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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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酒店，被告知已经有人预定，想到周鹏没来，大概还在扯皮，毕竟杜汐她爹可不是善茬。到此，应该是李敏的预定，集团总经理，执行董事啊...
这点小事，打个电话都能让底下人受宠若惊。
卫辽又泡起了澡，他倒是没什么不良癖好，只是在外跑了两个多小时，出了一身汗，新衣服不算昂贵，就是普通休闲裤加麻料的圆领，鞋也换了，运动鞋不合适。
所以穿好衣服的他让客房保洁将自己一身旧的扔掉，算是和自己懵懂的大学时光告别。
从系统里提现十万，没花多少，最贵的电脑不过两万四，已经是水果的顶配。在过去的京城时间，windows系统几乎淡出了他的生活，一台水果电脑，一部水果手机是他初入职场的标配，也是所谓“身份”的象征。
只是后来，随着国内科技井喷式发展，和不再局限物质带来的地位，才换掉了品牌。
而现在...
某家企业才刚入市场，水果却稳占市场多年。
....
收购四季的股份需要有个出处，虽然现在国内管控不严格，但后续万一被人提起，就是一裤兜子。
股票会是很好的出口，他入市二十年，起起落落也算小有成就，之后搭上幕后之人的便车，才算顺风顺水。
更何况还有系统提供的未来十年股市走势图，几乎是作弊一样。
而零花钱他也想好了....
后续出海杀红眼的小说，以及未来清宫剧，和综艺的剧本....
不得不感叹，30多岁换了行业，从零开始的投行生涯。
卫辽不知道明年的电视剧是否已经拍完，只敢将自己熟悉年份的电影剧本先写出来，这是最容易下笔，也是里面难度不大的部分。
趁天还没黑，李敏还没有来，他需要抓紧时间。
....
大洋彼岸的另一头，贝尔看着那封署名“你的朋友”的邮件愣神。
作为证券行业有名的顾问师，他先后入职莱曼兄弟，贝尔·斯第恩斯，德意志银行，均是高级合伙人，而股市风云变幻多年，他掌握了不少鲜为人知的秘密和线人。
但这封邮件里六支短期股票，如果不是走势图及行业分析，他甚至都很难相信
“谁！”
“谁是我的朋友！”
“该死的！”
邮箱地址被人察觉，发来的邮件甚至来源于国外。如果不是再三检查，甚至都以为是捆绑着某个不知名的电脑病毒以窃取行业资料。
凌晨六点的天空，天蒙蒙亮。贝尔点了支烟默默的抽吸着，没头没尾，仅仅是为了推荐股票而已，没必要如此瞻前顾后，甚至标注了涨幅和跌幅的时间轴，如此清晰明了。
他不敢尝试，或者说一封邮件，并不能让他相信。
“是善意，还是恶意！”
卫辽可不管他此刻的心情，知道这个人以及邮箱，也不过是巧合下他和幕后之人闲聊，对方提到的。
“那是我在国外帮我打理账户的朋友”
只此一句，无再其他，当时的自己不好多问，也默默记下了这个邮箱。
他在赌，赌大洋彼岸的对面那人能接受自己的好意，最好可以帮助自己将“股份”的事情隐瞒下去，顺利的话，隐瞒下去。
不顺利的话，也没什么大事...
毕竟系统说合理合法
所以卫辽也没有太多顾忌。
而他此刻，正在努力的放空大脑，想将后续的内容写进电脑里。
1、
淡入，雨夜中，一群人在围攻叶问。
切换。叶问在一家酒馆喝酒。
叶问：（放下酒杯）别跟我说你功夫有多深。师傅有多厉害，门派有多深奥。功夫——两个字。
一横一竖。错的，躺下咯。站着的才有资格讲话。你说这话对吗？
.....
