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总算见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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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睿满是柔情的看着人，她总说自己聪明，自己厉害，她又何尝不是，无论是那个体弱多病的穆子一，还是眼前这个运筹帷幄的穆子一，都时刻散发着她独有的魅力，让他移不开眼。
“这蛊是傀儡蛊的变异品种，除去本身的特质外，还会在宿主体内自我繁殖，这也是为何它与宿主的融合期会变长的原因。”
穆子一在这一刻是很严肃的，因为问题真的很严重，可一回身，险些撞到不知何时已站到了自己身后的司空睿身上，还是小吃了一惊。
伸手就去推人，说正事呢，又闹哪样，司空睿就势握住了那只手，把人带到了怀里。
“不许闹。”穆子一警告，这人有时太没个正行了。
“不闹，就这样听子一说。”司空睿表示自己会很乖。
“这样，怎么说。”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自己整个人都在怀中，怎样也不是说话的正确姿势。
“这里不好，你又不会同我离开，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何时了，我想多抱抱你。”前半句是真，中间一句是假，只要没事他定会过来。
这里可是狼窝，吃人的，惦记她的人也有，他可不放心，后一句当然也是最真不过的了，她认真的模样就想让人疼。
“切。”穆子一轻哧了一声，可人却没动了，白了他一眼，目光下移，盯着他的衣襟，不去看他的眼，否则真没法说了。
手指摸到了他的衣扣上，轻扣着，又开了口。
“这种中蛊之人，无解，且还不能随便灭杀，那体内的蛊虫一旦出来，粘到任何活物上便会入体，虽不及原本的厉害，可伤人，死人是不成问题的。”
“以秦王的身高，体重来看，上万只是有的，那将是一场灾难。”
“我的子一，已有法子了对不对？”司空睿没怎么担心，小人儿是他的福星，会有对应的。
“有倒是有，不过还得小心，要把人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用火烧掉，不好实施啊。”穆子一眉头轻轻得皱了起来，她的东西是准备好了，可这时机真不太好找，而且……
“不愁。”司空睿伸手抚平那个拢起。“你我一起，会解决的。”他一时也没好法子，可只要他们在一起，便没事。
“嗯。”穆子一也不是真担心，无非是提到了的自然反应，这个话题到这只能放下了，来到了下一个。
“我一直看不懂他们的目的。”这是她一直考虑的问题，闹这么大一出，似乎对下蛊之人没多大用外，除了让忻国乱，便只有乱，与他们的目的并无益处。
“这个我还没想过。”司空睿去看那根手指，自己喜欢穿黑色，她的手指很白，映在一块到是很好看，不自觉得抓了起来，放到嘴过亲了亲。
穆子一瞪他，说好不闹的呢。
司空睿轻笑，凑过去又亲了亲她的眼，才继续。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做实验？”这个词还是同子一学的。
穆子一本在嫌这人没个正形，一听这话，便笑了，是了，是她忽略了，那两人曾还提过那么一句，不再计较这人如此同自己讨论正事了。
“你脑子倒是转得快。”有时人身在局中，还真容易想远了。
“这么说有可能啰。”她笑了，便说明自己对了。
要说这也不是他平日里想事时该有的模样，可有她在，真的是一时一刻也不愿同她分开，虽说注意力有时会难以集中一些，会想做些别的，但控制一下还是可以的，否则小人儿该不让他抱了。
“对，极有可能，也就不奇怪他们中有一人走了。”两小只只怕是毁了他还在养育的那些半成品蛊了，这种本就在试验，定不会带在身上。
“走了一个？”司空睿当然不太明白了，穆子一这才细细的把她来的那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随后又摇了一下头。
“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止这一个，实验好了这个，用在更厉害的人身上好解释，可这是试验啊，万一有个不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有些得不偿失。”
那郡人一直在幕后，如今到了人前，只会有两个原因，一是被人挖出来了，明显不是，那就是第二个了，他们准备好了，可看起来来又不像啊。
“唉，有时真不想让你操这么多心。”司空睿抱着人晃了晃，又把人搂着坐了下来，他不累，担心她累了。
