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话还是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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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对吗?倒也不是,只是有点小毛病,穆子一停留这么一会且皱眉,是在考虑如何帮他调养,反正人也来了,这药定是要喝的,还不如真的治治毛病呢。
一个这样猜,一个那样想,别的当然只能是看着了,哑伯纯属旁观,小姐有本事,准姑爷有能力,他瞎操什么心。
钟尚武原本也是这样,可当看到那手放到那手腕上,就有些不自在了,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那女子给自己搭过脉,曾用心的留意过,也曾无数次的回忆过,记得是再清楚不过了。
真真的就是这个样子,连手指弯曲的弧度,指甲的圆润程度,以及肤色深浅都无一不同,这个认知让他转向了穆子一现在的这张脸。
乍一看,这脸是陌生的,比那个女子要英气许多,哪怕是女扮男装,本身也会差上许多,可细看下来,还是有三分相似。
莫非这就是一家人的血缘关系?但这男子与女子的动作神似,又如何说得通!
愰神间,探脉结束了,穆子一出了声。
“老毛病了,但方子得改,最近逞强了吧,行两回针吧,总归还要熬过这段日子去。”这人装病的次数多了,日子也长,回去也不知用不用这招了,先这么招吧。
司空睿心底舒坦了些,子一是护着自己的,这话说的多好,又表明了他辛苦了,还说了难断这个根,最后还在为他以后作了打算,天下怎可以有这么聪慧的人儿。
他心中很明白,钟尚武也听得清楚,又对这位本就有敬佩之意,如今更深了。
“还请穆公子出手,劳烦了。”他的态度让穆子一是吃惊的,她可不信,这人出来的目的自己不会知道,也不信自己与秦睿的推断会有错误。
看来是一个心正的,同时也是个眼明的,自己看中的人是个真有本事的,先是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才转向对面的这个,随后才辅开了纸张,准备做事。
司空睿又正要加点酸意的,可随后因穆子一的那一眼又平和了,因为在她眼中居然看到了崇拜。
穆子一在写方子,观看的人不少,司空睿定是要看的,自己的子一做什么都得看,哑伯身份特殊,是守在一旁的,这药还是不要过别人的手才好。
钟尚武则是从字移到了手,最后落到了写字的人身上,也不知那位女子写起字来是否也是这样,恍惚间,这个穆家的小公子与记忆中的那个重合在了一起。
不止相貌,不止举止,而是内里。
他失神了,也就少有的没给出评价,又让人看到了。
“穆公子,何时开始行针?”司空睿很不乐意,问的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
“有闲,就此时吧。”穆子一没想那么多。
“劳烦了。”得了准信,去看多出来的人,哑伯接过方子,先退了出去,钟尚武因有了动静,正常了几分,见病人与大夫都在看着自己,就知自己是多余的,客道了几句,也走了。
阿甲见主子要治病了,同往常一样也站到了门外,不让旁人前来打扰,如此这般,大帐里便只余两个人,下一秒穆子一便换了地方,被人抱进了屏风后的行军床上。
一通好亲,差点没喘过气来,好容易被放开了,抬手就去推人,好好的,这么凶干嘛。
“子一,你是我的。”司空睿亲了人,还要宣示主权。
“呵,我是你的,你是谁的?”这又是想闹哪样。
“我是子一的。”司空睿表示他们是彼此的。
“那有了事,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总该有个主次吧。
“听子一的。”司空睿回答的很快。
“你堂堂一代景王,如今的大帅,听我一个小女子的合适吗?”他尊重自己,特别是在这样一个时空,能做到这般,穆子一当然是高兴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子一比我更有分寸。”他的子一一心为他,他清楚。
“你还知我有分寸啊,这好好的又在闹哪样。”穆子一再次推人,想从他怀中站起来,舌头现在都还是麻的,这人太坏了。
“不是我闹,是那人不好。”司空睿不放人,还委屈上了。
“那人?谁?还有谁能欺负了你去?”奇奇怪怪的。
“就是那个姓钟的。”
“他?”穆子一不懂了。
“子一看他了,他还那样看你了。”司空睿一点也隐藏自己就是吃醋了。
“长的不就是给人看的,你怎不把你自己给酸死。”穆子一伸手戳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也不想酸,可就是酸了。”司空睿也不解释,反正他就是这档小心眼了,子一又不是不知道。
“你呀。”穆子一还真知道,轻叹了一声,主动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好了,行针吧。”
“真的要行针啊?”司空睿好过多了,可没想到真是要行针。
“怕?”
