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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祂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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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听完安下心来,但他知道,救诸葛瑾一家的性命并不是司北溟安排人到诸葛瑾身边的理由,他的心中,为司北溟空出了一片地,但此时他并没有对此说什么。

毕竟司北溟此举还是救了他们。

“亮谢过六大商的诸位,不过你们已经告诉了我,那我大哥那边?”

“我也已经与大先生暗地说过了。”李沧回答道,“孔明先生,其实以孙主公和大先生的情谊来看,不会真下死手的,如此,还不如担心您自己和刘主公。”

说到这,诸葛亮看向胡南,眼神中的落寞藏都藏不住。

“亮和赵云将军皆已委身主公,此身性命皆随主公留放,此生,皆为那茅庐三顾。”

胡南眉头皱起,机械抖动一样摇头。

李沧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扰了,大先生应该已经在门外久候了,我们得启程回东吴了,家主,我走了。”

司北溟点头应允。

正当药生尘准备送李沧出去时,诸葛亮却又叫住了他,李沧回头:“孔明先生还有何事?”

诸葛亮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但还是坚定说道:“你知晓大哥家人的安身之处,那你一定知道大哥的二公子——诸葛乔。”

这是诸葛亮要领养诸葛乔的意思?胡南迅速推算起日子。

确实差不多到了。

李沧也很直接了当。

“不错,孔明先生这是想让诸葛乔公子与先生同住?将他送至成都来?”

“是,我暂无子嗣,我也已经于书信中和大哥商议过此事。”

“大先生也确实曾与我说过,我本意想让大先生和孔明先生此次相见时再详谈的,这么突然,我们的人手还没准备。”

李沧露出为难的表情,司北溟挥手示意。

“没关系,就让胡南他们跑一趟,最近成都事务繁忙,我和孔明一起处理,药生尘留在我身边,胡南、司星辰、龙,你们三人去一趟汉中,护送诸葛乔公子回来。”

诸葛亮点了下头:“善,那就麻烦诸位了。”

“没关系,你与六大商之间,不必言谢。”

这之后诸葛瑾按照刘备的“吩咐”前去荆州,果然被关羽拒绝,回到东吴后,孙权感觉大受侮辱,于是让鲁肃摆了一桌宴席,请关羽赴这“生死之宴”。

而关羽则来了一出“单刀赴会”,在宴会上大表荆州之主的意思,最后挟持鲁肃离开,成功脱身返回荆州。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胡南他们正为去汉中的司家酒肆做准备。

“话说李沧到底是谁啊?那天突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还以为真被刘备给听见那些话要拉我去砍头了。”

“李沧啊,主管财务,是我哥公司财务部门的经理,同时兼任我哥的秘书之一。”

“你们秘书还管一个部门?”

“能力强就没什么不可以的,工资翻倍呢。”

“你让司老板等我毕业,我要入职。”

“那我哥估计还真会等你。”

司星辰和胡南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龙则在案几上摊开了一张地图。

那天李沧向诸葛亮讨了一副益州地图,仔细画出一条路线,直指汉中郊边的一处地方,他在那着重点了一下,又当着诸葛亮的面将地图递交给胡南,并说了一句话:“遇到岔路就一直朝最右边的那条道走,无论发生什么。”

此时胡南看到这副地图,又想起了那句话,当时他不明所已却把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上。

诸葛亮站立在一旁看他们整理奔宵它们身上的肚带,赵云和司老板分立他的两旁,那辆由屈家千张弓打造的素车也被推放在侧,随时供诸葛亮乘坐。

胡南打点好后回身对诸葛亮说道:“成都事务繁多,春回有倒寒流,先生注意多加保暖,由其是先生的大腿关节更要注意,先生,你的关节炎症不能再重了,药生尘开的药你一定要按时喝。”

“知道知道,药生尘的脾性,我不喝他就不走的。”诸葛亮摇起羽扇,“你们一路当心才是。”

胡南点头,翻身上马。

司星辰朝司老板挥手:“哥,这趟镖我跑了,回来给我加工钱。”

“快滚。”司北溟愠怒道。

“嘿嘿嘿。”

