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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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向来者，一身青黑色道袍，面容却是显得极为年轻。
顾迎珊侧头看过去，眼睛微微睁大。而她身旁的江菱和楚千行，则是彻底愣住，明显能看出他们脸上的莫名恐慌。
“玄冥真人……竟然是他。”江菱声音有些颤抖，她紧了紧楚千行的衣服。
楚千行想起万魂阵当日，玄冥真人一拳将自己身躯打穿的那种无力感，强忍身心的恐惧安慰道：“不用怕，白无非纵然是六百年修为，在场的有这么多散仙修为的，他也不可能做什么。”
顾迎珊没说话，她看向琼刃，见他也是有些惊讶的样子，料想到他应该也没有发现白无非在此。
李季然显然是这里为数不多也认识玄冥真人的，率先开口道：“白无非，想不到你竟敢回来。”
白无非微微俯身行了一礼，他露出浅浅的笑意，转身朝着琼刃开口道：“见过琼刃长老。”
“你现在不是应该闭关了吗？怎么有时间跑来这里？”琼刃道。
“呵呵，属下本来是在闭关，只是突然心里一动，算到今日青灵派会遭受灭门之灾。我本是青灵派出身，想到掌门师兄曾经给予属下诸多恩惠，心有不忍，便想来最后送一送他。”玄冥真人穿过山门，一路来到那大殿之上，走到了孙无涯的尸首前。
李季然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悦，道：“孙无涯已经死了，你可以走了。”
“死了？”白无非有些惋惜得摇了摇头，他对面前已经将自己团团围住的青灵派弟子们视若无睹，缓缓朝着地上的头颅伸出手。
“你这叛徒！不准亵渎掌门！”肖荣怒吼一声，身形却缓缓向后踱步。可随着他一喊，旁边的弟子们已经冲杀上去。
而白无非只是略微抬起手，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浪便延展开来，那气浪顿时化为无形的风刃，将周遭的几个弟子身形化为了数段不成人形的肉块。
在场的人没有能阻止他的了，除了琼刃。可他完全一副看戏的模样，没有丝毫出手的意思。
李季然不是傻子，他虽然早有万魂阵的耳闻，今日见到白无非本人，才明白自身与他的实际差距，也是不为所动得看着。
白无非抓起孙无涯死不瞑目的头颅，口中默念法决，神之力被他牵引了出来。
那是一个不断挣扎，且逐渐显现出来的影子。
天神宗的应秦立刻反应过来道：“竟然是寄生神法！他不是孙无涯！他到底是谁？怎么会我宗的寄生神法！”
白无非的手抓着那个不断挣扎的神之力，呵呵笑着说道：“寄生神法……这个人当然是孙无涯了，不过，真正的孙无涯又在哪里呢？楚师弟，你来吧，这份大礼你很满意吧。”
顿时，他整个面庞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月公主大恩大德，晚辈没齿难忘哈哈哈哈！”
月明稀陡然一愣，她面色终于不再轻松，立刻大声喊道：“快阻止他！”
琼刃还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是他在听到月明稀的大喊以后，立刻发动了一道极强的神之刃。
玄冥真人的身形一僵，但是紧接着他显得更加癫狂，手中掐着的那个透明的神之力所形成的人影，看着更加痛苦不堪了。
“这是怎么回事？！”琼刃大声问道。
“一会再解释！现在一定要立刻杀了这个人！”月明稀大喊，手中的红缨枪已经发动了八方破玄，化为八道红色光影刺向玄冥真人。
琼刃咬了咬牙道：“你不是已经杀了这个人了吗？怎么他死后的神之力竟然还有五百年的修为？”
“因为他早都不是人了！”月明稀收回红缨枪，“已经太迟了。”
玄冥真人的身上爆发出了夺目的白光，如同一个光幕一般，所有的攻击都好像被那光幕吸收了。
众人纷纷看向月明稀，却见到她如临大敌，没有一丝方才的轻松。
“难怪他不惧我会杀上门来……”月明稀摇了摇头道，“那边那个天神宗的，这个寄生神法源自你们宗门，你来解释一下吧。”
应秦一脸的不乐意，但是他还是说道：“寄生神法，是本门的禁术……只因其功法太过霸道且阴毒，即便是本掌门，也不会使。施术者会将此术种植于他人神海之中，以悄无声息的方式，不断蚕食着他人的神之力，甚至修改其神海当中的记忆……日积月累以后，这个人就会逐渐失去自我。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傀儡。”
琼刃一愣，随即说道：“这……莫不是成为了容器？”
“不错，这傀儡就是成为了容器，一个容纳神之力的容器……混蛋，到底是谁，偷学了本门的禁术。”应秦咬着牙说道。
“哈哈哈哈！还能是谁？当然是本尊了！”玄冥真人大笑了起来，“本尊在两年前种下的种子，如今终于长成了果实，也不枉费那几个曾经伤害过白师兄的混蛋奉献出来的神之力了！”
应秦的面色阴晴不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有些不敢相信得道：“你难道是楚佰峰？”
“掌门师伯，我还以为你真的忘了我呢。”玄冥真人手上的那个残影终于被他吸收干净了，他回过头来，狂傲无比得看着应秦，“当年我杀完师父和同门，偷学了寄生神法，烧了藏经阁以后，特意留下了我的假尸首和假证据。结果你竟然真的跑到青灵派把我哥哥杀了，也真是糊涂死了。哈哈哈，不过也多亏你糊涂至极，才有我玄冥真人的今天！”
