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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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哒哒……
清脆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金红色世界上响起，传出漫长的距离后，消失不见。
修文抬起头，金红色法杖随意在手中转动，银发在如镜子般的地面上反射出璀璨的金红。
青年看向前方。
一片金红色世界中，唯一没有被侵染的、纯粹的黑色土地。
此刻，万籁俱寂。
烬母、夜之蝶悉数被他斩灭，空旷的世界只有他的脚步声回响。
然而，却有一道超凡波动。
从未感知过的、陌生的波动。
“……”
修文伸出法杖，轻轻点在凝结成为金红色水晶的植物上面。
咔咔……
只是轻轻触碰，一道道裂纹就已经遍布整个晶体，随即……破碎。
叮！
一颗晶莹剔透的碎裂金红宝石滚落在脚下，修文却看也不看一眼，他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前方的那道人影。
坐在椅子上，悠闲喝着红茶的人。
随意、淡然。
抬起脚，他踩在松软的泥土上，缓缓向那人走去。
“……”
罗镜一只胳膊斜斜搭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墨黑色的法杖随意靠在一旁，眯着眼睛。
咕咚……
他咽下一口红茶，打量了一下走到自己面前的敌人，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甚至不愿开口说话。
“……”
皱了皱眉头，修文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袍青年，以及他手背上仿佛正在蠕动的墨色纹路，取出法杖。
金红色晶石开始转动，高度凝结的法力将周围空气肆虐得一阵颤抖，仿佛无法承担这样的力量。
即便如此，黑袍青年依然一幅懒得动弹的模样。
“呵……”
修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他的感知里，这人的能量波动不断上升下降，时而极其危险，时而微弱到了极致。
但……那又如何？
一战，便知深浅！
嘭！！！
狂暴的能量波动掀起一阵阵涟漪，将灰尘惊起，金红色不断蔓延，朝着周身不停挤压，法系因子浓度不断升高。
空气中，金红色不断聚集，凝结成为一道道凌厉的晶状菱形物体，刃口对准慵懒的青年。
“哦？”
斜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似乎勾起些许兴趣，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样的话，还不错哦。”
啪！！！
一个清脆的响指，黑袍青年身上似乎有黑色纹路闪过，让修文眼前掠过一抹漆黑幽影。
呜……
诡异的风声响起，却找不到来源，修文眯了眯眼睛，冷冷盯着前方逐渐凝成的一道人影。
衣着、外貌跟那人毫无区别，只是，手中握着一把锋锐长刀。
“我很期待哦。”
这是，椅子上的青年温和笑着，微微晃着手中精致的杯子。
“……”
修文面无表情，紧紧盯着眼前那道手持长刀的身影。
很危险。
极致的危险。
不知为何，他灵魂内的一件后手已经自动启动，默默运转起来，让他的瞳孔如蒙上一层薄雾。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会轻视对手。
抬手，握拳。
四面八方凝聚的金红晶体飞速射向对方的两人，速度之快，让空气被穿透的声响都来不及追赶。
与此同时，修文握住法杖的右手无名指轻点法杖，一道道奇异的纹路在金红色泽的法杖上亮起。
惊人的焰红从法杖上面迸发，瞬间将修文整个人包裹，远远望去，如同一道火焰中的王者。
轻转法杖，五枚金红晶石脱离杖尖，融入他周身燃烧的焰红色之中，为其带来一丝金色。
