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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淮水渡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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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外面的天大亮,阳光从帐门间的缝隙透过,一狭光影拉得很长很长。

赵淮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猩红,他轻轻蹭了蹭段容殊的脸庞,接着咬了一下耳垂,要是寻常时做出如此孟浪的举动,怀中的人早该红了脸。

赵淮呢喃道,“段卿,饿不饿,该用膳了。”

怀中的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哼唧着瞎拱,只是静静地躺着,无悲无喜,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

赵淮看他嘴唇上有些干燥,下床翻出唇油,蹭一点在指腹上,按在他的唇上轻轻擦了擦。

段容殊没有在他心底给的期限内醒来,这无疑让他慌了神。

一件披风把人包的严严实实,赵淮抱着昏睡不醒的段容殊,在众人的视线下,走出了帐篷。

还没到中午,赵淮就带着段容殊回到了皇宫,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寝殿。

他叫来了一整个太医院会诊,太医挨个把脉,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没有异常”。

赵淮眼底布着血丝,语气寒冷,“没有异常他为什么不醒!”

然后看向杜太医,“你不是说扎针治百病吗?朕让你扎!”

杜太医额头上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这要按照前朝剧本,那就该是【治不好~妃,朕要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的结局了。

一不小心就是团灭。

杜太医扎的段容殊满身是针,而赵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试图看出他做了什么反应。

赵淮避开银针,手指抚上段容殊的乌发,“你不是最怕扎针嘛?你不醒,朕天天给你扎针。”

段容殊仍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杜太医看赵淮那么急,他也急得想拿个小锤,敲敲段容殊的波棱盖,看能不能踢一脚。

取下针后,赵淮拿着热帕子敷在段容殊身上,扎针不能治百病,至少不能让段容殊醒来,只会留下一处处的淤青。

赵淮拢起玄色寝衣,底下的太医一个个瑟瑟发抖,像是活到头了,一个个遗书怎么写都想好了,就是不知道给不给这个机会。

“陛下,段大人也许是因为疲惫,所以才一直昏睡。”

赵淮,“滚!”

此时,随同春猎的大臣都回到了皇城,而赵澄也带着被落下来的小太子赵潜回来了。

赵澄身体素质也不是太好,骑射更是一般,原本为了给赵淮他们创造一个相处的机会,他愣是带着一队侍卫在河边比赛打了好久的水漂,结果出了这事。

“大侄子,你说段大人这会儿该醒了吧?”

赵澄瞥了一眼赵潜,小包子嘴撅得老高,像是马上就要哭来了。

“别哭啊,昨天问了太医不是说没事嘛?”

赵潜自从被找回来,就一直不哭不闹的,颇为老成,倒是有点像当年捡到的赵淮。

赵澄想到当年的模样,他和大哥陪了赵淮好久,赵淮才开口和他们说话,像只小狼崽子一样,不,小狗崽子。

赵澄摸着赵潜的小脑袋,“也许段大人只是饿了,想吃好吃的,这才急匆匆地回去了。”

赵潜哽了一下,他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

丞相告别他的“死对头”温郎之后,走进了自家大门。

沐潇潇迎上来,“爹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沐笙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出了点事,最近只怕是要不太平了。”

“发生什么了?”

沐笙让侍从提出从“死对头”那抢过来的小兔子,递给沐潇潇,“进去说,这是爹打猎抓回来的,喜欢不?”

沐潇潇不用猜就知道这是从温尚书那抢来的,很配合地点点头,“特别喜欢,爹你好厉害哦!”

虽然她爹以为她是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但是,可爱的小动物意外死了,含泪吃了两大碗也不是不行。

沐笙捋着胡子,笑呵呵的,“那可不是。”

女儿就是他的小棉袄,比那只知道气他的儿子不知贴心多少倍。

所以有什么事他也愿意跟女儿说,而不是去听儿子跟他说,“牛哇!”

沐笙小声地说,“昨日太子遇刺,户部侍郎段大人护着太子,至今未醒,陛下一早就把人抱回了皇宫。”

沐潇潇的耳朵像是搜寻中的雷达,一下子竖了起来。

又像是感叹一样说了一句,“陛下对臣子可真好啊。”

沐笙摇着头,“还是不一样的,段大人要好看的野鸡毛,今天围场里但凡是还行的,差不多都秃了。”

他想到有个傻子提议逮着一样杀太多不好,结果圣上下令只要尾巴,那一山的公野鸡没了鲜艳的尾巴,没了求偶的资本,那对母野鸡来说,不就是姐妹嘛?

沐潇潇眼睛又亮了几分,“还有呢?”

沐笙没有注意到他的小棉袄在引他说八卦,只是努力地想陛下对段大人的不同。

“嗯,一开始吧,陛下就……”

沐潇潇听的兴奋极了,嘴角不断上扬,要知道她以前写的话本子可都是瞎编的,这可是真实的啊!

“闺女,你嘴怎么了?”

沐潇潇努力收回快要咧后脑勺的嘴角,“爹,我没事,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啊。”

接着一头钻进了自己的书房,一本名为《淮水渡殊途》的话本子马上就要在她的手中横空出世。

丞相看着自己活泼的小女儿,欣慰地笑了,然后想:要不在段大人醒来之前,就抱病不去上朝了吧?

皇宫。

赵淮站在偏殿内的案桌前,听锦衣卫指挥使颜诚汇报。

“那刺客已经招认是宗室中的刺杀太子殿下,可还没说出口就撑不住了。”

赵淮冷哼了声,“查!查不出那就都抓起来。”

赵淮忽然笑了一下,周身隐隐散出戾气。

颜诚将头压得更低:害怕!

当天夜里,颜诚带着锦衣卫连抄了几家,火光同哭声连天。

赵淮转身到案前继续批奏折,他处理公务时,情绪还算稳定。

他拿起一本奏折,打开一看:陛下,吃芒果吗?

赵淮将奏折往桌子上一砸,吃你个大头鬼!上辈子也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有一件其他事,只会问:吃芒果吗?

他深吸口气,拿回奏折,提笔回广西总督:吃!

他不吃,有人吃。

赵淮接着看了几本,气得直接回了寝殿,抱起段容殊。

“他们都是蠢货。”

“段卿睡好了吗?”

赵淮拿起枕边的长生符,放在段容殊的手中,修长白澈的手指无力的拢着,赵淮就用大掌包着他的手指。

这枚长生符上辈子为赵淮挡了一箭,就在心窝那处,这辈子它还没碎,赵淮把它送给段容殊。

赵淮紧紧抱住段容殊,缓缓底下头,埋在他的颈间,轻轻蹭了蹭。

怀中的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哼哼”出声,他呼吸清浅,心跳微弱,如同沉眠一般,却不知何时会醒。

身上的药味愈发浓重苦涩,赵淮叫了声:“岁安。”

无人应答。

他就这么抱着,坐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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