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看我有在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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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李思聪和亨利两人已经被方瑜投喂了好几顿，他们的战斗力已经被大幅削弱了。
剩下的万栖瑶，弗蕾雅，还有庄月生三个加在一起，可能还不如亨利一个人胃口大。
所以，晚餐的光盘行动，从一开餐的那一刻就陷入了僵局。
好在，姜之凡、富强两人回来的及时。
而随着两名兽人的加入，方瑜做得锅包肉竟是在还没凉透的情况下，就完全被消灭干净了。
像这样在艾泽拉斯自然地享受生活，体会茶余饭后的惬意，是任何穿越者在传送之初都不曾设想过的。
按照惯性思维，战斗与冒险才是这个剑与魔法世界的主旋律；至于一日三餐，以及其他的娱乐项目，那肯定还是有高科技的地球会更吸引人啊。
不过，就像头号玩家里说的那样。
people e to the world of Azerath for all the things they can do.
（人们为了随心所欲大展身手而来到艾泽拉斯）
but they stay because all the things they can be.
(但他们之所以会留下，是因为他们在这里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这句话可不是单纯泛指那些不同的种族与性别，看看李思聪就知道了。
人一旦活出真我，就再也忘不了那种感觉了。
——
“啊对了，老方啊。”
正在剔牙的姜之凡忽然冷不丁的说道：
“最近那个爆炸的新闻你看了吗？还是说那个时候你已经来艾泽拉斯这边了？”
方瑜扭过头，问道：
“什么新闻啊还爆炸了？我没看到。”
姜之凡扫了一圈众人的表情，确认大家的反应都和方瑜类似，心里大概也明白了眼下的状况。
他站起身，十分郑重地将“作弊者”新闻用尽可能完整详细的方式宣读出来。
按照常理来讲，这种等级的消息一经散步，就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对于方瑜小队来说……
见众人都没什么表示，姜之凡感到有些恍惚，他再次向大家确认道：
“你们不是说不知道这件事吗？”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事儿不算大吗？”
一时间，李思聪、万栖瑶、甚至包括亨利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往方瑜那边飘了一下。
感受到气氛的尴尬，方瑜索性站起了身，对众人说道：
“现在除了老何，大家都在场，所以人数还是算挺齐的。”
“有些话，我就直接当着大家的面说了。”
“我在刚来到艾泽拉斯的时候，遇见过一个非常非常厉害且重要的人。”
“他的名字，叫麦迪文。”
……
经过了一段近半个小时的讲解后，无论是玩过魔兽世界的老玩家们，还是对艾泽拉斯世界观不那么熟悉的富强等人，都对麦迪文这个角色有了大概的了解。
当然，还有他和方瑜相遇的“具体过程”。
就像李思聪说的那样，有关方瑜在他们冒险过程中所表现出的与众不同，每个人心中都有各自的看法。
对于姜之凡和富强，这两名曾经多次在单人联机游戏上与方瑜合作过的人来说，这老小子作弊已经算是常态了。
甚至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人在开挂的水平从某种层面来说，已经上升到艺术性层面了。
什么金钱、属性自不必多表。
更改任务进程以达成出原作品中不存在的伪-完美结局；修改技能弹道以创造游戏本体中不存在的法术；甚至用人物模型和已存在的对话音频制作额外剧情。
到最后，姜之凡和富强已经开始怀疑，方瑜是不是一直在某mod网站上以匿名大佬的身份活跃着。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当有关于“作弊者”的新闻出现之后，再结合方瑜曾经的种种表现，姜之凡和富强一瞬间就把两者联系到了一起。哪怕方瑜用了麦迪文来当挡箭牌，在他们两个看来，也还是不能完全解释心中的种种疑惑。
