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装了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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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方瑜不讲武德？
哪有人打架的时候，用技能不喊招式啊？
……
在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李思聪和方瑜已经踏上了返回营地的路途。
虽说两个人的较量并非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是点到为止的；但无论是李思聪还是方瑜，都是打内心深处地不想输掉这场比试。
如果按照李思聪在心里的复盘结果，来总结这场战斗的话。
他其实并没有在对战中犯下任何错误，也无法从战术上找到需要提升自己的地方。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他唯二的不足就是对各种职业技能的不了解，以及错误地估计了方瑜的实力上限，在一开始让自己有了能战胜这个老小子的错觉。
战士不同于盗贼，在面对施法者的时候，除非从战斗力和战斗经验上能直接做到碾压，不然就是天生的劣势方。虽然纵观交手的过程，两人的实力貌似看起来还挺接近的，但是身为近战，李思聪明白，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给方瑜带来太多威胁。
他最有机会取得胜利的时间点，就是使用英勇飞跃的时候。
只不过很可惜，那一击跳劈被方瑜躲开了。
而一旦英勇飞跃没有打出奇效，那之后的战斗中，他就很难再找到更好的机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决斗的结果，可能在旁人看起来可能有些讽刺。因为方瑜正是使用了和他一样的办法，拿出了一招之前未曾使用过的技能——镜像，将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错误的地方。
不过最令李思聪纳闷的是，他始终想不明白，没有闪现的方瑜究竟是如何躲开那一记大跳的。
反观方瑜，他倒是在这场对决中受益良多。
先不谈李思聪在战场上随机应变的能力，光是利用情报信息的差别，就已经可以打出让人措手不及的效果了。
这些细节不光能帮助方瑜完善自己查漏补缺，还提前在未来碰上强敌之前，先熟悉一遍高手的战斗思维。
另一方面，托李思聪的福，方瑜也算是自闪金镇遭遇战之后，第一次体验了不需要压抑自己实力去战斗的感觉。
和之前不同的是，如今的方瑜已经掌握了法师三大专精中的大部分技能，且法力值的上限也进一步地得到了显着提升。继而，哪怕他在战斗中刻意地去浪费法力，也很难再把自己打到空蓝的程度了。
这样的变化不禁让他对曾经的训练安排产生了质疑。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想法，他需要先以一名普通法师的身份去修行，这样才能确保自己有扎实的基本功。
毕竟，像是什么进境太快，根基不稳的说法，方瑜在各种小说和作品当中听的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内心深处真的把它当成了一种教条。
可是，现在看来……
每一个人最适合自己的战斗方式，其实是将自身优势和属性利用并开发到极致才对。这就好比，对于一个天生神力的家伙来讲，他就应该用大开大合的功夫发挥天赋才对；而不是硬要去学什么以柔克刚的技法。
刚刚方瑜若不是及时使用了麦迪文传授自己的飞行术，那么之前李思聪在使用英勇飞跃的时候，可能真的就一波结束战斗了。还有在之前和布莱顿拼杀的时候也是，完全解放了自己的力量之后，不再束手束脚的方瑜，甚至感觉自己的战斗智商都有了显着提升。
如果说这些都是方瑜本身天赋所带来的优势的话，那么刻意隐藏它们无异于弄巧成拙；甚至有关于那些要巩固基本功的理念，可能都只是本末倒置地在起反作用罢了。
“聪哥。”
方瑜忽然开口道：
“你平时训练，以及和队友战斗的时候，有刻意留力吗？”
