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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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变了。”变了,如何变了,变成什么样了,没说清。
“该变了。”穆子一应。“你可抵触?”她不一样了,他也不一样了,自己能接收他的,他想来也会接收自己的,可问还是要问一下的,猜来的结果总归不会让人太定心。
“子一原本就是这样,不是吗?”
“呵。”穆子一轻笑,果不负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角。“现在的你,我同样心悦。”他其实也没变,只是开始向人展露他自己了。
对于心爱的人的表白,听再多次都是喜悦的,司空睿扣紧了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觉得不能继续了,才放开人。
之后略赌气的把人抱上了床。“睡觉。”九月还是太远了些。
穆子一也不闹他了,确实太晚了,该休息了。
这一晚发生的事,不知道的人很多,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忻治皇是第一位,他本就在钓鱼,想看看这两个大的,能闹到哪种地步,想看看这个小的身边有多少洛雅的人,结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本以为大儿子这次要高一点,前几次,那心计还成,最后却是吃了一个大亏,这真正的输赢还不好说,可有一点表明底蕴这东西很重要。
从这一事中也看出,那穆姓女子,洛雅的后人不简单,景王的出现倒是不那么打眼,本就是求娶的人家,又知有了状况,去看看,情理之中。
目前来看,他定的候选人还成,就还需得再打磨打磨,这事不急,唯那三子那边太过平静,除了静妃的护卫一直在,真的没有其他人冒头。
他这是该失望呢?还是该庆幸呢?总归不省心啊。
苏皇后是第二位,她是皇后消息终不可太灵通,能这么快知道,是她身边也派去了人,不是偷偷的,而是去帮自个的儿子。对方有高手,她不得不上心。
结果就出现了奇怪的事,那么多双眼盯着,盯了一夜,亲眼看到进去的人,居然凭空消失了,还出现在了那种地方,不是奇怪是什么。
这个结果对于他们是没有什么影响,可这景王与那女子就不得不让人另眼相看了,还是得小心着些。
这一点恰巧是忻治皇不知道的,他的人没跟得太近,也就不知忻慕彦是如何被扔出去的,还以为是二皇子的人没抓着现行,只是追上了人。
为泄上回之愤,做下了这事,这种‘手下留情’是他乐意看到的,骨肉相残他是没经历过,自是同样也不希望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至始至终,他都只是认为这几个闹,闹的只是把对方弄下台,不让其有继大位的可能,不会想着要对方的性命的。
这回最倒霉的是忻慕彦,他被哑伯送走了,送去的是一个一言难尽的地方,一个小馆馆里,不论他是谁,脱了衣裳,换了排面,谁又认得出。
若不是那位高手恢复的快,还真是清白不保了。
为何哑伯会把人送去那,还用说吗,恨的呗,若不是小姐没发话,这命都不会给他留了。
忻慕彦那个气啊,可气又能有什么用,这只是表面上受的罪,等他缓过来发现自己被制的穴道处一直凉凉的,这种温度,让他的内力很是滞慢,莫说修炼了,运转都不太顺了。
好在,他的目标不是成为武林高手,以后也不太会用得上,虽不痛快,却也可以忍受,这种感知让他明白了一件事,穆家的那位是高深之人,不可轻易的去得罪才是,拉拢也就更不要想了。
忻元霖在这次中算起来是获了一点利的,可真等他想明白了,又有些后怕了,京城里真的没有蠢人,特别是自己的父皇。
别看自己做了不少,父皇没有动作,那是不到算的时候,真的惹怒了父皇,他真的不会有任何的余地。
唉,这近两年来,他这是怎么了,怎就只记得争权夺利了,怎忘了自己打小的志向是为国为民了,怎就忘了自己作为一个皇子的本份了。
这种悔悟是忻治皇,还有穆子一没有想到的,却是愿意看到的,也就是从这一回起,忻元霖总算是开始找回了本心。
这天过后,忻元锡到穆府去的次数少了下来,一是新鲜劲过了,二是天气热了,三就是这鱼钓完了,用不上饵了。
他来得少了,景王还是那个样,这风向也就往回落了,似乎一切回到了原本的模样,实则都大变特变了。
