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会吧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揣着戾气将军的崽,跑了!
人最后是被带下去杀的,穆宁宁与皇后在御花园聊了许久,黄昏时分才离开。
穆宁宁不许任何人跟着,她背着手,走在宫道上,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岳北萧。
“有时候真怕,自己是睡了一觉,醒后还是在赵国。”穆宁宁说着转过头看向岳北萧:“你我早晚是要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
岳北萧趁着没人,直接握着穆宁宁的手臂,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声音很沉:“我说过,既然嫁给了我,就没有再分开的道理。”
“你我哪像夫妻,凡遇到事,你从不与我商量,独断专行。”穆宁宁说完挣扎了两下。
岳北萧弯着腰,唇贴在穆宁宁的耳边,他尽量压低声音:“为夫也是第一次成亲。”
穆宁宁耳朵痒痒的,浑身都麻酥酥的,岳北萧知道,她的耳朵是不能靠近的,他是故意的。
“我也是,那我们两个先磨合着,如果可以,我就跟你回赵国去。”穆宁宁没有把话直接说死,她了解岳北萧的脾气,真把人惹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
岳北萧的吻落在穆宁宁的脖颈旁,她身边的宫人太多了,想亲近她很难。
穆宁宁叹了口气,说岳北萧不会爱人,她就会了吗,她是带着任务接近他的,她也没好到哪去。
半斤八两。
都不是东西。
回到寝宫后,穆宁宁沐浴,身边围着好几名宫婢,有的为她按着肩膀,有的为她擦着胳膊和腿,她本不想用,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这是在宫里,如果让她们全部退下去,母后会以为她们伺候不周,弄不好就是几条人命。
入夜,穆宁宁让所有宫人退出寝宫守着,对外称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但凡多一个,她都会睡不踏实。
其实,她是害怕岳北萧晚上潜入寝宫,下手没轻没重伤着人。
岳北萧只守了上半夜,下半夜就守到穆宁宁的床上去了。
“侍卫做成你这样,天底下也找不出第二个。”穆宁宁的小手隔着岳北萧的亵衣,捏了一下。
岳北萧握着穆宁宁的小手,躺在床上,低声道:“夫君做成侍卫的,也没有几个。”
“你自找的,怨不得我。”穆宁宁说完打了个哈欠,她想继续睡了,明日一早,还要陪父皇母后用早膳呢。
岳北萧翻身,在穆宁宁的红唇上亲了两下。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穆宁宁手抵着岳北萧的胸口,红唇微开,轻声道:“我现在可是公主,岳侍卫。”
“干的就是公主。”岳北萧说着俯下身,大手落在了穆宁宁的腰侧。
穆宁宁吻着岳北萧的唇。
声音全部吞了下去。
岳北萧以为穆宁宁会拒绝,毕竟在赵国的时候,每次碰,她都一副被迫,不情愿的模样。
穆宁宁看着泛白的天色,沉沉地睡了过去,她要将岳北萧留在身边才能继续做任务。
但是岳北萧是赵国的将军,说走就走了,到那时,她还是得乖乖的跟着他回去。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
岳北萧守在寝殿外,路过的宫人低着头尽量绕开他。
穆宁宁睡到中午才起身,昨天小心翼翼,可还是弄得到处都是,但宫人仿佛没看见似的,将被褥换了后,退了下去。
公主的事,岂是她们能说嘴的,除非不想要命了。
穆宁宁穿着华服,头上带着步摇和发簪,因为今天要举办宫宴,她要盛装出席。
岳北萧默默跟在了穆宁宁的身后,脸色沉沉的,此时的她,如同梧桐树上高傲的凤凰,夺目不可攀。
穆宁宁撇了岳北萧一眼,然后径直向皇后宫中走去,她要去请安,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了。
皇后穿着常服,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太阳穴,一脸的不耐烦:“不就是杀了个嫔妃吗,你至于吗?”
周皇气的指着皇后:“朕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那是大学士的亲孙女,你又不是不知,说杀就给杀了?”
皇后被吵的烦了,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穆宏伯,你说清楚,谁惯着谁?”