幸运的是，方瑜有亨利这个好兄弟帮忙。
虽然亨利并没有见过麦迪文显露真身，也无法为方瑜的那些话作证，但是他再回想过某治安官的言行之后，便彻彻底底相信了方瑜。
后来的事情就像说相声一样了，方瑜和亨利一个当逗哏，一个当捧哏，把这段七真三假的故事共同描述的惟妙惟肖，倒是也让两名兽人对方瑜给出的说法多信了几分。
……
“欸？老姜。”
方瑜发问道：
“这个新闻最早是从哪里报出来的？”
“有没有什么别的细节被你遗漏了？”
姜之凡想了想，回道：
“具体是谁一直没有个准确说法，但是消息最早肯定是从美国那边传过来的。”
“当然网上确实有许多猜测，其中大家普遍比较信服的，就是有部分暴雪的Gm从这里面拿到了好处，导致了同为知情人的其他Gm的不满，最终泄露了这条消息出来。”
方瑜点点头道：
“那这样有点亏啊。”
“后来魔兽世界都变成暴雪直营的游戏了。”
“大部分Gm都不是从咱们本土这招聘的员工。”
“这要是以后不同国家之间需要从艾泽拉斯世界抢资源，搞商业战争，咱们不是很亏吗？”
这一招果然奏效，结合方瑜和亨利之前的各种说辞，姜之凡和富强此时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Gm的问题上面了。就像李思聪说的，只要自己不嘴贱的去解释不必要的内容，其他人在没有线索的前提下，是很难想通他们开挂的原理的。
哪怕和方瑜一起在私服玩过单机版魔兽世界的姜之凡，也没把问题往这个方面想。
或者说，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
在朋友间相互聊天的时候，一段话题的结束往往代表着另一个话题的开始。只要大家还能聊下去，一切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怕的，反而就是所有人都渐渐归于沉默，随后一切不了了之。
沉默，在小队中蔓延开来，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而这其中，心理前后变化最明显的，就当数万栖瑶了。
如果说，方瑜在这次近乎于“剧本杀”的公开讨论与指认的过程中，表现是100分的话，那么万栖瑶的得分可能就只有59分了。
好在，由于众人在搜证过程中得到信息太少，且方瑜吸引了太多火力的原因，致使大家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种种异样表现。虽然庄月生多少有感觉到万栖瑶的些许变化，但由于他对游戏不了解且不感兴趣，反而更担心起万栖瑶的身体状况了。
“Rachel？”
“你还好吗？”
庄月生低声问道，表情上充满了关切。
万栖瑶匆匆撇了一眼庄月生，点了点头，发出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声音。
“嗯。”
对于她来说，她从小经受过的教育，不支持她做一个不真实，撒谎的人。但“作弊者”这几个字，让她实在觉得自己很冤枉。
本来自己就是不了解什么《魔兽世界》和艾泽拉斯的。
要不是那天刚好在鹏城找到方瑜帮自己，可能她真的就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那么方瑜是在害自己吗？
肯定不是啊！
万栖瑶人又不傻，什么东西珍贵，什么算作好意，她分得清楚。
她唯一不爽的就是这个“作弊者”的称呼。
什么叫“作弊者”啊？
这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规定说，地球人只能从官方服务器登录游戏，进行传送吧？
再说了，玩过私服和单机版《魔兽世界》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大部分人没有想着去尝试一下呢？明明连方瑜这个笨蛋都知道！
那按照这个说法，是不是投胎投的好一点，也叫作弊啊？
……
放在平常的时候，万栖瑶说不定都已经不顾形象直接开怼了。但，当她看到方瑜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式上采用了迂回战术后，便很快压抑住了内心的冲动。