应秦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他哆嗦着嘴唇说道：“原来……原来是你！当年从藏经阁废墟中找到的那个法器，难道不是楚佰元的吗？”
“当然不是了，那是我为了害死他，故意留下的证据。”楚佰峰狂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如今楚万里死了，师父和师兄弟们都死了，只有我活着！我继承了他们所有人的意志！”
远在山峰后面躲着的楚千行愣住了，他的嘴唇哆嗦，随后抓着江菱的胳膊逐渐越捏越紧。
“千行，你冷静冷静。”江菱猜到了大致事情的始末，那几个名字她不是没听过。
林子羽和顾迎珊转过头看向楚千行，却见他双眼通红，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怎么……回事？”顾迎珊试探问道。
楚千行发着抖闭上眼睛，随后深深吐出一口气：“楚佰元，是我的父亲……没错，那个玄冥真人的一部分人格……楚佰峰，就是我的亲二叔。”
众人的眼神复杂。随后楚千行调整好呼吸，将一些陈年旧事倒了出来。
“二十年前，我爹楚佰元被掌门定罪，说是他夜闯天神宗，杀了数十人，还烧了天神宗的藏经阁……”楚千行咬着牙说道，他几度情绪不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一直认为这不可能是真的，我爹他是个光明磊落之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那时我还小，掌门和各个长老对我讲，人心隔肚皮……即便如此我也不愿相信这件事……”
江菱心疼无比的握着楚千行的手：“千行……你不会……”
“不必担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楚千行强挤出一个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楚佰峰在万魂阵当日对我下了杀手，他不是不知道我是谁……我早该想到，这一切他才是始作俑者。”
顾迎珊皱了皱眉头道：“不对，那日对你下杀手的，应该是白无非才对。”
楚千行自嘲的笑了一声：“有什么区别吗，他们都是玄冥真人……菱儿你放心，即便我恨他入骨，也不会去送死的……啊，真的好痛苦啊。明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就站在那里，自己却不能也不敢报仇，呵呵……我真是个废物。”
“别胡说，他只是一个阴险的小人罢了。”江菱安慰道，“没有万魂阵，他现在的实力不可能有这么强。”
“放心，我会忍……我会忍到有一日……我总有一日会超过他，并亲手杀了他的。”楚千行的眼神里现出浓烈的坚毅。
这时，那边的形势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本敌对的两方，都将矛头指向了玄冥真人。
月明稀落在地上，她看了看那边躺在地上的孙无涯的尸首说道：“所以，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楚佰峰显得无比骄傲：“他是孙无涯，只不过早已被我种了寄生神法。哦对了，除了他，当然还有那个什么，通衍，还有他的道侣凝冰。”
“你是如何做到的？”月明稀冷着脸问道。
“哈哈，这个你当然不知道了。”楚佰峰抬头看向琼刃。“长老啊，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万魂阵？”
琼刃面无表情道：“老夫当然记得。”
“你记得的话，那就好解释了。”楚佰峰缓缓飘了起来，他十分满意自己如今的一切，他满意到要将自己的成功展示给所有人。
而后，他立刻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刹那间，琼刃便察觉到了有些事情即将发生，他立刻飞身拦在楚佰峰的身前，冷着脸问他：“你想要干什么？”
楚佰峰狂笑无比：“哈哈哈，长老你拦着我，我怎么给你解释清楚呢？”
琼刃仍然是面无表情，但是他的神之力已经悄然传音给背后的那座山峰。
“快走。立刻！”
顾迎珊等人被吓傻了，林子羽在察觉到玄冥真人是朝着他们的方向飞来的时候，早都躲在了顾迎珊的身后。
“怎怎么回事啊。他怎么好像是来找我们的？”林子羽打着哆嗦问道。
顾迎珊在忍，她扣开把自己的胳膊锁的紧紧的手指，一字一句地道：“你怕也没有用，他就是来找我们的。”
“那怎么办啊！我们要死了……”林子羽面如死灰，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这点修为跑来这里，无异于是找死。
顾迎珊此时正和琼刃传音道：“玄冥真人所说的是何事？”
琼刃回答道：“不知道，可能是关于你神海封印的事……我也说不准。”
“长老，你的意思是担心我神海封印的事情暴露？”顾迎珊向琼刃传音道。
“你放心，我在这里，不管是白无非还是楚佰峰，绝对不敢向你下手。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立刻离开这里。”琼刃向顾迎珊传音，同时向面前的楚佰峰说道，“小子，你且说说看怎么回事。”
楚佰峰此时显得很有耐心，他也不闹，只是莫名的骄傲：“当日白师兄吸收了肖荣和吴立言的神之力，那个小姑娘要求白师兄将他们二人的神之力还回去，长老可记得此事？”
琼刃恍然道：“难怪，当日你答应的那么轻松。”
