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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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穆子一不是病了一场吗，又去研究那个密室与图案，这一出来晚了便错过了，直接导致那群人更急了，人一急，人手又不充分的前提下，就会出问题。
结果便让穆子一这一边都得到了一份画相，一看，就乐了，与她有三分相似就不错了，更别提秦睿的，要知她是与他正面冲突，秦睿只是从侧面冲了出来。
见了这个便更放心了，到了第五日，确实没什么好玩的了，穆子一换回了女儿装，准备归家。坐的还是船，男儿出行坐船有些别扭，女儿家是正好。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不想麻烦了，这么一批人跟着她出来，再换一批，兴师动众的太累人了。
作为穆子一不是穆子七了，这幂篱便少不了，虽烦却也能忍受，与来时不同，也不到处看了，转了，都知道了，女儿家嘛，能不靠岸就不靠岸，仍是那个速度往家去就成。
在出洛郡时，那群人也是注意到他们的，看到是位小姐，便止了一半的疑心，再看那船，普通着呢，又去了一些，还有这带的人，两个丫头，一个老仆人，小家子气了些，越发不像了。
过了，青荷与轻雨本还是有些担心的，哑伯年纪大些，到底还是稳得住些，看没事了，不由都松了一口气，也更佩服自家小姐的大胆与聪慧了。
出了洛郡，天便开始转凉了，他们是六月里出来的，这都在八月里了，是该凉了。
青荷细心什么都备好了，倒不是缺，唯一不好的就是穆子一孤单了些，知道她的真实水平，哑伯也不再来了，原先有秦睿，现在就她一人了，自己跟自己下，她没那么无聊，太费脑了。
于是上午便选择了读书，在青城买了不秒，读的可不多，总归人家写出来一场，到了她手里，还是要尊重一下的。
下午便是弹琴了，如今外头冷了，又是女儿家了，只得做这个了，倒成一个练习的好时候，学了不少指法，总归是要好好巩固的。
她的琴艺本就不错，只是差了那么一点技巧，如今都补上了，突飞猛进是一定的。
本来在这江中，她弹她的琴，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可谁让她弹得好呢，又喜加上自己的感受，很能把人带进去，一条江上走着，这不就惹了祸了。
同样是在青城，他们停下了，没上岸，补了一点补给，便离码头远远的歇了下来。
这时，昨个在江中遇到的两只大船中的一条靠了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搭甲板，哑伯怎可能让他得逞，一脚就踢了下去，同时船工也上来了几个。
对方一看这架势放老实了一些，“京城莫家嫡公子，拜会。”总算有人出来给了一个名头。
京城莫家算是有名的，是皇商，在权贵之家吃得很香，一是会做人，二便是手头上还有点东西，却不知这些东西就是打眼前这家来的。
洛雅的人都喜低调，把准了你的命脉就成了。
对方报了名号，这边也不得不应声了。
“抱歉，莫公子，此船中只有女眷，不方便与公子说话。”瞧，话都不愿与你说，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
可对方不这样想，正是因为知道这船上只有一名女子，年轻的，还弹得一手好琴，才会有这一出，怎会轻易放弃。
只能说穆子一这配置在外太低调了，少了秦睿，她又换回了之前的那条船，更是不打眼了。
“在下仰慕小姐已久，很想请小姐过船一叙。”对方船不好，人也少，官家女子的可能性极低。
这些年莫家好了，谱也就大了，做事圆滑那是对上面，对这样的便不是那么个事了。
“公子，请慎言。”哑伯这边没有不变脸的。“且不说公子这话的不实，单论你与我家小姐并不相识，就万万不该了。”青荷黑着脸，大声训斥。
“请过来不就认识了？”姓莫的不以为然，又挥手让人搭甲板。
“你……”青荷气坏了，可又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轻雨出来了。
“小姐说了，对人才讲礼。”这话就有意思了，对人才讲礼，指的是秦睿那样的人，忻元海算半个，之后没了。
