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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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子就是天哥,本名张浩天,块头高大,肌肉发达,年轻的时候上过体校,后来被选入了省体育队,专门练习举重。原本有很大的希望进入国家举重队,却因为一次酒后打架斗殴被省队开除了。
再后来就混迹于社会,因为很能打,被一些小势力看中,几经辗转,如今也混出了些道道,手底下看着几个酒吧和洗浴中心,甚至包括宁旭他们经常上网的隆恒网络,也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平时也没什么事,只是在有人闹事的时候出面摆平,偶尔自然也会下些狠手。
“天哥!你今天好威猛,是有什么喜事吗?”女子刚刚替张浩天清洁完毕,声音慵懒娇媚,婉转悠长,一边扯过床头的纸巾轻轻地擦拭嘴角。
张浩天一把将女子拉进怀里,伴随着女子娇呼,张浩天哈哈大笑:“你天哥再也不是以前的天哥了,小妮子,从今往后好好伺候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子先是一喜,又幽幽怨道:“人家也想好好的伺候哥,可是人家家里的情况哥又不是不知道!唉!”
张浩天登时手上一松,探出手狠狠地将女子搂进怀里,正色道:“不就是你爸欠了些债吗?哥有的是钱,明天就替你还了!往后不许你再干这个,就跟着我,看谁再敢欺负你!”
女子原本手指正在张浩天的胸口轻轻地划着,听到这话,登时坐直了身子,一时波涛汹涌,喜道:“真的吗?天哥!”随即又黯然道:“不行!哥,不能让你花这么多钱的!”
张浩天被眼前的波涛晃的头晕脑胀,女子懂事地再次低下头,张浩天喘息道:“好艳儿,这些你都不用管……”一时浑身酥麻。
正在这飘飘欲仙,浑然忘我之际,突然嘭的一声,包厢门似是被人轰然踹开。
女子受到惊吓猛地抬头,一不留神,登时引来张浩天的嘶声痛呼。
还不等张浩天暴怒,只见一个人影嗖的窜了过来,猛地压在了女子的身上。恶臭的泔水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包间。
张浩天被那臭味熏得直欲作呕,又听到女子的尖叫,怒目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略显清瘦的少年,正冷冷看着自己。
张浩天久经沙场,从来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此刻却隐然有些发慌。
站在门口的正是宁旭,他在黄毛的指引下很快便到了御水源的门口。要在平时,看到装修如此考究,一看就是高大上的地方,宁旭可不敢进去,但此刻邓林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不假思索,抬腿便跨了进去。
迎客的服务员看到有人,热情的喊着欢迎光临,待看到宁旭似是个学生的样子,加上身旁那浑身湿漉漉,正散发着恶臭的黄毛,登时皱起了眉头,捂着鼻子,连连挥手,口中喝道:“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滚出去!快滚!”大声呵斥着,却不敢靠近,似是害怕身上沾上了恶臭。
黄毛一见是熟人,两步上前,哭喊道:“李哥!是我啊!快救我!”那李哥连连后退,听着说话声音熟悉,再一细看,才知道是黄毛,也不去扶,抓起腰间的对讲机就喊了起来:“我是李阳,赶紧来前台!有人闹事!”
宁旭见他叫人,非但没有慌张,却隐隐有些兴奋,当下冷冷道:“叫张浩天出来!”来这里的路上已经从黄毛的口中知道了天哥的名字。
李阳登时怒道:“天哥是你这个小毛孩子叫的吗?”一边手里拿着对讲机,对着宁旭指指点点,又道:“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就等着……”话没说完,咔嚓一声,手臂竟猛地往外折了过去,对讲机登时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啊!”李阳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断手,放声痛呼,颤颤巍巍的左手,伸到一半却又停住,想摸又不敢摸。脸色因剧痛而变得煞白,汗水混合着泪水,登时糊住了眼睛,猛地一震,晕死了过去。
“啊!”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前台一个小妹也晕死了过去。
黄毛张大着嘴巴,嘴里咕噜噜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得下身一阵湿热,已经屎尿齐流,一时间更加浓烈的臭味弥漫了开来。
四名身穿修身黑色休闲西服的男子猛地冲到了前厅,却被满厅的臭味熏得一愣,再看向地上时,纷纷大骇,都从身后抽出一根钢管,恶狠狠地看着宁旭。
宁旭也有些心有余悸,没想到老乞丐下手这么狠,似乎他们那边的人视人命如草芥一般,心下叹道:“师父!以后可不能下这么狠的手了,万一出了人命可不好。”
老乞丐淡淡道:“小施惩戒而已,那小子敢拿手指我,没将他挫骨扬灰已经是好的了!”
