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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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只怕是对穆老将军家下了手吧,估计会是小安。”他不提穆子一也想得到,惯用的手法罢了,这也就是欺负穆子一不知穆家人的重要性,才会来这么一出。
“子一。”司空睿想劝她不在意,却又说不出口,毕竟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子一同穆老将一家是建立了真实的感情的,若子一不在意,那么就没有他们的现在了。
“无事,这里本就要解决的,不是为他,而是为了洛雅。”她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出发点一直都是明确的,洛雅,母亲,秦睿,老爷爷。
“不过,这人这一点真的很讨厌,虽说在他的位置上没错,可站在我的角度上是极为不乐意的,秦睿,怎么办,你可得帮我出出气。”
用穆家来要挟她,用司空睿来豪赌,用钟尚武来平衡,计都用得不错,可她就讨厌了,这就不行,再说了,这人的布局可不止这一步,可不能让他走得太顺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秦睿是被迫入局的,凭什么受人欺负,受人怀疑,且先看看秦睿想如何做,不成了,自己亲自来。
“也就是你了,敢这样说当朝的天子。”司空睿搂着人晃了晃,他现在也越来越知道子一的习惯了,论起大事时,认同自己时,会叫自己司空睿,除开,她都会叫自己秦睿。
这个名字本就是因她而生,这样用到正正的好。
“他做得出,我还说不得了。”穆子一真无等级敬畏之心,当年那样弱,她都没怕过,更何况是现在了。
“好,是他的不对,讨厌,子一想出气还不容易,巧了,我也正有此打算。”司空睿没有说瞎话,他是真有打算,不过原因却是不相同的。
他为的是穆子一,子一来了他很高兴,她乐意出手做这件事,是子一的事,可用穆家来威胁于她,就不成了,明着子一不好有动作,他来。
“说说。”听话听音,一听就知这人憋着坏呢,可这坏她就是喜欢怎么办。
“景王的身体可是一直都不太好,这么长时间在外飘,也该有些毛病了。”
“嗯。倒真是,不过,得把事都安排好了再彻底休息,主帅嘛,得有个主帅的样。”
“听子一的。”他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如若那人是个明白的,是真为天下百姓的,这名头拿去就是了,如若不是……哼。”别当她没看出来,那忻治皇派护国侯家的人来为的就是这个。
司空家的后人要用,也还要明着用,假装信任的用,可这功却不会落到司空家的人头上,跟上这么一位就是这个意思。
若这人为民,定不会不按司空睿的来,这功就不好说了,可为了自己,问题可就出来了。
“会怎样?”司空没想到穆子一连这一点也看出来了。
“不怎样,反正这忻治皇也不怕打仗,也愿豪赌,那就玩呗,只要不伤洛雅,不伤洛郡,怎样都成。”她是狼,不是圣人,想救人的心有,可有时不得不有取舍。
再说了,有人不当仁,她努力也是白费,还不如好好玩呢。
“子一就不担心我布局的不到位吗?”她在为自己出气,他听出来了。
“我不懂打仗,不乱说,可我懂你,也信你。”司空家的后人,就凭这个姓,便有这个本事,更何况还是他。
“呵。”司空睿是愉悦的,被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称赞没有不开心的。“定不会让子一失望。”
“嗯,去忙吧,你刚才也听到了,真正动手还得十几日,足够用的了,莫心软。”
“子一怕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可不是个心软之人。”他只对她一人才柔软得下来。
“嗯,是我说错了,不是心软,是顾忌,不用顾忌什么,不需要顾忌什么。”
穆子一其实是想说,过了这一节,便到最后了,她就要回洛雅去了,这人定会跟自己走,这些东西都不用在意了,也不重要,也就无需想得那么长远了。
“好,原先我顾忌,是我没有成长起来,后来顾忌,是我要给子一报仇,得先收了拳头,如今都好了,不用了。”
在司空睿这,原先是报仇为主,整个人也阴霾了许多,可这几个月,他有如做梦一样,不,做梦都不可能梦到这一切,有了这一切,他真的放下放开了不少。
“好,那你去吧。”这天可又不早了。
“我不想走,怎么办?”司空睿比穆子一粘人。
“你且先去,等把戏演完了,寻个空档白日里过来寻我,我有东西给你瞧,到时你也用得上,有备无患。”
原本是想着自己跑上一趟的,这人这一唱戏便有空了,那就让他来吧,反正他也不会允许自己辛苦,无所谓了。
一听这话,司空睿的离愁好了许多,甚至已开始计划如何开始,如何做戏,又如何过来了。
搂着人狠狠的亲了一回,又同昨日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任何时候,这回了头都会更难了。
天亮后, 司空大帅便升了帐,本就是个常年戴面具的人,平日里的精气神都是是透过眼睛,气势,以及姿态来展现的,如今略收敛一些,声音弱上一些,又是常年装病的人,第一打眼便是他在强撑。
众将官心中轻叹,天妒英才啊,这位一直都有些病病歪歪的,如今来了这,操劳了这一个多月,的确很不易了,就是不知今个又无战事,又无变故,还无大事,不去歇着,升这大帐所为何来。
钟尚武也是一头雾水,要知昨个这位还说这几日可以歇歇了,今个怎又变了?