很明显，哪怕是在朋友之间，大部分人仍然会先入为主的把她和方瑜这类人直接定性成“作弊者”。可想而知，若是公开身份，他们的处境会变成什么样？那些朋友以外的陌生人又会做出怎样的过激行为？
如此连万栖瑶都能很快勘破的道理，方瑜又怎么会不懂？
说实话，他刚刚地各种淡定自若的表现，选择岔开话题的类型，时机，都是在他脑海里快速演练过几十甚至上百次的结果。
好在他平时玩剧本杀等类型的游戏时积累过足够的经验。
好在他身边有亨利这个愿意相信自己的阳光男孩。
好在他真的见过守护者麦迪文。
虽然他并不可能把所有人的疑惑一次性消除。
但是至少现在来说，众人在明面上都接受了有关于麦迪文传授自己魔法的说辞。更重要的是，他还把嫌疑暂时控制在了自己身上，没有让万栖瑶趟进浑水。
……
“欸？我有点好奇。”
方瑜打破了沉默，道：
“是在美国那边先爆出消息说有作弊者，然后网上才捕风捉影说出了这个消息的来源在哪？”
“对吧？”
“但是从来没有人解释说，这个作弊具体是什么情况是吗？”
姜之凡有点没听懂，问道：
“啥意思啊？”
方瑜解释说：
“就是说，作为作弊者，他们究竟和普通穿越者比强在哪了？有什么特殊能力？是一点解释都没有的，对嘛？”
“我给你打个比方……”
“聪哥，李思聪，现在你们之间也算比较熟悉了。”
“他就是刻苦，他就是在近战上有天赋，那如果他利用这两点的优势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强了，强到所有穿越者都敌不过的程度。”
“你们觉得这算作弊吗？”
姜之凡回道：
“不算啊……”
方瑜耸了耸肩，抬高了声音，道：
“你觉得不算，可那个在铁甲湾被他宰了的老外会怎么想呢？”
“他觉得自己明明都从范克里夫那里获得那么多好处了，怎么还打不过一个中州来的战士呢？”
“肯定是因为聪哥开了挂啊。”
“可是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真的应该用和老外们一样的态度来看待吗？”
“就算聪哥开了挂又能怎么样呢？他不是我们的队友吗？”
“在死亡矿井里他没carry全队吗？”
“要是我，我还巴不得咱们全员都是作弊者呢。”
“像什么富强，万栖瑶，还有庄月生这几个没玩过的魔兽世界的，他们要是没有老玩家带路，自己在艾泽拉斯探索，得累成什么样子？”
“我都能想到接下来国际舆论的走向。”
“说什么纵观所有联机游戏里的作弊记录，中州的开挂玩家是最多的，大家应该联合起来抵制中州穿越者。”
“但其实按照他们之前的说法，中州的Gm根本……”
正在高谈阔论的方瑜忽然停住了讲话。
无视掉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Gm？
死亡矿井？
中州穿越者？
难道说？是布莱顿？
……
“老方？”
李思聪出声提醒道：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方瑜回过头来看了看李思聪，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却没有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说。
在之前和众人描述自己与麦迪文邂逅的过程中，他完全跳过了有关穿越者们的任何话题，包括但不限于：
有少数个体受到祝福加持，且会在躯体消亡后失去力量等重要情报。
为什么？
因为人在受到怀疑的时候，最好的澄清嫌疑的方式就是完全割断自己和不利情报的关系。
像是麦迪文所说的有关“作弊者”们的消息，哪怕只是透露出来一个，就会直接在旁人的眼中变成重要线索，甚至是刻意顺藤摸瓜捋清真相的伏笔。
现在，布莱顿作为前Gm，在拥有特殊道具的情况下却在决斗中输给了自己，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报复。虽然他不了解自己作弊手段和途径，但曾经同为作弊者，简单地举一反三还是能让他对自己的底细猜到个大概。
问题就出在，方瑜曾经在和布莱顿对战前因其出言不逊而自报家门过。
——
“chink!”
