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血肉（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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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罗镜的要求，塞西尔眉头一皱，沉思片刻后说道：“魔能科技研发虽然名义上归属军方，但属于绝密，一般人根本无权解除。”
“我虽然是刻顿家族的嫡系，所知也是不多。”
“只是隐隐听闻，联邦的这种魔能科技跟某件奇物有关。再多内容，毕竟我并非研发部门，也没有多少情报。”
顿了顿，塞西尔打量了一下罗镜平静的神情，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生产工厂所在，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位置。”
罗镜瞥了一眼塞西尔，这名贵族子弟倒是果断，一旦背叛联邦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倒得干干净净。这样倒也省了他的功夫，用不着再拿契约的事情威胁。
不过，从塞西尔的话中也可以看出，联邦对魔能科技的保密程度异常看重，连这样大贵族的后裔都知之甚少。
看来如果想搞明白联邦魔能科技的隐秘，势必得前往塞西尔口中的工厂了。
点了点头，罗镜转身走出营帐，他要先进行一些休整。
虽然这场战役并未耗费他太多精力，但接下来还有不少事要做，尽量保持完备状态才是最佳选择。
……
烛火微动，将坐在床上的罗镜面庞照的忽明忽暗，外面呼啸的寒风未曾影响这里静谧的氛围。
良久，罗镜从冥想中醒来，转了转小指上的「克赛之手」，这件奇物对冥想的高额加成让他收益颇多，当时高价请那位奇物猎人谋取此物绝对算得上物超所值。
起身，走出帐篷，塞西尔已经在凌冽的寒风中站了许久。
看见罗镜出来，不由得松了口气，虽然他已经抵达四阶，但所有奇物都在之前用了七七八八，在寒风中呆这么久还是相当折磨的。
“走吧。”
点点头，罗镜吐出一口白气，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飞舞的雪花，决定立即出发。
“没问题，”塞西尔搓了搓泛红的双手，问道“我们怎么过去？”
其实他本不想来的，毕竟他现在可是联邦叛徒，被抓住说不定比死更痛苦。奈何罗镜认为现在他的身份说不定能起到一些奇效，拒绝了他的要求。
“告诉我坐标。”
塞西尔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说出了那处工厂的坐标，那里位于联邦中部偏南的某个山脉附近。
得到位置，罗镜取出法杖，五阶的凝练法力不断蔓延，将周围的雪花逼得步步后退，再难迈入二人周围。
地面缓缓浮现复杂的纹路，剧烈的空间波动开始让周边的空气一阵扭曲。
塞西尔莫名感觉这幅场景有些熟悉，忽然意识到什么，叫道：“等等！！！我还没准备……”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罗镜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符文固定。
「符文阵·碎空影」！
嘭！！！
镜面破碎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天翻地覆的感觉，塞西尔感觉自己想是在自己圈养的一群兽族奴隶中被挤来挤去，腹中翻涌着各种难受的感觉。
“呕……”
传送结束，罗镜略微平复了一下身体的不适感，就看到塞西尔正趴下地上不断呕吐，整个人狼狈不堪。
打量了一下塞西尔，确认他没有因为空间裂隙缺少什么零件以后，罗镜就不再理会。
因为传送距离有些远，这次他选择了当初带领兰辛等人逃出联邦都城的「碎空影」符文阵，相当好用。