三人扬鞭策马,三匹马提蹄嘶鸣,尔后直往东面奔去。

蜀地地势复杂,重峦叠嶂,层林遮云蔽天,官道狭隘尚未开发,随处可见的半人高杂草群,平常人也甚少往这种路走,两旁树林还保持着原始状态,上次大规模军队从官道过还数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时候。

又或者说,在蜀地频繁与都城和江南进行贸易往来时,这里还是许多商人走过的道路,然而汉末战火飘摇,百姓能往中心城靠的就往中心城靠,很多商贸往来也被战火停断。

建筑、民治、商贸、军建等等都是诸葛亮这位首屈一指的军师将军要操劳的,后面会有几年给蜀国用来修养生息,若调养的好,在后面和魏军对决之时,或许尚有一丝胜利的机会。

胡南抚摸着奔宵的鬓毛,多年征战,奔宵跟着他从荆楚战到西蜀,已如至交。

司北溟的六大商六大家主之一的身份让刘备很是重视,将蜀地的经济贸易基本都交给了他,在经商方面,诸葛亮倒像是辅助他一般,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只是在人为盘杂的种种表象下,胡南一直记着老狐狸最初给他的任务:棠心龙舌木。

这个东西,他从荆楚征战到西蜀,一路打过来他就一路找了过来。

愣是连个怀疑的对象都没有。

“南崽......胡南!你再不勒马就该踩空了!”

焦急的声音让胡南下意识地勒紧马嚼子,脚也应激地松开,奔宵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胡南回过神,奔宵的脚底已然是一片悬浮的草泥坑,如果再下一脚,怕是得摔得人仰马翻。

司星辰追上他,扯着奔宵的口缰退出空坑。

“奔宵可忠得很,啥都听你的,你别把人家往坑里带啊!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有,就是事情有些复杂,而我感觉你哥和我哥还有很多事都瞒着我们,我们在这里太被动了。”

“哼,我早就跟哥说了,让我摸到许昌,直接砍了王九昌陆渭河的脑袋送回来,现世和三国的问题一回解决。”

“那你怕不是要被史官记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刺杀魏大司马功成’的记录。”

“那敢情好啊,我也青史留名了。”

“紧随其后就写着:‘却当场被魏卫军围杀而死,尔后鞭尸’。”

“去你的!想打架是不是!”

司星辰骂骂咧咧地就让坐骑赤红去撞奔宵,胡南一个急刹让他扑了个空,嘴角不自觉提起,看着他往前栽去,又伸手扯住了他的后腰带让他坐稳。

“干架咱找个空地方,不要折腾赤红和奔宵。”

“来啊!咱俩都好久没练过了。”

司星辰缰绳也不拿了,摩拳擦掌,龙却突然加快速度从他俩中间窜了过去,吓了两人一跳。

“再继续耽搁下去,今晚我们就得在距地千米的栈道上过夜了。”龙头也没回地说道。

“啧,快走快走。”

司星辰一听拿起缰绳喊了声“驾”便加快了速度,胡南紧夹马腹跟上他们。

“不过我哥最终不让我轻举妄动的原因是要我们等人。”

“嗯?是司老板上次说要请的外援吗?”

“有可能,我哥的心思谁摸得准?”

他这话一说,胡南心中闪过一个可能真正了解司北溟的人,但很快又否定掉了。

紧赶慢赶,终于在天见黑之时过了栈道,没有现代护栏的古蜀道让胡南和司星辰胆战心惊,游刃有余带头的龙让他们安心不少。

然而毕竟是没开发成旅游景区的地方,走了五里地也没找到个驿馆。

月上柳梢头,看来今晚又要在野外度过了,胡南心想。

他们从垂直于官道的方向走了大概三里地,既不太深,也不太浅。

龙拔刀将丛草一一斩出,开辟出了一个不大的空地,又将外袍脱下随手挥舞,驱赶飞虫,又接着去砍树枝,大的做了火把插在四周,小的堆在一起做了火堆,在天色彻底黑下来前亮起一方寸土。

“啧啧,龙爷这在现代绝对是居家好男人。”