没变的还是那两个一直明白自己要什么的人,仍同原先一样相处,不过,日子总不可能太过安生,都是有责任的人。
穆子一的还好,只待时机成熟出手便可,司空睿,景王,司空家唯一的后人,护国大将军的接班人,面临的责任就目前来说要大上许多。
而这回还不是他个人的,是整个忻国的。
忻国建国的日子不短了,可也不算长,原本都好好的,也没什么外敌,洛国没了军队,只要安稳,想闹也闹不起来,秦国改为了秦郡,由自己人看着,一直也很本分。
可谁知这回问题出在了这,一夜间,秦王带兵反了,先是拿下了三洛城,大有向洛郡推进的趋势。
若不是那边有天险,还真是不好说了。
这是怎么回事?莫说忻国的民众不信,忻治皇也不信,端亲王一家从老到小都不信,可不信归不信,这罪还是得进宫请的。
好在忻轩庭是真的明君没有一概而论,而是把人招了进来,开始议事,事已经出了,只有应对的,哪有一开始就自己乱的。
这种大事,除去端亲王以外,还有不少人参加,几个重臣,两个成年皇子,都招来了,对于问题的严重性都是有认知的,却也至于慌到哪种地步去。
建国不到三十年的时间,居安思危一直做的也不错,还是能略有应对,无论原因如何,制止秦王扩张肯定是第一条,也就是说要打仗了,各方面的物资必须得跟上。
这一点各部表示都没有问题,这方面顶得上,出战的人便是下一个关键,人选有,可最恰当的,忻轩庭以为是景王司空睿。
原因无他,他父亲带出来的那批将领出生身洛郡的不少,对于攻守那个地方很有心得,他们去防,又是自己的家乡,是最合适不过。
对此提出异议的不多,大多数只是担心他过于年轻,又没带过兵,能不能胜任的问题。
忻治皇这才告知了朝臣们,每年的年底,景王司空睿都会去哪,为何会去,去了又会做些什么,那边对他又是如何评价的。
这时众人才知景王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是真的朝中重臣,兵权在握的那种。
至于皇上为何打一开始就这样做,就这样信任于他,还是真不好说,也不好猜,最终选择了闭嘴。
这种认知让两个当皇子的都有些后悔,对景王的态度原先确实太不友好了,不过一个懊悔多一些,一个则是追悔一下,就放开了。
父皇重江山,认为可以信任,便信任,他做好自己的,便足够了。
定了对策,有了人选,就得准备起来了,至于这件事情的起因,他们做臣子的还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忻治皇也没想问他们,有听他们谨言慎行,胡咧咧的,还不如自己多想想呢。
放走了这批该去忙的,余下的就只有忻家的人了。
“皇上。”端亲王是不安心的。
“事有蹊跷,联信轩驰。”一句话安抚住的可不止一个人。
老端亲王偷抹了把泪,人老了,感情反倒丰富了起来,这个信字来得不容易,特别是从一个帝王口中出来。
“父皇。”在殿中静了几息后,忻慕彦难得在没有点到他时开了口,见都看向他,又表现出了惯有的模样,谦虚谨慎,只是这模样能糊弄住的人已不多了。
“景王的婚期在这九月,只怕是……”对于秦王为何要这样做,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如何能对自己有利,思来想去,也就一桩事可以做点文章了。
“倒也是,不过,家国天下,景王懂的。”忻轩庭眯了一下眼,这孩子是彻底长歪了。
“只怕这景王不那么定心吧。”忻慕彦提这事无非是两个结果,一是景王的婚期提前,有了景王妃在京中,就好拿捏了,对布局有利。
二便是推迟,那女子他是做不了多少文章了,可是取她性命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就凭那些人手上的东西就能做到。
这后院着了火,前面就不好办了,趁景王还年轻不够老道,他的文章就可以做得更大一些,指不定军权就能落入自己手中。
得亏了景王这次表现出了对这个女子的在意,否则这还真不好下手。
“哦?”忻轩庭失望的不能再失望了,忻慕彦能想到他怎可能会想不到,对别人这法子可用,还算是用得好的,可对司空睿不行,护国大将军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没人比他更清楚,司空睿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知道。
如若连司空家的人都不可用了,这个忻国也该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