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形势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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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死了。
罗镜杀的。
但是「灰石学院」不知道。
于是，在「莫卡·罗德」失踪、「诺尔·洛厄」错误引导的情况下，他们自然而然把矛头指向了「魂授会」。
魂授会无辜吗？
当然不，他们派出的暗杀者「黑铭」，目标就是杀死诺尔和妮可，引发双方猜忌。
「灰石学院」来人，意味着妮可死了，他们还对诺尔有所怀疑，双方关系出现裂隙，确实完成了他们的目的。
但是……
对方既然说黑铭没有死，那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呢？
难道真如他们所说，黑铭离开了「魂授会」，投奔了那个所谓的「庸者」？
魂授会固然有诸多疑问，但面对找上门来的学院强者「语命·赛科尔」不可能示弱。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黑铭做事出了纰漏，但绝没有就此认怂的想法。
当然，这只是魂授会一个派系的想法，另一个派系一开始就不主张暗杀行动，现在只是冷眼旁观。
就算他们做出行动，也无济于事，毕竟“「魂授会」派人暗杀妮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学院方面见他们已经撕破脸皮，也不再顾忌，双方直接打了起来。
以后的情节，就像罗镜在黯星会议上猜测的那样。
「圣选盟」对这件事喜闻乐见，明面上劝导双方冷静，暗地里却给因为分裂显得势单力薄的「魂授会」送去支援。
现在的情况，就是双方互相打的如火如荼，你今天抢我的物资，我明天就灭了你的手下。
而「圣选盟」和「黯星」，则是在一旁看着双方的情况，安心旁观。
当然，交战双方也不是真傻，暗地里都在防备着另外两个势力，虽然下手极黑，但真正的高端战力都没有加入。
最重要的，双方没有宣战。
到了那一步，就真的不死不休了。
也有可能，「黯星」会出于「监察」职责介入，让双方停手，不过罗镜感觉概率不大。
……
现在的情况，表面上金魂世界风平浪静，民众感觉一片平和，但层次稍高的超凡者都人人自危，生怕沾上麻烦。
但诡异的是，凡是真正的权力阶层，反而开始暗流涌动，彼此之间开始了互相试探和勾结。
这其中，自然有着双方战斗吸引注意力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新一轮的「领袖」即将诞生。
他们，要开始押注了。
“……”
罗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在略显黑暗的地下室中显得深邃而危险。
就算再不习惯打交道的继承人，到了这个时候，也会在家族指示下出席一些场合，以收拢人心。
并且指不定，哪个机缘巧合，就能得到一些在那场领袖争夺的「讨伐之战」中，出奇制胜的底牌。
而罗镜想要做的，自然就是成为这一张“底牌”。
待到别人翻开时，便会成为“偷”走「蒂琳·迪莫尔」之心的利刃。
……
同样将这份文件销毁，黑袍青年闭目思索起来，对接下来的行动计划隐隐有了个大概的轮廓以后，便看向了桌上最后一样物品。
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
据卡洛斯所说，这是他上次完成潜入学院刺探情报的奖励。
罗镜其实略感意外，他行动过程中花费了大量黯星的资源，本以为不会再有额外奖励，看来议事厅是有拉拢自己的意思。
随手将盒子打开，罗镜目光一凝，对盒内的东西有些疑惑。
这是一张卡片，上面记录着两行数字。
罗镜很快反应了过来，这应该是要他去某个地方自行取出，上面的数字就是账号密码一类的。
但这反而让罗镜有些疑惑，什么东西值得搞这么复杂，为什么不干脆直接交给他？
“……”
摇了摇头，罗镜翻看卡片背面，见上面记载着「慕拉银行总部，七号储物柜」的字样，暂时放弃了将其取出的打算。
「慕拉」，是现今金魂圣朝的首都。
也会是，他完成这次任务的一个重要舞台。
届时再去取，也来得及。
三样东西都处理完毕，罗镜伸了个懒腰，开始了冥想。
在「克赛之手」和「德维特的仰望」两件奇物的加持下，他的冥想效果远超普通法系。
温顺而强大的能量在他的体内流转，宛如一道道奔涌的大江，却在黑袍青年操控下沐浴着柔和的月光。
过了一段时间，罗镜重新睁开眼睛，结束掉冥想。
长途漫游的疲惫消失不见，他的眼中宁静而凌冽，还有一抹深不见底的黑暗。
现在他的智力属性已经高达421点，一旦突破五阶极限500点，立即就会晋升到六阶。
五阶六阶间的差距天壤之别，可以说能力会有一个断崖式的提升。
在罗镜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并不希望这么快的晋升到六阶，他需要进一步的累积底蕴。
要知道，其他各个职业对晋升的要求都非常严苛，不光是属性方面的多重要求，而且有的还会设置试炼以磨练职业者意志。
在五阶升为六阶这个关键节点，超过99.9％的超凡职业都会有一道晋升仪式，种种困难挑战不一而足，用来检验传承者是否具备了晋升资格。
「契魂」职业……
什么都不需要，智力属性到了，就自然晋升。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职业其实非常强大，没有瓶颈期，就意味着可以快速进阶。
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在有足够资源的前提下，「契魂」职业者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从刚刚就职一路晋升七阶。
虽然，这种七阶未必打得过六阶，但已经足够可怕。
如果能够大规模就职这种职业，完全可以瞬间拉起一个超凡军团。
但显然，不可能会有人这么做。
根据罗镜补全传承时得到的信息，「契魂」职业的专属武器，锻造材料在那时候就非常稀有，现在更是绝迹。
也就是说，「契魂」从古到今都是一个就职就非常难的职业，不可能有机会搞出所谓的军队化。
纵然当初的门罗再怎么天资横溢，不也倒在了缺乏专属武器这一关吗？
是以，大多「契魂」职业者都会压制自己的智力属性，谋求均衡发展，至少让自己晋升以后不会有明显短板。
没有瓶颈，既是优点，也是破绽。
罗镜可不希望，自己某一天遇到那种强行提高属性的辅助系，一口气把他智力属性提高到500以上。
那时候，可真是回头无路。
为此，在准备完成前，他至少要保留五十点属性避免这种可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