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跟别的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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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北不以为意:“只是看着你挺小的,好奇而已。”
看起来不像假话。
陆川南嘴唇抿成一条线,“抱歉。”
为他的唐突。
她无所谓耸耸肩。
闲着也是闲着,也许是酒喝多了,有些想找人说话。
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起来。
“还在读书?”
陆川南简言意赅:“高三,休学了。”
听他这么说,温念北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很缺钱?”
陆川南沉默了一下,也许是憋得太久,又或者光线太过昏暗,十八岁的少年卸下伪装,对一个陌生人吐露心声:“我爸生病了。”
“要很多钱?”温念北问。
“两百万。”
温念北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两百万,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足以压垮一个家庭。
“那你还想读书吗?”
陆川南沉默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他才说:“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温念北怔住,惊讶于这些话从十八岁的人嘴里说出。
正是鲜衣怒马少年时,却身不由己。
散场的时候,温念北对陆川南报了一串数字。
“我的电话,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能帮你,你可以考虑考虑。”
出了酒吧大门,微风带着躁意吹来,倒是让人清爽了不少。
季欢奸笑:“刚刚那男的,你看上了?”
温念北:“没有。”
又不是菜市场买菜。
“那你给人留电话?”
温念北一本正经:“佛曰,多做善事有福报。”
“去你的,什么玩意儿乱七八糟的!”
温念北喝多了,有点想吐。
她伸手扶着路灯杆缓了一下,“呕!”
“喂喂喂!你别吐我身上!”
“我靠,真喝多了?”
温念北感觉脑子嗡嗡的,车子驶过的声音,喇叭声,说话声。
她抱着杆子晃了晃脑袋,“我感觉……”
季欢:“嗯?怎么了?”
“你怎么有四只手?”
“……”
醉的不轻。
季欢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带着个酒鬼又走不远,她想着干脆就近找个酒店算了。
用手机软件打了车,平台显示已接单正在赶来。
没一会儿,季欢的电话响了,她下意识以为是司机找不到人打来的,加上顾着站不太稳的温念北,没看显示就接了。
“喂您好,我们在那个东洋路青森酒吧往东大概……两百米吧!诶?这不能玩……”后面那句是对温念北说的。
周稚:“什么玩意儿?”背景声音还挺吵的。
听见熟悉的声音,季欢看了眼显示屏,嫌弃道:“怎么是你啊?”
“游戏输了,大冒险。”
“哦,滚,挂了。”这还有个招架不住的呢。
挂了电话周稚眼珠子转了转,往沈雁之身边凑了凑,“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无人回应。
周稚自顾自说着:“那谁,好像在外头喝醉了,还醉的不轻呢!”
“好像还有其他男的。”这句纯属是他自己无中生有。
说完沈雁之还是不理他,周稚撇撇嘴,有些自讨没趣。
这会儿倒是高冷起来了。
过了几分钟,沈雁之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谁?”
“还能有谁!”他吃饱了撑的?净说些有的没的?当然是重要的才说了!
沈雁之对他的神经兮兮习惯了,琢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确定了是他想的那样之后,他正眼瞧了他下:“在哪?”
“去了有什么用?等你到那儿人早走了!”
“说。”
“东洋路青森酒吧,但是她们刚刚应该在打车,现在早走了吧!”
确实如像周稚说的,沈雁之过去的时候人早就已经走了。
“你刚说,她跟别的男的一起?”
“啊,不是不是!我乱说的!”周稚猛地摇头。
如果是真的他又得疯。
第二天早上,温念北睁眼发现自己在酒店醒来。
她揉着脑袋,“我喝多了?”
“昂,你还说我有四只手。”季欢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麻木。
“呵呵……我不是故意的……”
她打了个哈欠,拿过手机:“靠!下午四点?”
“是啊,怎么了?”
大惊小怪!
温念北扶额:“待会儿有个宴会。”
她赶紧起来收拾,洗完澡出来,看着躺在床上追剧的季欢。
“要不,你陪我去?”温念北犹豫。
季欢抬头:“怎么?”
“对方阵容强大,寡人势单力薄,怕输阵。”
今晚这会还挺大阵仗的,估计南城叫得上名儿的都会去,有些人就不可避免碰见。
季欢坐起来:“这有什么!我给你摇人不就完了!”
手指一顿劈哩叭啦,发送成功。
季欢兴奋地抬起头,摩拳擦掌的,把她的“不用”堵了回去。
……行吧。
于是晚上就变成了三男两女的组合。
是的,季欢摇的人全是身高一米八的男人,其中有一个昨晚见过,陆川南。
三人颜值嘛,还过得去,但是,没有那人好看。
温念北拍了拍脑袋,怎么又想到他。
季欢奇怪:“怎么?头还晕?”
“没有,进去吧。”
温念北这张脸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目光,加上她的地位,一进门就不少人围上来攀谈。
冷脸坐在角落里躲清净的沈雁之也看到了她,和她旁边的几个男人。
脸上又蒙了一层冰,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应付完一拨人后,温念北找了个借口要走,抬眸环视了一圈,看见沈雁之时不动声色地略过,似乎目光没有停留般。
找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
季欢嫌无聊,也跟她坐下吃东西了。
温念北问她:“你怎么把陆川南叫来?”
“拯救失足少年啊,我说出场费一万,小孩儿不容易。”能帮点儿是点儿呗。
温念北似笑非笑,季欢又说:“当然了,看你感兴趣么!”
“大姐,人比我小九岁呢,我真没兴趣。”她声音无奈。
顿了一下又说:“也没心情。”
季欢叹了口气:“我那不是怕你在一棵树上吊死么?”
温念北垂着头晃了晃酒杯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陆川南也过来了。
季欢看他:“怎么不去玩?”
陆川南抿嘴,脸色不是很好,更像窘迫:“没来过这种地方。”根本不熟,谁也不认识,有什么好玩儿的?
温念北一想也是,人是她们带来的,怕他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好心道:“那你今晚跟着我后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