字幕：《一代宗师》
在昏沉的时光里，卫辽很喜欢看这种快意恩仇的江湖片，这个片子他看了十几遍，几乎每一句台词，每一段画面都清晰明了。甚至当自己在公司里档案间看到剧本后，也曾拿回家细细揣摩过脚本。
放在此刻用来练手，再合适不过了。
书房里，他换了姿势，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只过道看着两盏不算很亮的灯，此刻窗帘紧锁，他所处的位置被黑暗包裹，电脑屏幕也不是很亮，房间里出了啪嗒啪嗒的打字声再无其他。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抬手看表，指针显示8:37分，看了眼只有7千字的稿子，卫辽叹了口气，心想一宿能熬完约1.5万的手稿大概率可以的，只是明天还需要再细节调整一下。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起身打开房门。
“您好，卫先生”
“您好，卫先生，又见面了。”
李敏张口说了第一声，而身后秘书没说话，周鹏一脸讪笑。
大概有36\/7的李敏，身着得体的西装，甚至还披了件小外套。她面露严色，打量着卫辽。
而卫辽一脸笑意，错开一个人的宽度和周鹏回了句“你好。”
“欢迎来江临，李总”
他挥手示意进门，女人一马当先迈脚踏入房门，等到周鹏要进的时候，卫辽却小幅度的缩了下门框。
“不合适”
周鹏被挡在了门外，在场的所有人很清楚，只是周鹏下意识惯了，被这么轻微婉拒倒是有些差异，随后便快速回过神，抱歉的笑着。
嘴里嘟囔着“对，对，不好意思。”
“那个，需要什么水果点心的话，可以前台给我打电话。”
“谢谢”卫辽真诚一笑，将房门紧闭，随后问道“需不需要开灯？”
“都可以。”
他所在的房间是仿五星级酒店设计的，外室的空间明显要大很多，三张沙发还有一个看起来不错的办公桌，以及小茶几，甚至地面都铺着地毯。空间很大，足够至少五六人随意入座。
“那就算了，我很习惯现在的状态。”
卫辽摊手，做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一人位的小沙发，没有按摩功能的那种，柔软度却过分的好，皮质的感觉让他很喜欢。
“我们开门见吧，您也不希望我千里而来，败兴而归的。”
李敏开口，强大的气场让卫辽也不由得高看她一眼，原本以为自己四十多的阅历足够，却还是低估了这位统治四季二十年的集团老总。
“就电话里的内容，哦对了，麻烦你的秘书帮忙做个会议总结。”
秘书此刻站在卫辽的正对面，一双黑丝让他着实有点形意盎然，自己的小弟也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只好随便找个理由让这个都市丽人坐下。
随后补充道，“记得开录音。”
秘书约莫27\/8的样子，包臀西服，白色衬衫几乎没有褶皱，不苟言笑的神态，着实有种不一样的风情。斩男不知道，斩他是足够了....
“老实说，我看上了四季在全球范围内的扩张，及影响力，甚至我认为四季在未来十年内，会有井喷式增长态势。”
“所以刚好有人卖，而我刚好有点闲钱，就买了”
“这个理由如何？”
卫辽微笑，而正对面的李敏，却一副像是要看透他的神态，她实在不明白，眼前只有20出头的少年，是如何注资几个亿，拿下酒店股权。微微眯眼嘴角紧闭，没有一丝要开口的状态。
“而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管理者”
少年继续开口。
“或者说我更愿意吃点分红，不愿意抛头露面，所以请李大总经理帮我打理，并不算过分。”
说完，他起身帮自己拿了瓶水，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等他再次坐稳，对面的李敏才开口问道。
“四季在全球范围内的扩张，及您所谓的影响力是建立在不断亏本的基础之上，而我们在未来十年甚至可能还要继续亏损，就目前而言，所赚并不算多，抛去本身地价，广告宣发，酒店内部损耗，人员开支及其他必要费用后，股东所能得到利润可以说微乎其微”
“所以您说看中，从我个人而言，并不能算作您作为第二大股东的最好的开场。”
“不”
卫辽微微笑着，从始至终他都面露笑容，似乎知道李敏将要说些什么。
“我并没有说需要在这个项目获得多大的利润，正如李总刚才所言，酒店的盈利与开支几乎平衡的状态下，我认为酒店本身是成良性发展，在如此状态下，我为什么不能选择四季，而非要去看看别的还亏损的酒店项目？”
“正如我所说，当我前往不熟悉的城市，或国家，我是否可以随时联系，当地四季驱车而来，送我去酒店，并要求酒店提供向导。”
“别看这一条简单，对于没有驾照的我来说，非常重要的。”
“那为什么是我，而不是其他人，您大概也知道，身为华烛会旗下酒店，我本身就是华烛会委派，其本身就具备绝对大股东的管理与抉择权。”
“你又说错了”
“你没有”
....
不仅没有，甚至在集团内部捉襟见肘，只有与华烛意见相同时才有权利，这也是为什么在十多年后，李敏被要求辞职的原因。
当然卫辽不能这么说，会伤人心，也会暴露自己。
“首先，我本身是认同华烛，或者说四季的大方向，在时代井喷与国民经济不断发展的当下，四季愿意做高级连锁酒店的决心，让我很满意。未来十年，随着经济再发展，国民除了鼓足钱包外，势必也希望能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除了吃住行外，考虑到不断与国际接轨的态势，我认为酒店出国，或者说中西融合的酒店，会让在国外的游客更容易接受，而国内的旅游现在已经初见成效，未来十年，旅游将会成为年轻人新的放松方式，那么当有钱，有时间的年轻人初到外地，肯定也不希望住的是脏乱差，又或者隔音不好影响睡眠的酒店。”
“外加上四季的车接服务及高端装修，往往更容易打动年轻人。”
“你认为呢？”
李敏目光不再毒辣，甚至有了皱眉沉思的态势。
“所以卫董您是想通过我而投资华烛？”
“不”
“我投资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你，而不是华烛”
很多年后的某天，李敏已经卸任华烛及四季的执行董事和总经理，在自传中提起，自己更希望将脚步放慢，而不是一味的扩张，当蛋糕被瓜分到仅剩40%不到，想要继续拿到利润，就需要更大的投入。
这份投入包括了耐心，包括了更优质的服务，以及更好的酒店软装等等。
显然华烛知道，但华烛的董事会关系错综复杂，很难短期形成有效的意见，只是前十年的扩张给了甜头，所以想继续下去，买地，或者收购。
李敏就是此刻卸任，而四季酒店也开始走向另一种与廉价连锁争夺利润的战争中。
为了更好的甩手掌柜，或者说，为了更好得将“少年持股”隐藏下去，现在投资李敏，未来管理权争夺中帮助她一把，在没有更好，更合适人选前，将她牢牢锁死在四季酒店里。
用酒店，股东等糟心事限制她的时间和眼界，让对方看不到外面更好的发展。
这样才能在日后，自己有朝一日有能力公开股权的时候，身边出现的是自己人。
“华烛的本质是多股东制，其背后不乏太多的投资人，机构，关系错综复杂，旗下酒店定位也会随着股东变化而临时混乱，与其加入华烛，不如说我更希望四季这条小船更加平稳，所以我需要仅次于华烛的地位。”
卫辽喝了口水，和太聪明的女人聊天真的累....