“那是自然了！哈哈哈！”楚佰峰大笑起来，“白师兄和我短暂商议之后，便同意了这个绝妙的计划！那个肖荣，还有那个吴立言，早在我们将他们的神之力还回去的时候，就种下了寄生神法。我特意让他们的神之力没有和他们的神海完全融合，这样青灵派的长老就有很大的几率会动用自己的神之力来救他们。那样的话，我的寄生神法就可以趁机转移到他们的神海之中去！”
楚佰峰越说越兴奋，他哈哈大笑着：“长老，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计划真是无比绝妙？”
琼刃冷笑着道：“我原以为你的实力到达散仙程度，至少也会睿智一些……可是实在令人失望，你的实力早在孙无涯他们之上，要杀他们的话，何必费这么大周章？”
“这就是长老有所不知了。我杀他们固然简单，但是我更在意的，是他们神海当中的秘密。当然我也可以用搜神术，强行将他们神海中的秘密搜刮出来，但是这样效率太低，而且我没办法阻止他们在最后一刻自尽，或者是让自己的神海碎裂，而终止我的搜神术。因此，这样用寄生神法，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点一点的知晓他们所有的秘密……”楚佰峰得意无比，“长老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了那些所谓的秘密，我真的好想放声大笑！”
“哦？这么说你知道了不少事情？可以说说看吗？”琼刃笑了一声。
“当然！我今天要做的，就是要让这些所有的秘密公之于众……”楚佰峰大笑着，随后他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扭曲，宛如自然自语地说道，“不不，白师兄！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件事不做的话，我会疯的！我真的会疯的！”
显然，他旁若无人的和自己神海内的白无非沟通起来了，他的双眼无神起来，看向那片橘红色的凤栖山：“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可以晚些做？那不可以的，那样的话，我们的目标会偏移的……这样也可以吗？不行，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什么？这样的话，难道我们要听命于他吗……不不，我不懂什么权宜之计！我好不容易获得了这些可笑的事情，我真的想看到这里所有人的绝望表情……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好吧，白师兄你不会骗我的，你也不可能骗我……我同意，我不是说我会放弃眼下的事情，只是推迟，对，推迟……”
随后，他扭曲的表情消失了，又变得极为冷静起来。
看他淡漠的双眼，琼刃知道是白无非回来了。
“很抱歉，长老。楚师弟的情绪一向不怎么冷静，对此我向您表达歉意。”白无非万分恭敬地鞠了一躬。
琼刃被整的有些无语：“所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不不，长老误会了。我们没有任何想法。”白无非皮笑肉不笑地道，“至少现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成……希望下次还能见到长老您，可能是最后一次了，送长老您一个小礼物。”
留下这么一句不清不楚的话，白无非突然整个人放松下来，随后他的皮肤竟然跟着塌陷下去，宛如变成了一张人皮，而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神力化身……”琼刃低语着说道。
李季然和应秦赶来，他们吃惊于玄冥真人的突然消失。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应秦毫无安全感地左右看看，他十分担心玄冥真人会再次凭空出现，就如同他方才凭空消失一般。
顾迎珊沉默了片刻，又向琼刃传音道：“长老，现在该怎么办？”
“应是没事了……白无非应该已经走远了，我察觉不到他的神之力。”琼刃的神之力变得镇定许多，这也给顾迎珊吃了一颗定心丸。
或许当初真的不该来。实际上自己不来的话，也不会涉险。更重要的是，自己神海封印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严峻许多。
顾迎珊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朝着面前的楚千行和江菱，还有那个怕得要死的林子羽说道：“等这些事情结束以后，你们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他们虽然不明白方才发生的那些事，但是多多少少有了些猜测。
楚千行在确认玄冥真人已经离去之后，长舒了一口气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已经是一条船的了。这一点我很清楚，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最后一句他是向江菱说的，后者眼神现出些许的迷茫：“为什么？”
“傻丫头，你觉得呢？”楚千行看着江菱的小脸，有些宠溺且无奈，她的眼神告诉他，已经明白了，却好似不愿相信。