眼前的这个嘛，不算，不把人当人，也就不存在这个礼了，不是人，便是畜生，对畜生打了再说，字不多意思到了，青荷心中有数了。
别看他们低调，只是不想惹麻烦，却也不怕麻烦，麻烦来了解决便是了，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手下，穆子一好说话，那是对合眼缘的人，不好说话的时候更多。
主子发了话，那还等什么，正要动手收拾，这时有人插了进来。
“这位公子这么行事便不对了。”是另一条在江中遇到过的大船主人，有第三方出现，在敌友未分的前提下，青荷他们先收了势，静观其变。
他们会审时度势，对方就不一定了，正站在强势的一头，又见这是条普通的大船，便也没上心。
“不关你的事，走开。”那叫一个横。
“呵，莫家这几年足够可以啊。”那边有人在轻笑，都说商人精明，听这口气便知不对了，莫公子忙挥手，让手下的别乱来，往前一步，对着那船主行了一礼。
“请问船上是哪位公子，在下也好拜见。”
“呵。”那人轻笑，略带着不屑。
莫公子心中紧张起来，能这样对莫家的没几个，恐怕是他得罪不起的。
“这……”老实了不少。
“都散了吧，这天色可不早了。”船里的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算是不计较了。
莫公子立刻让人把船开走了，还对着那船深深得行了一礼，尽显小人嘴脸。
他走了，这条船上的人才走了出来。“不知，船上可是穆家小姐？”问得很客气，一听这话，还算有点分寸，好歹算是帮他们解了围，两个丫头行了一礼，退后，由哑伯应付。
“正是，不知阁下是……”哑伯已认出了来人，正是因为认出了，这话就不得不问了。
“在下姓忻，曾与穆小姐有过一面之缘。”
“忻公子。”国姓一出来，这礼就得行了。
“老人家，客气了。”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二儿子忻元霖，他对外的形象一直也是这样温文而雅。
见了礼，报了家门，看那船舱仍是一动不动，便知今个想见到人也是不可能的，客道了两句，便驶离了，看起来只是来解围的，反倒让哑伯对他的印象比上次好了几分。
上次也不算差，主要是忻元海跳得凶，连带着他也好不起来。
胡来的人走了，讲理的人也走了，船边又安静了下来，哑伯这才进去请示穆子一。
穆子一在看书，“明个早点起程吧。”想了想吩咐了这么一句，不是她过于小心，姓莫的那个估计不会善了，先避开，避开找机会再收拾。
而姓忻的，不好说，这人她不了解，目的也不明确，反倒是忻元海那样的好对付，哑伯一一应下去安排。
穆子一是真没自个招了人的觉悟，姓莫的算不上人，在她这就是暴发户的嘴脸，没个天高地厚，却从没想过这忻元霖也是她招来的。
人家是皇子，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更何况还没有同忻元海一样见过她的脸，为了那医术吗？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执着，可能吗？听曲吗？她可不认为她比宫廷里的乐师弹得好。穆子一两世都见得太多了，就不会高看自己。
可事实上，真还就是她那以为一般的琴技招了人，都说曲由心生，她弹琴自然得会带上对曲子的理解，本就高人一筹，之后便是她本身的心气。
懂音律的人认真去听，便会感受出弹琴人营造的那种氛围，听进去了，便会跟着走，跟着走了，感觉就不一样起来。
忻元霖算是顺风顺水的，可生在皇家，总归比别的人家烦心事多一些，，哪怕这次出来事办得很顺利，可人这心仍里就是有些烦躁。
但听了穆子一的琴，便静了下来，而且是那种许多年都没有能这样宁静的感觉，这才让他关注起了这条不起眼船上的人。
船上的主人不露面，隐隐的船帘后，看到似乎是一位女子，之后便看到了哑伯，要说忻元霖不应该很快认出哑伯才是，可谁让穆子一那次在山庄出过手了呢。
救了钟尚武不说，人还消失了，这便记忆深刻了，还真如穆子一与秦睿所料，那次忻元霖一行回了城，让御医再次检查过了，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医治的大夫么是高明，处理的极好，至于那药粉也确实是有问题的，且不易发现，对于这样的人，忻元霖是想结交，想纳处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