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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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山有段时间没有近女色了，体内积蓄了太多能量，全部发泄到了李丽身上。这条发情的雄狮在车上和李丽交配了几十个回合，达到顶峰后的双方，既感到心满意足，又觉得异常的疲劳。
送李丽回家后，姜山回到了项目部，人实在太累了，没有洗漱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实在太香，太阳晒屁股又何妨，直到罗老板的电话把他吵醒。
“姜总，你现在在哪？快点来金七大桥，业主在这里检查。”
罗老板用的是命令的语气，听得出来的姜山不敢怠慢，立马起床匆匆下楼，开着公司皮卡直奔金七大桥而去。
泰阳也在金七大桥，见着满脸倦意的姜山，会心一笑。
姜山没有理会泰阳，认准罗老板所在地一路小跑，像只乖顺的绵羊站到罗老板旁边。
“罗老板，我们没有收到业主今天检查的通知啊！”姜山为自己检查的缺岗找借口。
“我知道，这次是业主临时决定过来的，主要来查看金七大桥工程进度。”
恰好此时，承包桥梁施工的老板文杰带着两位业主走了过来，姜山便凑近，送水递烟热情招待着，并做出恭恭敬敬聆听姿势。
高高瘦瘦的那位业主是工程科的马科长，他首先发问：“姜总，金七大桥什么时候可以完工？”
“今年年底可以完工。”
……
姜山就马科长的询问一一做了回答。当问到标高时，姜山把泰阳叫了过来。
泰阳是第一次见马科长，神情有点不太自然，神色有点慌张，他到底怕马科长什么呢？马科长毕竟是一个干部，气场大得很，可能是被马科长严厉的眼神吓到了。
“马科长，你找我？”泰阳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蚂蚁般渺小。
“你就是新来的测量工程师泰阳？”
泰阳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递上一支芙蓉王烟，并亲自点火。这一套把戏，是他最近从姜山身上学会的，入乡随俗准没错。
马科长抽了一口泰阳奉上的烟，尽显身份地位的优越感，转身问又刚到身边的罗老板。
“罗老板，牛文武做得好好的，为什么把他换了？”牛文武就是泰阳接手前的测量工程师。
“姜山说牛工不服从管理，测量资料跟不上，他要换人，跟我介绍了他的大学同学泰工，我面试了泰工同意。马科，怎么啦？”
“关键岗位人员不能随意变动，测量工程师变更了，有没有办理变更手续？”马科长这是在用条条框框压施工单位。
姜山向前一步回：“变更手续已经办好的，并且都登录了考勤系统平台。”
马科长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姜山所做的工作。然后，马科长单独找泰阳问了几个桥墩标高数据。
泰阳找到记录，报给了马科长听。
马科长对照了一下图纸，指出了其中几处错误数据。奇怪的是，这次并没有向泰阳发火，骂他个狗血淋头。
领导们的心情很重要，他们心情好就是项目部的晴天，他们心情不好就是项目部的雷雨天。若要他们心情好，项目部有屡试不爽的绝招，那就是他们一来好好的招待他们，红包、好烟少不了。
泰阳深知这个施工行业的潜规则，做得好不如招待得好。罗老板今早对这两位领导应该是下了血本招待好了，才会如此的风平浪静，不然，他和姜山肯定都得接受领导的批评，被领导说这里不是那里不是。
罗老板陪着两位业主在金七大桥工地走了一会，尔后，直接上了车往七河镇九龙山酒店赶，恰中饭去了。
罗老板临走时喊了姜山，姜山因为下午要做一个桥梁架桥施工安全方案，借此没有跟去，喝了酒，哪里有精力和智力做脑力活。
十一点钟的太阳火辣辣的，满脸是灰的泰阳难受极了，从路基下到河边洗了把脸，对着水镜照了照，理了理长长了的头发。
刚回到路基，就接到了夏芳打来的电话。“泰阳，来我牌馆吃冰冻的西瓜，我给你留了半边。”
