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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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同乡
“你做什么!”见着靳北深虎视眈眈的坐在一旁,傅子由惊的一下坐了起来。
愣是谁看到有人提剑坐在自己旁边都得吓一跳。
冰凉的兵刃就这样在他的喉头游移,傅子由一向稳健的心脏在此时都差点无法发挥他的作用了。
他鼻息短促,大喘起好几口气,双眉拧成一股麻花,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就是没找着能够让摄政王收起刀刃的机会。
眼见着面前的男人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这时操纵的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傅子由很想提醒他,别人的命也是命,十分宝贵,不容他践踏。
可当他见着了面前的这个老男人依旧僵持着,半天不说一句话的时候,他放弃了。
若是此时惹毛了这个老男人,要是他心情一不顺,这尖利的刀锋就这么轻轻的刮过,自己的小命还能轻易保住?做梦!
“你想做什么啊?”傅子由暗搓搓的搓动自己的脚趾,脸上都快掉小珍珠了,一颗心像是从腹腔直接跳到了嗓子眼,依旧等不到面前的这个老男人说上一句话。
“杀人!”摄政王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并狠狠的盯着傅子由。
“你杀人就杀人,你盯着我做什么?”还想大声说话,却又想起摄政王一把剑依旧悬浮在他脑袋中间呢,愣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可不敢喘也依旧是喘上了,“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用手指轻轻挑动摄政王的剑尖,傅子由只想让他将长剑放下。
可摄政王平白无故被人诬陷,又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不行!”一双眼笼成了山川,眉峰紧锁,原是一腔温润的笑脸,可经过几个时辰的酝酿却变得张狂变态。
见着了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摄政王都犯起了小儿心性,竟随意就说出了如此锋利的两个字,饶是傅秋容都忍不住扑哧一笑。
“做什么,天子脚下竟然在这里杀人!”
平天一声吼,傅子由的脸一下变得惨白。
由着面前的这位公子哥一声吼,摄政王的目光偏移,刀刃也开始偏移,一道细细的小口子就这样在傅子由的脖颈上绽放开来。
傅子由刚想破口大骂,却见得摄政王竟将长剑给放下。
“你是谁?”方才的那波怒意像是随着这个男人的出现凭空消散。
区区一个晚上,究竟有多少不速之客。
“我是新任知府叶添天。”男人眉头往中间一缩,又豁然开朗。反复了几次,终于问出一句,“你是何人?”
面前的男子气态不凡,又想在这庙中杀人,看来老师让自己来这里真实来对了!
叶添天心中思量,却未见着那边的傅子由倒是远远的观望,开始揣摩起他来。
想了许久,像是想到些什么。
叶添天只感到肩上一重,一个巴掌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甩到了他的身上。
双眉一挑,一双大眼睛竟就轻易出现在他的眼前。
身形不稳,差点向后倒去。
面前男子却虚虚一扶,将他给扶住。
“做什么!”叶添天怒目圆睁,他本就一双眼长的吓人,如今更给傅子由吓退了几步,先前虚浮的手直接就给放开,叶添天不知觉就这么摔到了地上。
“混账!”忍不住爆出一句粗话,“你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
虽是摔到了地上,但叶添天倒是没忘记骂傅子由,双脚刚刚触地,眼里的严厉之色就骤显,“你又犯了什么事,怎么让人拿着刀往你脖子上架?”
傅子由摸了摸鼻子,他也没做什么,谁知道做个梦醒来就看到有人拿个明晃晃的东西放在自己脖颈上,他还委屈的紧呢!
好不容易听叶添天训完,摄政王却不合时宜的插上一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媳妇在管教丈夫呢!”
叶添天一张脸涨的通红,一只手直指着摄政王,结结巴巴的就是来了一句,“你胡说!”
傅子由也不甘示弱的说了一句,“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同窗多少年的交情可是你们能够了解的?”
又是忍不住激动的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叶添天却冷冷的将人给推开,“不好好准备科举考取功名,终日沉迷在这山村中,真是胡闹!”
傅子由摸了摸鼻子,这话叶添天说了多少次,若是他听得进去早就听了,又何必等现在?
“哎呦,瞧这架势,傅子由,我看是你小子剃头挑子一头热,也没见着对方多理睬你!”摄政王闷哼一声,语气里却都是些酸溜溜的话。
瞥向摄政王冷面冷情的模样,傅秋容忍不住探了探头。
“你在观望什么?”
“我是在想摄政王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怎就见了傅子由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你不懂,摄政王最好面子,向来都只允许鲜花美誉,如今被人这么诬陷,不得气个半死!如今好不容易想吓吓傅子由解解气,结果又出现了个不速之客。”
听着靳北深这么说,傅秋容轻轻的‘哦’了一声。
眼见着摄政王的目光瞧她这里看来,又马上收回了视线。
“太好了,有你在,未来的一切还怕些什么?”前日里才被人赶了出来,现今见到了同乡,傅子由的脸上倒是换了一副脸色,眉宇之间带上一点喜色。
“别碰!”叶添天眼里的嫌弃之色依旧不改,一只手拍着傅子由,伸手就想将他丢远点。若不是因为从小不常习武,体质虚寒的缘故,叶添天早不知道将傅子由扔哪儿去了。
“你这身体还这样呢!”
“别说这些废话,让你照顾我娘,我娘怎么样?”离家六年余载,却总没有机会回到镇上,如今在这里见到同乡也是意想不到。
“老人家身体健硕的很,非要去寺庙学什么佛经,劝也劝不动,方丈待人宽厚,伯母跟着他我也放心。”
破庙中戏谑的声音响起没多久,乌黑夜空中的皎月就要慢慢褪去,雨水滴答落下,镇上已到了下雨时节。
有个姑娘撑起小伞从路边走过,路边的什么钩子一下勾住了她的鞋袜,没过多久,她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