

玉甄道:“阿姐说,我们没有一个好爹,我们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宝银叹口气,“隔壁的爹爹还给人家宝贝买头花戴呢。你可太差劲了!薛大人。”

薛相居然有点自责,也有些嫉妒隔壁的爹爹,好像是兵部的老王,头花他也会买好不好,他对这三姐弟怒道:“算了算了,你们不要说话。咱们处理正事吧!”

薛凝也嘤嘤地装腔作势地哭了起来,一边拿眼睛勾引着君上,“妾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君上了呢,妾都快被文瑾妹妹给吓死了。君上,呜呜…”

“二娘、薛贵妃,你们不要装可怜了。打你们是有原因的。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文瑾把玉甄拉过来,把玉甄衣袖卷起来,将被打的淤青给薛相看了看。

“薛大人请看。我弟弟被你的填房打成了什么样!宝银身上也有伤。宝银是女孩儿,我就不方便拉开衣服给你看了。二房说她把我娘的孩子视为己出,但凡她说的有一个字是真的,玉甄就不会被打成这样。请你做个人吧。”

薛邝看了玉甄的胳膊,便见到处都是淤青,便非常吃惊,又看了看眉宇间和自己越发相似的玉甄,心中也有那么点不忍心,又看了看缩在文瑾后面的宝银,心里那点不忍就更多了些,这仨孩子长得越发水灵了,“这是怎么了?谁打的你们啊?”

“启禀薛大人。”玉甄和父亲生分地说道:“二娘让丫鬟打的。挑薛大人不在家的时候打的。薛大人在的时候就不打我们了。”

宝银在阿姐身后说道:“启禀薛大人,是你的小老婆让人打我们的。她还说反正薛大人不在家,就算薛大人在家,你个妻管严也不敢放个屁。这是原话哦。”

薛相脸上无光,“玉甄、宝银,你们怎么和你们阿姐一样,一口一个薛大人?不知道叫爹?”

“我们只有阿姐,没有爹。”玉甄冷冷道。

宝银学着哥哥的话说道:“我们只有阿姐,没有爹。”

薛相气得半天喘不过气,瞪着文瑾说道:“看看你教他们的什么!你身为长姐,你教他们点好的!”

文瑾微微一笑:“我们没有爹!我们只有娘!有爹的孩子才不会让孩子被打青呢!你看看人家隔壁老王!”

薛相气死了,今天算是被老王给比下去了,薛相憋了半道:“你等着,明天我就买头花给你们戴!玉甄是男孩,戴不戴头花的?!”

文瑾、宝银和玉甄倒是没有料到薛相还挺容易被激将的,文瑾道:“我们不要你买的头花。你又不是我们的爹!”

薛相认为御前失仪,使不得。明儿没脸上朝见君上了!

“淑彩,这是真的吗?”薛相不敢相信贤惠的二房会打人,便询问道:“你真打人啊?我有种莫名的不敢置信。你如果打人,就颠覆我对你的认识了!”

“冤枉,冤枉啊老爷!”娄淑彩哪里肯认,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哭诉道:“啊哟哟,丫鬟打了两个小东西,我将丫鬟赶出府了给他们出头,帮他们撑腰,他们反往我身上泼脏水呢,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薛相大惊,“此话怎讲?”

娄淑彩委屈上了,“唉,这是想与玉林争家业了,玉甄肯定想和玉林争去国子监念书的名额呢吧!老爷莫要听信他们信口胡说啊!你们这是卸磨杀驴,自私自利,想把我这个功臣轰走啊!你们一家子喂不熟的狼!要是没有我,这个家它还是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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