手机号是昨晚分别时互留的，没想到她先他一步派上了用场。
他当然不好意思拒绝夏芳的一片好意，便答应了，叫上姜山，坐皮卡车到了夏芳的牌馆。
牌馆里开着空调凉飕飕的，有两桌人在打麻将，但比昨晚的人少多了。
泰阳走进牌馆打了一个寒颤，一秒钟就感受了冰火两重天，若不是为了儿子的学费和生活费，为了父母亲的养老金，他才不会顶着酷暑去拼呢。
夏芳见了他俩，脸上立刻挂满了笑容，勤快的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西瓜，喊他俩吃。
泰阳是彻底把夏芳当朋友看了，一点都不客气，痛痛快快的吃起西瓜来，边吃边跟夏芳说谢谢。
半边西瓜很快被他俩人吃完，打牌的人口水都馋出来了。
泰阳满满的干渴之意顿时被冰西瓜化解了，一股清爽从胃里回到嘴里，吐出来的都是舒服，情不自禁的用手抹了抹嘴角边的西瓜汁。
泰阳和姜山都不能久留牌馆，休息了片刻起身往外走。在门口，夏芳追了过来问泰阳：“你和姜山什么时候去火凤凰？带我去玩呗。”
他又一次从姜山的熟人口中听到了“火凤凰”，思想上不禁对“火凤凰”敏感起来，它究竟是何方神圣，把天下俗客一个个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他诚实的回：“我不知道火凤凰。”
夏芳发出了一声惊讶：“姜山没有带你去火凤凰玩吗？”
他想找姜山作证他没有去过火凤凰，但姜山已经上了皮卡车，这个姜山，是故意给他和夏芳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和夏芳对视了一会，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射得他不敢多看。
“火凤凰有什么好玩的吗？”他胡乱的说了一句。
“男的可以玩妹子，女的可以找帅哥。有酒喝，有歌唱，可以看电影，也可以搞按摩。一站式服务，应有尽有。”
“它是个不夜城，也是个快乐城堡。”
“嗯。有钱人没钱人都可以去那里玩，雅俗共赏。”
“会不会是个淫窝？”
“那肯定有。这个年代，站街女渐渐演变为一种职业了。”
“你也是女人，你怎么这样评价你们女人。”
“我说的是现实，不管它是悲哀还是幸福，女人为了赚钱，有时候不得不走出卖身体的路。”
“警察不管淫窝吗？”泰阳是一个疾恶如仇的剑客。
夏芳没有回答泰阳这个问题，在她心里认为，泰阳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是一种幼稚的行为，社会关系错综复杂，不合理的东西既然存在了，那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利益挂钩，淫窝之所以没端掉，那它背后肯定有保护伞。
姜山在车里催泰阳，泰阳不等夏芳回复了。
泰阳临走时，给了夏芳一个想要的答案：“下次有空了，你带路，我带你去火凤凰玩。”
“好，我等你约。”夏芳边说边跟泰阳挥手告别。
泰阳一坐上车，姜山就发动了车，往七河镇方向赶去。
姜山告诉他：罗老板在九龙山酒店等，叮嘱我务必陪好两位领导的酒，一定要吃好喝好，罗老板下午有事，就把他的任务交给我了。
姜山要泰阳一起过去，目的是酒后让泰阳开车，当然，讲同学之情的姜山有免费吃的肯定不会忘了泰阳。
泰阳知道姜山的目的后，就顺从了姜山的意思，车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了九龙山酒店。
九龙山酒店是一个三星级酒店，是七河镇最好的酒店，这个县城其他的镇绝对没有第二家星级酒店，七河镇之所以有，是因为镇里有一个中原省水稻育苗基地，每年都需要接待省里来的专家高官。
罗老板把接待之地放在九龙山酒店，就是给了两位业主最高礼节，无事不可能献殷勤，这样做，意味着罗老板肯定有求于这两位业主了。姜山想到此，走进九龙山酒店时有一种慷慨就义的悲壮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