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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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闺名忻清妍,这可是个宝贝,忻家的女儿不多,嫡出庶出的就这么一个,打小便捧在几家人心里长着,连忻治皇对她都略有不同。
这不都十五了,还没想过许人家,多留留,不舍得,这样养大的孩子,免不了有些毛病,表面上乖乖巧巧的,实则是个有主意的,爱折腾的,问题是还没长多少脑子。
幸好还没什么让她胡来的事,否则就不好说了。
秦王倒是开窍早,也生了不少,他比忻治皇小两岁,大儿子却与大皇子同年,二儿子与二皇子同年,这是两个嫡出的,庶子还有两个。
受忻家家风的影响,庶子好好教导的同时,还会给一份合乎他们身份的产业,不让他们生出多的心思来,以免后患,不提也罢。
这两个儿子一个叫忻元江,一个叫忻元海,他们待的地离江河湖海算远的,正是因为这样才取了这个名,老大已帮得上忙了,这回便留下了,秦王带着二儿子忻元海回了京,声称要多住上一段时间。
一是安太后的心,也有向忻治皇表忠心的意思,别看这么些年大家好好的,可那是帝王,各方面小心着点为上,这位皇上看似平常得很,只有他们这些一起长大的,才知他有多厉害,厉害得让他们什么心思都不敢有。
而端亲王最小的那一位,小皇上五岁的,三十好几的人了,愣是不成个家,当他的贤王,就只有一个目的,更是躲得远远的,悠哉悠哉玩得也开心,可这回也不得不回了。
父亲是不会再数落他了,可这太后就不一定了,好在就这么些时日,忍忍就过去了,至于不成婚的原由,知道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都会烂到肚子里去。
忻国没有强大的外敌,附属小国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招呼,反倒是自个家的难得这么齐,倒也是别样的热闹。
上辈人聚在一起便是正事与回忆了,年轻的,数一数居然有五人之多,大皇子不起眼,可为人办事还算可靠,有他盯着各种流程,便足够了。
他又不争不名不争利的,二皇子倒也乐得同堂兄弟们玩乐上一回,秦王二子忻元海,五岁时离的京,算是在那边长大的,一身那边的豪气,爽快得很,到是什么都稀奇。
忻元霖知道在秦国那边,便一直会是秦王一门的,如若自己上位了,也得仰仗他们,对这个兄弟自然有亲近的意思。
一个不在意,一个有心接近,年龄又相仿玩得很不错,两个小的本就是个伴,见他们不带自己玩,便自己去玩,也都自在。
十八岁的男孩子,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候,京城同龄的人不少,往二皇子身边凑的,和脾气的,林林总总加起来,居然有十几人之多。
外加忻元海,再加上跟着的人,每天进进出出差不多都是大几十人的阵仗,看着喜庆,听着也热闹,总归大家都高兴。
给太后拜了寿,在京中玩的时日就不少了,忻元海的新鲜劲也就过了,不由有些怀念在家时,策马游鞭时的日子,不像在这里,出个门骑个马都跑不快。
他有想法了,忻元霖当然得满足一下,正值春日最好的时候,去打打猎也未尝不可,皇家园林的动物们没什么乐趣了,便选了一处离京城不远的山林,总归会有点意思。
忻治皇并不反对,只是叮嘱不可扰民,便放了人,一听去打猎,想跟的人不少,可能跟的却没几个,能在马背上有点本事的,在京城这一拨中也就那么两个。
倒也不是不会,只是忻元海太强了,自己太弱了,跟上也没意思,也讨不到一个好,还不如不跟着,这叫藏拙。
一个是与原护国将军齐名的,护国侯之子,钟尚武,是继护国将军一门惨遭灭门后,唯他这一家独秀了,景王世子顶不顶用,他们不知道,只知道,别看没了强大的外敌,作为武将出身的孩子,文治武功不能落下。
倒是把这个独子摔打的不错,这回忻元海回来,同他也最要好的,对脾气。
另一个便是御林军统领之子,陆觉枫了,表面上他是个文弱的,实则什么功夫也不差,鬼点子也多,与忻元霖走得极近,算是死党了,一向形影不离。