而这个时候，法杖顶端不知又何时出现五道晶石虚影，围绕着法杖不断旋转着。
稍作准备后，他终于重新将视线锁定到正遭受金红菱形攻击的二人。
只一眼，他就瞳孔一缩。
且不说那椅子上的黑袍人懒洋洋地躺在那里，就有一道无形护盾将所有金红晶体拦下，只带起一丝涟漪。
而那后来出现的持刀青年，已经不见了人影！
“呼……”
修文后颈汗毛倒竖，极度危险的感觉已经传来，那人已经逼进到身后，他却毫无察觉！
当！
毫不犹豫地，他反身一个法杖就抽了过去，浓缩的金红色法力甚至带动一股法系因子风暴！
当！！！
尖锐的金石碰撞声响起，修文看到眼前的景色，下意识皱了下眉头。
之前处理烬母无往不利的手段，那借助法纹凝结成的刀刃竟然与对方的长刀碰撞，拼了个不分伯仲！
来不及反应，他只见那极近的面容微微一笑，眼中似有一道幽光闪过，视野竟然模糊了刹那！
但……
也只是刹那！
瞬息之间，修文便脱离掉对方这种诡异的控制手段，身体一晃，在金红色光辉中已经闪现到距离对方三米外的距离。
“哦？”
那持刀黑袍青年挑了挑眉，朝着一脸凝重的修文笑了笑，继续说道：“可要小心，下一次了哦。”
低沉而轻柔的声音，却丝毫未能给修文带来轻松感，反而让他眸子中尽是寒意。
是最麻烦、最难反制的灵魂类能力。没有想到，竟然真的能有超凡者在六阶之前就掌握这种手段。
深吸一口气，他阖上双眼，取出一枚赤红色珠子高高抛起，在一阵机械扭动声中，化成一只冰冷的眼睛。
从现在开始，他不会再与对方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触！
“哦？”
长刀黑袍青年有些意外，对方的反应还真是快，立马针对性地布置了措施。
不过……
他微微一笑，长刀斜指地面。下一秒，身影已经再次出现在闭着双眼的焰红法师前方！
嘭！
一团金红火光闪过，修文身影避过这一刀，手中的法杖横放胸前，五颗晶石快速转动，法力不断涌进其中。
这是某个禁咒的施法准备！
黑袍人一眼看出对方的打算，身影再次一晃，便又逼近至敌方身前，抬手一刀再次斩出！
嘭！
金红火光再闪，修文依旧紧闭着双眼，只是法杖周边的法系因子越发凝练，汇聚的气势越来越高！
嘭嘭嘭！！！
接连的躲闪，修文已经完全放弃了强行接下对方攻击的打算，只是凭借自身能力不断小范围规避伤害，不断积蓄着能量。
见状，黑袍青年似有些不屑，撇了撇嘴后，果断开启了唯一的范围灵魂伤害能力！！
绝魂·域！
无形的灵魂利刃席卷黑袍青年周身，锋锐的气势直刺修文！
轰！！！
黑袍青年一脚踏在松软的泥土之上，借助反作用力，一瞬间迫近到敌方面前，灵魂伤害瞬间爆发！
当当当！！！
修文灵魂内，一张金红色书页散发着淡淡光芒，将切割而来的无数利刃抵挡在外。
但跟随而来的，是上面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裂痕！
而现实中，不光有着被「绝魂·锁」叠加的高额灵魂伤害，黑袍青年的锋锐长刀也已经斩到面前！
修文皱着眉头，此时这道禁咒已经到了释放的最后阶段，他索性放弃规避伤害，左手取出一枚护符，直接将其捏碎！
哐当！
一道深蓝色的护盾瞬息间开启，与那锋芒毕露的细长刀刃接触，然后瞬间化为齑粉！
然而修文的防护手段远不止这些！
二十多道护盾瞬间被动触发，又有一道金红色屏障在离他身体一厘米的位置升起！
一时之间，五颜六色的光辉将银发青年完全笼罩，甚至看不清他的面容！
“呵！”
黑袍人眼中幽光闪过，狂暴的淡蓝色法力不断从体内涌出，注入到长刀之内，让其锋锐之势更添几分！
滋啦！！！
像是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中，剧烈的能量碰撞声不绝于耳，黑袍青年眼神冷漠，手中长刀无往不利，硬生生将护盾全部切开，甚至将金红屏障划破一道口子！
锋锐之物刺入肉体的触感从刀柄上传来，黑袍青年来不及继续发力，反手抽出长刀，转身就消失不见！
无他，禁咒已经凝聚到了极限！！！
轰！！！
澎湃的金红法力将周围空气不断撼动，修文提起法杖，一颗颗拳头大小的法球微微波动，快速聚集在身前，转眼间已经形成一个黑色小球！
