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青梅竹马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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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越把凌小曦轻轻地放在地上，轻松地笑道：“好了，小曦，你终于回来了。”
凌小曦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木质的宽大平台，平台四周种满了鲜花，往外眺望便是碧绿的湖水和环抱湖面的山脉。绿荫之下，一个角落里传来“咚咚咚”清脆的流水声，循声望去，一个小水池坐落在平台出口的旁边，一股清澈的泉水沿着竹管流淌下来。
成越拍了拍赤目的脖子，它站起来一声长鸣，脚往上一蹬便腾空飞去，又旋起了一阵强大的气流。
“这些天让你受苦了，今天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带你去拜见座前祭司吧。”
“嗯，那现在呢？我们去哪？”凌小曦脱下外套，抖掉上面的水珠，发现除了上身的衣服，其余都已经被水打湿了。
成越接过她手中的衣服，笑道：“当然是先去换衣服了，你湿成这样子万一病了，我可怎么交差呀？”
“你只是怕交不了差吗？”凌小曦故作生气地说。
成越笑了，“我听说生病的女孩子都不爱讲道理，果然如此——”
“我才没有生病呢，而且就算我生病了，我也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你就不考虑给我一个机会来表现一下吗？”成越挑了一下眉毛。
“我才不稀罕呢！”她一脸嫌弃地把头转开了。
成越哈哈大笑，转身就往出口走去，凌小曦也笑着跟上了几步。
走在蜿蜒的栈道上，一边是开阔的湖光山色，一边是鸟语花香，想到自己经历了重重波折终于回到自己的故乡，凌小曦心中有说不出的舒畅。
走了一小段路，突然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突然从前面传来。
“成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凌小曦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从前面跑了过来。她圆圆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一双大眼睛在长睫毛下笑成了一条线。
“珋霏，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才听到露台那边有虬鹰的叫声，就想肯定是你回来了！”她跑到成越的身边，挽起了他的手，成越似乎缩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随后便和她并排而行了。
“成大哥你好坏，上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又一声不吭地走了，害我为你准备糕点白白忙了一场。”
成越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呃，对不起，上次是有任务在身……”
“那这次说好了哦，不能偷偷溜走，要不我就生气了！”她嘴上是怎么说，但眼里却充满了笑意。
“我这次完成任务回来，会修整一段时间，停留的时间应该会长一些。”
“太好了！”珋霏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成大哥，你今天晚上到我们家吃饭吧，你已经很久没有试过我的手艺了，我父亲说我的手艺有很大长进呢！你一定要试一试！”
“嗯……也好，反正我也要去拜见白达枭。”
“太好了！成大哥，你想吃些什么？”
凌小曦退到他们后面，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低头走着，想起了成越在他们班时窗外的粉丝团，正如炎旭说的，他的确是走到哪儿都有女孩子围在身边。他就是一个那么随便的人吗？她一生气，加快了脚步，却一头撞到了成越身上。
“小曦，你怎么了？”他转过头，一手扶住她，脸上是惊讶的表情。
“没，没什么，看风景不小心踩了……”她面无表情地说。
“看风景？”成越脸上明显是不相信的神情，很快嘴边就出现了一丝笑意，凌小曦赶紧把头转开了。
“呃，珋霏……”他的声音仍然带着笑意，“看来又要麻烦你了，我们等会儿还要去拜见白达枭，你能帮忙给她带套衣服过来吗？”
“当然可以了，你带回来的人哪个不是我准备的衣服。”她说着仔细地打量凌小曦，凌小曦只好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那好吧，成大哥，你们先回去等着，我很快就拿衣服过来！”
“那辛苦你了！”
“成大哥，你再跟我客气我要生气啦！”她先嘟起了嘴，然后又嫣然一笑，“我先回去了，等会见！”
