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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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4日晚22：00。
外洲，奥丁集团张启源办公室。
张启源依旧是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此刻他不在办公，而是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手指轻轻滑动着，阅览着一张张照片。
今天的张启源看起来很放松，脸上若隐若现地带着慈爱的笑容，这些照片是张洋发回来的旅行纪实。
“叮咚——”
一声门铃让张启源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他放下平板，戴上眼镜瞥了一眼监视器，按下桌旁的一个按钮。
“啪嗒”一声，办公室门的电子锁打开，只见王瑞安推门进来。
王瑞安关好门，习惯性地在办公桌前坐下，低声说：
“刚才，巨锤集团的一架飞机飞往海神集团，可能会在接受补给后飞往内洲！”
“……”
张启源无言，他盯着王瑞安，眉头拧成个川字。
“据我获得的情报，是一架小型飞机，速度很快。如果现在起飞，预计明天凌晨就能到达内洲！”
这剧情可太熟悉了，一个多月前才刚发生过！
“该死的，又搞什么幺蛾子……”张启源忍不住咒骂道。
然而他也没有办法介入，一来时间上来不及，二来不确定对方目的，三来巨锤集团和海神集团间的事务他也无权干涉。
“能全程盯着吗？”张启源问道。
“不能，那架飞机的反侦察能力很强，雷达都没有捕捉到，是我们在海神集团的线人回报的。”
“唉……罢了。但愿别出乱子。”张启源无奈地叹息。
“还有一件事，这最近秘密行动组的新发现。”王瑞安从包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递给张启源，“我们修复了圣安卡列号的部分监控录像，发现一帧画面拍到了凶手的侧脸。”
“为什么只有一帧？”
“可能杀手的同伙控制了监控系统，其他都没有记录下来。”
张启原点开图片，这一帧画面模糊地拍下了黑蛇的侧脸。
这一帧画面拍摄于黑蛇用Emp击杀安卡列之后，由于他的战术目镜也被Emp损坏，所以当时他摘下目镜拆除显像单元。
“这是什么人。”张启原显然没有见过黑蛇。
“我们将视频中凶手的侧脸与人像数据库里的所有照片一一比对，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王瑞安欲言又止
“说下去。”
“我们在前众神黎明的员工档案里，找到了和凶手面部特征相似的照片，吻合度达到了70%......”王瑞安低声说道。
“众神黎明？你在逗我吗？众神黎明都是一两百年前的事了！”
张启原听了王瑞安的话，有些恼怒。
奥丁集团的内部数据库里，保存着部分众神黎明的人员档案。
人员档案只有独一份，就存在奥丁集团的数据库，算是绝密档案。
但张启源不是一般人，他曾给王瑞安部分调阅权限。
王瑞安接过平板，将两张照片放在一起对比，递给张启原。
张启原认真看了看两幅图片，确实非常相似。但监控画面十分模糊，并且还是上半张侧脸，所以并不能说明什么。
“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况且众神黎明的员工都是一两百年前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活着？看起来只有十几二十岁的样子？”张启原将平板还给王瑞安。
“目前我能浏览到众神黎明的资料有限，有没有办法……”
王瑞安小心翼翼地询问，但还没有说完就被张启源打断——
“先不管这事了，想想办法监控那架巨锤集团飞机的动向！”
“是……那我先告退了。”王瑞安低头允诺。
“嗯，去吧。”
王瑞安走后，张启原靠在椅背上，心烦意乱。
这几年，外洲各集团都流传着一种说法：众神黎明并没有彻底死绝，一些众神黎明成员的后代正在酝酿着大行动。
想到这里，张启原再次打开了疑似人物的档案，令他疑惑的是，档案的主人当时在众神黎明只不过是个边缘人物，大概类似于刚刚转正的临时工，所以资料非常简略。
“呵，怎么想都不可能！”
张启源关闭了数据库，暂时不再考虑此事。
12月15日清晨，龙雨青、黑蛇和展轻舞在房间里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和上次有所不同，龙雨青担心远程通讯受到干扰，为了使行动更加稳妥，她决定亲临战场指挥。
这次行动龙雨青并没有向孙叔透露，其他人也一概不知。
房间里的气氛相当凝重，龙雨青愁眉紧锁，坐在沙发上发呆；展轻舞一言不发地看着埋头整理装备的黑蛇。
“呃……你们……别这样……”这气氛让黑蛇很不舒服。
二人都没有回答，黑蛇看了看展轻舞，又看了看龙雨青，摇了摇头，继续检查装备。
上午10：00，三人驾车向飓风组织的新机场进发。
由于情报只提到飞机的到达日期是12月17日，并没有提到具体时间，为了防止情报误差，黑蛇等人决定提早来到目的地蹲点。
按照计划，黑蛇将潜伏在机场附近等待，龙雨青和展轻舞则驾驶着越野车向海岸线前进，选择一处高地扎营，以便监视飞机。
黑蛇到达预定地点，他隐蔽在灌木丛中，拿出望远镜，远远看到机场跑道上停着一架飞机！
“龙雨青！有点不对劲！飓风组织的新机场跑道上停着一架战斗机！”
“什么？你赶紧把图像传给我！”
龙雨青她们乘越野车还没驶出多远，就听到黑蛇的通讯，龙雨青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让展轻舞停车，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到一分钟，图片就传到龙雨青的终端上，龙雨青一看，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仿佛遭到一记重击——
“黑蛇！赶紧转移位置！去飓风组织的旧机场！”龙雨青对着通讯器失声惊呼。
“什么情况？别一惊一乍的。”黑蛇一头雾水。
“快！来不及了！交易可能已经结束！运输机马上要起飞了！”
“你说什么？”
虽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黑蛇还是第一时间收摊走人，龙雨青已将旧机场的位置发送到他的终端上，他必须马上赶到那里！
展轻舞现在开回去接黑蛇已经来不及了，新机场和旧机场的直线距离虽然只有十多公里，但中间全是山地，驾车需要绕一大圈。
简单权衡之后，黑蛇决定徒步赶往旧机场。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交易结束了？”黑蛇一边狂奔，一边询问。
“那是巨锤集团的特种战斗机xt-61c，由多用途战斗机xt-61改装而来。这种战斗机航程远、速度快、成本低，经过改装以后具备一定的运输能力，经常用于运输一些重要货物！”
“这么说它这次运输的很可能是以太核心？”
“一定是以太核心！巨锤集团和北风集团选在内洲进行交易！但是我们的情报错了，他们把计划全部提前了！武装车队可能一小时前就已经护送以太核心到达旧机场了！”
龙雨青声嘶力竭地喊道，功亏一篑的挫败感让她几乎崩溃。
黑蛇不由得放慢了脚步，通讯频道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
刚才他确实看到一辆油罐车驶出新机场，而战斗机也已做好了起飞的准备，他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