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夫人赶出屋的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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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蕊回到偏院后,气的面色通红,她拿着长鞭将院内的两名丫鬟打得皮开肉绽,就是她们两个早上盛着那带血的帕子给她看。
两名丫鬟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连连求饶:
“奴婢知道错了...”
“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们哭的撕心裂肺,每一鞭子下去,都会带一层皮肉,疼得她们几乎晕厥过去。
程蕊嫉妒的发狂,心口窝仿佛被刀子搅了一般。
岳北萧待人一向冷漠,可他竟愿意主动留在主院,陪着那个受伤的小贱人,她好恨。
她原本已经谋划好了的,就盼着岳北萧回城,若是她成了他的人,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亏待她,一定会给她一个名分。
可还不等她行动,他就去西北巡营了,一走就是大半个月,回来的时候皇上就下旨赐婚了,三天后,周国的和亲队伍就进了城。
“小姐,您生气,老奴有办法。”站在一旁的嬷嬷走上前小声道。
程蕊还没嫁给岳峰,所以将军府上下都称呼她为“小姐”,她也不愿别人称呼她为夫人,毕竟他只想嫁给岳北萧。
程蕊扔下带血的鞭子坐在石椅上,她现在看景不美,闻花不香,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要我说,就按原计划,过阵子城外有赛马,就是先让将军要了你,将军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等将军回边关,那个什么周国的公主,是死是活,还不是小姐说的算。”
程蕊听着身边的老嬷嬷这样说,心里算是好受了些,嫁给岳北萧算什么,能活下去才是本事!
主屋内,穆宁宁趴在床上,疼的睡不着。
这要是放到现代,有人把她打成这样,相当于后半辈子多个活祖宗,她要不讹的她裤衩子穿不上,算她没本事。
岳北萧侧身躺在床边,听着身边的小娇妻发出痛苦的哼唧声,他掀开床幔下了床。
穆宁宁心想,走了更好,免得她提心吊胆的,总怕哪句话,哪个动作惹着他。
岳北萧披着外衫去了书房,从箱子里翻找出一把皇上御赐的折扇,他向来不喜欢附庸风雅,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压箱底的。
穆宁宁眼泪直流,她长这么大,还没遭过这样的罪,疼的她牙齿打颤,恨不得有个人捅她一刀,让她死了算了。
岳北萧回来时,听到穆宁宁的低泣声,他坐在床边“唰”地打开折扇,然后掀开被子,轻轻扇了扇,声音沉沉的:“可还疼?”
穆宁宁哭着打了个“嗝”,眼泪汪汪地看着岳北萧,她委屈道:“我还以为夫君走了,不要我了,呜呜...”
岳北萧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她哭不是因为疼,而是,以为他走了不要她了?
岳北萧薄唇微张,吐了个“傻”字。
穆宁宁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戳了戳岳北萧:“夫君,你照顾我,是想让我早点好,然后去陪嫂嫂赏花嘛...”
岳北萧冷着脸,低头看着穆宁宁:“我不喜女子之间的勾心斗角。”语气虽凶,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哼--”
穆宁宁抬起手打掉了岳北萧手中的折扇。
“闹什么。”岳北萧声音冷冷的,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穆宁宁转过头不看岳北萧,声音弱弱的:“夫君一点情趣都不懂,我无非是撒娇罢了。”
岳北萧将扇子扔在了一旁,扯过被子躺了下去,她愿意生气,那就让她生,他没工夫哄。
穆宁宁气的牙痒痒,这钢铁大直男,谁遇着谁不迷糊...
还驯夫,都快气死了!
不给扇算了,她自己扇,臭男人,等完成任务,她马上离开这里!