看着她走远，成越转过身，脸上带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小曦，你生气了？”
“当然不是，我千辛万苦来到这里，连高兴都来不及呢！”她倔强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说谎！”他盯着她的眼睛，靠近了一步。
“我没有……”凌小曦退后一步，转到了旁边的栏杆。
“口是心非……”他的眼睛突然弯成了一条线，“既然没生气，那就去参观一下你的家吧！”他说着拉起了凌小曦的手。
“什么我的家？”
“我答应过蓝骁布和白尤祭司照顾你，所以在他们到达之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走吧！”
沿着栈道往上走了一小段路，他们在一座两层楼的木房子停了下来。
“小曦，到家了——”成越微笑着说，把手按在门上一个圆形石头上，然后把门推开了。
凌小曦往里面瞧去，看到的是一间十分宽敞明亮的屋子，一排拱形的窗户透出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屋子里摆放的都是厚重而质朴的木质家具，在原木家具的映衬下，墙壁上一张图腾图案的挂毯显得十分抢眼。而在客厅和餐厅之间，居然有几枝粗壮的树枝穿越了地板和天花板，形成了一个天然隔墙，上面还挂着好多串五颜六色的木珠子，在风中微微飘荡。
“进来吧！”他顺手把衣服挂在门边的衣架上。
“这么大的屋子就你一个人住吗？”凌小曦惊讶地问。
“嗯，可以这样说，不过这屋子平时挺热闹的。炎旭有时候一住就舍不得走，还有其他的兄弟也经常过来。好了，别愣在这儿了，上来吧，赶紧把这湿衣服换下来。我去帮你调点热水。”他说着，走上了门口旁边的螺旋楼梯。
“可是我还没有替换的衣服……”
他笑了笑，“放心，我和白达枭的家很近，珋霏很快就送衣服过来了。”
凌小曦刚上二楼抬起头，就看到温和的阳光从阳台照射进来，阳台爬满了鲜花，还放了一套椅子，显得十分惬意。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调热水。”他说着走向最里的门，然后推开了移门。
凌小曦好奇地打量这个地方，发现这是一个敞开式的书房，在地毯上随意地放着一些靠垫，地毯旁边放了一张矮茶几。一个插着鲜艳羽毛的高脚瓶子靠在墙壁，再过去就是一排高大的黑色书柜和雕刻着精美花纹的书桌。
很快就从浴室里传来“哗哗哗”的水声，她饶有兴致地走到书柜前，自言自语地读着书柜里的书：“《上下五千年》、《法律通鉴》、《经济学原理》、《世界通史》……”然后抽出了一本《文明国度》，依在书柜旁，随意地翻动着书页。
“小曦，过来吧！”很快，成越就浴室里走出来了。
她把手中的书放回书柜，笑着说：“成越，想不到你对我们那里的书这么感兴趣，这些书你都看过了吗？”
“基本上吧，要去人类世界，当然要先了解一下他们，平时没事就闲读一下。过来吧，你再不换下湿衣服就着凉了，干的衣服等会我让珋霏给你送进来。”
“嗯。谢谢……”凌小曦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走进了浴室。一个晶透的靛紫浴缸里袅袅地升着白烟，浴缸边上的竹筒正慢慢地注入清水。她脱下已经半干的衣服，解下头发，浸泡在烫热的泉水之中，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放松。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外面谈话的声音，然后有人敲了敲浴室的门。
“小曦，衣服我放在门口了。”是珋霏的声音，然后移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装着衣服的篮子推了进来，门又关上了。
“谢谢你！”
“不客气！”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他们谈话的声音，还有珋霏像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凌小曦走出浴缸，拿起篮子里的衣服，发现这是一套和珋霏身上差不多款式的裙子，布料柔软轻盈，如丝质般光滑，手感却很温暖。
她把衣服穿上，转身走到镶在墙壁的镜子前，擦掉镜子上的水雾。
镜中的自己，脸庞微微泛着红晕，穿着一袭点缀着白花和抽象鸟形的浅绿色连衣裙，一件白色的斜襟轻纱长袍套在外面，束身的上衣，飘逸的裙摆，好像回到了遥远的年代。她梳理了长发，任由它散落下来，然后在篮子里挑了一个浅黄色的夹子斜斜地挽起一边头发。
推开移门，她看到成越和珋霏正坐着地毯旁的一个矮柜上聊着天。听到门声，他们都转过了脸。成越的眼里先是掠过一丝惊讶，然后便是注视着她的热炽目光。
凌小曦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拘束地站住门口，“怎么了，是我穿错了吗？”
“没有，小曦，你穿上祭司的衣服真的很好看！”珋霏跑过来，开心地挽着她的手说。
“呃，谢谢！”她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瞥了一下成越，他却笑着站了起来。
“我也先去洗个澡，你们两个女孩子好好地聊聊吧！”