司星辰叉着腰感叹道,一边将司北溟给他们的生牛肉放进火堆里烤。

龙不搭他的话,只是将外袍重新穿回身上,用银弓刀削木头,不时加些新的柴火进火堆。

他还搬来了两个半径有胡南手掌长的树干,给他们当坐垫,胡南和司星辰坐一根,他一人一根。

等肉烤透后司星辰用树枝挑出来,切成三份分给胡南和龙,然后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烤肉冒着热腾腾的烟,在三人之间徘徊,给这西蜀古森里的夜晚添了分安逸。

“嘶,这烤肉没得啤酒,不过瘾,”司星辰嚼着肉,口齿不清地说,“龙爷,等回现代,我带你去武汉最地道的烧烤店搓一顿,保你过瘾。”

龙眼含笑意轻点了下头,难得见龙有回应,司星辰激动地坐到龙身边和他进行下一步旅游计划了。

胡南抬头望着此时的月亮,有一瞬间的恍惚。

眼见月亮高挂,明早还得继续赶路的三人随意铺开衣服就睡。

龙找了个很细的树干靠着睡,两个小朋友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样能同时感知身前身后的风向。

躺在地上,照着月光,胡南陷入沉睡。

......

“他们找到我了。”

“是那位家主的要求?”

“算一半,毕竟这个事情就是他和胡狸定的。”

“那你便去吧,你和胡南两千年来相辅相依,这是你们的历史责任,也是命中注定,但暂时不要告诉他。”

“你们瞒着他的事还少吗?”

“还不到时候,远远还不到,这不是能在哪个朝代解决的事,其中的渊源,太深了,这和整个古中国的历史都分离不开,太深了,太深......”

......

“嘶......”

胡南头痛欲裂地醒来,昨晚像是有两个人站在他脑袋中对话一般,做梦很难去如此清晰地听清梦中人的对话,然而他不但听清了,醒来还都记得,但他只认得出其中一个是偶尔会出现的那个无性别的空灵的声音,而另一个有些熟悉,却辨认不出来是谁。

不过对话中为什么会提到胡狸?那位家主,指的是司北溟吗?

还是自己的老爸,曾经的胡家家主?

我和谁相辅相依两千年?

我不过是一个才活了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啊。

解决什么事情?是什么和整个古中国的历史都分不开?

六大商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嘶,头比刚才更痛了!

“胡南!胡南!”

有人在叫我!

胡南猛地一睁眼,这才发现竟然做了一个梦中梦,此时他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他生理性地眯起眼。

司星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双手压在他的肩上,自己仍然躺在地上。

不对,身底的触感太柔软了。

胡南睁开眼睛,靠北,他正躺在龙的怀里!

这一发现让胡南迅速窜起,龙和司星辰同时惊得动也不敢动,只是一齐看向胡南。

胡南大口喘着气,抬手示意他们让他缓缓,早春冰冷的空气缓解了他那无可救药的头疼。

司星辰好半天才走向胡南,安抚着他的背。

“南崽,你梦到什么了?这季节睡了一身虚汗?”

“两个人对话,你们还记得我曾经闲聊时提过在关键时刻脑海中会出现的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吗?”

胡南紧盯着地面。

“记得啊,但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你刚才又听到它说的话了?”

“不止,是对话。”

胡南将梦里的对话重复给他和龙听。

司星辰听完后也陷入了疑惑,他倒觉得这个家主是他的哥哥,凭直觉这里面蕴藏着一个巨大的信息。

龙默不作声,作为知道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的人,他开始收拾昨晚留下的残骸,将它们埋进土里以防引来野兽。

那个声音,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他的‘母亲’。

孩子不可以违背母亲的意志。

“这算是一种提示吗?”

司星辰挠着下巴。

“不知道,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听到那个声音和别人的对话。”

胡南摇头。

不消片刻,龙已经收拾好了。

“既然想不通,暂时就不想了,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起雾了。”龙说道。

“啥?什么时候有的?”

经龙提醒胡南和司星辰才注意到四周景物都处在一片迷茫之中,能见度不过三米,抬头就埋在白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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