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Buff之王的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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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姜之凡和富强终于完成采购，并踏上重新归队的路程时，方瑜和万栖瑶已经基本重归于好了。
……
“英文名是我们自己给自己起的一个昵称，有些情况下，在一些比较私人的场合里，适合由熟人之间互相使用。”
“但咱们是中州人，英文名不具备法律效力，更不可能因为使用它而直接变得高人一等。”
“所以，不要特地在介绍自己的时候用Rachel了。”
“真正尊重你的外国人，会主动去了解并学习拼读你的原名，就像亨利这样。”
……
面对方瑜这段冗长、无聊、正经、又充满教育意义的谈话，万栖瑶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反感。
她说道：
“我没有，是小庄自己想用这个名字称呼我的。”
“朋友之间的话，就还好吧。”
方瑜撇撇嘴，道：
“切，还小庄……”
“随便，反正我可不想这样叫你……”
万栖瑶道：
“哦……”
“那你想怎么样叫我啊？”
方瑜试探道：
“额，万总监？”
万栖瑶小脸一沉，瞪了方瑜一眼，说：
“你还敢提！难听死了！”
方瑜心里有些犹豫，他本想直接用那两个字来着，但这样毕竟还是太唐突了。
“那要不然，叫你小万，我记得之前你叫我老方来着？”
万栖瑶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你这人真是没救了……”
“那我还叫过你牛蛙先生呢，你怎么不对仗这个想名字呢？”
“欸……”
“算了，你慢慢想吧，还有昨晚的事情也是，自己都弄不清楚的话也别来问我。”
……
眼看着万栖瑶又被自己惹得不开心了，方瑜有些尴尬地歪过头，没想到目光就刚好撞上了远处归程路上的姜之凡和富强。而由于他们尚未装备魔法口袋，竟是只凭借一把子力气就把物资带回来了。
看着朋友们略显狼狈的模样，方瑜哪能忍心？立马就朝着二人的方向迎过去了。
（并不是想从万栖瑶身边逃开。）
一边走嘴里还一边抱歉道：
“欸，失误了，我的，我把魔法包裹这茬给忘了，赶紧放下来吧。”
谁曾想，两名兽人竟然同时躲开了方瑜伸向包裹的手，并迫不及待地问道：
“咋回事儿啊？到底哄明白了没有啊？我怎么看人家刚刚差点又甩头走了？”
“你行不行啊？这都多长时间了？我俩这一趟少说能有半个多小时了，就这水平，还天天给别人当情感导师呢？”
方瑜满脸问号道：
“我啥时候给别人当情感导师了？”
富强继续道：
“那之前姜之凡和那个异地恋女友，他给人家起了个啥外号来着？”
“部长。”
“你当时帮他一顿分析，结果他俩最后不也没成吗？”
方瑜反驳道：
“当时那种情况，我还能直接说我不看好他俩啊？”
“再说了，我劝过姜哥，告诉他异地恋一定要多见面，如果对方总是有理由说不见，就证明不太好了。”
“我这都已经快明示了，他想不明白，还能怪我？”
姜之凡也跟着嚷嚷起来了，说道：
“什么就忽然扯到我身上了，我都和她分多久了？”
“再说我也没经济损失，就没谈成而已，怎么话到了你俩嘴里，我就变成苦情剧男主了呢？”
……
“老姜，强哥，都回来了？”
“幸苦了，辛苦了！”
随着众人纷纷赶到了身边，姜之凡等人也不太敢继续刚刚那个话题了。
“欸？对了，你们刚刚聊什么呢？”
天真无邪的亨利又发挥了他的特长——直球。
“额……”
姜之凡和富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好意思开口，最后还是方瑜圆场道：
“刚刚我们揭老底互损来着，可不能说给大伙听。”
“不过，等咱们什么时候一起喝酒了，你要是还好奇，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把话套出来。”
“哈哈哈哈。”
一阵欢声笑语过后，8人小队正式开始了他们在荆棘谷探索与升级的战略部署。
“首先格罗姆高营地在这，然后祖昆达废墟，嗯这些地点和之前飞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一样。”
“血顶巨魔，哦，原来它们是叫这个名字。”
“不管怎么说，在野外地区活动的时候，要优先避开这些由智慧种族组成的群体，所以西北方向咱们就先pass掉了。”
“然后……”