李思聪此时正模拟自己和其他施法者对战的场景，他转过头，问道：
“啊？刚刚没听，你说啥？”
方瑜只好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想问你，你平时训练，以及和队友战斗的时候，有刻意留力吗？”
李思聪瞪大了眼睛，用十分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方瑜，问道：
“你别告诉我你刚刚还留力了。”
方瑜赶忙摆摆手道：
“哪有？”
“后来放技能的时候，那个规模和威力你也都看到了。”
“只能说咱们并不是以命相搏，并不可能把所有的底牌都使出来，仅此而已了。”
李思聪长舒一口气，随后说道：
“啊……”
“那就好。”
“其实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有考虑过，但我的结论很简单。”
“只要你不嘴贱，去刻意地解释什么，别人即便怀疑，也根本想不通这其间的缘由。”
“本来大家都是穿越过来的时候，彼此间就已经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了，天赋这东西，谁能说清楚呢？对吧！”
“当然……”
李思聪话锋一转，又继续说道：
“我不确定你的挂到底开到什么程度了。”
“如果你真的需要去隐瞒一些事情，我也可以理解。”
“但是地球那边有一句话不是说得很好吗？”
“面具戴久了，它就变成你的脸了。”
“我反正是压抑自己够久了，以后肯定是怎么快活怎么活。”
听完了李思聪的话，方瑜先是露出了一副十分意外的表情；随后，他像是释然了一样，十分欣慰地拍了拍老友的后背，道：
“他妈的你已经能转过头来教育我了啊！”
“行啊，够通透！”
“本来想以普通法师的身份和你们相处的。”
“诶哟，那以后不装了，摊牌了！”
听到方瑜的这两句话，李思聪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
“你不会真把大家都当傻子了吧。”
“人家一个个嘴上不说，心里都想得清楚。”
方瑜长大了嘴巴，问道：
“啊？”
“那么明显吗？”
李思聪耸了耸肩膀，道：
“你要不要用用脑子想一想自己都干过啥？”
方瑜如看跑马灯一般地回顾了一圈自己的记忆，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说道：
“嘶……要不要这么讽刺啊？”
“也就是说，他妈的我一直在这装得像个傻b一样，结果大家心里都清楚怎么回事。”
“反倒是你装都不装，在大伙眼里反倒是正常的那个。”
李思聪快憋不住了，索性哈哈大笑起来，道：
“哈哈哈哈，对啊！”
“不过你还是可以试着想一个好借口，看看能不能把所有人都蒙过去。”
方瑜用拳头怼了一下李思聪的肩膀道：
“滚蛋！”
“我要是藏不住了，肯定把你也拉下水。”
李思聪翻了个白眼，道：
“随便咯~”
——
等到方瑜和李思聪回到营地的时候，亨利早已经叉着腰等在那里了。
几人目光相交，亨利挑了挑自己眉毛。
方瑜看了看亨利，又看了看李思聪，嘴角抽动了几分。
随后，三人之间便爆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大笑。
……
时间来到艾泽拉斯的下午，出于体力消耗和想念方瑜手艺等多方面因素，李思聪和亨利一致决定在晚饭之前加餐一顿。
食材自然是管够的，在这些天当中，李思聪猎杀的各种野兽可谓不计其数；而各种香辛料等调味品更是像没被动过一样，毕竟聪哥他没有什么料理天分，自己一个人只为了摄入营养和能量的时候，一切就都用白水煮熟就好了。
方瑜在来到这边之前，就已经和马泽宇在家里做过一桌饭菜了；如今回到艾泽拉斯，竟然又被朋友们要求下厨，心中不免好奇，自己要不要干脆去进修一下烹饪学算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一锅老虎鳄鱼大杂烩炖菜就被他制作完成了。
说实话，他觉得烹饪还是挺简单的，只要料理人对食材的特性比较了解，很多公式化的东西都是可以往里面套用的。
就比如这一锅炖菜，其中的鳄鱼是两栖类动物，肉质闻起来虽然异味不大，但总归是要花些心思去腥的。至于老虎，老虎身上的肉大多是红肉，有点类似于野牛肉，风味独特，若是把它也像鳄鱼肉那样一并处理，又会失去它独特的本味。