睁开眼睛，银发青年眼神中已经完全化作一片金红，向外释放着光芒。
持刀青年已经消失不见了人影，甚至感知不到这个世界内他的存在，但这不重要。
他的目标，从来不是他！！！
轰！！！
轻柔的将法杖一送，修文金红色眼神牢牢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人影，充满毁灭性力量的小球极快地冲向对方！
速度并不快，然而路途上的空间凡是其过处，无不留下了恐怖的焦黑色轨迹，甚至连超凡因子都在逃窜！
五阶禁咒·黑焱！
“……”
看着已经飞到自己面前不到五米的高密度法术光球，慵懒青年不禁撇了撇嘴，无奈说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老想着这种东西呢……”
就在他说话的间隙，黑色小球已经进入了他的一米范围之内，其中剧烈的能量波动甚至让周围温度都升高了两个层次！
见状，青年不由得叹了口气，却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右手端着红茶，左手食指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
嗡……
轻微的空间颤鸣声响起，下一秒，黑袍青年已然带着椅子瞬移到了场地的另一方！
然而，一击不中，那黑色小球在空中停顿了片刻，又朝着他的方向冲去，这是个锁定类能力！
“……所以说，到底你们为什么要纠结这种东西……”
黑袍青年左手食指再动，身形已经再次消失，出现在了另一个方向，不断躲避着黑色小球的攻击路线。
依稀记得，好像有某个女人在冰湖上也喜欢用这种招数？
难道正统的法系职业者，都喜欢搞这一手？
“……”
见那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被黑色小球不断追杀，修文的眼神却不见丝毫松懈，他可不会认为，对方摆在一旁的法杖是摆设。
重新阖上眼睛，金红光芒被遮掩，他取出一瓶药剂捏碎，腰间仅有一寸的伤口快速愈合。
这是刚刚那一刀给他带来的。
这还不算什么，麻烦的是，那一刀似乎也附带了灵魂伤害！
金红色书页在修文灵魂内散发出道道光芒，将其完全包裹，但经受了那一刀以后，离破碎只有一步之遥！
咔嚓！
镜面破碎声传来，手持长刀的青年脱离亚空间，重新站立在原地，随意将刀尖上血液甩开。
金红色血液洒在泥土上，竟瞬间将那片地域冻结成为奇异晶体！
若不是长刀自带净化能力，这一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难缠的对手。”罗镜与修文心中同时浮现出这一句话。
然后，同时朝对方冲去！
修文法杖末端金红色法力凝结成刀芒，黑袍青年长刀上淡蓝光弧不断闪烁，两人压低身子，接着，轰然碰撞！
咔！！！
紧闭的双眼、幽黑的眸子。
金红、淡蓝。
法杖、长刀。
以及，正在不断互相吞噬的触点！
当！！！
双方同时分开，一时之间站在原地，相顾无言。
黑袍青年瞥了一眼多了一点不起眼豁口的长刀，淡蓝色能量不断涌动，将整个长刀覆盖。
修文看了看金红刀芒已经消逝的法杖，以及嵌刻在上面暗淡些许的法纹，心念转动。
这次他冒险用大量法力激活法纹，试图击碎对方的长刀，结果只能说不尽人意。
对方不仅仅是灵魂类能力诡异莫测，连近战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而他这样的攻击，却不可能再动用第二次，否则法杖将无法承受！
“……”
深吸一口气，修文闭着眼睛，衣服某处一件奇物瞬间破碎，大量法力涌入已经消耗严重的体内，补充着能量。
紧接着，他松开法杖，让它悬浮在两掌中间，上方的五颗虚幻晶体飞散开来，落于整个场地五个方向。
嗤……
轻微的蚕食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薄薄的金红色光罩将四面八方笼罩，将化为晶体的植物隔绝在外。
只剩下，被金红色光罩覆盖的世界。