就是传送的不适感过于强烈。
打量了一下周围，这是一处山坳，夜晚温和的气候让罗镜确认了这里已经并非西部。
然而，这里并未看见塞西尔口中所说的魔能工厂，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处山脉。
罗镜皱了皱眉，看向了塞西尔，他有些怀疑是不是塞西尔得到了错误情报。
塞西尔这时候也从传送的不适中恢复过来，看到这幅景象也相当困惑，喃喃说道：“不应该啊，这可是我从父亲那里看到的资料……”
罗镜略加思索，如果塞西尔情报可靠的话，只有一个可能。
他看向地面，入目所及皆是平平无奇的泥土。
塞西尔也反应了过来，问道：“你觉得在地下？”
确切的说，不在地下，而应该是山脉内部。
罗镜举起法杖，先给二人加持上隐匿身影的法术，接着释放了一个探测法术。
「五阶法术·回影」。
湛蓝的法力构造出无形的波动，聚集成一个光幕，过去几十年发生的情景快速在罗镜面前闪过。
忽然，他眼神一顿，发现了异常之处。
转过身，罗镜微笑着说道：“走吧，见识一下贵联邦的魔能科技。”
沿着山脉不断向上，二人很快抵达了顶部。奇异的是，这里几乎是一个百平方大小的平台，虽然杂草横生，但完全可以看作平地。
走到一处巨石旁边，罗镜用手中法杖缓缓画出一个复杂的图案。
塞西尔只觉眼前一花，地面不知何时不见了巨石，而出现了一条通道，没有阶梯，也看不到尽头，像是一处深渊洞穴。
“我们就这样下去？”塞西尔见罗镜盯着黑暗凝视，问道。
“当然，”罗镜回过神来，笑眯眯地对塞西尔说道。
塞西尔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感觉有点不妙。
果然，紧接着罗镜就拿出法杖开始往塞西尔身上加持各种增益性法术，并对他说道：
“麻烦塞西尔大人为我带路了，放心好的，我会跟在你后面。”
塞西尔心头大恨，炮灰而已，说得这么好听。
再回头时，那名叫“莫卡”的五阶法系已经没了身影，看来纵使他再怎么反对，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了。
看了眼无底的黑暗，塞西尔咬了咬牙，纵身跳下。
……
滴滴滴！！！
急促的警报声响起，惊醒了沉眠的亚当，他清醒过来，猩红的光芒在黑暗中陡然亮起。
亚当站起身，灼热的能量不断从体内的魔能核心迸发出来，灌输到躯体四肢，他拾起地面的巨锤，向前走去。
猩红的视野内陡然出现一名青年，记忆中没有录入这人的信息，但从服饰来看，像是「刻顿」家族的人。
“能级波动：中。”
“威胁等级：低。”
“判定中：建议交涉。”
青年还未发现他的到来，四处张望着周围的黑暗，手里的水晶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亚当径直走向青年，沉重的身躯踩踏在地面的魔能金属上，发出钢铁摩擦的声响。
青年意识到了亚当的到来，紧紧盯着他来的方向。
终于，庞大的身躯在塞西尔面前展现，让贵族青年眼中流露出惊骇。
身高两米五左右，浑身包裹着漆黑的装甲，头部完全半机械化，隐约能看见改造的孔洞，猩红的义眼疯狂又残忍。
“你，是什么人？”沙哑的电子合成音在空气中响起，仿佛重金属不断摩擦，难听异常。
塞西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刻顿」家族子弟塞西尔·刻顿，奉军方命令检测魔能工厂生产状况。”
亚当猩红的义眼扫过青年全身，密密麻麻的弱点标识不断涌现。
“检测中：未收到相关信息。”
“判定：谎言。”
“建议：斩杀。”
灼热的气流从核心处升腾，让亚当体内的血液快速流动，双眼之中猩红光芒陡然大盛。
塞西尔话音刚落，就见面前的魔能生物提起重锤向自己砸来，即使已经有心理准备，依然猝不及防，勉强拔出腰间长剑格挡。
嘭！！！
重锤瞬间击碎长剑，接着是片片龟裂的护盾，然后重重砸在塞西尔身上，将他远远甩飞出去，落入一处水潭。
塞西尔剧烈地咳嗽几声，感觉胸中火烧一般疼痛，模糊中好像有什么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这边，亚当猩红的眼睛注视着抛飞出去的塞西尔，各种信息不断开始刷新。