随着方瑜看地图的时间越来越久，他的表情也越来越夸张了起来；而当他读到一个不像是在这个世界观下诞生的名字时，便彻底憋不住了。
“风险投资公司营地？地精？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老何，来帮帮忙。”
“这东西确定不是穿越者们过来之后恶搞的吗？”
以老何为首的一众前魔兽玩家们纷纷凑了上来，但大伙对于这个风险投资营地，似乎都没多少印象。
“算了……”
方瑜摇摇头，继续说道：
“反正是地精，符合智慧种族群体的定义，先离他们远点好了。”
“然后……”
“北面有奈辛瓦里远征队营地，库尔森的营地，和反抗军营地。”
“不是吧，这是什么意思啊？”
“明明这些营地被标记为人类所属，却被归类为敌对势力。”
“啊……”
“我傻了，这他妈是部落制作的地图，我说怪不得。”
“反正我们队伍里也有兽人，不能往北边去。”
“我再看看东边……”
“邦巴拉，祖尔格拉布……我的天，这里是副本吧？”
正当所有人都开始有些烦躁的时候，富强和万栖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同朝着格罗姆高营地的方向望去了。
“那是？”
富强随口嘀咕了一声，众人也一并抬头望去，却没想到万栖瑶直接回答了出来：
“那是凯伦-莱文女士和她的，额……我也不知道他们算什么关系，可能是跟班吧。”
方瑜的反应很是迅速，他问道：
“你见过他们？”
“是怎么认识的？”
万栖瑶没有藏私的理由，她尽可能完整而快速地在“凯伦-莱文”女士一行人赶到之前，把相遇的经过说了个大概。
而作为成年人，作为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方瑜仅通过万栖瑶的描述就发现了许多对方不曾注意到的问题。可没等他有机会将这些端倪一一陈列出来，“凯伦-莱文”一行人就已经走到众人面前了。
“亨利！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快过来给我个拥抱！”
贵妇人一开口，就瞬间把所有人整不会了。
而被她点名的亨利-卡维尔更是满脸疑惑。
“额……女士？”
亨超主动向前一步，用尽可能礼貌温柔的口气问道：
“我认不太出来你是哪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知道这位“贵妇”有没有看见队伍中的万栖瑶，但亨利的魅力似乎已经让她忘却了该如何保持冷静，以及她身份的重要性。
“戈麦斯-莱文？”
“去年在华盛顿的公益晚宴上我们见过的。”
亨利先是思索了一会儿，而随着自己的双眼又睁大了好几分，他似乎想起了这个名字的原主人是谁。
亨利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
“莱文将军？”
戈麦斯-莱文开心的不得了，道：
“你果然记得我！”
“真是巧啊，没想到我们可以在这里重逢。”
“看来以后我有必要加入联盟呢！”
……
二人的谈话内容可谓是语出惊人，本来方瑜前一秒还在感叹于亨利-卡维尔的魅力，可后一秒钟……
将军？什么将军？哪儿的将军？
方瑜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队友，却发现，进入懵逼状态的不止他一个。
亨利的声音稍微有一些不自然了，原本五官上的温柔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和铠甲，用郑重而有分寸的完成了对方想要拥抱的要求，然后说道：
“莱文将军，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
“容我向你介绍我的队友。”
“这位是方瑜，知名游戏制作人，同时也是小队的队长，担任指挥工作。”
“李思聪、何财久、他们两个和我一样，暂时选择了战士职业。”
“姜之凡、富强、猎人和术士。”
“还有方瑜的朋友们，她们是刚刚才从银月城过来的，好像在职业上分别选择了猎人和牧师。”
……
亨利啊，亨利……
方瑜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面对钢铁之躯的纯真，他已经要无语死了。
你说他傻吧，遇到敌人了人家真能靠得住。
你说他不傻吧，这他妈刚见面就把家底交出去算是怎么回事？
而听到亨利的这一番介绍，戈麦斯-莱文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不同于方瑜的是，她吃惊的主要原因其实是来自于万栖瑶。
“哦？”
