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见不如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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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接，那就自己去呗。
云欢这次上山就两件事，一是问问云溪是怎么回事，他想把云溪带走；二是问问陆九天绛香草在什么地方，他还要赶回去救如月。
其实如果真没有这两件事，他也不想再见陆九天。
还有一件事，他没有想明白，胡力行为什么会和陆九天在一起，他们是以前在一起，还是后来遇到的。
穿过亭子，前边是一个九曲回廊，再往前能看到在一片绿色掩映下有许多房屋。
长廊的尽头坐着一个女人，正好面对着云欢他们过来的方向。
这女人身材微胖，但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也算有些姿色。刚才遇到的那两个侍女站在她的身后，低着头一动不动。
“陆云欢？”
“是我。”
“谁让你上的山？”
“没人让我上山。”
陆云欢已经大致猜到这个女人是谁了？
“现在的梵天是个人就能进，梵山是个人就能上了吗？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梵天是你家宅子还是梵山是你家闺房？我有脚为什么不能来，再说了，我吃你家饭了还是打你家孩子了？如果不让上山，你就提前在山下贴个告示，不让人上不就是了。我都爬半天了，你说这你家的。”
后边一个侍女捂着嘴差点儿笑出声，那女人狠狠瞪了一眼，把侍女吓得急忙把头垂得更低。
“强词夺理，没有家教。你上山干什么，跟在你后边那个是谁？”
“我找陆九天，这位是孔雀国二王子战冰月。”
“陆九天不在，你有什么事给我说吧！”
“你又是谁？你能做的了陆九天的主。”
那女人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陆九天你个混蛋，我受够了，你把你儿子、闺女都带来了，我不活了……你跟你的宝贝孩子们过去吧！”
她这又嚎又哭的，云欢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娘，那我是不是也要去跟爹过？”
云欢这时候才看见侍女背后的地上还跪着一位，正是陆云齐。
“去吧，去吧，都去，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白养了你三十年。”
这三十年养的陆九天？还是陆云齐？
“哎，好嘞，我这就去找爹。那个春红还有柳绿，你们两个把我被褥都给我拿我爹房里去。”
陆云齐爬起来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两个侍女站在那里不敢动。
“你们怎么不走，少爷的话没听见吗？”
春红和柳绿还是不敢动。
“滚！”
这一声吼，把两个姑娘吓得一哆嗦，急忙向陆云齐消失的地方跑去。
“你也看到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今年三十，就像个孩子一样长不大。我们孤儿寡母生活在这山上，我容易吗？他陆九天倒好，对我们娘两个不管不顾，却去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女儿来了，现在儿子也来了，呜呜呜……”
云欢没想到这陆九天真的有妻儿，可他和在一起又算什么，自己和云溪在他眼里又算什么？
“你不用那么担心，我来就是带云溪走的，我不会把妹妹留在你们身边的。”
那女子听到云欢的话，停止了哭泣，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真的？”
“千真万确。”
“云溪不能跟你走，你可以走，现在我们缘分已尽，我不想见你。”
远处传来陆九天的声音。
“陆九天，你抛妻弃子，假仁假义，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你心虚还是内疚？”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给你爹说话。还直呼其名，太没规矩了。”
“我跟我爹说话呢，你别插嘴。陆九天，你藏在黑瘴林的七彩水晶石我已经交给了齐欣儿。你是不是一直都想杀了她？”
“什么？陆九天你个混蛋，你敢动我妹妹，我给你拼命！云欢，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妹妹她没事吧。”
“真儿，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你闭嘴，陆九天，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对我们齐家看不顺眼，今天杀了齐欣儿，明天再杀我齐真儿，后天再把你那傻儿子杀了，呜呜呜……”
陆九天那边沉默了许久。
“云欢，你进来吧，二皇子就不必来了。一会儿，我会让人带你去休息。”
陆云齐跳着跑过来说：“云欢，爹叫你过去，你跟我走。娘，爹让我告诉你，哭不出来就别哭了，太假！”
“你个小兔崽子……”
走了有百十步，云齐推开一扇房门，却没敢进去。
“云齐，去玩去吧。云欢，你进来。”
云欢走进屋里，只见陆九天正对着房门坐在椅子上。
“你还是来了。”
“我妹妹呢，她在哪里？”
“云溪没事，只是生病了。我会治好她的。”
接着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云欢看了看屋内，摆设十分简单，长桌、香炉还有一些笔墨纸砚。
梳子。
云欢看到了一把梳子，和娘留给自己的那把一模一样，不过这把是完整的。
“那是我给齐真儿的，我有两把，其中一把给了你娘。”
“你害死了我娘！”
“她的死与我无关。”陆九天抬头看了看窗外说，“你身体里的修仙令是我让殷天行给你的，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给你取走。”
殷天行是渡劫失败，才给的修仙令？怎么成陆九天指派的呢，不对，殷天行怎么那么巧跑到广平村去渡劫，还有胡力行现在也在陆九天身边，难道他们真的早就认识？
“不，我不会给你的。我答应过一个朋友，我要替他完成心愿。”
“不给也行，反正你也成不了仙，等你死了，我再取也不迟。”
“你，你……你……”
云欢一时不知道该对这个冷漠的爹说什么。
“你没话说可以走了，我会让人送你下山，当然也可以送你出梵天。”
“绛香草，你告诉我哪里有绛香草我就走。”
“你想要绛香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吗？你现在出去把战冰月杀了，我可以把绛香草送给你。”
听到陆九天的话，云欢的愤怒已经冲上脑门。
“陆九天，我娘认识你真是瞎了眼，你就是个混蛋！不用你，这也能找到绛香草。”
说完，云欢摔门而出，把趴在门外偷听的陆云齐直接给吓得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