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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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拦住了即将落在黄业立头上的椅子。
手的主人是一个长着虎头的人性怪物，身穿猎人服饰，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斧子做武器。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好歹也是卡师，你拿把椅子就想跟我打？”黄业立有点恼怒，觉得自己不被尊重。
黄业立算是提醒了杨书宇，穿越到卡牌世界，还没习惯这个世界的战斗方式。在这里就算是打架也都是操纵卡牌，时代不一样了。他心神一动，将夜游神召唤出来。
冷静是不存在的，君子报仇只争朝夕。黄业立有一句话说的对，这些关系盘综错杂的人，根本不会因为堵门这么一件事受到惩罚，即便说出去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唯一的区别只是付出的代价不同罢了。过了今天，杨书宇毫无根基，想找黄业立麻烦可就难了。哪怕打不过，也要必须要出手，不然这口恶气怕是再没机会出了。
想着，夜游神拿起朝牌就与虎头怪缠斗起来。
黄业立这个卡师身份水分很大，居然和杨书宇这位纯纯的新手打的有来有回。杨书宇操控夜游神不断抢攻，完全放弃防守，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攻击到自己。反观黄业立这边顾忌颇多，身形魁梧的虎头怪反而被逼迫得用斧头权利格挡，找不到机会反击。
辗转腾挪之间，两人从病房打到了大厅。原本在大厅中休息的人群被惊醒，随后动静越来越大，更多人聚集到大厅，围观着两人的打斗。
打斗陷入焦灼，在围观的人看来，这对攻还蛮有观赏性的。杨书宇甚至看到了人群中有妹子冲他吹口哨。
黄业立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么不好说话，只想着动手。但事已至此，他反而不再焦虑了，对方眼看破不了虎头怪的防，打斗不可能这么一直持续，总会有维持秩序的人过来制止，那之后的游戏规则是他说了算。
杨书宇也清楚这一点，拖下去对自己不利，要想办法尽快击破对方的防御。
。。。
周劼醒了过来，见到眼前的师兄刘思淼，知道自己得救了。周劼是在上桥之后才失去意识的，明白杨书宇用传送一类的技能把自己救了出来。
他跟刘思淼简单讲述了在富力中心的经历，请求刘思淼惩治黄业立。
刘思淼让周劼安心养伤，没有直接答应他的请求。对于周劼的请求，刘思淼很为难，黄业立是tS市市长黄松的侄子，去营救黄业立的直升机还是他特批的。
此刻整个市区行政已经被军队接管，但军队想要惩治黄业立反而更加困难，救援营地的秩序完全倚靠着tS市原行政厅的人来维持，不管黄业立究竟干了什么事，这个时候军方都不方便出面去动他。就在刘思淼筹措着怎么和小师弟解释这件事的时候，门外的打斗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听说杨书宇和人打起来了，刘思淼让属下准备轮椅，带着周劼来到了大厅。
周劼看到正在打斗的两人很激动：“就是他，和杨书宇战斗的人就是黄业立。”
刘思淼的卫兵想要上前维持秩序，被刘思淼挥挥手拦住了。军方不能出面干预这件事，但刘思淼还是乐意见到有人出手的。
“你们能逃出来，他对神话的理解起到了大作用。”刘思淼发现了杨书宇的后继乏力，发现杨书宇的灵力比周劼描述的还有弱上不少。
他继续说道：“出招迅猛，一往无前，敢这么打，蛮适合到我们胜天流来修炼。”
周劼回答：“我问过了，他不愿意。”
刘思淼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杨书宇是个不错的制卡师苗子，但是并没有展露出值得他亲自邀请的天赋。
战斗持续了一会儿，眼见杨书宇攻击越来越密集，刘思淼也看出了两个人的心思。黄业立干的这个事，差一点让胜天流损失了一个天才，现在不动他，事后也会让他背后的势力付出代价。市政厅的人应该快到了，杨书宇他们带不走，就算自己不出面，这是天行司点名要的人，市政厅也带不走他。但是这场战斗怕是不会有结果了，刘思淼心里这样想着，心里有了些许遗憾。
战局忽然变化，指挥夜游神忽然后撤了了一段距离，脱离了战斗，右手虚握，左手单手托起朝牌，站在了杨书宇身边。
杨书宇孑然而立，单手指向黄业立，高声说道：“富力中心物业总经理黄业立，于救援一事，欺上瞒下，枉顾责任，卑鄙龌龊，恶迹昭着。一为谎报救援将至，迷惑众人误判形势，错失自救时机，二为封堵楼门，致使富力中心三千滞留民众无处逃生，手段残忍，人神共愤！拜请夜游神明辨是非，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随着杨书宇细数黄业立的罪状，整个大厅都泛起了带着星光的夜色，并迅速汇聚在夜游神虚握的右手之上，化成一柄点缀着星光的长剑。
看着眼前的景象，黄业立站到了虎头怪的身后，暗自警惕，全神戒备。此时他没有余力去担心周围人群正在爆发的讨论，和向他投来的不善目光。
在杨书宇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夜游神手持长剑，连同身形的化为那闪烁着星光的夜色，冲向虎头怪，拦腰一斩。持斧做出防御姿态的虎头怪并没有拦住这一剑，那横向拦截的斧子连同虎头怪的身体都被拦腰斩断。而虎头怪背后的黄业立，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向前跪倒。仿佛主动将脖颈凑上了透过虎头怪躯体的一剑。拦腰斩断的虎头怪保持不住身形，如风消散，只剩下跪下的黄业立半截脖颈都被切开，鲜血喷涌，当场气绝。
众人原本还在讨论杨书宇的话，没想到场面突变，原本势均力敌的打斗，在下一刻，其中一方竟然已经身死当场。而且死的这么有戏剧性，如果事情真如少年所讲，那这可是直抒胸臆的快事。
“杀得好！”短暂的沉默过后，有不怕事的围观者带头叫好。刚刚经历过秘境入侵，在座的灾民们已经不会因为死了个人就恐慌了。
有人挑头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响起了掌声一片。见到黄业立死了，人群中，一个女子不动声色，悄悄离开。
“我弟弟就在富力中心，没想到就是被这个王八蛋害了，呸，活该，杀得好。”碰巧有苦主在列，也加入了声讨。
刘思淼看到这一幕，想要叫好，念及自己的身份，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这股冲动。转头对周劼说道：“以弱胜强，而且明知对方背景，当场下杀手，丝毫不留余地。这份狂傲的心境，比你还要强上几分。”
周劼也是对杨书宇刮目相看，他知道杨书宇毫无背景，第一次杀人就如此干净利落。原本只是敬佩杨书宇学识过人，头脑冷静。此时觉得对比下来，自己输得彻底：“确实，我不如他。”
众人围观下，市政厅的人赶到了，虽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见杨书宇停留在现场，也没有管他，赶紧喊来医护，将黄业立带走抢救。
半个脖颈被砍穿，实在是没有什么救的必要了，不过是做做样子。
络绎不绝的欢呼声中，只有杨书宇在状况外，此时的他满脑子问号。
为什么黄业立突然跪下来了？
自己只想给他肚子上开一刀，这人怎么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