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菲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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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简单扫视了一眼排行榜，罗镜就不再关注，没有奖励的排行并没有任何价值。
此次主导权争夺战不存在奖励的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是属于“非法”进行入侵，本身就不被金律之钟支持，更不要提得到嘉奖。
这也是为什么，虚空中发动「讨伐之战」时都会尽量避免引起金律之钟关注。多数情况下，金律之钟都不会赞同这种行为，甚至还会进行打压。
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罗镜起身离开书房，超远距离的来回传送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
一夜无话。
清晨，罗镜吃过小女仆端上的丰盛早餐，又略微指点了一下她符文学上的问题，就向着指挥所走去。
研究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妮可已经有了下一步部署的决议。
推门而入，见到里面的情形时罗镜不禁挑了挑眉。
熟悉的红木长桌旁，多出了两个新的成员，分别是唯唯诺诺的塞西尔，以及……坐在一旁笑眯眯盯着他的胖子菲尔。
照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罗镜静静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不多时，妮可、诺尔、兰辛、安托万四人纷纷到齐，会议正式开始。
妮可姣好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抹不去的阴云，揉了揉眉心，淡淡说道：“先请我们的菲尔阁下做个自我介绍吧。”
菲尔慢悠悠地站起身，肥肉一点一点从椅子缝隙中挤出来，又因为回弹不断颤动，让一旁的塞西尔很是怀疑他做工精细的贵族礼服会不会崩裂。
只听他用着特有的附带磁性的嗓音说道：“嚯嚯嚯，在下就是菲尔，菲尔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不过想必各位来自虚空的客人也没有听说过，就不再献丑介绍本人的家世了。”
“本人今天坐在这里，自然是选择同我的好兄弟塞西尔一起弃暗投明，让这个世界走向光明的未来。”
说这话时，菲尔一脸大义凌然、正气十足，还用手拍了拍一旁的塞西尔，直让他汗毛倒竖。
“那么，接下来就由本人介绍一下这个所谓的……”
“等一下，”打断菲尔讲话的是一直盯着桌面思考人生的安托万，他忽然抬起头，用一种迷离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你的全名是什么？你叫菲尔，你的家族也被称为菲尔家族，难道你们全家都叫菲尔？”
菲尔眼睛一亮，这个问题正合他意，立即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阁下有所不知，这是我们家族的一个传统，无论什么时候，菲尔家族都只会有两个菲尔，老菲尔和小菲尔。”
“老菲尔就是我们的家主，小菲尔则是挑选继承人成功后才会赐名。在此之前，所有继承人候补都要经历一场血腥的大战，最终只有一人能活到最后。”
“想当初，我可真是九死一生，历经百般辛苦才获得了我叔叔的认可……”
“行了！”
妮可不耐烦地打断了菲尔口若悬河的讲述，说道：“你直接将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好吧，”菲尔悻悻地闭上嘴，口中还嘀咕着：“我还想给你们讲讲我和七个兽族女奴隶大战十个小时的辉煌战绩呢……”
眼见妮可眼中似有杀气，菲尔当即转移话题：“说到这位「血灵之神」，这可真是个漫长的故事。”
“那时候，我们家族还只是联邦贵族的中上层，远远没有现在足以翻云覆雨的地位。”
“当时，一个名叫「占星者·斯空」的小职员找到我们菲尔家族的掌舵人，想要获得我们的支持。”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反正密谈以后，我们家族就对其变得惟首是瞻。不光是我们，好几个家族都是如此。”
“此后，我们家族先后推动了「迁都克亚」、「研发魔能士兵」、「盗窃超凡物资」等一系列事宜，在联邦的地位也逐步上升。”
“如此几十年，我们家族实力越发强大，也越发对他的指示深信不疑，认为是正确的引导。”
“诡异的是，后来某一天，”菲尔狭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轻声说道：“家族收到一条命令后，却没有遵从。”
“我们的家主选择了截然相反的道路，那时候他的表现，”菲尔舔了舔嘴唇，“很怪异，像是变了个人。”
“稀奇的是，我们几个家族竟然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违背了命令，明明事先没有进行过交流。”
“此后，「占星者·斯空」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家族也不再接收那种来源诡异的命令。”
“不过，我们这几个家族也逐渐不再团结，甚至开始明争暗斗，顶级大贵族们甚至都不公开露面，以防暗杀。”
“当然，这看起来跟普通的政治斗争也没什么差别。”
“有趣的是，”菲尔不知为何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塞西尔，说道：“我无意间发现，近几代老菲尔的行为模式，非常类似。”
塞西尔听得入迷，问道：“这是为什么？”
菲尔嘿嘿一笑，贴到塞西尔耳边说道：“当然是因为，他们一直都是一个东西啊……”
“咕咚。”
一股寒意直刺心口，塞西尔咽下口水，艰难地环视四周，发现好像没有人把它当做一个玩笑。
菲尔接着懒洋洋地说道：“后来，我动用了一些自己的渠道，发现其他几个家族的情况也是如此。我就知道，整个联邦高层，都已经沦陷了。”
他忽然来了兴致，看着一脸平静的罗镜说道：“我看了几个月前在琉市那个叫科维的教授发表的演讲，是你在背后推动的吧。当时真想给你鼓掌，可惜我没在场。”
罗镜点了点头，并不接他的话，菲尔也不在意，坐回椅子上说道：“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跟着黑铭来了这里，又被你们擒获。”
塞西尔缓了口气，心想：即便菲尔地位再高，如今联邦覆灭，我们也都是拔了毛的凤凰，没什么区别。
这是，诺尔开口说道：“所以，你是主动来找我们的？”
塞西尔瞠目结舌，转头望向菲尔。
只见他耸了耸肩，手里捏着一袋紫色肉干，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当然，就在那里等死吗？”
“之前是无路可跑，现在有你们这条退路，当然溜之大吉。”
“要不然，你们真以为我还会跟那些小贵族一样，来刷军功？”
说道这里，菲尔后知后觉地用沾了油的手指拍了拍塞西尔肩膀，说道：“抱歉，兄弟，我不是说你。”
“没，没关系。”塞西尔僵硬地原谅了菲尔阁下的冒犯。
“所以，”妮可环顾一周，问道：“我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猎杀？还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