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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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阁,二皇子寝宫……
明黄太子宫服加身的孟澜珏立于院中,张眼环顾四周,眸中没有不舍,唯余得意。
“殿下,时辰将到,该去了。”
随侍的宫人轻声提醒,孟澜珏勾了勾唇问道:
“可有动静?”
宫人恭敬回复:“回殿下的话,果真如您所猜设的那般,废太子与一随从朝皇陵方向去了。”
孟澜珏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讥讽,隐约还夹杂着杀意。
“今儿既是本殿登临太子之日,又是他母后祭日,依他自恃清高的样子定忍不得。
你瞧,不是本殿不放过他,是他自己上赶着寻死,只可惜他废人一个无法亲眼看着本殿是如何一步一步登上他曾经的位子的了。”
先后仗着自己皇后身份,又有一个当太子的儿子,曾经背地里欺压暗害他母后与他的事情不在少数,可到头来属于她们母子二人的东西如今都成了他们的,她怕是到死都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吧!
宫人笑着附和:“殿下英明。”
他家殿下最会拿捏人心,废太子从前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更不会是。
让废太子多活了三年已是殿下仁慈,噗…
宫人想着想着在心里笑开。
一直留着他不过是殿下还没玩够罢了,现如今人自个儿不顾皇上旨意偷偷入京,这犯了死罪可就怪不得他们殿下了。
从宫门走出,长长的仪仗已在恭候。
一番行礼过后,孟澜珏端直身子走在前面,面上虽不太能看出情绪,然嘴角微微的起伏映射出了他的春风得意。
而他没有注意的是,在最后的侍卫行列中,易了容的楚珵州与洛北正在其中,一脸漠然地跟在队伍后面……
前边正殿,百官齐聚。
孟澜珏刚到不久,皇上也从侧殿走出坐上龙椅。
众人请安过后,随着皇上一句“开始吧”,礼部尚书便捧着圣旨走到了正殿中央。
“奉天承运,皇帝诏…”
一句话还没读完,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地上散开将一切打断,礼部尚书跟着忽觉耳边一道疾风闪过,他下意识地抬头,随之而来的是耳边响起杂乱的护驾声。
忙转身去瞧,这才发现皇上身前趴着一太监,背上赫然插着一根银簪。
然而没完的是,有人一边惊呼二皇子,一边喊着叫太医。
顺着视线看过去,二皇子胸口中央也插着一根银簪,他脸色苍白地被宫人扶着,眼睛却怒盯着刚被赶来的侍卫抓起来的一个宫女。
大殿之上此刻安静得可怕,众人谁也不敢出声。
孟澜珏被扶去了偏殿,皇上则推开身上为救驾而死的小太监黑沉着脸怒火冲天道:
“将刺客带上来,朕要好好瞧瞧是哪个胆大妄为之徒敢在行刺朕。”
宫女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押上前,神态傲然,眸中是几乎要迸出的恨意。
侍卫用了狠劲也没迫使她跪下,生怕被其牵连,一左一右对着她的后膝猛踹了一脚。
“砰……”
撞地声在宽大的宫殿尤为刺耳,宫女怒目圆睁死瞪着皇上,挣扎喊道:
“狗皇帝,今日算你命大,一个个争着为你送命,你这昏君凭什么,我恨不能杀了你。
昏君!昏君!”
被个身份卑贱的宫女骂,皇上恨不得立马将其处死,可在文武百官面前他不能不明缘由直接定罪,忍着怒火指着她道:
“大胆,是何人派你来行刺朕?”
宫女冷笑一声,跪得端直,脸上没有丝毫畏惧,“无人派我来,是我想要你和狗皇子的命。到底怪我没本事,没能要了你们二人的命为我死去的一百二十四口家人报仇。”
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发红,沁满了泪水。
“说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都是狗屁。
我李家不过区区盐商,只因不愿听从户部尚书暗中贩卖私盐帮其谋取私利,便被陷害成走私之罪抄家下狱。
而你那位好皇子查也未查,与那户部尚书狼狈为奸直接定了我一家的罪,稳坐龙椅不问俗事的你可是没问一句便听了二皇子一面之词下令处死了我一家子,亏得奶娘用恰巧来府上玩耍的一双儿女顶了我们才得以逃脱。
我弟弟年幼听闻只要敲登闻鼓便能诉冤,他冒死去敲,然结果呢,你们一个个沆瀣一气连他申冤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悄悄叫人弄死了他。
狗皇帝你看到没,这便是你的好皇子,你还要立他为太子,如此徇私枉法视国法于无物,视人命的人你竟立他?
而你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分辨奸佞,不能册立正储,可见昏庸至极,你便是没死在我手中这国也没几年长头了。”
皇上气极,猛地拍案怒道:“放肆。”
可不等他再动怒,只见那宫女朝他啐了一口,而后竟头一歪,瞪着眼睛没有了动静。
她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方向,不断放大的瞳孔似是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瘆人,多看一眼竟不自觉后背发凉。
侍卫发觉宫女不太对劲,试了试其鼻息,而后跪地回禀道:
“犯人已畏罪自戕,请陛下治臣监管不力之罪。”
“此女定是有心之人派来故意污蔑臣与二皇子的,请陛下明鉴呐!”
被提及到的户部尚书头顶虚汗跪到殿中央,连磕三个头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
皇上渐渐冷静下来,看了眼地下的尸身,脑海里响起两年前他的确下旨处死了某个盐商一家,只因当时被他派去查明的二皇子拿着证据回来说事实清楚。
但现在却有人不惜拿命相拼也要在文物百官面前诉明冤情,刺杀是真,打他一国之君的脸也是真。
任凭哪个皇帝也不愿意被自己的子民说是昏君,且为君者多疑,他不信这女子所言非实。
肃脸挥了挥手,皇上沉着声道:“带下去,太子册封大典隔日再言,二皇子伤情即时派人来报。”
言罢,他起身甩袖离去,看都未看跪在地上的户部尚书,也不曾去偏殿瞧尚命在旦夕的孟澜珏。
文武百官也摸不清皇上是何意思,但听其还叫孟澜珏为二皇子,心中暗道那宫女的话怕是被皇上听了进去,二皇子的太子之位怕是悬了。
央央言外话:
二皇子坏是他本身心又野又坏,不单单是他母亲为妃时被先后打压陷害,先后和她母妃都不是好人从始至终都是互相陷害,他那么想不过是给自己的虚伪狠毒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帽子,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