“不怕。”怎会怕这个,又不是第一回了。
“这段日子没好好照顾自己吧,反正歇下来了,就歇着吧,我来了,调理一下总归是好的。”自个的人自个心疼。
“就知子一最好了。”还是娘在时,有人这样时刻在意着他,子一原来也是,只是他们经历的太多,反倒不能好好体会了。
一套针行了下来,司空睿便睡了,这段时日最缺的是什么,便是睡眠了,虽说身体好了,功夫高了,也有机会休息了,可总还是个人,该有的,缺的太多,毛病就要来了。
梳理了,再补上一觉,当然是最好了。
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大白日的如此真提极为难得的,特别还是在军中,人舒服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立马起来,而是回味了一下,这种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之后便要寻人了,她来了,他记得,否则也不会如此安心,四周是极静的,明显就他一个人,反倒是外间有轻浅的呼吸声。
翻身下床,寻声便去了,只见那人儿正坐在桌前,写写画画,惯有的模样,熟悉亲切也怀念。
见到了,就很安心。
“醒了。”穆子一听到了动静,头也没抬,招呼了一声。
“醒了。”司空睿这才抖开外袍穿上,走向她。
“在做什么?”
“没什么,画图。”画的是那张隐藏在白布里的地图,每回空了,她都会画一画,怕自己忘了。
“这是哪?”有山有水,却没有标识地名,还真看不出来,一点印象也没有。
“洛雅的圣地。”这人迟早都会知道。
“圣地?子一是如何知晓的?”有珠子,才会有钥匙,有钥匙才能去开圣地,开了圣地就是洛雅的主事人,这是他所知道的。
珠子掌管的人多,知道的人也就相对多一点,而至于如何组成钥匙,反倒没多想,总归是那样,可正是因为没有多想,在他眼前一直出现着,愣就是没想到过。
而这圣地,怎样都是神秘的,知道的人更会少之又少,子一知晓,自然是有些吃惊的。
“一个偶然。”可不就是偶然吗?若这人还问,便告诉他。
“这样啊,到是不奇怪了。”司空睿没问,他又想左了,试想一下子一遇到了阿冰与阿火,误入了玄机老人的山谷,那种偶然更是少见,这个也就没那么惊叹了。
随手拿起画好的地图细看,又一次错过了他了解全部的机会。
穆子一见他没有追问,话到嘴边又给吞了,说起了另一件事。
“晚上,我住在哪?”
“住这。”
司空睿看完了,把地图还了回去,穆子一斜了他一眼没理人,伸手把地图又给撕了,司空睿看着她的动作,眼里满是笑意。
“真住这。”等她做完了,才去捞人。
“好啊。”就不信这人会不明白。
“子一不怕吗?”她大方了,司空睿自己倒别扭上了,用鼻尖去划她的脸。
“怕?我怕,还是你怕,还是说你不打算忍了。”穆子一还真不带怕的,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谁还不知道谁。
司空睿噎了一下,还真是,怀里的人儿早就同意了,也说过不在意的,到最后纠结的还是自己。
“等着,有收拾你的那一天。”哪怕他已非常想了,还是决定再忍忍。
穆子一无所谓的,反正也就是他了,再说了,就凭这人对她的劲,又能把她欺负到哪里去,却不知男人在某些时候,就是想狠狠的欺负女人,无关他爱与不爱。
穆子一最后是在司空睿旁边的一顶帐篷里住了下来,只不过晚上不可能是一个人睡,好在这边暖,这人又托了病,到是不怕时不时的有事。
有大事了,自然会有点苗头的。
也就在穆子一到这边的第三天,大的战事爆发了,无论是从原本的战事来看,还是从秦王的发展来看,这次的战况都是预料之中的。
本有预计,对策也就早早的想好了,作为病人,司空睿没立马站出来主导,仍是那句话,全全交于钟将军,而钟尚武的动作也很有意思,完全是按司空睿原有的布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