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平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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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亦悦只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剧组的休息室都是简易的，就是一个四处镂空的亭子一般。
要是需要换衣服什么的，就去里面的更衣室换。
楚亦悦跟段斯年对戏，总不能去更衣室里面对戏。
有一段戏，似乎楚亦悦要勾搭段斯年，至于怎么表演，得看楚亦悦自己的表现。
楚亦悦刚刚凑到段斯年的耳边，要开口说话呢，忽然身边传来嘈杂的声音，还有些吸气的声音，让楚亦悦瞬间出戏。
楚亦悦正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段斯年用手摁住了楚亦悦的腰，“继续。”
楚亦悦有些分心，再进戏就有些难了，接下来，差不多是直白地念剧里面的台词。
“啊啊啊，他们两个人真的好般配啊，真好看，段斯年的肤色配上楚亦悦的肤色，我都能想象出一本糙汉文了。”
“主要是，这两个人还是真夫妻，我们脑子里面想到的这些，他们真的会做，就更加刺激了。”
“对对对，真夫妻尺度比我们想的，肯定还要那什么一些。”
楚亦悦坐在段斯年的腿上，脑袋趴在段斯年的肩膀上小声道：“我感觉大家都在看我们。”
不用楚亦悦说，段斯年早就感受到了，“专心对戏。”
“大家会不会误会了？，他们知不知道我们两个人在对戏啊？”
要是知道还好，如果这群人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对戏，肯定以为她不知羞耻，大庭广众的就坐在段斯年的腿上。
“管他们想什么？我们两个人是夫妻，这又不犯法。”
“是不犯法，但他们这么看着，我很尴尬啊。”
楚亦悦推搡了段斯年两下，“你能不能松开我？戏对的也差不多了吧？”
段斯年也坦白交代，“戏对的是差不多，问题是，我现在松开你，我就会很尴尬。”
“？”
段斯年做了个动作，楚亦悦瞬间了然于心。
“大白天的，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啊？”楚亦悦真是要疯了，段斯年这是做什么？
段斯年也有话要说，“过来这里，你就不让我碰了，我也没办法。”
楚亦悦也懒得跟段斯年争执，“那你平复平复，马上要开始拍摄了。”
“你这样坐在我腿上，我怎么平复？”
楚亦悦气得拧了段斯年一下，又不能直接起身，毕竟段斯年丢人，她也要跟着一起丢人啊。
“你起来，把椅子上的外套给我。”段斯年算着时间不早了，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
楚亦悦依言照做，把外套甩给段斯年后，楚亦悦逃也似的离开了休息室。
下午拍摄的时候，张导喊了三次咔，对楚亦悦的表现实在是不满意，喊楚亦悦过来，给楚亦悦讲戏。
“你要知道，你想要活命，你就要勾上他才行，你的表现，实在是太收敛了，能不能明白？”
说到底，张导还是嫌弃楚亦悦有些放不开。
张导说的这些，楚亦悦确实承认，可你要让楚亦悦在摄像机还有这么多人的面前，去表演得多么的露骨，楚亦悦实在是有些难，她做不到啊。
楚亦悦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以前拍电视剧，也算是点到为止。
张导的要求却需要楚亦悦完整地给体现出来，一点都不能少。
段斯年在这，张导也不好说得太过分。
“老段，这是你老婆，你好好教一下，我们休息一刻钟。”
“谢谢导演。”楚亦悦有些难堪地对导演道谢。
段斯年牵着楚亦悦，直接来到了更衣室，“被导演训了一下就委屈了？”
段斯年捏了捏楚亦悦的脸，试图让楚亦悦能开心些。
楚亦悦摇头，“不是委屈，就是感觉给你丢人了。”