“我需要李总的帮助，老话讲隔行如隔山。”
“而我有希望四季能依旧保持高端的品质，至少...在扩张与品质面前，我更倾向品质。美国有家评估机构，曾对2000年之后的这片土地做了想研究，具体哪里我确实忘了，但内容还记得一些。里面是千禧年之后，这里对于基建的重视，对教育，人文，文化认同及科技的发展做了阐述，随后得出的结论是，未来会长期登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甚至可能超越美利坚，成为全球的焦点。”
“去处掉威胁论，结合本土旅游业的报告。我们可以发现，越来越多的国民开始向往旅游，踏青，五一，十一等成为重要的黄金时间，而越来越多的外国人，也在不断的了解华夏文化，深入到此交流学习，生活。”
“回归正题，他们肯定也不希望酒店隔音，卫生，服务等问题，成为来华的第一印象，所以，我需要李总能帮我一把，在管理好我股份的同时，践行高端的理念。”
.....
四季外的天空已经黑蒙蒙一片，助理起身开了灯，顺便还叫过一次水果。
周鹏亲自送了过来，讪笑着轻手轻脚的关门走了。
李敏和卫辽二人的谈话很长，双方你来我往，直到卫辽已经做好“长脑子”头疼想睡的准备，才又一次让助理叫来了一台打印机。
“我希望卫董不是的话不是在骗我”。李敏起身与卫辽握手，脸上也洋溢起笑容来。
而卫辽，看着屏幕上
【人物：李敏】
....
【好感度：80】
【信任：60】
他起身双手相迎
“这份合同可是将我十年内的行政权力完整的交给了您。”
“应该是希望您别骗我才好。”
三份合同，二人签字，黑丝包裙的秘书蹲下身子，将所有的纸张整理好，随后双手向上整理好自己的短裙起身。
【叮】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完成第一份合同，首次十倍奖励已下发至您的银行卡，请注意查收！】
他手机没有短信提示，需要去柜台办理，对于既定发生的事情也就没那么在意，起身笑着将二人送到门口。
“卫董似乎对我的个人助理很感兴趣，需要她留下几天协助您么？”
李敏笑着，表情有些揶揄。
卫辽却是没想到，自己方才的眼神被对方发现，抓到痛处便呵的一声笑出来。
“食色性也，我自认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但必要的自控力我还是有一些。”
“李总慢走。”
将近三个多小时的谈话，卫辽始终占据上风，对于他来讲，拿十年后的李敏，打现在的对方几乎轻而易举，但对于一无所知的李敏，却有着不一样的状态。
一个突然出现的搅局者，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她来到此，除了身为华烛的高管，也想看看第二股东对未来的建议，如果只是个酒囊饭袋，会让自己陷入僵局，以自己的能力，想让对方卖掉股权离开很难，但想让对方下不来台轻而易举。
可她没想过这件事能成，甚至飞机上有过一丝考虑，要不要来返多次，促成这件事情。
没想到，对方竟和自己的理想高度吻合，甚至很多都是自己想而不得，开场白后的双方交流，几乎是自己和自己内心在对话，一个强大，而又现实的声音告诉她。
“去做，做你想做的。”
结果是好的，但全程被吊着打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所以才有了门口突然起意的话。
离开很久，沉默的小助理终于张口，问出自己想说的。
“李总...您...刚才是开玩笑么？”
李敏坐在后座，微闭双眼，想放松心态。
“对”
“那...那如果他真的说留下....”
“他今年不过18，名下有一辆千万的豪车，甚至四季20%股权，会让他每年有稳定千万的进账。桌子上的手表，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也有数百万。”
李敏睁开眼，盯着前排的后视镜，放佛是自言自语。
“小诗，即遍不嫁给他，做个情人，你觉得能少走多少年弯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