周皇气的脸色涨红,无法无天了,皇后做到她这份上,还想怎么样!
穆宁宁听到摔杯子的声音后,快走了两步。
“给公主请安。”
宫人们齐齐欠身行礼。
“你,你...”周皇说着一甩衣袖:“孩子来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这件事,朕给你没完。”
皇后冷哼一声:“就是喜欢小的呗,我杀的多了,怎么不见你这么急。”说着她向殿外走去。
皇上气的胸口起伏。
“母后。”穆宁宁笑着跑了过去,直接抱住了皇后的腰:“母后,宁宁一睡醒就来给您请安了,夸我。”
皇后本来脸色不是很好,但见到穆宁宁后好了许多,她摸了摸穆宁宁的头:“多大的人了,还撒娇,羞不羞。”
穆宁宁在皇后的身上蹭了两下:“女儿是个不知羞的,母后又不是不知。”
岳北萧拱手行了礼。
皇后看了岳北萧一眼,她总觉得这个侍卫的身份不一般,但想查却不易,毕竟不是周国人。
周皇从殿内走了出来,看到穆宁宁后,声音淡淡道:“晚上的宫宴,别迟了,父皇还有事,先走了。”说着他看了皇后一眼,然后一甩衣袖。
“父皇这是怎么了。”穆宁宁小声问道。
皇后微微一笑:“不用搭理他,是不是还没吃午膳?母后这就传膳。”说着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宫人。
岳北萧不能入内,只能在外面守着。
穆宁宁在殿内跟皇后吃着午膳,有说有笑的,岳北萧沉着脸,身份,职责所在,不然,一直陪着她待在周国,也未尝不可。
穆宁宁聊的正开心呢,宫人禀报,贵妃来了,皇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宁儿,你先回去,别平白沾了晦气。”皇后说着整理了一下衣物,神情也变得与之前不同。
贵妃,大皇子的生母,也是皇后的亲姐姐,也出自将门,她比皇后先入得宫,与皇上算得上青梅竹马。
后来,未出阁的皇后议亲,本要嫁给封地的藩王,结果姐姐有孕,偏求得父母,让她进宫侍奉皇上。
她无心争宠,可姐姐生完皇嗣后,看她不顺眼,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就不能怪她了,她先是抢了她心爱的男人,又坐上了她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皇后做到了。
穆宁宁起身刚要离开,就与贵妃撞了个正着,她轻撇了一眼,声音不冷不热的:“宁宁回来了。”
身为公主的穆宁宁,不需要给贵妃行礼,她微微点了点头。
“出嫁随夫,怎能如此任性,说回来就回来,不知这次又要给你父皇惹多少麻烦。”贵妃说完看了皇后一眼,根本没有半分恭敬,她直接由宫人搀扶,坐在了椅子上。
皇后脾气不是很好,她刚刚与皇上大吵了一架,如今贵妃又来,她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
穆宁宁见状微微一笑:“父皇用尽办法才将宁宁从赵国接回来,怎么到贵妃嘴里,就成了麻烦,依贵妃的意思,父皇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你也不用搬出你父皇来压我,我说的话,也是为了你好,别到时候赵国带兵打过来,你罪过可就大了。”贵妃说完看了皇后一眼:“出嫁从夫的道理,皇后不知?”
皇后抬起手,结果被贵妃握住了手腕:“脾气怎么就不知收敛一些,虽你贵为皇后,但我是你的姐姐,皇上说过,你若再敢打我,便狠狠罚你。”
“啪--”
穆宁宁甩了甩手:“父皇没说,会罚我。”
贵妃不敢置信地看着穆宁宁。
“来人!”贵妃站起身。
皇后轻哼一声:“贵妃,别怪本宫没提醒你,若你伤着宁宁,皇上定不会饶你。”
贵妃来的目的,就是给皇后添堵的,她先是杀了大学士的孙女,若是再打伤了她,皇上就算不废除她,也会冷落她些时日。
她越发嚣张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岳北萧听到声音后,皱了皱眉,这周国的规矩,他不是很懂,若闯进去,会不会连累穆宁宁受责罚?