“攻击命中。”
“目标判定：失去意识，未死亡。”
“建议：继续攻击，直至击杀。”
提起重锤，亚当一步一步逼近漂浮在水面的敌人，想要补出最后一击。
陡然间，视角余光处亮起一抹璀璨的金光，极快地冲击在身上，让自身后退两步。
不等他转过头，又是一抹暗红的影子闪过，附着在身上，行动顿时迟缓起来，体内魔能核心疯狂运转，却极难拔除这种能力。
“警报！！！”
“受到攻击！！！”
“能级判定：极高。”
“威胁等级：高。”
“判定中……”
“判定为：五阶法系，一人。”
“躯体受损，装甲未击穿。”
“能源流动受限，运转速度降低30%。”
“建议：击杀敌人。”
“建议：进入超负荷战斗状态。”
“建议：展开完全形态战斗。”
身上的装甲浮现出暗红的纹路，亚当的左臂弹出锋利的长刃，腹中显露出黝黑的枪孔。
“建议：强攻，打断敌方施法。”
轰！！！
亚当一脚踏出，魔能合金打造的地面不堪重负，竟被踩出蜘蛛网般的裂痕。
高高跃起，背后魔能喷气装置助推亚当极速冲向敌人，手中的重锤径直往黑暗处的人影砸去。
行至半途，璀璨的白色光芒骤然亮起，将整个幽暗的区域照亮地纤毫毕现。
亚当的视野一片模糊，但这并不重要，有探测装置在，他能根据能量反应判断敌人位置。
“咚！！！”
重锤凶猛地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大洞。然而，未能命中敌人。
紧接着，是背后又一道法术的击中。
“攻击未命中目标。”
“判断：敌方具备干扰探测手段。”
“受到攻击，未击穿装甲。”
“判断：敌人法术威力不足。”
“建议：继续攻击。”
嗡……
沉重的蜂鸣声从亚当体内传来，不断回荡在空旷的四周，这是另一种探测手段。
亚当猩红的眼睛猛然看向侧身，左臂的利刃迅速挥出，划过一片虚无之处。
一道身影陡然浮现，锋锐的长刃成功将其打出隐匿状态。
然而，亚当入目所见，却是一双冷漠的双眼，以及……
银白的长刀。
……
罗镜已经很久没有在战斗中切换过「契魂·狩」状态了，一来莫卡·罗德的身份并不需要参与直接战斗，二是容易在学院的人面前使用容易引起怀疑。
眼下，他孤身一人面对强敌，拔出「月亦」，正当其时。
长刀挡下敌人的沉重一击，罗镜借力飘然后退，月亦斜指地面，光滑的镜面反射着亚当猩红的眼睛。
“「锐月」。”
湛蓝的法力从罗镜右臂不断涌入长刀月亦中，让它的锋锐值节节攀升，放出摄人的寒芒。
眯了眯眼睛，罗镜挽了个刀花，迈出左脚，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地。
“「微月」。”
五米之内，月芒所及。
长刀陡然出现在亚当面前，将他的装甲重重划出一道裂痕。
“轰！！！”
亚当腹部的枪管瞬间过载，凶猛的火力扑到罗镜面前，试图将其压制。与此同时，左臂的利刃再次划破空气，直刺罗镜脖颈。
“太慢了。”
漠然的声音响起，罗镜身形陡然消失不见，亚当的利刃只是刺穿一片虚空。
「灵隐」。
不见灵形，隐于长空。
仅仅是避过敌人的这一击，罗镜的身影就再次浮现，并未选择继续挥出长刀，而是切换状态。
“「契魂·祭」。”
“「魂引」！”
迷途之魂，以契引之。
亚当一个恍惚，视野之内再不见滚动的战斗辅助信息，身形竟僵立在了原地。
好机会。
“「契魂·狩」。”
月亦握在手中，狂暴的湛蓝法力疯狂灌入，罗镜反手将其插入鞘中，就这样一步之隔开始了蓄力。
长达三秒的控制后，亚当终于恢复了清醒，手中重锤果断挥出，要打断敌人的攻势。
可惜，还是太慢。
“「月影」。”
名刀月隐，隙间月影。
湛蓝的半月形刀芒斩出，直直地劈砍在之前月亦划伤的缝隙之上。
亚当身影一顿，右手尚未落下的重锤无力地掉落在地面。
滋……
“警报！！！”
“装甲已被击穿！！！”
“建议：撤离！！！”
为时已晚。
罗镜长刀在手，顺势下劈，脆弱的内部组织结结实实挨了一击重创。
鲜红的血肉组织掺杂着魔能金属在锋锐的月亦面前被瞬间撕裂，凌乱地洒在地面，露出了胸前的魔能核心。
“呃……”
亚当跪倒在地，头颅无力地抬起，猩红的眼睛忽明忽暗，极不稳定。然而，一只长长的枪管已经抵在胸口。