宁旭又是一惊,暗想:“拿手指你就要被你挫骨扬灰,我之前那么骂你,你都没杀我,真是对我算是极好极好的了!”
老乞丐笑道:“不错!乖徒儿,现在知道老子对你有多好了吧!”
宁旭不置可否,望着手持钢管的四人,有心劝一劝,笑道:“我只是来找张浩天的,别的人最好不要掺合,免得受伤!”
“臭小子!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呃呜……”一个黑衣人伸着钢管刚骂了一句,登时下巴一歪,舌头便坠了出来,登时话也说不出来了,连忙抛了钢管,转身就要往后跑,可是刚一转身,就直愣愣摔在了地上,一时又没了动静。另外三个黑衣人见状登时双腿一软,都瘫在了地上。
“臭小子只能是我来叫,谁叫谁就得死!”老乞丐狠狠地道。
宁旭大惊:“师父!他没死吧?”
老乞丐淡淡道:“没死,小施惩戒而已!”
宁旭看着那趴在地上一动都不动的黑衣人,心想这哪是什么小施惩戒啊?当即往三人走去。
那三人如见鬼魅,吓得抱在了一起,都是放声哭喊。宁旭叹道:“我说了我只找张浩天,告诉我,他在哪里?”
“帝皇包厢!天……他在帝皇包厢!”一个黑衣人颤声道。
“帝皇包厢?他倒挺会享受!”宁旭一声轻笑,甚为不屑,转头朝双眼失神的黄毛望了过去,那黄毛察觉到宁旭的目光看来,登时又是一颤。
宁旭喝道:“还没死就起来带路!”黄毛真后悔自己怎么不晕死过去,但此刻手脚无力,起是起不来了,只得手脚并用,顺着过道往深处爬去,随着他爬动,一道又黑又黄的痕迹显现了出来。
到了帝皇包间门口,宁旭右手一挥,一道沛然真气透掌而出,那厚重的包厢大门轰然炸裂,继而右手一挥,黄毛便飞了进去,狠狠摔在了正中的大床上。
张浩天能混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到底是有些胆识的,当下强自镇定,不管仍在痛苦呻唤的女子,扯过了床头沙发上的浴巾,裹在自己身上,看着宁旭,冷冷道:“你是谁?”
宁旭瞧着原本该是极度香艳的场景,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看着在黄毛身下不停挣扎的裸体女子,不禁有些失笑。
再看张浩天左青龙右白虎,俨然一副社会大佬的样子,心下一哼。
老乞丐早已心领神会,不待宁旭招呼,右手虚空一扇那。啪的一声,张浩天壮硕的身体被隔空扇飞了起来,斜斜地一头撞在了床侧的沙发上,双腿朝天,浴巾大开,春光乍现。
宁旭瞧了一眼,更为不屑,叹道:“空架子,我还以为有多壮实呢!”
老乞丐咦了一声,戏谑道:“臭小子!你不会有分桃短袖之癖,龙阳之好吧!”宁旭登时怒道:“臭老头!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啊!胡说什么!我是说他是绣花枕头,金针菇!”
老乞丐似乎是放下了很大的心事,舒了一口气道:“幸好!幸好!险些以为你老子我要晚节不保!”
“唉!你怎么又不叫师父了?”
“哪有这样的师父?”
登时不管旁人,两人竟吵了起来。
张浩天被那一巴掌打得半天还没缓过神来,按着肿起老高的左脸,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被打了。隐约又看见宁旭在那自言自语,全没将自己当回事。似乎言语之中又在嘲笑自己,可恨刚才自己一展雄风的时候却没人瞧见,事关男人的尊严,忍无可忍,当即右手一探,抓着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猛地往宁旭砸去。
宁旭和老乞丐吵得正欢,尚未察觉,自己的左手却突然挥了出去,一股劲风随之而出,嘭的一声,烟灰缸原路返回,力道更猛,猛地砸在张浩天的脸上。
张浩天登时鼻血横流,门牙都被砸下来两颗,捂着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便在这时,那被满身泔水散发着奇异恶臭的黄毛压住的裸体女子突然一声惊叫,吓得宁旭一愣,连张浩天也一下忘了疼痛,朝那女子望去。
只听那女子尖叫道:“你个死杂毛!什么时候了还敢动贼心思!”
原来黄毛身下一直压着那裸身的女子,不自觉竟产生了生理反应,那一股悸动瘙痒,似要掏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为了排解心灵和身体的双重空虚,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