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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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顾慎行手把手教学。
李妍的动作很快。
几乎是当天夜里，卫辽便听程恒电话里知道
旭阳集团的承包的陆家嘴修建项目出事了。
接着集团下属七个工地全部停工。
甚至高级管理层也没有出面。
程恒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让原本想继续喝酒的他，也不得不独自一人单坐阳台。
“什么？”
他一根烟点燃夹在手里，语气不算平静。
电话那头的人也心情好不到哪儿去。
“陆家嘴外延的二期工程，你做好备份预案，尽量将咱们的损失降到最低。”
程恒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将烟蒂放在嘴里。
“备案是有的，可大过节的很难联系上有承包商能迅速拿钱出来。”
“这可不是个小工程，起步都要几个亿。”
“嗯，我知道，明天我让人去工地看看，没事儿最好。”
.....
挂掉集团内部电话，程恒面露难色的揉着眉心。
却又像是想起什么，转头敲窗户玻璃。
室内，卫辽和李敏在闲聊，而刘雨诗插不上话题，只能窝在沙发上，很自然的靠着卫辽。
咚咚咚
程恒示意卫辽来阳台。
“旭阳集团出事了，听说死了个工人。”
“目前陆家嘴沿边的几个工地，包括大治河边上的几个项目都停工。”
程恒目光死死盯着对方，似乎想从对方口中听到是答案。
“我想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卫辽不慌不忙的找到椅子坐下，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李妍动手了。
但这和万豪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想承认，避开话题。
“和万豪有什么关系？”
“有几个是万豪合作的，目前项目出了事，集团需要知道情况”
“或者必要的时候，直接接管”
程恒没多废话，他只是这些项目中的一环。
只负责前期调研，毕竟在地产项目上，万豪是有独立的商务部门。
职级和他平起。
更多时候，大家也相安无事，无非自己累点，对方轻松些。
但....
出了事，他这个部门一定是第一顶包。
“你们是总包，还是分包？”
“总包是港商，我们是某一个区域的分包，而今天出事的这家。属于我们委托方的承建。”
“相当于第四手。”
卫辽点点头。
“如果让合生做第三手，直接从你们这儿接下”
“麻烦么？”
他想的很简单，不管是不是李妍出手，只要让今天出现的顾慎行直接吃下，不是更加容易？
谁知程恒却一脸失落的摇头。
“合生和万豪同级，他们本身就有自己的分包。”
“换句话说，就算合生愿意接，但项目已经启动，一期的款项已经在对方账户，无论谁现在接手，最好的状态也只能是不赔本”
“想赚。”
说到此，压低了声音，手指敲着桌面。
“除非万豪自己吃。”
.....
“万豪自己不会吃的！”
桌子上的手机发出一声熟悉的少女音。
卫辽听到这一声，笑着和程恒解释。
“是李妍....
从晚上八点开始，程恒的电话就一直在响，用李敏的话讲。
魔都数得上号的人，基本都在里面。
所以卫辽也留了心眼，一边和李敏闲聊下午的事情，一边和李妍发短信同步现有时间线。
当程恒让他过去，李妍便直接打来电话说想听听。
“妍妍，你下一步什么计划？”
他倒是一副理解的神态，毕竟旭阳的二把手，就是想要刘雨诗的中年胖子。
“合生不会动，我这边已经让参加过招标的下属单位，重新准备材料。”
“这事儿我原本没想动，就是安插了颗钉子。”
“如果姨夫你需要，我可以让他们随时去万豪”
末了，电话那头传来顾慎行的声音。
“公司是我早年注册的，资料很干净，可以随时动”
程恒没多想便点头答应，“好，那我明天去公司看看。”
“旭阳这事儿大么？”
“基本上定了。”
李妍没多说，很多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就比如这次，李妍其实很早就开始准备，甚至坠楼的工人也是她提前买通。
而消失的高层也在今天下午抵达澳门。
程恒听到这话，免不了想再多问问细节，却是被李妍搪塞过去。
他有些好笑。
“我家老爷子的电话都过来了，你们觉得这还是商业行为？”
....
卫辽语塞，他没想到退休的老人都能被吵到。
电话那头的李妍却不以为意。
“那又怎样。”
四年前，当这位侨商沈先生应邀来到李家。
就对小辈刘雨诗大为赞赏，如果不是李敏当时高位，强硬要求雨诗做自己助理。
那对方可能会直接以工作为名，带走李妍的这个姐姐。
事情一直到两年前
对方再次上门，话里话外还是刘雨诗。
而李家，似乎也有意促成这不光彩。
李妍当时已经是顾慎行的执行助理，便开始利用职务之便。
在对方一期工程开始就插了钉子，用的人都是一次性的，她明白，如果自己没有绝对的资金稳住市场，就没办法给对方带来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一期完工，她的钉子也并没有多大作用。
直到卫辽的神兵天降.....