“再见。”
绚烂的星光在眼前亮起，亚当生平首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夜色。那是，浩瀚的银河。
“「星云审判」。”
星云之下，审判罪人。
幽寂的黑暗中，再也不见猩红的双眼。
……
罗镜长长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体内沸腾的法力，收起了星云审判。
这把狙击枪灌注法力就能使用，不需要切换形态，月亦攻击后接上一发穿甲弹效果极佳。
就是后坐力确实大了些，现在手臂还微微颤抖。
拔出临时插在一旁的月亦，罗镜手腕一抖，沾染的鲜血全部落下，露出光滑如镜的刀刃。
这是月亦重铸后的第一战，比罗镜想象中来得更快。
其实罗镜本来不欲拔出月亦的，奈何这次的敌人装甲过于坚韧，普通的法术很难造成伤害。
【姓名：亚当\/魔能生物原型2号机】
等级：五阶
状态：战斗模式（护甲展开，力量提高250%，获得一层极难击破的装甲）;魔能燃烧（魔能运转速度提高50%，攻击造成伤害提高60%）
生命值：100%
魔能：
力量：350（仅展示受到加成后的属性）
敏捷：215
耐力：315
智力：？？？
魅力：？？？
幸运：？？？
技能：被动·魔能辅助，lv.max（装备魔能辅助系统，可对主体状况做出分析并给出合理建议）;
被动·机械之心，lv.max（机械化程度达到85%以上，不具备感情，不受士气影响，不受魅力类技能影响）;
被动·重锤，lv.max（武器与自身装甲成为一体，使用时攻击伤害提高30%）;
核心过载，lv.8（效果：？？？）
原型联合，lv.max（与其他原型机一同战斗时，可解锁更多战斗形态，包括？？？，？？？）
必杀·重坠，lv.9（从高处快速下坠，造成1200%的伤害，并使自身不受下坠伤害）
物品：「原型定制装甲·亚当」，「原型定制武器·亚当」。
……
侦测到亚当的信息的时候，其实罗镜是相当惊讶的，因为这种以魔能装置取代人体的行为，风险极高，虚空中很少有像这样80%都是魔能设备的兵器。
没错，在罗镜看来，亚当已经不算个人，而是完全按照演算进行行动的兵器。
难缠的地方在于，这种行为几乎完全依靠配备的魔能装备的强度，而许多魔能装备往往相当克制法术技能。
再加上，罗镜本身并未准备很多单体进攻的法术能力，所以才选择用月亦来解决敌人。
有意思的是，这种操作按理说受到改造的一方灵魂不会得到特别强化，而罗镜在「契魂·狩」状态下每一刀都是附加有灵魂伤害的，但并未发现亚当受到特别重的灵魂伤势。
反而是作为控制技能的「魂引」，亚当对其基本没有抵抗能力，瞬间被控制长达三秒，让罗镜完成攻势的构建，一举打败敌人。
此外，还有一点值得一提。在这场战斗中，罗镜尝试了「星云审判」的斩杀大招，效果相当不错。
而且跟月亦不同的是，这一技能积累起来相当快，只是之前一场战役就积累了足够的能量解锁了这一技能。
不过，「星云审判」只对血量低于10%的敌人有效，而且冷却长达180天，还是具备颇多限制条件。
罗镜此次使用，并不是不在乎那漫长的冷却，而是另有应对。
简单做了个复盘之后，罗镜收回思绪，用法术将还飘在水面的塞西尔捞了上来。
很走运，得益于罗镜之前为其施加的防御法术，没有被亚当一击击杀。
随便给他扔了两个治疗技能，罗镜转身看向深处。
他眼下所处的位置，其实可以看作工厂的正前方，一道大门正盘桓在深处，刚刚亚当正是从里面走出。
既然有亚当这位五阶坐镇，罗镜推断应当不会再有其他敌人，于是径直向前方走去。
走到门前，罗镜发现这里竟然还设置了一道身份识别装置，看起来像是只有特定的人才能进入。
考虑到暴力破解可能会引发未知的变化，罗镜取出「黯纹卡」，将其贴在门上。
一。
二……
“身份识别成功。”
“欢迎你，最高指挥官阁下。”
回头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亚当的躯体和仍在昏迷的塞西尔，罗镜推门而入。
看来联邦的研发重心全都放在了魔能生物科技上，至于其他像这种识别技术……