之前的热闹的劲过了,又是各自对胃口的人,便约着一起去,行出了城门,外面天开地阔的,忻元海猛跑了一阵,畅快了不少,才提到了一件事。
他本来一直想问的,这不是一直没想起来吗。“那人的脸真的烧坏了吗?”说的是谁,其他三人心知肚明。
当年出事时,他已不在京城了,对那个人也一点印象也没有,别说他没有,哥哥也没有,不是一个家的孩子,又比他们大,哪记得。
可常听到父母感慨,说那么漂亮的一个孩子怎就烧坏了脸,他还不服气过,问过娘亲,比他还长得好看吗?娘亲给的答案是肯定的。
这回想着便要看看,哪知只是在寿宴上晃了那么一眼,还戴了个面具,可凭那眼,以及那露出来的半张脸来看,应该是不差的。
他性子直,问这话只是感叹而已,听的人感觉却有所不同。
“据说是的。”第一个接话的是同他合得来的钟尚武,也只是听说。
“是又不是,可不就只那样了吗!”那位已二十有二了,早两年间便已继了位,是景王了,只是这性子孤僻了些,不是大场合根本是看不到人的。
也没什么实事落在他的身上,成天得关在他那景王府里,很少与人结交,念着他的不同,作为皇子总想着过去关心一下。
要知这忻国的兵权,三分之一听钟家的,三分之一听父皇的,还有这余下的便是听司空家的,哪怕这位司空家的不顶用了,可留下来的那批人仍是死忠死忠的。
他有心大位,就不得不用点心,结果……便没有结果了,油盐不进不说,还根本没有套近乎的可能,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挫败的同时,还丢了面子。
好在他谁也不靠,只听父皇的,到是不用太担心,所以回答起这个问题来,忻元霖不自觉便有些酸了。
“是吧,要不到了这个年纪,怎还未娶妻,甚至府中连个婢女都没有,听说很吓人。”陆觉枫提这话有他的用意,他父亲是御林军,管的地特殊,谁都不会不给他面子。
可景王府那边,就愣是没有人能进去看上那么一眼,几年前,同人打赌,赌能不能去那景王府的花园里摘一捧红梅出来,结果……
他被吓着了,人是没见着的,可那里阴风阵阵吹得比别处冷不说,声音也吓人,惊得他差点当场丢人现眼,好在是他一人去的,别人都不知道,成了他心中最大的疙瘩。
提到那个地,他当然会阴阳怪气,断不可能有半点好意的。
他的话一出来,四人便都乐了,正值这个年纪,又在京城一起玩闹了这么多天,温柔乡都是去见识过的,想的还都是一样的偏。
忻元海本就只是想着那么一问,在若大个忻国,能戴面具出现在皇上面前的只有那么一位,不特殊也是特殊的,现在再一听这算是话,便也没什么兴趣了,就那样吧,过了。
四人的脚程很快,来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下,山脚下有村子,与普通的村子没什么区别,开春了,都忙着呢,远远得听到了动静,停下手中的活,看了一眼,又去忙了。
他们是小老百姓,再怎么高的身份,对于他们来说,没有讨生活来得重要。
这几人也不打扰,放缓了马速去往他们将要去的地方。
“那是谁家的,倒是会选地。”走近了一些,看到了离村子不远的山脚下有一个围起来的庄子,隐在树林之中,不是有个二层楼的屋角露了出来,还真让人察觉不到。
“好什么好,住在这,怪寂寞的。”忻元海一点也赞成这种说法,他住的地,就是图个热闹。
“到也是。”钟尚武也是这么觉得的,忻元霖没再多说,热闹在哪都成,可这份自在却是难得的。
陆觉枫看了一眼他,招了个跟着的人过来轻问。“知道那是谁家的吗?”他们要来,这地不可能之前不探清楚。
“回公子的话,是一位姓穆的商人,为他身体不好的女儿修建的。”
“噢,那就是说,只有一位小姐住着啰?”都是年轻人,正少年慕爱的时候,一听这话,如此追问也正常。
“是,每年春季都会来住上一段日子。”
“每年春天?”都不是笨的人。
“村民们是这样说的。”跟着的人如实禀报。
“有意思了,这穆姓商人到是有钱,也舍得为个女儿下本钱。”商人的地位在忻国同样不高,离不了他们,也瞧不起他们。
一个商人建了这么大的庄子,只为给女儿养身体,还不是一年四季得住着,不是有意思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