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赵康一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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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怕是不妥吧？”大夫人赶忙摇手面露难色。
“也不是开膛，只是需要在老东家胸口处割一些带毒血肉，这样我才能试着知道老东家到底身中何毒。”
大夫人听罢犹豫了片刻便也答应下来，她唤人拿来了工具后便和赵康一二人一同出灵堂等候，只留下屏儿一人在内。
过了一炷香时间，屏儿从屋内一边用袖口擦着汗一边走了出来。二人见状赶忙上前问起情况。
“大夫人，这些日子抓药煎药之事确实都是你的贴身丫鬟完成的吗？”屏儿面色凝重道。
“是……是啊，这丫鬟服侍我五年了，她你也是熟识的啊，就是那翠儿。怎么？你怀疑是她……”
“我倒不是怀疑她，只是……”屏儿顿了顿接着道：“只是这老东家却是中毒而亡，而且所中之毒也非一般。”
“老东家到底中了什么毒？”赵康一问道。
“以我在毒经中了解到的，老东家应该是中了沙蚕之毒。此物虽归为毒，但通常人们更多的是用它来以毒攻毒治疗虫蛊五毒之症。单单此毒倒不足以让人立刻中毒身亡，恰恰是因为有了一剂药引，才使得这毒性加倍，会让中毒者当场暴毙。”
屏儿说罢来回踱起了步子，然后突然停住看向二人道：“而这药引便是我给老东家开的这剂药方……”
赵康一听罢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这下毒的人真够狡猾阴毒的，这么一来便可以转移视线，查无可查。”
“大夫人，能将那翠儿唤来问话吗？”赵康一道。
大夫人点了点头，于是传人将那翠儿唤了过来，赵康一见到翠儿便问道：“翠儿姑娘，平时老东家日常饮食和煎药爪药都是你负责的吗？”
那翠儿略显惊慌，她看了大夫人一眼，然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回赵公子，老东家这些都是翠儿负责的。”翠儿说罢突然激动看向大夫人道：“大夫人，翠儿跟您和老东家这么些年，你们对翠儿比亲生父母还要好，翠儿绝对不会加害老东家的啊……”
“翠儿姑娘多虑了，我只是了解一下，没其它意思。”赵康一稍稍安抚了下翠儿然后接着问道：“那老东家去世那天有什么陌生人进过灶间和老东家的卧房吗？或者有没有其它异常或突发情况？”
翠儿听罢想了想道：“倒是没有人进过灶间，晚饭时也只有其他二位夫人和三公子。”翠儿说罢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继续说道：“只是那天下午我将煎罐洗干净准备拿去灶间给东家煎药，路过花园不小心被那家丁犰老蔫给撞翻摔碎了，我二人正着急着，那犰老蔫为了赔罪便赶忙出府去又买了个新的煎罐来。”
“所以，你是用这个叫犰老蔫新买的煎罐给老东家煎的药？”赵康一问道。
“是啊，这个煎罐买来我清洗了好几遍呢。”
赵康一想了想然后说道：“翠儿姑娘，能否把这个煎罐拿来？”
“公子稍等……”
待那翠儿将煎罐拿来后，赵康一里里外外仔细查看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就在这时，一旁的屏儿却看出了这煎罐的异样，于是拿了过来自言自语道：“这罐内如此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能做出这种成色的煎罐，怕是要砸了自家招牌吧。”
“怎么会呢，那犰老蔫买来我还特意检查过，罐内光滑的很啊！”说罢，那翠儿接过罐子看了起来，然后疑惑道：“还真是粗糙的很,这可真奇怪了，等下要好好说说那犰老蔫，下次买东西前可要好好挑挑了。”
赵康一接回了煎罐，一边不停的用手摸着罐内的凹坑，大脑一边飞速旋转着。
“这些罐内的凹坑感觉像是罐壁脱落造成的，所以应该是在煎药的过程中受热所致。”
赵康一说道此，突然转头看向了屏儿，而屏儿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二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屏儿瞪大了眼惊呼道：“难道是有人将毒提前涂抹到罐子里？”
“极有可能，应该是有人将毒混入陶土，然后涂抹到已经制成的罐子里，烘干后很难看出来。然后翠儿煎药的过程中，那后涂抹上去的陶土受热脱落，毒药分解出来便和药汤混为一体。”赵康一突然想明白了，于是赶忙叫翠儿找来那个犰老蔫，可翠儿回来后却告知犰老蔫不在府中。
赵康一听罢刚忙让翠儿领着一同来到了犰老蔫的住处，四下查看了一番却发现屋犰老蔫的私人物品和钱财衣物也都连同他本人一起消失不见了。
“早上还见过他打过招呼，这一会功夫人便已经不见了？”翠儿疑惑道。
“这个犰老蔫一定有问题，看来他怕事情败露便逃跑了。”赵康一接着转头问翠儿道：“你知道这个犰老蔫在甘州还有其它去处吗？”
翠儿想了想，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想起来了，他在城北有个相好的，叫……好像叫王寡妇？对，就是叫王寡妇。这个犰老蔫隔三差五的就往那跑去私会。”
“翠儿，还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一下那王寡妇。”
赵康一说罢，那翠儿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城北王寡妇家。可那王寡妇却说他没有来过，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众人刚准备离开，赵康一低头的一瞬间却突然看到那王寡妇家门口的地上居然有男人脚掌大小的鞋印。
疑惑间，赵康一顺着门缝朝屋内瞄去，那王寡妇见状赶忙将门关了关紧，然后双手叉腰大骂道：“去去去……眼睛往哪瞅呢！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再看当心老娘我缠上你……”
赵康一见状便赔了个笑脸，然后赶忙拉着那二人离开躲到了转弯的巷子内，赵康一探出头来见那王寡妇关门进屋后，便对屏儿说道：“你先和翠儿回去，我迟些就来。”
待二人走后，赵康一稍停片刻便又朝着王寡妇家门前走去，刚走出没两步，却看见从那王寡妇家屋顶突然跳下来两个人。定睛一看，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之前几次三番想要加害赵康一的“塞外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