所以，鳄鱼肉入锅前先借用芹菜洋葱胡萝卜加烈酒焯水；老虎肉则是用黄油大蒜百里香煎熟封边。
待所有食材都完成初步处理之后，后面炖菜的操作就简单很多了。只要把意式料理所需要的东西按顺序放入锅内烹饪，就大功告成了。
看着狼吞虎咽的亨利和李思聪，方瑜心中不免生出一股自豪的情感。试问哪个厨师看到自己的菜品被食客们大快朵颐的时候，不会由衷地感到幸福呢？
“我的天呐，瑜！”
亨利一只手拿着碗，一只手拎起一大块老虎肉排，边吃边说道：
“这个老虎肉太好吃了！”
“我感觉你要是开餐厅的话，说不定也能从米其林摘一颗星星下来。”
方瑜乐了，对亨利调侃道：
“别，虽然我不否认艾泽拉斯的食材很棒，但是这就只是家常做法。”
“当然，我想这也不能怪你，谁让你来自于美食困难国度呢？”
“以后想吃啥和我说啊，我尽量都满足你。”
看着方瑜脸上那副夸张的，可怜自己的表情，亨利很不服气地说道：
“伦敦可是有很多米其林餐厅的！”
方瑜点点头，问道：
“那它们都做什么菜呢？”
亨利下意识地回道：
“法餐。”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方瑜做炖菜的时候，大概拿出了八斤肉，考虑到烹饪前后肉质缩水的问题，最后成菜也还是该有至少五斤的肉量。
可尽管如此，李思聪和亨利竟然还是在不到30分钟的时间内，将这一大锅炖菜吃干抹净。
不得不说，近战职业在进食方面的战斗力与天赋，是方瑜开挂也无法弥补的。
趁着亨利瘫坐在地上回味刚刚这顿“下午茶”的时候，方瑜主动开口道：
“亨利。”
“有件事情和你说一下。”
亨利歪过头来，样子显得十分懒散，他挥了挥手示意方瑜自己在听，然后便再次抚摸起自己的肚子了。
方瑜继续说道：
“你记不记得咱们两个第一次相遇后，在北郡农场掏大粪情形？”
亨利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
“瑜，我刚吃完东西……”
方瑜笑了一下，回道：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过重点不是这件事。”
“是那天晚上咱们吃饭时候遇到的治安官。”
亨利用手指在空中连续点了好几下，一边想一边说道：
“哦哦哦，对，他叫什么来着？”
“什么什么詹金斯吧？”
“我有点记不得了！”
“你最开始送给我的盔甲不就是他的吗？”
“怎么了？”
方瑜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
“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麦迪文。”
噌！
刚刚还躺倒在地上的亨利一下子站了起来，只见他瞪大了眼睛问道：
“麦迪文？”
“那个麦迪文吗？”
“守护者麦迪文！”
方瑜抬起双手，示意他冷静，然后继续说道：
“对，有点可惜你那天晚上回地球去了。”
“我的一身本事，基本上都是他传授的。”
“所以，你懂吧？”
亨利-卡维尔的下巴已经快要掉下来了，他不理解方瑜为什么能这么淡定的描述这件事。
那可是麦迪文啊，守护者麦迪文啊！
魔兽世界故事中最重要的几个凡人角色之一啊！
任何穿越者，哪怕只是遇到这家伙，就可能得耗尽这一生的运气了！
而且！
他们还会认为这是值得的！
“我说，瑜！”
“你是怎么做到把这件事憋在肚子里这么久的？”
亨利似乎已经根本不在乎方瑜实力上的问题了，这一切和麦迪文相比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啊？
他继续说道：
“你快把他和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跟我讲一讲。”
“哦对了，他长什么样子？”
“是电影里那样吗？还是更贴近游戏里的模型？”
“啊！还有还有！”
“你有没有问他是怎么复活的？”
……
方瑜被亨利的热情搞得一时有点无语，他本来准备好的说辞，是有关麦迪文教了自己什么技能，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强等诸多问题。
“额……”
方瑜挠了挠头发，又转过头去看了看正在偷笑的李思聪，慢慢开口道：
“那你让我慢慢来缕一缕吧。”
“我想想，我最早是为什么要去找他来着？”
“对！”
“是那个詹金斯在饭桌上和我们透露了很多情报，结果说漏嘴了，那些知识根本不是一个治安官能掌握的。”