“你们等着。”贵妃临走的时候,瞪了穆宁宁一眼。
皇后看了穆宁宁一眼:“别搭理她,疯子一个,就喜欢看我不痛快。”
穆宁宁也不是第一次与贵妃打交道了,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
御书房内,周皇正在处理政务,听到公公传话,他皱了皱眉。
“奴才禀报,说是贵妃去看望皇后,正巧遇到了公主,说了两句话,公主便动手打了贵妃。”一旁的公公尖着嗓子道。
周皇手里拿着奏折:“她没事不好好在自己宫里待着,跑去皇后宫里做什么?”说着他不耐烦地拿起一旁的笔,批阅后,将奏折扔在了桌子上。
原本,他就是要娶皇后入宫的,但贵妃设计,让他喝醉了酒,皇后性子又烈,不肯入宫,他只好略施小计,将皇后骗进宫中...
二十来年了,皇后对他依旧如同刚进宫那会,说好不好,说坏,也坏不到哪去...
“禀报皇上,公主因被贵妃羞辱,回宫便悬梁了。”宫人慌慌张张进了御书房。
周皇一听,忙站起身向外走去:“怎么样?请太医了没有?”
“请了,但公主哭闹个不停,说什么都不活了,皇后也拦不住...”公公说着快步跟上周皇。
穆宁宁躺在床上,岳北萧站在床边,不知道她闹得是哪一出。
回宫之前还好好的,回宫后,非要吊脖子,还要他抱着吊,等人进来,却要让他松手...
穆宁宁躺在床上,脖子一圈红痕,是她刚刚故意勒的,当时她还在岳北萧的怀里呢。
岳北萧沉着脸,这周国,也未必就比赵国好...
皇后坐在床边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傻宁宁,那些话,怎能当真呢,我和你父皇日夜盼着你能够回来,什么出嫁从夫,都是屁话。”
周皇进了寝殿,快步走到床前:“宁儿,怎么样?告诉父皇,哪疼?”
穆宁宁看着周皇满眼的心疼,她瘪着嘴:“父皇,宁宁没脸活着了,贵妃说 ,出嫁从夫,我回来会给父皇招惹麻烦,那宁儿不如死了算。”
皇后心疼的不行,她原本以为,穆宁宁不会将这话放在心上,可谁知回来穆宁宁就悬梁了。
周皇坐在床边,看着穆宁宁脖颈上的痕迹:“罚贵妃抄写佛经,三十日,不得出圣德宫半步。”
这时皇后站起身,她跪在地上:“皇上,臣妾愿带宁宁出宫祈福,三年不归,还望皇上允许。”
“你这...”周皇说着伸出手:“朕罚也罚了,你带宁宁出宫算怎么回事。”
穆宁宁知道皇后的用意,与其在宫里,还不如在宫外自在,那里没人说闲话,等三年后再回来,这件事也就被淡忘了...
但是,她身为皇后,怎能离宫三年呢,大皇子有意争夺皇位,贵妃虽不受宠,但父皇也未曾冷落过她...
“行了,你先起来,这事没得商量。”周皇知道,皇后出宫,一半是为了穆宁宁,另一半是为了她自己。
早上的时候吵架,现在开始不愿意了,哪有她这样的,动不动就走,离宫。
去年还自己搬去冷宫住了半个月,害的他天天往冷宫跑,都快成笑话了。
皇后做到她这份上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如今宁宁也如愿的回来了...
皇后不喜欢这个位置,也不想管理后宫,她只想跟着儿子女儿快快乐乐的过日子。
可天不遂人愿,她就是离不开这个牢笼。
至于皇上。
一起过了二十年,他嘴上说爱她,可爱是个什么东西,没耽误他纳妾,也没耽误他权衡利弊,更没耽误他豁出女儿。
都是屁话。
岳北萧背着手,看着穆宁宁,在赵国的时候唯唯诺诺的,跟没心眼似的,怎么一回周国,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若她在赵国这样,还有谁能欺负得了她,也不必受那么多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