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催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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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打麻将到晚十点，手气不好的李丽提议道：“大家好久没聚了，现在去七河镇吃夜宵，怎么样？”
“去李志那喝酒去。”姜山附和。
其他三个人把码好的牌都推倒了，用行动表示。
男和女之间，到了中年也就吃喝玩那点事，心态归于平淡，感情留有位置，依然能疯能折腾。
夏芳临走前，把看店的事交给了她闺蜜。
车选择了姜山的宝马，西山村的夜晚明显比城里黑，如果没有太阳能路灯，基本伸手不见五指，项目部屋顶的夜空挂着一轮时隐时现的残月。
一路颠簸，坐在后排的泰阳和夏芳，像筛子里的两粒豆子，不时的碰在一起。
夏芳性感身体的诱惑，撩拨着泰阳的欲火，而车内的空调不足以冷却这股欲火。泰阳除了偶尔用力抱抱她，其它的都不能做。憋着激情也是一种享受啊！这是他人生新的体会。
十一点钟左右，宝马车停在良宵夜宵摊马路对面。这条马路，因为几十家夜宵摊，让这个镇夜晚有了烟火气和繁华。
李志还是一如往常的跑向前，热情的接待大家。
和泰阳第一次来的选择一样，包厢，位置，菜样都没变，变了的是每个人的心情、阅历和眼界。
在点菜间隙，李志和大家聊了会天。
李志给姜山装上烟并点燃。“姜总这次隔的时间有点久，怕有两个月了。”
“李老板真有心，记得这么清楚。最近生意怎么样？”姜山吐着烟雾。
烟雾被夜风吹到李丽这边，呛得她猛烈咳嗽几声，缓过来之后，她给了姜山轻轻几拳。
“做小生意的人，这点记忆力还是有的。姜总，最近生意很差，或许跟气温下降有关，人都藏在家里不愿意出来。”
“怕是离下雪的日子不远了。”夏芳插了一句。
“看见雪，这一年基本到头了。”泰阳在帮夏芳洗漱碗筷。
“天气冷是一个原因，关键原因是大家受疫情影响，口袋里不富裕啊！”姜山比其他人明显关心李志的问题。
“所以，姜总那么高的工资，多带李美女过来，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啊！”李志看了李丽一眼，一脸的笑。
“他爱带谁就带谁，我管不着。”李丽接过姜山替她洗漱好的碗筷。
李志做菜去了，隔壁的桌子空在那。
包厢里依旧热热闹闹，由泰阳提议，大家玩起了笑话接龙。
泰阳先讲：这种热死人的天气适合表白，成功了可以约会喝冰，要是失败了也没关系，至少心已经凉了半截。
姜山想了会说：当今社会，生米煮成熟饭已经没有用了，就算变成爆米花，该跑的还会跑。
这次，大家笑得更热烈些。
李丽跟上：我要做你的心脏，你要是惹毛了我，我就不跳了。她说完，朝姜山做了个鬼脸。
轮到夏芳了。我上辈子一定是个企鹅，因为我太南了。
大家听完哈哈大笑，笑话接了一轮后，李志老婆把第一个菜端了上来，大家就开吃了。
边吃边等，边喝边聊。虫鸣凋敝，草木枯骨。
姜山和泰阳无形之中形成了战略联盟，敬酒很少正面交锋，更多的是敬两位女人的酒。
一个半小时后，两件酒都放空。第一个喝倒的是夏芳，李丽好一点点，勉勉强强能走路，而两个男人状态就好多了。
泰阳说今晚就到此吧。
姜山点了点头，就喊李志过来结了帐。
泰阳这是第一次面对女人喝醉男人有机会的情景，内心有点乱，问姜山：“怎么办？”
姜山是个老江湖，嘿嘿嘿了几声。
“憋了这么长的日子，你那个没有憋坏吗？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要错过？”中年人讲男女之事就是这么直接，遮遮掩掩倒显得你虚伪。
姜山把车往九龙山酒店方向驶去，在路上，他不断的建议泰阳放心的去做想做的事，明天醒来，夏芳顶多打闹几下。
姜山还说，跟女人有了第一次，那个味就有了记忆，隔几天不品尝，心就发痒你。中年人需要性爱的滋润，女人和男人没区别，缺了性爱那活着就不像一回事，如同春天少了鲜花。
泰阳背着夏芳，姜山搀扶着李丽，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九龙山酒店大堂，前台热情的招待着，因为她认识作为张伟朋友的姜山。
