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六眼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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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八卦在这个时代，就像是舆论周刊，除了戏文话本，这些最为容易作为饭后谈资。
他仔细问了事情来源经过，得知里面主要人物是周顾两家的少爷，周家有亲戚在朝当官，一个五品，段容殊也想不起来，毕竟四品及以上才能上朝。
另一家便是被荣欢揍得最狠的，在当地却是数一数二的地头蛇，他俩属于是狼狈为奸，臭味相投。
段容殊思索片刻，便吩咐下去，其中一人听了有点迟疑，段容殊也没生气，问了缘由。
“大人有所不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荣家商号虽多，可是顾家的根基稳，论实力，在当地还真比不过。”
“况且小姐只是打了人，也没让小姐结亲，赔钱不就得了嘛？”
段容殊知道他的顾虑，认为荣家没被盯上，要是真的结了仇，以后只怕有麻烦。
可是段容殊觉得没那么简单，“你可知他们为何不敢直接找事？”
因为小姐虎嘛？
“因为有大人您，……他们是在试探？”
段容殊摇了摇头，“可能还不止，总之得让他们知道疼。”
既然他们迟疑了，就得让他们彻底怕，没有比人强，还要和他们以和为贵的理，讲理得在锤过之后。
顾，这可是个大姓啊，小说里十顾九盖，可不能破坏这规矩啊。
在荣毅找到两个小姑娘，往京城赶的时候，却不知老家邵城又掀起一股八卦潮流。
“听说了吗？周少爷喜欢顾少爷。”
“才知道啊，那周少爷和顾少爷两人早就情投意合了。”
“那顾少爷不是喜欢温家小姐吗？”
“周少爷和顾少爷两人天天在一起，还能有假？”
“我可听说是他们两人搞龙阳，然后顾少爷是独苗苗，家里看上了温家小姐，想让他成婚，然后才被荣家小姐发现揍了一顿。”
……
段容殊让人传的时候吩咐往劲爆的说，现在已经传成是因为顾少爷不行，才和周少爷在一起。
此时，周顾两家已经知道是京城传来的了，却也憋着没什么行动，周老爷正在和人谈生意，几杯酒下肚，那客人就有点荡漾。
“哎呀，老周啊，孩子喜欢就让他们在一起啊，有什么呢？话说你当年是不是和老顾也有一腿啊，哎呀，两代人的纠缠，你得不到他，就让你儿子得到他儿子。”
周老爷气得胡子都直了，“我去你娘的！”
气的回家见到儿子拿起棍就想抽，“你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一腿，啊？没有？没有怎么能有谣言？”
现在外面又传起周少爷为爱顶撞周老爷，被打断一条腿。
传到段容殊耳朵里时已经是打断三条腿了，段容殊听了后一口茶喷出来，咳嗽不止，刘叔连忙拍背。
“他们就没有澄清吗？”
要说澄清倒显得欲盖弥彰，段容殊起先也没想用这个去报复，流言本就没有几分真假，无非是想用另一个流言去分散人们的注意力，战胜流言的只有流言。
这下有了更劲爆的谁还关注以前的旧闻？
段容殊忽然扑哧一笑，周顾两人不知道有没有爱的勇气，去面对流言蜚语。
“他们澄清了，可谁能管住人背地里的嘴呢？就是又有传小姐是个暴力狂，怕是以后不好说亲。”
段容殊淡定的揉了揉手帕，“荣家的女儿能嫁那些怂包？”
众人点头称是，几个人退下后，段容殊又忍不住咳嗽，春冬交替，他这几日忍不住咳嗽，还发起低烧，断断续续的，不过有系统保证死不了。
他不光要传播流言，还要和刘叔斗智斗勇的躲着喝药。眼见着刘叔又端来一小碗什么东西，还没等他说什么，刘叔立马说道，“枇杷膏。”
段容殊因苍白更显得清冷病弱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我喝。”
刘叔又拿出药瓶，是让大夫换的小药丸，可能是有人疼了，总要小作一下，上辈子生病都是一个人去医院，谁会管你疼不疼，苦不苦，现在他连吃药都要人哄。
吃过药，段容殊要的棉花到了，整整拉了两车来。
段容殊拿了一支在手里，棉花作为观赏品，还是干的，没剥离下来。
段容殊招呼一群人在院子里剥棉花，然后把籽取出来。
然后他找了把弓，现在是没有弹棉花的工具，段容殊想用弓试试，弓弦像是牛筋还是皮做的，试了试，效果不错。
颜济看得目瞪口呆，他用来射箭的弓还能这样用？不过看上去吉贝蓬松了不少。
段容殊找小桃让她缝个抱枕皮，小桃想着自家大人喜欢布老虎，晚上睡觉都抱着，就缝了一个大的布老虎。
段容殊一不留神就获得了一个大号布老虎，刘叔笑得一脸慈祥，像是误解了什么。段容殊尴尬一笑，没有做无力的挣扎，开始给布老虎装棉花。
一个柔软蓬松的布老虎就出炉了，还打了棉被，薄被留着夏天用，几个人都有，剩下的打算拿去给绣娘试试织成棉布。
段容殊抱着布老虎把脸埋进去，软乎乎的，布老虎缝的可爱，整个人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刘叔摸着已经缝上纱的棉被，忍不住在手里揉一揉，感叹道，“这东西还有这用处？”
剥出来的籽就装了几袋子，段容殊问刘叔家里有多少地，打算把棉花全种上。
点了几块不错的地，想着先施肥，等到棉籽晾晒好再种植。
颜济也得了一床薄被，摸在手里有良好的保温效果，想到了棉花的用处，要是制成棉衣棉被，对边关的将士还有百姓都是极大的益处。
颜济听见段容殊对刘叔交代种棉花，忍不住想对他说：来折腾陛下的皇庄吧！
段容殊看着颜济欲言又止，“颜管事怎么了？”
“段大人为何不种在皇庄啊？皇庄地大。”
段容殊轻笑，“这毕竟是陛下的地，种这个不太好吧。”
段容殊还想着制成棉布啥的让荣毅回回本，现在量不大，无法大量推广，而且在皇庄种不就是充公了嘛？
以后只要看到棉花的利益，肯定会有不少人种植，推广轻而易举。
下午，颜济过来时，段容殊已经抱着老虎抱枕睡了个午觉。
段容殊泪眼朦胧，打着哈欠，看着颜济像是在酝酿。
“段大人，有几人偷肥料，损失了一点。”
段容殊一愣，什么？没睡醒嘛？那玩意又不贵。
“几个人？”
颜济回答，“六个，不过已经被一个看守打走了。”
“这么厉害！”
颜济顿了一下，“他拿了一把扫帚，然后……”
段容殊忽然懂了为什么是损失了一点。
点了点头，“我懂了。”
扫把沾屎，吕布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