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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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容殊折不成没有角的小船,只好折了几个会折的,毕竟能在水上漂,总不能放元宝。
他带着赵潜,拿着几个纸船放到走廊檐边的积水里,顺着漂流而去。
赵潜,“爹,它们被打湿了,漂不远。”
段容殊回忆起他在纸上写的几个大字:赵淮是猪,哼哼!
“没关系,湿了就湿了吧。”
晕开了就看不清了。
这场雨从夜里就开始下起来了,除了待在屋里,也没什么事能做。段容殊突然想起他当初封起来的糖。
他牵起赵潜的手,“走,爹带你去实验室逛逛。”
赵潜乖乖跟着,即便不能出门,有他爹陪着,他也不觉得无聊,比自己一个人有趣多了。
段容殊翻出角落里的大罐子,周边封起的泥已经硬了,“嗯……还是找你大舅爷爷帮忙吧。”
不是他弱鸡,毕竟胳膊刚刚开了个口子。
系统:啊是是是,弱鸡的借口总是最多的。
荣坚轻轻松松的就把两个摞起来的罐子搬出来,边拆上面的边问,“这里是什么东西?这么实。”
段容殊想了想,一罐子黄泥水,还有一罐子糖水,混在一起,好像漏过了还是泥。
“嗯,是泥巴。”
荣坚:?
外面糊泥巴,里面装泥巴?
经过一两个月的沉淀,糖已经在里面析出结晶,不过只有最上头的白,刮掉后,剩下的颜色慢慢变黄。
好在一开始放的多,收集起来也有一罐白糖。
段容殊想起自己折腾的那大半天,也算没亏本,虽然这个方法并不咋样。
荣坚,“这是盐吗?”
段容殊摇摇头,递给他尝了尝,“是糖。”
荣坚尝了一下,果然是甜的,当即发现了一条新的致富之路。
“这个能多产吗?”
又突然想起自己当初说要甩死糖的誓言,段容殊闭了闭眼,开口道:
“可以,不过这一种方法不太行。”
赵潜见他的动作,问道,“爹,你怎么了?”
段容殊吸了吸鼻子,“想到有事要做,就想躺着。”
荣坚觉得大外甥天天已经够累了,要上朝,要挣钱不说,那休个病假还要撵鹅。
他哄着,“没事,累了想躺就躺,都不是要紧的事。”
段容殊弯了弯眼睛,他就特别喜欢他的两个男妈妈,从不会约束他。
“我不累,昨日有送来一些野果,我们做糖果吃吧。”
左右这点白糖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把它们吃掉。
把门敞着看外面的雨景,在门旁支起一个小炉灶,赵潜正认真地捣着碗里的桑葚,段容殊手里也清点着几样小野果子。
果子像是李子,只是要更小一些,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就是吃多了牙怕是要酸倒。
做糖葫芦?还要串起来,做成雪球吧,糖和水2:1,熬好搅和就够了,只要足够简单就不容易出错。
段容殊说干就干,不好吃没关系,可以给赵淮吃。
荣坚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也不敢大幅度地动,总感觉他会一不小心把炉子给碰翻喽。
“容殊冷不冷?”
坐在门前还是有些风的,其中还夹杂着雨幕的潮气,但是段容殊还觉得有些热,吹吹风正好,“不冷,我现在动手一点都不冷。”
他最怕被问孩子你冷不,孩子你饿不?特别是赵淮,有时他都不问,他觉得你冷你就冷。
想着想着,段容殊都有些怨气,像一个无情的搅拌机器,起沙效果杠杠的。
赵潜看着红红绿绿的小果子变成白色,“哇”了一声,段容殊也跟着“哇”了一声。
把野果盛出来后,段容殊捏了一个放嘴里,递给荣坚和赵潜。
“还行。”
赵潜咬了一口,点点头,“好吃。”
荣坚感觉也不错,想起赵潜快要换牙了,“殿下记得糖不要吃多,要不会长蛀牙。”
赵潜,“蛀牙是什么牙?”
段容殊解释道,“牙里会有虫子,不过吃过糖刷牙就好了。”
但是赵潜应该没有牙刷,他当时送赵淮的都是大人用的,不过工厂已经开始生产了。
段容殊把剩下的白糖全倒进锅里,搅着搅着,又发起了呆。
荣坚,“容殊想什么呢?”
段容殊回过神,“从潜儿的牙刷想到了工厂,从工厂想到了营销,又想到了报纸,还有打广告。”
荣坚,“……”
怪不得想到有事情就想躺着呢,这一个接一个的。
“你不用担心,下过雨我就让人送来,剩下的咱慢慢来,不要愁。”
段容殊摇了摇头,“不是,我在想要易兄做广告的话,好像有些费油墨。”
那全身上下的,也就眼白和牙不用墨水,黑黢黢一团,好像也看不出来是个人。
荣坚,“该省省,该花花,咱不缺钱。”
段容殊突然笑了起来,“嗯,报纸是陛下出钱,咱打广告不给他钱。”
白嫖自己家的怎么能叫白嫖呢?
荣坚表面毫无波澜,但内心疯狂想笑。
孩子虎有虎的好处。
段容殊继续将桑椹汁和糖汁搅和在一起,颜色紫了吧唧的。
等到熬至浓稠,倒到模具里,插上小竹棍,等它放凉。
模具是做点心陷的模具,就是单纯的圆形,没有形状和图案是段容殊的一大遗憾。
赵潜,“爹,这是什么?”
段容殊回答,“桑葚味的棒棒糖,怎么样?”
还加了一些酸果汁,保准酸酸甜甜的。
但是怕味道不好,“没关系,不好吃给你父皇吃。”
荣坚:这是把皇上当垃圾桶了吗?
正好还有剩下一些黄糖,段容殊又做了加干梅的棒棒糖,还有杏仁太妃糖。
不过怕好奇的赵潜问是哪个太妃,段容殊还是准备只称呼为杏仁糖。
荣坚拿着刀切着杏仁糖,有些可能是因为硬了,没有规规矩矩的成型,而是碎成不规则的块块。
赵潜已经无师自通了,指着不规则的杏仁糖道,“没关系,父皇吃。”
“……”
祖孙三个人看着雨景,吃着杏仁糖,再喝上几口奶茶,美滋滋。
而赵淮批着奏折,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脸臭得不行。
赵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