黑袍青年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修文释放着自己的领域类能力。
他能感知的到，这种能力对敌方的增幅并不高，反而更像是故意引诱他上前攻击，然后有着某种反制手段。
“……”
见对方并不上钩，修文也并不犹豫，抬手牢牢对准敌方，身上赤红色火焰消失，重新化为五个晶体。
法杖调转方向，五个晶体高速旋转，飘浮在法杖顶端，而它对准的，正是黑袍青年的位置！
轰！！！
爆炸性的法力光束从修文法杖前端射出，足有一米半径大小的能量束疯狂冲向黑袍青年！
但这只是个开始！
头顶金红色光罩闪烁两下，修文脚下瞬间浮现出一个巨大的法纹阵，将整个场地覆盖，而其本身正处于六芒星一角！
黑袍青年眼神一凝，四方八方传来的感知让他明白，自己恐怕正处于这法纹阵的中央！
轰！！！
轰轰轰！！！
仅有十米方圆的狭小空间内，六道同样的身影瞬间浮现，同时射出一道金红色光束，攻向正中央的黑袍人！
六芒星六角，六道一模一样的银发青年，身前同样是旋转的法杖和金红晶体，一时之间甚至分不清究竟谁是真是假！
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这六道能量光束都是真！
滋滋滋……
尖锐的能量碰撞声响起，黑袍青年身周不知何时升起的深蓝色护盾顶住六道光束的压力，但已经在被不断压缩！
毫不犹豫地，黑袍青年抽身而起，直逼感知中最有可能的一人！
而随着他的移动，六道光束也如影随形地牢牢跟着他，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身上的深蓝色护盾已经转瞬间被消耗到了极限，黑袍青年也已经迫近到了那人身前！
嘭！！！
一刀斩出，那道身影瞬间化为一团金红色法力消失不见。
黑袍青年面无表情地将刀上沾着的些许金红色血迹甩开，在护盾消失前再次使用了一件防御性奇物。
六道光束变为五道，然而传来的法力冲击却丝毫没有消退，依旧维持着原本的能量强度。
这并非是因为他杀掉的这人是幻影，而是六个修文都是真的！
只有全部杀死，才能终结这种能力！
嘭！！！
黑袍身影在金红色光罩内不断转移，将一道道身影接连消灭，剩余的光束越来越多，能量强度却越来越高！
啪！
又一件奇物破碎开来，长刀也终于将最后一人斩于刀下，黑袍人转过身，看向重新化为实体的银发青年。
“虽然这样，但是我觉得……”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再次躲过黑色小球的追击，抿了一口红茶，继续说道：“打消耗战的话，有些不讲礼貌哦？”
说着，他随手抽出靠在一旁的法杖，将其扔给持刀青年，脸上笑吟吟的。
“……”
皱了皱眉头，修文看着接过法杖的持刀黑袍人，有些不明所以。
虚空中，不可能有人同时使用两种截然相反的能量，更别说法系和近战这种天生敌对的……
思绪尚未完全运转，他面前的敌人忽然举起法杖，抬手对他释放了一道法术攻击！
嘭！！！
膨胀的法力光球被修文用位移能力躲开，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眼神已经有些犹疑不定。
这种诡异的能力，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别分神哦。”椅子上的青年举了举杯子，悠哉悠哉喝了一口，笑眯眯说道。
呜……
锋锐长刀划破空气，将勉强躲开的银发青年法袍划过一角，留下一道细微的伤口。
“咳……”
修文晃动了一下身体，他灵魂中的书页早已在只是六道身影被斩灭时破碎，现在无法抵御对方附带的灵魂攻击！
不敢大意，他抬起法杖，紧闭双目，金红色法力再次在身前凝聚，不断沿着法纹路线转移。
五颗晶石极速旋转，脱离法杖顶端，缠绕在他的周身，逐渐让周边的空气坍塌、粉碎。
最后，修文的身影竟然消失不见，化作一团光影，浓缩成为一个硕大的、不断旋转的光球！
黑袍青年欺身而上，一个回转之间已经一刀劈砍在了这奇异的金红色法球上面！
然而刚刚触碰，他便眉头一皱，抽离长刀，转身后撤。
而他离开原地不过一瞬间，一道尖锐的刀芒已经将湿润的泥土砸出一个大坑，冻结成为金红晶体！