戈麦斯-莱文换了一种口吻，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说道：
“万小姐，真没想到命运居然让我们在路途中再次相遇了。”
“如你所见，我的名字并不是凯伦-莱文，并且我相信，你能够体谅我当时的苦衷。”
“不过，既然你们是亨利的朋友，自然有资格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上校。”
在戈麦斯的军令下，一名血精灵走出队列，来到方瑜等人面前，铿锵有力地喊道：
“戈麦斯-莱文将军，系美利坚合众国公共卫生服务军官团的四星上将。”
戈麦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一挥手，让那名血精灵便归队了。
一阵略微尴尬的沉默后，贵妇戈麦斯再次对某钢铁之躯表达了心意，道：
“亨利，真的很高兴见到你。”
“我觉得既然缘分把我们带到了同一个地方，咱们就应该好好把握才是。”
“我看你们的队伍中，人数并不多，而这片荆棘谷又是以危险着称的。”
“不如你们就加入我的队伍一起行动，如何？”
亨利礼貌的笑了一下，随后说道：
“莱文将军，请恕我直言，我们小队的指挥权并不在我这，我的决定也并不能代表大家的想法。”
“即便我可以，我想我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邀请。”
“抱歉。”
随着亨利转身退回到了身后的小队中，戈麦斯的眼神不由地开始打量起方瑜等人的样子。
片刻后，她带着些不甘心的口气说道：
“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互相帮助不是吗？”
“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大可以来荆棘谷东部地区来找我，我们的营地规模会相对大一些，你不会找不到的。”
亨利点头致谢了一下，却并没有再说什么了。
戈麦斯见状也不再多言，她转过身，正要离开，却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以后不要叫我莱文将军，亨利。”
“叫我戈麦斯就好。”
待戈麦斯终于带着她手下的军士们离开之后，众人都是松了一口气。
亨利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身对大家说道：
“不好意思啊，这个情况我是真的没有预料到。”
方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
“这怎么能怪你呢，是她主动来找你的，魅力太大不是你的错。”
“不过，我也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连美国的女将军都能拿下，厉害啊。”
亨利语塞了，而看着他好像便秘一样的表情，方瑜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他问道：
“你还好吧？亨利，我说错什么了吗？”
亨利摆摆手，随后向众人解释道：
“戈麦斯-莱文是一名，嗯，是一名二元性别者，并且他还有很多其他的……其他的优秀品质。”
富强问道：
“LGbtq？”
亨利抬起一只手，又握成了拳头，可即便他使用了许多肢体动作，还是找不到一种合适的方法来阐明戈麦斯的情况。
最后他无奈的说道：
“我只能说，他的情况非常特别。”
一旁的方瑜点了点头，说道：
“懂了，他身上的buff叠得太多了。”
“这样吧，亨利，你就把你知道的有关他的特点都说出来，有遗漏也没有关系。”
亨利仰视天空，笑着嘀咕了一句“叠buff”，随后便开始在脑海中搜索那些有关戈麦斯的身份的信息了。
“我慢点儿想，一条一条地说啊。”
……
“首先，她曾经是个带把儿的，不过几年前她通过手术把那东西摘了，摘得很彻底的那种。”
富强插嘴道：
“那不就是tS吗？以前是男的，现在是女的。”
亨利说道：
“额，可能这件事情对你们来说不太重要，但是基于我工作的特殊性，我不想随意假定一个人的性别。”
“总之她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至于性别方面的问题，我还真不好下定论。”
富强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你还用‘她’？”
而方瑜则是看了一眼万栖瑶，见那小妮子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赶忙又催促道：
“富强，你先别插嘴，让亨利说完。”