穆子一心中有猜测，必定那群人她可是一直盯着，可她没出声，想听听这个叹了气的人怎么说。
“他们没多少人了。”这是一个共识，就这两年，断断续续的可是折了一半以上。
穆子一点头，真没多少人了，来的这两个，一个明显不乐意做这些，一个明显有些蠢，而这个犯蠢的却能指挥那个做事的。
“再想发展起来，很难，等发展起来了，再动，会更难，甚至以前埋下的暗棋都可能用不上了。”就如忻治皇所想，他这一代不出事，往后走就更不容易了。
“你。”穆子一已确认了这人想到了，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的确，是我，他们不知道我是真的司空睿，以为是他们安排的那一个，不管有没有本事，只要显出有本事来就行了。”司空睿轻嘲了一下。
他若没有母亲的教导，以及父亲的严格，指不定已成什么样子了。
“这一仗，无论怎样你都会来的，来了也都会露脸，胜了都会得到重用，之后兵权就会在你手中，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一到两年内是这样，甚至只要一到两个月是这样，对于他们来说就足够了。”
眼前的迷雾散开了，一切清晰了起来，问题也就理顺了。
“是。”司空睿也肯定了这一点。
“秦睿啊秦睿，你真是芝麻馅的，那么小便开始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这人怎就这么厉害，必定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她一样有一世的记忆。
“不是我，是我娘，拼了最后一口气，做了这件事。”那时他才五岁，哪就懂了。
“对不起。”穆子一只是从自身这里出发，来的这么一句，的确没想周全。
“没事，我有子一了，娘也是高兴的，已不会那么伤心了。”司空睿蹭了蹭怀中人儿的发，表示他还好。
“嗯，快了，他们出手了，一切就快了。”什么快了，两人心知肚明，这时外面传来了隐隐的打更声，子时都过了，真的很晚了，可两人一点也不想分开。
“子一，为何瞒着我就来了。”她来了，自己当然高兴，为何事来他也明白，只是一条不该瞒着他。
“没有啊，哑伯他们没到吗？”她来是没跟他说，是想着有明面上的幌子，若那边吃紧了，以哑伯的眼力见，定会选适当的时机出现。
“到了，却未提。”
“轻雨呢？”那丫头一直在，也知道。
司空睿又摇了摇头。
“唉，看来都以为我与你联系过了。”也是，自己同他之间大多数是不用他们传信的。
“他们是想护着你，怕有多人知晓了，对你不好。”子一是自己的准王妃，按理是不得随便出京的，哑伯他们不多话只怕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你是说怕京里人知道？”穆子一冷嗤。
“怎么回事？”司空睿一下就听出了言外之意。
“忻家人的这个皇帝当得好啊。”穆子一不提这个事还好，一提起来是有些生气的，又站了起来，这回没有踱步，而是站在了窗前。
看着院内因月光照亮的一片寂静，不用司空睿追问，便开了口。
“那批人要往你身上安战功，以备不时之需，他，忻治皇，却是在豪赌，赌你有没有不臣之心，明面上他信你，用你，甚至放任你与护国大将军的旧部亲近，实则是想看看这洛国还有没有后手。”
“他父亲当年应下了洛国国君，扮演了一个心狠的角色，让知情人以为他是和善的，实则他也是有想法的，指不定哪天就动手了，如今这位置到了他儿子手，呵……”
就只说一个成功的皇帝会不会在意自己的名声，明明是洛国国君的主意，主动投的诚，他却愿意如此背负，弄了半天，还是有那疑心的啊。
“子一是说，这皇上想舍了秦郡，洛郡，试探一下原洛国的忠心之人？”司空睿是震惊的，这方面他还真没想过。
“不会，他不会舍了秦郡的，你瞧，这秦王，秦王世子，次子都出来了，秦郡丝毫不乱，没有一点反对的声音，可见忻家人的本事，如若你真有那心，反扑去了秦郡，等待你的便是两方的绞杀。”
不用多看多问多查，有些地方肯定是已经动了，还有这回的副帅，用的是钟尚武，护国侯的世子，另一个兵权的掌握者，如此这般，用心可见其深啊。
“这……”司空睿不是不信穆子一，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在他的印象中，忻治皇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如此一来，整个忻国可是要伤筋动骨的。
“忻家人不狠，坐不稳这个位置。”穆子一懂司空睿，可话她还是要说，其实不狠真的不能掌管这天下，论起来这也是为什么洛雅之人没这份雄心的原因之一，只想保一方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