“所以我趁半夜的时候，就去找他对峙了……”
……
当方瑜口干舌燥的把他和麦迪文之间的故事讲完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虽然亨利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但方瑜已经是把所有细节都交代清楚了。这期间，方瑜还编篡了很多不存在的剧情，以便更好地掩盖他利用私服开挂登录的这件事。只不过，亨利的所有注意力似乎全放到了麦迪文身上，以至于他都没有在意有关于发生在方瑜身上的各种“奇遇”。
“那他后来去哪儿了？”
亨利继续问道，像是十万个为什么。
“他没有告诉你怎么联系他吗？”
“哦对了，卡拉赞，还有卡拉赞。”
“既然他没有给你麦迪文之书，卡拉赞的消息你总该有吧？”
“你现在好说歹说也算得上是守护者学徒了。”
“就连卡德加也得叫你一声师弟了。”
在亨利热情的催促下，方瑜抿了一口水袋里的水，解释道：
“麦迪文没给我任何有关卡拉赞的消息。”
“至于他去哪里了，我还真不知道，说实话，我甚至怀疑他此刻在不在艾泽拉斯上。”
“按照他的逻辑，他要准备帮助我们应对即将发生的大事件。”
“但是他自己又不能出手影响这颗星球的未来。”
“挺矛盾的一个人。”
“所以，你就别指望着他能好心好意地给咱们开小灶了。”
“不过……”
方瑜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刚刚倒是提醒我了。”
“卡拉赞！”
“咱们可能真的要把前往卡拉赞提上日程了。”
“我之前一直在犯愁呢。”
“就总觉得咱们小队在训练升级的过程中，只有短期的小任务，却没什么明确的大目标。”
“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把卡拉赞当作一个检验全队实力的试炼。”
……
亨利似乎还想再问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就直接被方瑜提前预判并打断了。
“行了，这个话题咱们就暂且搁置一下。”
“我感觉我的头都快被你问麻了。”
“还是说说你女朋友的事情吧，她是什么种族，明天我们又该去哪里接她？”
……
地球，美国，弗罗里达，奥兰多。
出于对本国法律的尊重以及对自己未来的考量，布莱顿并没有直接通过传送的方式越狱，并重新前往艾泽拉斯。
此刻，在经过几天的司法流程之后，这位前暴雪Gm才再次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小家。
他拨通了电话，分别打给了洛哈特和山姆。
可惜的是，他的这两名好友此时却似乎都不在地球。
随着留言提示音的第N次响起，布莱顿挂断了电话，并将其随意地扔到了身后的床榻上。
他倒下了。
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灵魂深处席卷了他身体上的每一颗细胞，哪怕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只能体会到无尽的疲惫。
良久之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用怨毒的口吻不停地念叨着：
“方瑜……”
“方瑜是吧……”
“我要让你后悔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让你后悔与我为敌。”
——
当艾泽拉斯的双月于夜晚升起，又在黎明落下后，太阳的光辉再次洒满了东部王国的大地。
北荆棘谷上，野兽、巨魔、原住民与冒险者们，都结束了他们一晚上的休息。
方瑜他们也是如此。
只不过，身处于艾泽拉斯的他们并不知道，地球上的人们，正在经历一场自穿越事件发起以来，规模最大，影响力又最广的舆论风暴。
Youtube，twitter，Instagram……
V博，逗音，企鹅……
可以说，国内外的任何一种具备传达新闻信息的媒体，以及负责播报这些内容的媒介，都在以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讨论一件事。
前往艾泽拉斯的穿越者当中……
存在作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