闻言，亨利对方瑜点了点头，继续道：
“她有一个儿子，但是她离异了，再加上之前她摘了那东西，然后就借此机会成为了美国新时代单身母亲的标榜。”
“她儿子的性取向好像也比较特殊，不过这和她关系不大，在我的印象中她们的关系不是很融洽。”
“另外，她还是个素食主义者，因为是服役于公共卫生服务军官团的原因吧，这点对她来说很重要。”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啊，她和前妻离婚之后，曾经换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再经历了两年的治疗后，才再次回到了岗位上。”
“哦对对对，这么说就能理清关系了，曾经带把的他和自己的妻子离婚后，患上了抑郁症。”
“而正是那段治疗的经历，使她变得更加自信与强大，敢于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方瑜做出一个“哦，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
“那她也应该是自那之后，开始平步青云的吧。”
亨利扭过头，问道：
“平步青云？什么意思。”
方瑜道：
“就是指人升官升得很快。”
亨利似乎对中文的成语很感兴趣，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对方瑜道：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瑜，你一会儿记得把这个成语的写法教给我。”
方瑜摆出一个oK的姿势，然后总结道：
“这么说，她是一名性转的自闭症素食主义黑人单身母亲。”
“哦对了，还得再加一个取向。”
“这个就很明显了，已经没把儿的人对亨利感兴趣，那就是异性恋咯。”
亨利眉头一皱，补充道：
“等一下！”
“额……我的经纪人曾经和我爆料说，戈麦斯是一名蕾丝边，就是她是喜欢女性的。”
“那她刚刚对我……”
还没等亨利说完，就听得旁边一阵干呕的声音传来。
“呕……”
“呕……呕……”
——
“Rachel!”
“栖遥！”
方瑜和庄月生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声。
“我没事！”
万栖瑶扶着膝盖对这两人说道：
“我就是想起之前，她和我说话还有握手时的那个样子，有点生理不适……”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恶心的人啊，我之前还把她当成……”
方瑜眉毛一皱，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万栖瑶吃瘪的样子，虽说正常的女孩子都十分反感蕾丝边的话题，虽说他刚刚也看到万栖瑶不适的表情了，但也不至于直接被恶心到想呕吐的程度吧？
不就是一个黑人男的，变成女的，然后说自己喜欢同性，实则中意的还是像亨利这样的雕塑级古典美男吗。
额，好像确实挺恶心的……
想到这，方瑜略带歉疚地走到了万栖瑶身边，全然不顾一旁庄月生的感受，轻轻地帮她拍起了后背，说道：
“诶呀，其实你也不用带入的这么深。”
“这些年，老美那边这样的事例还少吗？”
“依我看啊，戈麦斯那个家伙应该不是蕾丝边。”
“他更多的是想利用这些标签，来让自己走上飞黄腾达的道路。”
“你想，他刚刚对亨利的态度很明显，对吧？”
“她明明身为黑人，但是在艾泽拉斯的肤色却是白的。”
“还有，向你之前说的，她不是和你说她叫凯伦吗？以及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她亲儿子的家伙也是。”
“凯伦是老美那边的一个梗，专门用来形容那些喜欢抱怨，小题大做，处处找别人麻烦的中年白人女性。”
“综上所述，戈麦斯-莱文这家伙，应该是在第一次吃了性转的福利后，发现叠buff真的有用，才不断往自己身上增加一个又一个的标签。”
“如今她身居高位了，这些标签便再也没法撕掉了；所以她才会在艾泽拉斯这边表现的这么反差，甚至用讽刺的方式来表达压抑在心中的真正的自己。”
万栖瑶气得不打一处来，指着之前戈麦斯离开的方向道：
“她那么恶心一个人，还讽刺！”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啊啊啊！我还和她握过手！”
方瑜笑着问道：
“不吐了？”
万栖瑶恨恨地说：
“吐个屁！”
“我早晚找她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