姜山用贵宾卡开了两间房，俩位男人很有默契的分开走了进去，关门上锁。
姜山那边，自然而然的是一进房间就拥抱卧倒翻滚了，李丽倒有几分清醒的意识，分泌了很多，还不时发出了销魂的…，干柴很轻易的点燃了。
倒是泰阳这边，夏芳就像一个死猪被他横放在床上，好在她先前吐过了此时没有呕吐，如果让他去解开她的衣服，他都不敢。
让夏芳先这样躺一会，他平平情绪。
决定先去洗澡。
他洗澡的时候，回忆着姜山刚才在车上说的话，体内就有一股欲望冲击着他的神志。
洗完澡出来，突然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脱得只剩内衣内裤的夏芳身体，起初是被惊艳到了僵在床边，然后，她晶莹剔透的雪白的肌肤放着电，渐渐使他把持不住…
他像浪花一样扑向夏芳身体，双手抓住了令他垂涎已久的…，贪婪的亲吻着，那一刻，他跟动物没有区别。
他感觉夏芳好像在他身下挣扎，于是，夏芳的那句“我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算什么”又响在他耳边，此刻，他不再是动物又是人，感性的欲望萎缩了，理智的清醒长了起来。
他认为占有一个人，应该从占有她的灵魂开始，如果从占有肉体开始，可能是一种原始欲望的冲动，快乐只是一时，而长久的快乐需要用爱来维持。
他要的是一个红颜知己，甚至是陪伴一生的女人，不是一个发泄的对象，一个金钱养的奴隶。
他离开她的身体，帮她盖好被子，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当泰阳吃完夜宵时，牛主任和杨帆也刚从雅士茶馆出来，而这一幕，被正在开着车找旅社的罗老板无意碰见，但罗老板没有去打扰。
罗老板吃过晚饭后，在位置上坐了一会，越想越懊恼，越想越绝望，起身那刻，他也做出了走集资这条路的最坏决定。
回到车上，他给老家的罗支书打了一个比较久的电话，要罗支书帮忙把镇里手里有钱的人聚集到村委会，他要找他们借钱，许诺利息比商业银卡的高一倍，并签订合同，时限一年。本来想让村委会担保的，他最后取消了这个想法。
跟罗支书打完电话后，他内心轻松了很多，虽然不知集资的前景如何，但总算找到了弄到钱的希望，比一次次碰壁强太多。
他把自己集资的想法跟其他小股东说了，小股东确实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同意，再说200万的集资款，随随便便一笔拨付的工程款，就能轻易把此坑填平。
他在想：事情紧急，走寻常路可能真的是死路一条，只要自己思想正，就不会把性质模糊的事办成坏事。
这样一折腾下来，罗老板感到心身疲惫不堪，项目部都不想回去了，今晚就在县城找一家旅社随便对付一晚。
不过，牛主任和杨帆的事也没有引起他的怀疑。明天，他或许就会恍然大悟了，原来杨帆是针对他来的。
罗老板问了几家旅社后，选择最便宜的那家，一晚80元，比普通人还节省，不得不说，面对资金压力的他已经完美的调整好了心态。
睡觉之前，还是决定给罗支书打一个电话，跟踪一下集资进展的情况，可是，电话打通不接，突然想起支书有早睡的习惯，这个点估计罗支书也睡得像个死猪，真羡慕这些能安稳睡觉的人。
罗老板又给姜山发了一条微信：“你今天的工作汇报我也收阅，就按你在整改部署会制定的计划办，还有，明天一定会补发拖欠的工资。”
可是，他也久久没等到姜山回复。
罗老板洗了一个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意外收到了情妇陆梅发来的微信：“老公，你遇到困难了吗？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给我打款过来，我都快断柴米油盐了。”。
“又是一个催债鬼！”他气得把手机摔出去很远。
城市的夜色一半灯火一半黝黑，人的灵魂呢，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罗老板问着自己“我是天使？还是魔鬼？”。
夜无语，天地万物知道，所以选择沉睡。明天会是什么？快乐还是悲伤，谁能知道，勇敢面对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别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