“小曦，快过来！”珋霏热情地把她拉到地毯上。
她们盘腿而坐，珋霏挪到她身边，凑过来低声问道：“小曦，你可以告诉我成大哥在外面发生的事吗？”
“嗯？”凌小曦诧异地看着她。
她显得很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很想去你们的世界见识一下，但父亲总是不答应，问成大哥嘛，他又总是对自己的事说一句没一句的，所以……”
凌小曦笑了，“那你想知道些什么？”
珋霏刚想说，成越从房间拿着衣服出来，她红着脸止住了话头，直到成越走进浴室关上门，她才继续低声说道：“我想知道成大哥除了你，还有没有认识其他女孩子……”
“这……”凌小曦怔了一下，这的确不好说，“呃……他是在学校找到我的，班里男男女女的很多人，他自然会认识……”
“那除了这些，他还会主动去认识其他女孩子吗？”
“这个倒不会，不过有不少女孩子想认识他……”
“那他的态度呢？”珋霏马上紧张起来了。
凌小曦的思绪一下子又回到了学校，想到他之前给她带来的麻烦，冲口而出说：“他虽然没有理这些女生，但也没有拒绝她们，惹得她们在外面团团转，一到下课就叽叽喳喳地探头探脑，真是讨厌死了！”
珋霏“嗤”地一声笑了，“想不到你们的世界女孩子这么大胆，成大哥在这里虽然也有很多女孩子仰慕，但她们只敢在私底下说呢！”
“可是……”凌小曦突然想起了她挽着成越的手并肩而行，也并非她说的那么含蓄，于是试探着问道：“看起来你和成越的感情很不错，对吧？”
“当然了，我和成大哥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他心思细密，无论做什么事都很出色，为人又好，我父亲说，我以后找丈夫一定要找和成大哥一样的这么优秀的男人！”
看着她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凌小曦心中很不是滋味，“所以……你喜欢成越？”
她笑而不语，低下了头，脸上的红荤更明显了。
她果然喜欢成越。凌小曦的心沉了下去。
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又怎是外人能够轻易取代的呢？看着眼前这单纯美丽的女孩，凌小曦突然觉得自己不知何去何从。既然他的身边已经有这么好的女孩，那我在他的心中又算是什么呢？
“小曦，你告诉我成大哥是怎样找到你的，好不好？之前成大哥带回来的人，都会告诉我的，我真的很想听呢！”
凌小曦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可能的表现得自然一些，点了点头。她说起了他们在小卖部的第一次相遇，说起了他在篮球赛精彩的表演，说起了他突然出现在他们班，说起了他的粉丝团惹出的乱子……说着说着，心里却越来越难过。
“女孩子就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突然传来成越带着笑意的声音，她们转过头，看见他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他穿着一身青蓝色的垂感长袍，束着深紫色腰封，袍子两边绣着银黑相间的飞鸟冲天的图案，刚毅中又不失庄重。
“你又缠着我们的贵宾讲故事了？”
珋霏站了起来，嘟嘴说道：“谁叫你讲得不好，小曦讲得可比你好多了！”
成越望向凌小曦，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望向了阳台外在微风中摇摆的树枝。珋霏走到成越跟前，斜着头欣赏他的衣服，笑着问：“成大哥，很久都没有见你穿骁弈的衣服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成越笑了笑，“今天我带回了要找的人，这还不算是好日子吗？”
“对，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而且你等会还要去我家呢！成大哥，现在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准备，父亲现在在校场，我还要派人通知他早点回来呢！”她说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皱了一下眉头，“哦，对了，炎旭呢？他还没有回来吗？”
“他可能还要几天，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这样……那好吧，我先走啦，父亲回来了我就派人过来通知你们！”
成越把珋霏送到楼梯口，珋霏回头甜甜地一笑，“成大哥，小曦，我先走了，等会见！”
“等会见！”凌小曦也向她一笑，目送她走下楼梯，然后出了门。
珋霏刚走，被压抑的思绪马上涌上心头，凌小曦偷偷瞥了成越一眼，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连忙低下了头。
成越笑了，“小曦，你不想参观一下这个新家吗？”
“呃……我想先喝点水……”
“好，你等等。”
成越走下楼梯，凌小曦慢慢走出了阳台。