这东西能够吸取攻击，转而反弹给敌方！
黑袍青年沉思片刻，紧接着不退反进，凌冽的刀芒接二连三向其斩出！
不断旋转的光球疯狂接收着他的攻势，转而凝聚成一道道金红刀芒，朝着他攻去，但却无法捕捉到其高速移动的身影！
对方陷入了黑袍青年的攻击节奏！
而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免这种能力还有其他手段造成威胁，只要不停攻击，这种能力总有承受上限！
然而修文也并未无法察觉到对方意图，只见那金红色光球忽然停止旋转，任由长刀不断劈砍在上方，狂暴的法力正在不断聚集！
黑袍青年熟视无睹，继续不断攻击着，直至这种威势达到顶峰！
轰！！！
红色光球轰然炸开，肆虐的金红色烈焰席卷整个场地，爆裂的能量直接将所有可以窥见的物品化作金红晶体！
而黑袍青年，则是在其爆炸开的一瞬间遁入了亚空间进行闪躲！
“……”
红袍青年半跪在地面上，只是嘴角渗出一抹血迹，头顶的眼睛状奇物也化作飞灰。
即便这样，他也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左手一招，五枚晶体寸寸破碎开来，重新组合起来，化为一柄金红利刃！
起身，趁着周围的火焰尚未消散，他将法杖悬浮在空中，左手金红利刃划破右手。
重新握住法杖，金红色血液沿着法杖不断向下蔓延，最终竟然逐渐将上面的法术纹路染成金红之色。
骤然间，那原本金红色的木质法杖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只剩下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
法杖顶端，原本五颗晶体所在的位置，逐渐有一只模糊的金红兽类浮现，一股令人怖然的气势散发开来。
睁开眼睛，修文的眼神中已经完全丧失了原有的冷静与漠然，只是一片诡异的金红，正中一只同样的兽类浮现。
“……”
法杖握在手里，左手的利刃再次寸寸破碎，沿着手掌不断攀升，终于凝结成为一只金红手套。
抬起手，牢牢将其对准重新浮现身影的黑袍青年，修文身影诡异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已经死死贴住了他的后背中央！
法杖顶住手掌下方的背部区域，修文口中吐出冰冷字眼。
“炙言：静默。”
黑袍青年浑身僵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这是一种来自高格位的压制，没有手段反制！
修文左掌脱离他的身体，又再次轻轻贴在他的背后，吐出第二句话。
“耀言：溶解。”
黑袍青年身体不住颤抖，身上的衣物竟然开始一寸寸化为黑色尘埃，飘散在空气中。
一步一步，这种溶解竟然开始波及到他的肉身，甚至于表面的伪装已经完全破碎，皮肤崩解！
身死刀灭，就在这瞬息之间！
“我说……”
就在这时候，一道黑袍身影突兀出现在完全丧失理智的修文身后，那熟悉的面容，正和要融化的持刀青年一模一样！
他面色淡漠，眼中有金色微光闪烁，瞳孔深处，隐约还可以窥见一只由诡异纹路组成的眼睛！
手指微勾，青年手中的长刀已经自动落入他的掌中，被他轻轻举起。
这时候，他才继续开口说道：“不……”
“以「庸者」之名，我宣判……”
“万物，归虚。”
“一切，不允。”
长刀斩落。
金红血液洒满泥土，修文眼中兽影疯狂咆哮，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事情的走向。
叮叮……
晶莹法杖重新跌落在凝结的晶体地面，发出清脆的交击声，金红手套也化为五颗晶体，跌落在地。
颀长的银发身影扑倒在地，耀眼的银发映照着满地金红的血液，渗透着战败者的荣耀。
噗……
前方黑袍身影化为淡蓝法力消散在空气中，天空中金红光罩也随之散去，露出熟悉的淡紫色穹顶。
不到十米的空旷场地中，只剩下一只椅子，一杯红茶，以及……站立着的罗镜。
……
修文，已决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