岳北萧终究还是转了身,握着穆宁宁的手腕,将折扇拿了下来:“她赏不赏花与我们何干,不必为她人的话,惹自己不悦。”
穆宁宁笑盈盈的,花开都没她灿烂,她轻轻在岳北萧的胸口处亲了一下:“夫君,最好了。”
岳北萧手握着折扇,没有给予回应,这样大胆的女子,哪怕是在赵国这样民风彪悍的地方,也十分少见。
穆宁宁贴着岳北萧,伤口处有他扇着,冰冰凉凉的,虽然还是疼,但没之前那么强烈了。
岳北萧确定身边的小娇妻睡着了,才将折扇收起,随手扔在了床边。
床是木匠精心定制而成的,岳北萧身材高大,普通的床,他睡着会不舒服。
穆宁宁躺在上面,床越大,显得她就越发娇小可人。
岳北萧的手轻轻搭在了穆宁宁的腰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清早,岩山敲响了房间的门:“将军,您该上早朝了,再晚恐来不及了。”
穆宁宁睁开眼睛,揉了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俊脸,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岳北萧闻声坐起,他已经许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总是梦里惊醒,那些逝去的将士,父亲兄长,都在伸着手,向他求救。
“夫君,早上好。”穆宁宁声音甜甜的,比糖水还甜。
岳北萧眉尾不易察觉的挑了一下。
穆宁宁长睫跟着抖啊抖,抖的人心里痒痒...
岳北萧背过身去,穿戴整齐后,转头看了穆宁宁一眼,从他更衣开始,她就痴痴地看着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夫君好英俊。”穆宁宁说完后,快速转过头,模样娇羞又可爱。
岳北萧穿着官服,腰间配着玉带,腰身勾勒的淋漓尽致,什么叫穿衣显瘦脱了有肉,说的就是岳北萧了。
不愧是将军,腰身精悍,一双强而有力的大长腿,让人看了就想...
穆宁宁拍了拍自己的小脸,想什么呢,越想越跑偏了。
一旁服侍的丫鬟低着头,夫人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岳北萧看样子心情很好,临走时,让岩山留下来守着主院,没他的令,任何人不得进。
穆宁宁本来还在想,若是有人这个时候找茬怎么办,如今有了岳北萧的令,她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
岳北萧喜欢骑马上朝,所以离开将军府后,直接跨马而行,骏马一路狂奔。
街上的百姓,自动避让,岳北萧的狂,无人不知,但他是一位好将军,百姓都很敬重他。
上朝,是岳北萧最厌恶的事情之一,他已经请旨守边关了。
跟一群文臣,没什么好说的,他不会治国,同样,他们也不会打仗。
朝堂上,皇上斜身而坐,他身体不好,坐久了不舒服,所以大臣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岳北萧是最后一个到的,皇上看他挑了一下眉,那眼神,不用多说...
“皇上,臣请旨守边关,还望皇上批准。”岳北萧见大臣们把该说的都说了,他才上前一步。
皇上懒懒地看了岳北萧一眼:“大将军,如今以快而立之年,膝下还无子嗣,将军府本就人丁稀落,朕不忍啊...”
说的好听,其实就是让岳北萧留在城里,最好待在府里生崽,哪也别去。
免得说他这个当皇上的,不体恤武将。
岳北萧皱着眉,有没有子嗣他根本不在乎,若不是皇上强行赐婚,他连亲都不会成。
麻烦。
皇上摆了摆手,然后打了个哈欠,狐狸般的眸子淡淡的,眼底的那颗痣,给他那张病态的脸,增添了一丝生气。
下朝后,岳北萧快步向宫外走去,刚走到一半,就被传旨的公公拦住了。
“将军,皇上得知将军夫人伤着了,让奴才将这膏药送给将军。”说着公公将一小盒膏药递给了岳北萧。
岳北萧顺手塞进了玉带中。
“皇上,皇上,还嘱咐将军,让将军怜香惜玉些,太狠了,不易生子。”公公说完弯下腰。
岳北萧快步离开了,没闲工夫理他。
无聊...
程蕊本想买通大夫,给穆宁宁的药膏了下药,到时就说她体弱,伤口溃烂,没熬过去,神不知鬼不觉。
可不曾想,为穆宁宁看病的竟然是宫里的太医!
想买通太医,绝无可能,但她又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能另寻他法,她做梦都想要穆宁宁死...