她倚着栏杆眺望，湖面浩瀚，跳动着闪耀的光，珋霏和她说的话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日子再美好，这里都不属于自己，对于她来说终会有结束的一天，而珋霏则不一样，她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她倾心于成越，了解成越，而且还可以陪着他一直走下去……
“小曦，在想什么？”
她的思绪被打断了，成越把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到她面前。凌小曦接过杯子，发现散发出来的并不是茶香，却散发着沁人的香味
“这是什么？”
“这里特有的植物，泡茶可以驱寒，快点喝下吧！”
凌小曦啜了一口，“真好喝……”
成越笑了，然后注视着她问：“你是怎么了？吃醋了？”
“才不是呢，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还不承认，自从见了珋霏之后你就心神不宁了。”
“我……我只是想着明天要去拜见座前祭司，有点紧张……对了，是不是见了座前祭司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引路者了？”
“当然不是，还有等到‘灵殷大典’呢。灵殷大典是娄枭族最重大的节日，那天本来是圣女为娄枭结界注入力量的日子，所以卡布祭坛上的诺尼石会有特殊的感应，要通过它才能够找出真正的引路者。”
“那今天离灵殷大典还有多少天？”凌小曦显得有点紧张。
“二十八天。”
才二十八天……如果我不是引路者，是不是意味着二十八天之后，我就要离开这里呢？
成越转过脸，看到她失落的神情，突然敲了敲她的头，“你别想那么多，总爱为没有发生的事情发愁，来，我带你到外面走走吧！”
这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夕阳给依太湖的湖面染上了柔和的橙红色。他们沿着湖边走，像翡翠般的屋顶开始发出淡淡的光。
“这些树这么大，我都觉得自己去了小人国了……”凌小曦看着栈道旁的树干惊叹道。
成越笑着说：“这是息攸神树，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只有用它做的船才能够渡过依太湖。息攸树林围绕着卡布山的山脚，是依侬神庙的第二道防线。”
“所以这里住的都是神庙的勇士？”
“不一定，除了神庙勇士和他们的家属，息攸树村还住了祭司和各种职司的家属，这里有很多有趣的地方，等明天拜见完座前祭司，我再带你到处转转。”
他们就这样聊着，慢慢地，天色变得越来越暗，屋顶发出的光更加明亮了。
“来，前面就是白达枭的家了。”
凌小曦抬头望去，发现前面在长满鲜花的围墙之内，有一座由七、八间尖顶木屋组成的院落，院落的房子依树而建，环绕在几株巨大的树干之上，房子之间又用蜿蜒的长廊相连，长着小花的藤蔓从长廊顶垂挂下来，充满原始的美又十分别致。
成越拉起凌小曦的手正准备走过去，一个穿着勇士服的方脸男子却突然推门出来，凌小曦吓了一跳，马上把手从成越手里抽了出来。
方脸勇士也是一怔，马上行礼，“白骁弈，良飞正准备去找您呢，想不到您就过来了！”
“白达枭回来了？”
“是，正在偏厅呢。”
良飞转身为他们带路，穿过一条长廊，便到了一个雅致的厅子里。只见厅子灯火通明，令人舒适的光线从屋顶照射下来——很明显并不是烛火的光。凌小曦好奇地抬头望去，发现屋顶有一根粗壮树枝横穿而过，而那些灯原来是镶嵌在树枝上的黄白色石块。
“成大哥！”他们刚踏进厅子，珋霏就从侧门出来了，她快步走到成越跟前拉起他的手，“成大哥，你来得真是时候，我刚刚要良飞找你，你就过来了！父亲刚刚回来，还带了一些紫莲果的果酒，我们快进去吧！”
“成越！”珋霏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出来，一位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拨开门帘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位英俊的少年，年纪看起来和成越差不多。
成越连忙弯腰行礼，“白达枭，成越来晚了，让您久候了！”
白达枭走到成越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当然是来晚了，我回来以后霏霏就一直我耳边唠叨你的事，你再不过来，我的耳朵就起茧咯……”
“父亲，你不要乱说了！”珋霏脸上一阵绯红。无意之中，凌小曦看到那英俊少年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就被脸上的笑容覆盖了。他走上前来，笑道：“成越，听说你回来了，兄弟们都不知有多高兴，他们已经商量好过两天等你把事情办完，就去你家为你洗尘呢！”
成越高兴地说：“那真是求之不得！尚皓，你告诉兄弟，他们随时都可以过来！”
“你看我们，一见面就说个不停了！把我们的贵宾都忽略了……”白达枭笑道，望向凌小曦，“成越，这位小阿卡，就是你上次回来的时候提到的那位？”
“是。”成越笑着说，“小曦，这位是白达枭，是白骁团的首领。”然后看向白达枭身边的少年，“这位是尚皓，是白骁团的白骁桀，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凌小曦连忙弯腰行礼，礼貌地说：“白达枭，白骁桀，我是凌小曦，今天过来打扰你们了。”