“我是方瑜，这位是李思聪，还有这位是姜之凡。”
“别担心，我会让你好好记下来的。”
——
他到底记没记住我们的名字？
事情又会朝着哪个方向进展？
我要不要干脆澄清所有事实，把一切都和大家交代清楚？
……
在众目睽睽之下，方瑜十分郑重的开口了。
“各位。”
“亨利，还有我的中州同胞们。”
“刚刚的那个话题过于敏感，也不适合一遍又一遍的拿出来说。”
“但在我看来，我们现在有幸能体验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已经算是得到莫大的恩赐了。”
“如果我们在艾泽拉斯的时候还是一直纠结于地球的种种，就未免活得太累了。”
“所以我想在这里，先为我刚刚发起的那段言论表示歉意。”
“无论外界有怎样的声音，咱们首先是一个队伍，是一个整体。”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接下来,我们就讨论一下这个星期在荆棘谷的训练任务吧。”
……
出于对方瑜的信任，一行人很快就完成了这周末的训练安排。而其实人只要忙起来，把自己的时间高效的利用起来，哪怕仅仅是制定计划，就已经很难再分出精力想这想那了。
这也是为什么，方瑜此刻无比期待着何财久能够提前传送至艾泽拉斯的原因。
就在众人整理装备，或是和阔别已久的宠物交心的时候，方瑜将李思聪偷偷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
“聪哥，和你说件事儿，重要的事儿。”
李思聪心里大概也能猜到方瑜会来找自己，便问道：
“我猜猜，需要我帮你和万栖瑶挡挡枪？”
方瑜摇摇头，道：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了，她的枪也肯定是我来挡。”
“我想说的是，上次和咱们交手的那三个外国人，其中有一个曾经大概率是暴雪的员工，也就是Gm。”
“我现在怀疑，有关作弊者的言论，可能就是从他那里最先透露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之前我因为逞一时口快，把你、我还有姜之凡的名字透露出去，可能就危险了。”
李思聪皱着眉，问道：
“一个暴雪员工，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你会不会有点太谨慎了，我感觉已经有些危言耸听的程度了。”
方瑜摇摇头道：
“谨慎一点总是好的，你也看到姜之凡的他们的态度了，他自己都还留有那样的思维惯性，你可想而知公众的态度大概会是什么样了。”
李思聪有些不屑地说道：
“那大不了我就不回地球了，在这边赚点钱，把父母接到暴风城里找个房子住，不比在那边舒服多了？”
“他们要是真敢来找麻烦，那就来。”
“什么臭鱼烂虾都敢出来叫板了？”
“你看我有在怕吗？”
方瑜低着头，摸着下巴道：
“嗯，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一个办法，艾泽拉斯这边没有网络，什么乱七八糟的舆论信息都很难有传播性。”
“而且说句实在话，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可能地球那边反倒更像是客场。”
“那这样吧，聪哥。”
“你找时间回家里，和长辈们沟通一下，以后也好安心。”
“我的话，我下个星期可能会去一趟美国。”
“有些事，可能还是得亲历亲为才能解决啊……”
——
荆棘谷东部，公共卫生服务军官团营地。
自戈麦斯-莱文上一次传送到艾泽拉斯以来，她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返回到其本人在地球上的岗位了。
与此同时，应她的战术要求，跟随她前往艾泽拉斯的军官与士兵们，都必须选择血精灵作为出生种族。据说这是戈麦斯-莱文为了方便她的行动单位，在接下来的任务中有更好的发挥，特意找专家讨论后才得出的最终结论。
“军械的进度怎么样了？”
戈麦斯-莱文一边修理着自己的指甲，一边对下属发问道：
“如果这个星期还不能将39人的作战排武装起来的话……”
“上校，你的军衔就可以降一降了。”
莱恩上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回复道：
“将军，我们部队中的科研人手居多，战斗人员大多也不具备学习锻造术的能力。”
“而枪械不同于防具，需要精密零件才能组装成型，你看我们要不要减少武装人数？”
“毕竟我们是为了采样瘟疫……”
“上校……”
莱恩上校的声音被戈麦斯-莱文打断了，她温柔地说道：
“据我所知，我们美军一直是以军衔论职，并划分军官等级的。”
“你说对吗？”
莱恩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后，他应声回道：
“是！将军！”
“这星期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