原本还真是这样,司空睿到穆子一那一趟,查到了秦王的现状,以及秦王世子,贤王忻轩涵做了什么努力,就预计着这战事暂时不会扩大,除非是到了决战的时候。
他没对外说,可布局已按常规的安排下去了,都是懂行的人,自然嗅得出其中的意味来,也是赞同的,今个当然就没人能明白了。
穆子一劝司空睿晚上一些,不急,也有一些这个原因在里面,可司空睿却急啊,不是急在这战事上,而是急在那个好日子快到了。
虽说不能正经八百的成事了,可好歹他在这,子一也在这,同回父亲与母亲住过的地方去瞧瞧,拜拜也是好的,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
也不管他人是怎么想的,演着自己经常出现的那个状态开始议事,分析了现状,以及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甚至连日常都拿出来讨论了。
总归事无俱佃,往后走半个月之内的布局与突发应对都有了一个规划,这是少有的,也是全面的,还是令人疑惑的。
这位想干嘛?离职吗?还是说去做别的?
做完这一切,便不早了,快到午时了,司空睿站了起来,想往外走,可没两步,人便倒了下去,一直跟在他身侧的阿甲忙伸手去扶。
主子身体一直不太好,这段时日劳累的够可以,还有不犯病的!
这一变故,可惊了在场的许多人,想到过他会扛不住,却没想到过到了这个地步,忙上前,七手八脚的把人放平了,立即招军医过来。
惊叹时,都想到了一个问题,今日这事总算有个合理的解释,想来这位已有感觉自己顶不住了,开始安排后面的事,还把钟副帅的实权加大了。
就凭这,就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小子。
钟尚武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就如穆子一与司空睿所料,他也是接到密信的,信中很明确的指出他这次的主要目的。
若是在开拔前收到这个,他还会斟酌一二,可现在……
景王的智慧,能力,魄力,大气,以及尽心尽力,他都看在了眼里,试问自己来,能不能做到这样,结果是否定的。
敬佩之心也由之前的一分,转为了六分,现如今自己还在想些不该想的,而这位却因身体原因,已开始长远布局,甚至毫不犹豫的把军中事务大半都交到了自己手里。
莫说他有那样的任务了,只说这份交权就是难得的,这让他如何下得去手,如何捡得了这一功。
他思量间,军医到了,一近司空睿的身,司空睿便察觉出这人不对,怎么说呢,自打昨晚小丑在他与子一之间建立了牵绊,他似比之前更为敏锐了,对人的气息分辨以及起伏也更能把握了。
这人一出来,表现出来的不是焦急,不是担心,而是一种兴奋,难怪子一说,眼睛有时也会骗人的,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还得用直觉去分辨,想来就是这个道理了。
保持好自己呼吸的频率,细细得去分辨,这戏要做,可这命也要保,计划不成了,可以再来,命没了,子一可饶不了他。
来的军医先把了脉,之后据里提出了一个要求,说是要观一下面色,也就是说要把景王的面具摘下来,这要求不算过份,要知,行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
这回不成了,这位戴上去,可是从未见到摘下来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