有点东西，但不多。
……
入目所见，依旧是一片黑暗，只有魔能机械运转的细微嗡鸣声不断传来。
罗镜抬起法杖，释放了一个照明法术，洁白的光球飞向空中，终于让这片区域变得光明如昼。
庞大，出乎意料的庞大。
整个山脉被直接掏空，成了一处生产基地，四周的墙壁全部是泛着白光的魔能金属。
眼前，则是依次陈列的制式魔能士兵，数量至少在五千以上，场面相当震撼。
不过，这些魔能士兵都处于未启动的状态，只是沉默地待在原地，没有半分声响。
想了想，并不急于继续深入，罗镜径直走到一个未启动的魔能士兵前，找了一处空地将其转移。
从个人空间取出一套研究设备，罗镜准备就地将其拆解，研究一下内部的具体构造。
“黯纹卡，开始记录。”
握着一把长柄的小刀，罗镜沿着这具士兵的胸前一步步开始拆解。
虽然已经跟其打过许多交道，但真正拆解还是第一次，之前战役的魔能士兵不是被劣等恶魔撕成碎片，就是自爆，甚至找不到一具完好的尸体。
随着拆解的深入，罗镜略微有些惊讶，联邦的这种魔能士兵和虚空里的大相径庭。
首先就是其中不仅仅有着魔能金属，而且还有血肉物质存在，这种血肉是作为一种连接剂存在，完全依附于魔能核心。一旦离开魔能供应，就会瞬间失去活性。
因此，这些未启动的魔能士兵本身的魔能核心其实并未完全关闭，而是保持了最低活跃度，以供应这些血肉存活。
最令罗镜感到意外的，是魔能核心。
虽然它和虚空中的魔能核心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落后了许多，但却比虚空多了一个东西。
这是一团蠕动的血肉，被封锁在魔能核心内部，看起来相当奇异。
【？？？】（紫色·罕见）
类型：特殊辅助奇物
来源：血灵之神
状态：活跃中
描述：一团蠕动的鲜红血肉，偶尔的律动会传来心跳声，一旦脱离能量供应就会快速失去活性。
效果：与「母体」进行连接后，将执行「母体」命令，且具备初级智能。
备注：「血灵之神」身死后的一团血肉，被联邦改造后分裂而来，能够充当魔能士兵的控制装置。
……
看来，这团血肉才是联邦魔能科技的最大隐秘所在，如果不是灵印空间的备注，罗镜不可能想到这样的情况。
或者说，联邦的魔能科技根本不足以支撑得起这种跨越式的进步，全是这团血肉的功劳。
神灵的血肉，罗镜也是首次接触到这样的东西。
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位关于「血肉」与「灵性」的神灵，难怪联邦能够在狂兽之灾后这么快再度崛起。
在虚空中，的确存在各种各样的「神灵」，这些神灵的诞生方式千奇百怪，能力也各不相同，但大多都会专注在一到两个领域进行发展。
对于这类生物，虚空中对其是“种族”还是“职业”的争议延续了许久，但都公认神灵的力量相当诡异。
不过，基本所有神灵格位都不低于六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这处五阶的世界。
之前，塞西尔说首都「克亚」是“神陨之地”，现在看来倒是真的有可能。
不过，并非是指危险程度，而且的的确确有神灵陨落在此。
收回思绪，这团血肉瞬间让罗镜感觉这处世界的情况更加复杂，但纠结其中并无用处，只能做好更多应对准备。
将这团血肉取出，罗镜紧紧盯着它，直至它快速停止活动、变黑、逐渐化为灰烬。
这前后，花费时间甚至不超过两秒钟，难怪之前的战役中大家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
不过，恶魔们的消化能力着实可怖，神灵的血肉都能进行吞噬，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副作用。
站起身，罗镜将四周打扫干净，散落的零件不再关注，就算能拼回去，失去了血灵之神的血肉也无法启动了。
缓缓向深处走去，罗镜思索着是否能利用此物。
既然联邦能够利用，为何自己不行？如果方法得当的话，说不定可以借联邦之力……
拉起一支属于自己的魔能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