楚亦悦以前拍电视剧，也会被导演讲，像张导这样的，是非常温和的，楚亦悦知道，张导再给段斯年面子，所以不好多讲她什么。
“有什么好丢人的？我只是心疼你。”段斯年把楚亦悦搂在怀里，“我老公这么好看，他们羡慕死都来不及。”
“我好了，别耽误时间了，你快教我，怎么演导演才满意。”
楚亦悦问的这个问题，还真是难道了段斯年。
楚亦悦要怎么样，才能勾搭他？
“你还真是难道我了，你一个眼神，就足够让我神魂颠倒的。”
“你别开玩笑了，导演就给了十五分钟。”
“谁跟你开玩笑？”段斯年肃着一张脸，半点玩笑的意思可都没有。
段斯年没办法教楚亦悦，但段斯年早就准备好了教材。
“这是让我毛彬找的一些影像视频，你自己看看。”
“就这？”楚亦悦还以为，段斯年能给她传授什么功法，心得，结果没想到，段斯年就给了她几个视频，让她自己学一学？
“媳妇，我是个男的，这方面的东西，我怎么教啊？”
段斯年虽然是个影帝，但男女总有壁地，段斯年不可能什么都懂啊。
楚亦悦也没时间跟段斯年争执，点开手机里面下载好的视频。
都是一些比较经典的剧情，楚亦悦认真观阅。
就几个简短的视频，楚亦悦来回看了两遍，段斯年就收起了手机。
“来回看是没有用的，我给你分析一下一会表演的心理。”
“好。”楚亦悦忙点头。
“你饰演的角色，她是怀着破釜沉舟的心思，不成功便成仁，所以她献身的时候，动作会有一些生涩，眼神却是很坚定的，因为她想活下去，明白么？”
“我知道，但我动作就是有些放不开。”楚亦悦真不是个开放的人，楚亦悦又不是科班出身，也没上过这方面的课。
段斯年也不跟楚亦悦废话，直接把楚亦悦抱在怀里，亲上楚亦悦的唇。
楚亦悦开始还有些抗拒，推搡了段斯年两下后，便陷入了段斯年的吻中。
等着楚亦悦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段斯年胸膛时，段斯年忽然松开了楚亦悦。
“保持住你现在的状态，一会就这个表情，知道么？”
“？”
段斯年给了楚亦悦开了一个短暂的补习班，楚亦悦的进展飞速，张导夸赞段斯年这个老师当得不错。
要是没有开拍前，化妆师去给楚亦悦补唇妆的话，段斯年这声老师的名头，应该就更加实在些。
王红听着剧组里的工作人员絮絮叨叨的说，楚亦悦的嘴巴红彤彤的，一看就是被段影帝给亲的。
还有些那什么的话，王红实在是听不下去，王红怕自己继续听下去，她的耳朵会怀孕的程度。
拍摄的过程中，段斯年稍微改了一下剧本。
原剧情里，楚亦悦献身时，段斯年应该是稳如泰山，最后楚亦悦失望收手的时候，再一把拉住了楚亦悦。
段斯年改动后，画面上，在楚亦悦要亲上他的时候，段斯年侧过脸，躲过了楚亦悦的吻，楚亦悦在段斯年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眼睛里含水般，面红耳赤，似乎要烧起来般。
实际上，段斯年能感受到，楚亦悦的体温在升高，段斯年明白，楚亦悦肯定是羞得不行。
段斯年也看见楚亦悦眼底一丝闪过的犹豫，明白楚亦悦已经不知道接下去怎么演了。
段斯年只能改了剧本，手捏着楚亦悦的下巴，一个深吻。
楚亦悦表情瞬间惊愕，在原定的剧本里，是没有吻戏的。
剧本的收尾，也应该是段斯年把她抱在怀里面，这一场戏就过了。
段斯年亲了她，导演也没喊咔，而楚亦悦木愣的表情，又出现得刚刚好。
张导坐在镜头后面，皱紧着眉头看着镜头里的表演。
段斯年改了剧本，张导没喊咔，当然是因为，段斯年的表现没有问题。
“咔。”张导出声喊了卡，楚亦悦整个人犹如脱水的鱼回到水里面般，也松了口气，却还要等着导演开口。
“这场戏暂缓拍摄，我得跟编剧聊一下，老段你过来。”
段斯年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拍了拍楚亦悦的后背，让楚亦悦先去休息。
张导喊来了编剧，还有段斯年，他是有了新的想法。
“你说，在电影里面加一场，你跟楚亦悦的亲密戏行不行？”
这是导演忽如其来的灵感，张导刚刚看到段斯年跟楚亦悦两个人表演时，冒出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