穆宁宁躺在床上,虽然现在不用服侍了,但屁股上的伤,早晚是要好的,到那时该怎么办。
她愁啊...
而且系统已经亮红灯了,她得“作”了,也得“矫情”了,不然就会惩罚她。
被系统惩罚后,会非常倒霉,喝水呛着,走路卡跟头,人多的时候放响屁,没系统干不出来的事。
有一次,她堂堂周国公主,差点,拉裤子,当时场面一度尴尬,幸好宫人反应的快,替她承担了,众人异样的目光。
而且她能察觉到,这惩罚会越来越重,谁知道后来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穆宁宁叹了口气,劝岳北萧不要不识抬举,好好配合她,她只希望能快点回去,...
上学,写作业。
穿书,做任务。
没救了。
岳北萧回到将军府后直接去了书房,他总不能一直围着一个女人打转,他看了几封密信,果然周国不死心,暗暗屯兵,看来难免有一战。
“北萧,听小厮说你回来了。”程蕊端着藕汤站在书房外。
岳北萧将密信收好后,站起身。
程蕊知道岳北萧不喜有人进他书房,所以她将藕汤递给岳北萧后,笑了笑:“将军,过几天城外有赛马,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听说彩头是一杆银枪。”
程蕊知道岳北萧喜欢赛马,也知道他喜欢用的兵器是长枪,所以这彩头是她挂的。
岳北萧点了点头。
“你哥哥活着的时候,经常带我去,他走了,我也许久没去过了。”程蕊说着低下头,红了眼。
岳北萧觉得聒噪,他已经答应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话。
程蕊见岳北萧没有要接话的意思,于是偷偷擦了擦眼泪:“这是我为你绣的荷包,里面是一些防蚊虫的香草。”说着她将荷包递给了岳北萧。
岳北萧随手放进衣袖中。
“那我就先回去了,等弟妹好一点,我就可以带着她一起玩了。”程蕊说完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书房。
岳北萧将藕汤递给了岩山,声音冷冷的:“赏你了。”
岩山无奈,这程蕊就会做藕汤,就算好吃,天天吃,也嫌啊...
她不会指望将军吃习惯了,没有会不适应吧...
将军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就算不适应,也会克服,绝不依赖。
之后被狠狠打脸了!
到了下午,岳北萧回了主屋,穆宁宁正躺在床上看他放在一旁的兵书,看的十分认真。
听到脚步声后穆宁宁直接把兵书放了起来,然后装睡,可惜岳北萧已经看见了。
岳北萧走到床边,拿起枕下的兵书看了起来。
穆宁宁鼻子嗅了嗅,然后转过头看向岳北萧:“你去哪了?为什么一上午都不回来?不知道我很想你吗?”
岳北萧:“...”说的这叫什么话,怎么那么没羞没臊的。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为什么有其他女人的香?”穆宁宁皱着眉,声音软软的,却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岳北萧将荷包拿了出来,扔在了一旁:“驱虫荷包罢了。”
穆宁宁看了一眼荷包,这分明就是女子赠心仪男子的,上面还绣着鸳鸯呢。
岳北萧不解地看着穆宁宁,她的泪水滴在荷包上,眼尾瞬间渐渐红了起来,这张小脸,太美了,哭起来更是惹人心疼。
“哭什么。”岳北萧不懂。
穆宁宁捏着荷包,直接扔在了地上,指着房门口:“将军请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够矫情了吧,够作了吧...
系统的红灯果然渐渐暗了下去。
岳北萧站起身。
惯得,什么毛病。
听到岳北萧离开的脚步声,穆宁宁擦了擦眼泪,这个男人,真的能把人气死,不解风情,钢铁还有上锈的时候呢,他不锈钢的!
岳北萧对穆宁宁已经算好的了,换了别人,敢质问他,脑袋早就被他拧下去了。
岩山看着刚刚进主屋的岳北萧沉着脸出来,忙跟上前:“将军,您怎么了?”
岳北萧停下脚步,眼神冷冽,他应该怎么说?被一个女人从屋子里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