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生命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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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处的虚空之中，一张石质圆桌凭空出现。
随即，以圆桌为中心，虚空中逐渐诞生出六把高背椅和一个完整的房间。
圆桌上摆着六支蜡烛，每支蜡烛都对应一张椅子。
其中五支蜡烛点燃，还有一支蜡烛已经熄灭。
每张椅子的椅背上，都雕刻着一个图案——
一是大蛇、二是眼睛、三是书籍、四是长剑、五是权杖、六是樱花。
雕刻着樱花的椅子对应的蜡烛已经熄灭，这张椅子的主人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仿佛一直微风拂过烛火，雕刻着书籍、长剑、权杖的椅子上突然出现三道人形虚影。
三人环视着圆桌，看着另外三张空荡荡的椅子，不约而同地叹息。
“我们多久没有以这种方式聚会了？”
“已经数十年了吧？上一次聚会的时候，众神黎明还没有解散。”
“上一次聚会还有十多个人，一转眼就只剩我们三个了。”
“是啊，石川也走了，耶梦加得带走了他。”
“不，那位名为黑蛇的战士并不是耶梦加得，耶梦加得赋予他能力，但没有接管他的意识。”
“是没有，还是没能？”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蛇以星球土着的身份杀死了长生者，他突破了规则。”
“黑蛇用半年时间，摧毁了石川几乎所有的产业，但囿于规则，他无法直接向黑蛇复仇，因此受尽了窝囊气。”
“石川并非没有尝试过，但黑蛇是这颗星球顶点的存在，一般的力量很难打倒他。”
“黑蛇从幻想世界获得了近乎于神的力量，与其考虑打败他，不如尝试让他加入我们。”
“这不现实，风巢已经做出尝试，但无法留住他。”
“如今他率先破坏了规则，我们是不是也能以长生者的身份杀死他？”
“理论上可以，但万一约束规则仍然存在，我们依旧会遭受惩罚。有谁愿意冒这个险？”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我认为没有人愿意做这个尝试，我们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从未站上统一战线，这数百年来皆是如此。”
“抱怨这些毫无意义，黑蛇得到了石川的太刀‘斩生’，现在即使没有耶梦加得的眷顾，他也具备杀死我们的能力！”
“你在害怕？不如替我们做个表率？大不了杀生成仁。”
“说的轻巧，为何不是你？”
“因为他无法对我造成威胁，我已经进化为一种新的生命形式！况且事情发展为如今的局面，风巢应付主要责任！”
“数百年了，你们还是一样喜欢动嘴皮子扯些闲话！倘若早年长生者们能够达成共识，开天计划早就已经实现！”
“现在仍不算晚，我相信我们比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候都接近实现计划！向你们透个底，我已经顺利培育出以太核心受体的后代，只需再有少许时间，等待胚胎成熟，我将完成造神的伟业！”
“祝贺你，真希望你那恶心又肮脏的实验快些结束。顺带一提，我也即将找到控制以太核心的关键信物。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摄政王。”
“放心，我已经在小范围内推广了以太核心，即将迎来全面铺开。”
“很好，愿真理指引我们完成开天计划！”
“事先声明，即使计划完成，你们也无权干涉风巢。”
“放心吧，我对你那一亩三分地没有任何兴趣。”
“但愿你信守承诺。”
言罢，刻着书籍的椅子上的人影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散。
刻着长剑和刻着权杖的两张椅子上，两人相对凝望，倘若他们拥有实体，此时的表情一定很复杂。
“石川死了，以太核心的生产线缺少最重要的一环，你打算怎么办？”
“如今我们处于同一利益链条，我希望你能接替石川的位置。”
“你希望我怎么做？”
“发动战争，收割更多生命！”
“是请求还是命令？”
“当然是请求。”
“是以恋人还是同僚的身份？”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我知道了。祝你好运，亲爱的克里斯汀娜。”
随后，刻着长剑的椅子上的人影也消散在虚空中。
……
萨加女王号巡洋舰上，阿柴简要地介绍了几名长生者的情况。
“综上所述，每一名长生者都有自己的绰号，石川孝寺绰号石先生、尤里乌斯绰号摄政王、爱德华绰号先知、克里斯汀娜绰号艳后，也就是你说的大姐。”阿柴说道。
“那耶梦加得呢？”黑蛇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不知道，我不了解他，更没有见过他，石川孝寺偶尔会提到他，他们称之为‘蛇’。”阿柴回答。
“此前所说的长生者一共六人，那么还有一个是谁？”安西娅皱着眉头问道。
“呃……第六人我也没见过，听石川孝寺说他是个老头，很不合群，绰号叫许珀里翁，真名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阿柴为难地说道。
“果然是他！”
黑蛇想到了当初在荒岛神秘设施里找到的天书，扉页上就写着“代号：许珀里翁”。
这是否意味着，这一系列的天书还有五本呢？
黑蛇并不确定，因为他未曾在石川孝寺的天守阁里搜出类似天书的物品，难道有所遗漏？
但是即使有遗漏也来不及了，现在天守阁大概已经烧成灰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黑蛇撸着阿柴的肚子问道。
“哎对对对！就是这里！舒服！石川孝寺、艳后、先知之间有一条产业链，用于生产以太核心……”阿柴似乎很喜欢撸肚子。
“你知道以太核心是如何生产的？”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呃……你们别这么激动……我知道个大概，石川孝寺负责策划恐怖袭击收割人命，先知负责制造，艳后负责提纯，至于怎么制造怎么提纯，那我就不知道了……”阿柴回答道。
“先知和艳后的职责我能理解，但石川孝寺收割人命和制造以太核心有什么关系？”安西娅疑惑地问。
“你们不懂。”
阿柴伸出一只爪子不停挥舞，一边故作深沉地说：
“长生者们研究发现，星球上的生物逝去之后，他们的生命会转换为能量的形式进入一个独立空间，这个空间被称为‘生命之海’，而先知可以从生命之海中提取能量，并以此制造以太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