“对生活无望，讨薪未果而自杀。”
“他家人怎么办？”
“他有遗传病史，本身活不了多久了，家里有个妻子和女儿。”
“我在二期开始就联系上他了，想着就算不能扳倒旭阳，至少也能恶心对方一把。”
“所以给钱都是很隐晦的现金，就连送钱的人都不是魔都的。”
“这次等风波过去，他妻女就直接去国外了。”
“行。”
程恒点头。
卫辽接过话茬继续开口。
“出国做什么？”
“当然是治疗啊，他有家族遗传病，我原本只想给对方100万，结果你这么大款，那我也大度一点。”
“下午和那工人说了，送妻女去国外治病，病好之后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再回来。”
“然后那人就同意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是想说七个工程你都打算吃下来？”
魔都郊外的某处别墅。
顾慎行则带着眼镜，一脸严肃的在和资料抗争。
手里拿着笔头，时不时的写写画画，一言不发的计算着价格。
而李妍光着脚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脚丫子还在不停摇摆。
“七个而已，我下午算过，最多赔个1.6亿，撑死了。”
“而且又不止这些。”
“沈从文他自己的境外旅游我也准备动手。”
“现在是旺季，我准备找人买下一家旅社，专门针对他东瀛旅行线路。”
“一边降价抢生意，一边找人录制他们家到东瀛宰客。”
这些事情是她买通了对方公司保洁，获取来的。
沈从文在国外有很大的旅游公司，旗下甚至囊括酒店，餐饮，医疗等相关产业。李妍自是不会远渡边境亲自下场对抗，但在魔都，沈从文的资产也只是旭阳地产和旅游公司，以及几家规模不算大的餐饮。
这些年对方不算花钱渗透魔都顶级商圈，但效果甚微。
李妍是知道的。
毕竟低头强龙无数，对方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下午临别卫辽之后，她就动身请来李家二管家，以对方名义宴请沈从文三位高管。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以李家的名义许下三人各自五千万的利润，才送走这三人去澳门。
出面宴请的李家二管家，也被李妍送去瑞士和对方家人见面。
“除了东瀛，尽量将对方其他线路都抢过来。”
卫辽开口
“如果有必要，可以联合华烛推出特价小时房，四折房，以及新春一折秒杀等”
他便思索后世酒店揽客的招数，便断断续续的对着电话那头说
“四季毕竟是小姨做主，这些事情暂时还不要直接关联四季。”
“嗯”
“可是华烛那边我说服不了董事会，联手怕是容易出乱子。”
“没必要，十一之后，我会出手。”
打断李妍的顾虑后，他深吸一口气。
“朋友拿到华烛13%的股权，我们只要考虑谁做代理人就行。”
卫辽说的轻描淡写。
程恒和李妍却听着心惊胆战，程恒没看下午时卫辽刷卡多少，以为就是几个亿的事情。
李妍却明白，卫辽已经拿出200个亿来布局....
她以为华烛股权的事情也是从这200亿里出，但没想对方也要下场参与。
急忙开口询问。
“华烛的股份稳了么，还是需要我这边做备案？”
盯着系统界面【4\/7】的进度提示，卫辽轻笑。
先前每天将固定金额转入信托，他以为这也算做消费。但系统却直接给出提示。
【每日固定额度提现至银行卡，威信，支付婊，信托等宿主相关金融，不算做消费。】
所以只能跑魔都一趟，一来是七百万在超一线城市不算什么大事，二来顶级奢侈品，和物价要更高，更容易利用二倍返现将钱利用到极致。
电话那头传来肯定的声音。
“这几天在转移股份，最快8号能到我手里。”
李妍也不由得点点头。
“我的建议是让李总继续代持股，一来酒店行业她熟，二来拿到华烛股份，她能更好的在四季站稳脚跟。”
她倒是无所谓，毕竟酒店管理自己不熟，再说现在合生还是烂摊子，她也没有精力去管理。
“可以，那让雨诗出代理协议，过一遍律所就行。”
随着光洁的小脚丫稳稳落在沙发上，李妍微笑着直起身，倚靠在柔软的沙发上。
顾慎行也结束了演算，端着切好的水果递到她身前。
“那我们给这次行动起个响当当的名头吧！”
“预示大家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