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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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依吃得开心,眉开眼笑的。
然后就……想上厕所,小脸苦巴巴的。
看着季凉川:“老公……想上厕所。”
明知道是聪慧版的沈依依,却往往下意识的当做单纯版的沈依依来哄。
季凉川看见旁边那好几瓶空瓶子饮料,好笑道:“谁让你喝那么多的。”
“跟猪一样!”
“你才是猪!”沈依依皱了皱小巧鼻子,反击道。
看吧,细微差别。
单纯版的沈依依只会哼哼的叫,而聪慧版的却知道反击了。
季凉川半威胁:“还想不想上厕所了。”
“想……呜呜呜,老公你欺负我”沈依依装作欲哭的样子。
季凉川一脸淡然,丝毫没被沈依依的样子所哄骗。
“别装了,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沈依依果然瞬间就不嘤嘤嘤了,双手捧到一起,甜甜的笑:“老公你最好了。”
然后对着季凉川的侧脸眨巴眨巴。
看的季凉川心里别扭的。
“别看了,这招没用。”
沈依依侧过身来,从副驾驶探出小脑袋,在季凉川的侧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发出啵的声音。
满脸红晕的缩回小脑袋,弱弱的问:“这下可以了吧!”
季凉川满意极了,说:“自然可以”
速度加快了些许,开进了服务区。
等沈依依上完厕所,带着沈依依在服务区休息了一会,就继续上路。
季凉川调笑:“依依,以后你要不要戴个成人尿不湿啊!”
“喝那么多水。”
季凉川也是对症下药,聪慧版的沈依依自然是能接受这些调戏的。
对于单纯版的沈依依来讲,这就不太适合了,那边适合纯爱,用来哄哄就能满足的可人儿。
沈依依打了季凉川一下,清纯的脸蛋满是娇嗔:“你才需要带呢!”
“哈哈哈”季凉川大笑。
一路狂飙,很快就来到了苏州,不得不说,江南风景美如画。
水是真多呀!
白墙黑瓦,一股江南独有的柔和气息迎面而来。
如果说西北是狂野的狼,那江南就是小家碧玉的兔。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很适合季凉川和沈依依的现状。
进了江南的地界,沈依依没了高速上的活泼,反倒有些沉默。
眼神很复杂,却出现在了清纯的脸上,显得异常矛盾。
季凉川也发觉了这一点,将车速缓缓降低,停在了一处商场之地。
转过身柔和沈依依的头,问:“怎么了,依依,有什么心事吗?”
沈依依眼神躲闪,有些勉强的笑笑:“没……没事!”
沈依依轻声的说:“老公我到了,我自己回家吧!”
季凉川定定的看着沈依依,柔声说:“依依,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你于我生命中绽放,开出绚丽的花。”
“我们彼此倾诉,我们互相依偎,我们共享生命的全部。”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去面对”
季凉川柔和的声线像是潺潺流水般,沁人心脾。
对于沈依依来说,像是沙漠饥渴无比的旅行者,突然有一抹绿洲映入眼帘。
沈依依转头望向季凉川,直视季凉川的双眸,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季凉川仍定定的看着她,一双眼睛纯粹,透漏着满满的关怀与疼爱。
“依依,直面现实吧!”
“只有面对,只有克服,只有无畏,才能真正找回自己”
季凉川一字一字的说,看着沈依依蓄满眼眶的眼眸,漂亮的眼睫毛上沾满了细碎的泪珠,微红的小嘴抿在一起。
季凉川轻轻道。
“这也是你第二个人格的由来!”
“不能在逃避了,依依”
“有我在”
沈依依泪如溃提,扑到季凉川的怀里痛哭,身子一颤一颤的。
季凉川轻拍着沈依依的玉背。
自从知道了沈依依两种人格的存在,季凉川就怀疑沈依依过往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
才会导致应激性人格出现,主人格下意识的逃避事实。
为了防止主人格承受不了而崩溃,机体所产生的应激性反应。
以前的沈依依是多么的无邪与纯真,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件回使一个如此不韵世事的少女产生这般老谋深算的内心。
又该是怎样的处境使如此单纯的少女精神差点崩溃。
沈依依啜泣不停,在季凉川怀里微微颤抖。
这可能也是沈依依第一次暴露出如此脆弱的样子吧!
真难想象她经历了什么。
时间过了好久,沈依依终于哭够了,不好意思的从季凉川身上起来。
见自己将季凉川的衣服打湿,上面满是泪痕。
哽咽的说:“老公,家里就只剩下我弟弟一个人了。”
“我父母走得早,我记得很清楚,空难带走了我全家人”
“我弟弟还小,他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我实在是不放心。”
“虽然每年政府给钱补贴,但也只能维持勉强的温饱,加上我会点网络技术,从网上赚点外快,日子也便勉强的过了下来。”
季凉川摸着沈依依的小脑袋,语气愈加的柔和:“我一直都在!”
沈依依眼角含泪的点点头,季凉川大手伸过去,擦拭着沈依依留下来的眼泪。
感受着季凉川的温柔,沈依依泪留的更凶了。
季凉川心里哀叹:“沈依依比起自己,更应该经历重生!”
“如此命运多舛,真难想象,当时会给沈依依造成什么样的精神冲击。”
“一个小女孩儿,不像成人那样,有着完整的世界观和强大的抗压能力,她们的精神世界还未来得及塑造成型,就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季凉川也不用多问,便知道这个第二人格是怎么形成的了。
亲人的丧失,还有一个弟弟要照顾,如此重担压在一个小女孩儿的身上。
不崩溃已经算是好的了。
沈依依哪怕是过了十年也记得清清楚楚,那个航班tU-154班航班,那年她才9岁,就担起了如此重任。
季凉川斟酌着说:“那……”
沈依依依靠着季凉川,她明白季凉川想要问什么,轻轻的吸着鼻子,说:“我父母没有遗物,甚至没有遗体存在,有的只是现场的一捧黄土。”
“我甚至无法亲吻他们的骨灰,只能在废墟中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