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事件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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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洋离开办公室,张启源叹了一口气。他抓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来。”
不多时,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进张启源的办公室。他叫王瑞安,是张启源的心腹之一。
“公子回去了?”王瑞安关上门,走到张启源的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回去了。你刚才想找我说什么?”
“秘密行动组刚才回报,我们托安卡列运往内洲的货物已经打捞上来了,不过圣安卡列号的爆炸导致货物外壳严重破损,放射性射线外泄得厉害,不管是运回集团还是继续运往内洲都会被轻易探测到,所以我们把它安置在距离内洲200多海里的一个小岛上,等外壳修复以后再另想办法运往内洲。”
王瑞安坐在张启源对面,他尽力将身体前倾,低声对张启源汇报。
张洋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也是圣安卡列号爆炸事件的间接“受害者”。
而那些出现核辐射症状的幸存者,竟与父亲委托安卡列运往内洲的神秘货物有关!
“可以,就按你说的办。那些受放射性物质影响的幸存船员和搜救队员你们怎么处理的?”
“都在我的私人医疗所治疗。放心,没人能发现端倪。”
“呵,别说的那么绝对,刚才差点就让我儿子发现了!”
张启源斜睨着王瑞安,冷冷地说。
“哈哈,公子能力超群,哪是集团里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王瑞安瞬间被打脸,只能尴尬地说两句奉承话。
“少油嘴滑舌。这事不能让张洋知道,更不能让集团其他人知道。毕竟它牵扯太多。”张启源严肃地说。
“放心吧,我会办妥。倒是你,难道连自己的儿子都信不过?”
王瑞安一直不能理解张启源为何要瞒着张洋。
“怎么可能。我是不想把他扯进来,这件事很危险,有我一个老头子顶着就行了。”张启源长叹道。
“如果发生意外,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被牵连?”
“所以我们需要更充足的准备,更多的底牌。总之先把货物运到内洲吧,搞定了这一步,我们才能开展接下来的计划。”
说罢,张启源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两只杯子,又从冰吧拿出一瓶酒,问王瑞安:
“来一杯?”
“好。现在没有了安卡列这个‘摆渡人’,我们的货物恐怕很难运往内洲。”
“我会另想办法。你把现在暂时安置货物的海域坐标告诉我。”
张启源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后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推到王瑞安面前。
王瑞安将酒杯放在一边,抓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不多时,一张海域图就呈现出来。
他将纸笔还给张启源。
“真伤脑筋啊。好不容易拉安卡列入伙,结果这小子就被人干掉了,船也被人炸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我们的货从海底捞上来……”
王瑞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多久就上头了,他揉着太阳穴抱怨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办大事要把心态放平。我倒是挺惋惜安卡列这小子,虽然性情乖张,私生活混乱,但能为我所用。他差点就能成为我们楔进集团武装部的钉子了……”
“安卡列这人啊,刚过易折。我猜大总统早就想除掉他了,只不过我们比较倒霉,刚好赶上他去黄泉的那趟船。”说着,王瑞安自嘲般地大笑起来。
“若是这样也好,至少证明是我们运气不好,而不是我们的计划暴露。”
“你还挺乐观,我得向你学习。对了,行动组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看——”王瑞安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图片,送到张启源面前。
这是一张通过电子显微镜拍摄的图片,图上零星分布着一些细菌图像。
“这是什么?”张启源皱着眉头问道,这些细菌丑陋得让人感觉不适。
“一种细菌,秘密行动组在打捞我们的货物时,发现了一个箱子,箱子里的玻璃瓶就装着这种细菌,但是圣安卡列号的爆炸震裂了箱子和里面的大部分玻璃瓶,使这种细菌泄漏进大海。”
“会造成什么影响?”
“据我的实验室分析,这种细菌非常凶猛,但所幸对人体没有威胁,它们主要影响鱼类和软体动物。我们进行打捞期间,发现附近海域的海洋生物几乎都死绝了,并且范围在不断扩大。”
“什么?那岂不是会蔓延到整片海洋!”
张启源猛地站起来,如果这种细菌如此可怕,那星球上的所有海洋生物灭绝恐怕只是时间问题!
“稍安勿躁,这种细菌的繁衍次数有限,我们发现它繁衍到某一代以后,就不再继续繁衍了。现在那片海域的细菌应该已经消失了,生态在逐渐恢复。”
听了王瑞安的话,张启源这才放松下来。他点了点头,缓缓坐下。
“这么说,这种细菌可能是人工合成的?”
“有这种可能,制造者担心它不受控,还很谨慎地加上了自毁程序。不过制作者也可能没那么好心,反而是我们货物泄露的放射性物质阴差阳错拯救了海洋生物。”
“嗯。总之事情是没有扩大化,我们还是着眼于自己的事吧。”
“明白。我都汇报完了,先告辞了。”
王瑞安刚起身告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我的线人发现北风集团的一名高层私底下和巨锤集团达成了一笔交易,具体信息不得而知,估计会在下个月交货。”
“北风集团一贯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表面上说要制裁,背地里还是要交易,这事不用太关注,稍微盯着就好。”张启源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又接着说,“关键还是我们的货物,一是要快,二是要保密!”
“放心吧,我会办妥的。”
王瑞安离开后,张启源又倒了一杯酒独酌,考虑着集团内部纷繁复杂的事务,又考虑着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危险计划。
他不希望张洋卷进这个计划中,自己却又无法置身事外,不由得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