“你不用客气，你父母我都认识。”白达枭热情地说，“小曦，这段时间你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出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行了！”
“父亲，你认识小曦的父母？”珋霏惊讶地说。
“好了，先不说这些了。”白达枭打断了她，“成越已经有几个月没回来吃饭了，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吧！”
在餐桌上，他们就好像一家人那样有说有笑，温馨融洽的气氛让凌小曦拘束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珋霏不停地往大家碗里夹菜，要大家认真品尝她的手艺，白达枭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尚皓总是有意无意望向珋霏，把珋霏夹到他碗里的菜全部吃光。
吃过饭，成越低声地对凌小曦说：“小曦，你今天也累了，我等会还有事和白达枭商议，我让良飞先送你回去，你早点休息吧！”
“成大哥，还是让我送小曦吧！”珋霏马上插话说，“我们今天还有很多话没有聊完，正好一边散步一边聊天。小曦，你说好不好？”
“如果你不嫌麻烦，我当然很乐意了！”凌小曦微笑着说。
“霏霏，你别老缠着人家给你讲故事。”白达枭一脸溺爱地说，“小曦明天还要拜见座前祭司，你可别耽误别人休息了。”
“知道了，达枭大人！”珋霏顽皮地冲白达枭眨眨眼，拉住了凌小曦的手。
晚上的树村祥和而宁静，她们沿着栈道慢慢地走，珋霏叽叽喳喳地跟凌小曦说起她和成越小时候的事情。
月色下湖面闪烁着银光，栈道一路都被镶嵌在树枝里的玉石所发出的光线照亮，加上沿路房屋顶发出的色彩缤纷的柔和光线，整个村子就好像是挂满彩灯的树林。
到了成越的家门口，珋霏停下了脚步，却没有马上开门，而是望向凌小曦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凌小曦看她欲言又止，问道：“珋霏，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呢？”
“我……”她看了着凌小曦，又低下了头，“小曦，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呀……你也不要说我小气……”
“你有什么就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嗯，我觉得，只是觉得而已……成大哥对你好像挺好的……”
珋霏的话在凌小曦的心头刺了一下。这些天，她一直在矛盾中挣扎，虽然她没有拒绝成越，但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他，她害怕自己的放纵，最终会把彼此都弄得遍体鳞伤……
“珋霏，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当然，你说。”
“我听说，白达枭非常器重成越，这是真的吗？”
“当然！”一提到成越，珋霏的脸马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成大哥自小在我家长大，父亲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继承者来培养的，有时候对他比对我还好呢！你可能不知道，成大哥的父亲是因为黑晓团才牺牲的，所以他从小就立志要为父亲报仇，他天赋极高，人又聪明，十五岁就成为了娄枭第一勇士，还因此当上了白骁弈，勇士团的人都知道，成大哥就是将来白达枭的继任者！”
所以，成越是不会离开娄枭大地的……他背负着家仇，也肩负着白达枭的期望，我不应该让他为了我，离开这片属于他的地方，让他的光芒熄灭在人类世界的……
“好，我明白了。”凌小曦低声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刚才不是奇怪白达枭为什么会认识我父母吗？那因为我的父亲曾是这里的蓝骁布，而我母亲曾是这里的白尤祭司，他照顾我，是因为他答应过我父母要把我安全地送到这里，并没有其它意思。”
“真的……”珋霏震惊地望向她，“怪不得我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和之前的‘引路者’不一样……”
“对不起，珋霏，让你误会了……”凌小曦说着停了下来，挣扎了片刻，一狠心说道：“我知道住在成越那里有不妥，但……”
“那还不容易办！”珋霏高兴地打断了她，“你可以到我家去住呀，听你这么说，我们两家也是有渊源的，父亲知道了也一定很开心的！”
“好，那等我明天拜见过座前祭司，我就搬到你家去住。”
“太好了！难得找到投缘的朋友，那明天我来接你，到时就可以慢慢地听你讲外面世界的故事了！”
凌小曦点了点头，珋霏高兴地挽着她的手，把手按在了大门的圆形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