“可是掌门已经死了……害死师父和长老们的凶手已经毙命了。”江菱摇了摇头。
楚千行抬头看了看，他的神之力已经察觉到了，山峰后面的李季然阴着脸赶来。
和李季然一起来的应秦，这两个人的修为距离散仙修为不远了，却不料今日遭受到如此重大的变故，表情亦是阴晴不定着。
他们也无心和月明稀战斗了，除了琼刃的插手以外，更重要的是玄冥真人的出现，令他们心有不安，无心再战。
“那山峰后躲着的人是谁？”李季然的目光看向琼刃，阴着脸问道。
琼刃不作回答，他觉得棘手起来。随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说道：“怎么啦？你刚才不是还要和月公主拼个你死我活吗？”
李季然依旧阴着脸，他虽然不是琼刃的对手，但也看出来了对方没有想和自己拼命的意思，况且他隐隐有些察觉，便没有多少畏惧地道：“前辈既然应允，月明稀不再侵扰我人族境地，我和应勤掌门，断然也不会再为难于她。”
琼刃更是觉得好笑：“哦？老夫何时应允了此事？更何况，老夫可没有资格代表月公主应允什么。”
李季然面色逐渐恢复平静，他微微转过头去，看到月明稀正看向这边，便舒了一口气道：“玄冥真人为什么刚才要来这里？贫道只想知道此中缘由。”
“如果你是想问老夫，关于那个白无非的事情……老夫无可奉告。再者说了，那白无非曾经是你青灵派的门人弟子，如今他成为玄冥真人，其中缘由你们自然清楚，何必来问老夫呢？”琼刃打着哈哈道。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没有一个是愚笨的。听到琼刃这样的话，便已知晓他的意思。
既然来硬的已是不可能，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季然如是想着。
应秦抹了抹头上的血迹，仍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琼刃，随后传音给李季然道：“李仙人，那山峰后面躲着四个年轻人，其中那个女子神之力修为将近两百年，看她的年龄却是很轻……恐怕未来要多一个散仙了。而其他几个人，不足为惧。”
琼刃注意到了那空中的些许神之力波动，便道：“老夫奉劝两位，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知道……否则未来若是影响了道心，耽误修行大道，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已经是直接的警告了，李季然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咳嗽了一声道：“也罢。今日青灵派和天神宗横生劫难，恐怕是上天注定……”
事已至此，应秦也不好说什么，强行压住心中的恨意，转而化为了不易察觉的笑脸道：“既然李仙人都这么说了，晚辈也没有异议……就此告辞了。”
话说完，便立刻飞遁而去，一刻都不想耽搁。
跟他一起来的天神宗众人见宗主归来，立刻上前询问起来，却收到了应秦一脸怨毒的闭嘴，而后飞速离去了。
李季然微微拱了拱手，随后朝着琼刃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接下来也要收拾青灵派的事情了，告辞。”
月明稀也收起了长枪，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琼刃之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看到这些人争先恐后的离去，山峰后的众人松了一口气，林子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喘了喘气道：“不对啊，为什么感觉我们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你觉得，老神仙是相信月明稀所说的，还是相信肖荣师兄说的？”楚千行握住江菱的手问，他的表情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颤抖。
江菱知道他在说什么，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师父们……既然被害死了，同门师弟他们……会怎么办？”
“罢了。我们不去想这些了，青灵派……回不去了。”
林子羽来劲了，他一拍大腿：“不回也罢！我真后悔当初会加入这个门派。事到如今，我只想赶快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至少离这些几百年修为的老怪物远一点比较好。”
琼刃飞退了回来，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左右看了看，突然睁大眼睛道：“那两个人呢？”
顾迎珊道：“是肖荣和宁池婧吗？他们暂时被我安置在紫金葫芦里了。”
琼刃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原来是这样，难怪白无非说送我什么礼物。”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们几个，速离开这里，回希城。”琼刃似乎来不及解释，立刻飞身进入了紫金葫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