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蠢货,凶手就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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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洪府便热闹了起来。
今天就是洪家祭祖的日子。
虽然前几天被谭风闹得鸡犬不宁，但是几天过去也渐渐变回原样。
平江城的人们和洪府的下人也是与往常几乎一般无二。
其中不同的是多了不少谈资。
有议论洪拓不是男人的，有议论洪家废物，谭二风二进洪府居然没被抓住，听说还在里面住了一天，真是艺高人胆大。
也有人说谭二风在野外被抓住后遭残忍杀害的。
众说纷纭。
而洪府的下人们最近做事也是心惊胆颤，老爷、夫人、少爷都是动不动发怒，看谁不顺眼就打杀谁。
洪拓每天生无可恋，而洪林氏每天以泪洗脸，不时咒骂，有时还折磨丫鬟，以发泄心中郁气。
而洪振林有力无处使，谭二风逃出平江城后就没了踪迹，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报仇。
本来还打算趁年轻再生一个，奈何洪林氏几日情绪不高完全不配合，只得找了一个丫鬟播种。
不料被洪林氏知道了消息，直接把那丫鬟投井了。
看到洪林氏近日亦是沉浸在悲痛之中，洪振林并未计较便又开始忙活起了祭祖之事。
临近中午一切准备妥当。
洪府之中走出两队人马。
洪振林与洪振青二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方。
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不少人。
有人敲锣打鼓，有人高举洪家的大旗，更多的人抬着各式贡品。
气派十足。
一路前行，路上不断有人加入队伍，都是那些受邀观礼之人。
形如长龙，路上没有任何人胆敢阻拦，连连让开道路。
让笑话了洪家几日的无数人再次见识到洪家的强势。
城门大开，城门口早已清场。
城主也不敢随意得罪洪家，虽然朝廷不惧洪家，甚至也未必怕青山宗，但是朝廷可不会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城主得罪青山宗。
而洪家也明白朝廷未必就怕青山宗，所以在城内也有所收敛，欺压百姓问题不大，时不时杀几个也没问题，但是大肆杀戮就不行了，朝廷很可能不会放过自己，所以之前也只是封城，不敢随意杀人。
出了城门便一路往北走，没多久便到达了洪山。
洪振林看着半山腰上的祖坟，脸色阴沉，他都不知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算了，不说就行了！
报喜不报忧！
一路上山，众人站立在了广场之上。
下人们很自觉的把贡品摆上石桌，点上香烛。
洪振林走上前去，眉头一皱，好似有什么臭味。
并未多管，继续往前走，不料脚下一空，石板下降了些许。
“祖坟才翻修没几年啊，怎么石板就下陷了？”
洪振林也没多想，风吹雨淋的下陷很正常。
却不成想此时恶臭再次传来，更胜上次。
“哪个王八蛋身上的味道？”
洪振林面露厌恶之色，环顾一圈却未发现异常。
强忍着恶心，洪振林往香炉之中上了一柱香后就打算退后。
在此时洪振青亦是走了上来，他走的石板也是突然之间也下陷了些许。
恶臭也随之传来。
“什么味道？”洪振青捂着鼻子。
此时周边的下人、洪家人还有观礼之人亦是闻到了恶臭。
“什么味道？”
“好臭啊！”
“好像是茅坑的味道！”
洪振青脸色阴沉，他闻了一下好像是从脚下传来的。
用脚尖轻轻踢了一下脚下的石板。
“咚咚”
“空的？”洪振青没多想，当即用力一踏。
“咔”
“蓬”
石板碎裂。
洪振青用了八成力气的脚直接踏空，陷了进去。
黑色的粪水飞溅，洪振青与洪振林两兄弟身上和脸上都溅到不少。
恶臭扑面而来。
只见石板之下是一汪黑水，全是污秽之物，恶臭就是从此传出。
“这……”洪振青愣住了，他的左脚都是黑水。
洪振林脸色铁青，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捣鬼。
脸上和手上都有黑水，他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擦。
随手扯掉外衣，纵身跃到远处一名没被溅到的下人身边，一把扯下后者的衣服在脸上和手上胡乱擦了起来。
洪振青亦是如此，还强迫一名下人替自己脱下鞋子。
周边所有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洪家兄弟拿自己出气。
所有人战战赫赫，胆战心惊。
一些非洪家之人心中想笑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是谁干的？”洪振林擦干脸咬牙问道，此时他还能从脸上闻到恶臭。
眼见无人出身，他再次开口：“藏头露尾的鼠辈，敢做不敢认？要是被我查出来无论是谁，不死不休，我要把他所有亲人都杀光！”
“嗬嗬嗬，你有这个本事吗？”谭风此时站了出来，在他们上山时他就混入其中了。
“这么说是你做的咯？”洪振林盯着谭风，走了过来，随时准备出手。
“唉，等等，我没说是我做的啊！”谭风摊了摊手。
洪振林脚步一顿，暂时止住了对谭风出手的心思，当务之急是找出谁做的，等找出来了再取这小子的狗命，从来没有人胆敢戏弄我洪振林。
“大哥，这小子就是谭二风！”洪振青此时也听出了谭风的声音，上次蒙着脸，今天他没蒙面，但是从声音之中还是听出来了。
“什么？”
“他就是谭二风？”
“就是他废了洪拓？”
“他不怕死吗？”
众人纷纷惊叹。
“就是你对我儿子出手的？”洪振林说话中双脚不停，往谭风跑来，前方众人纷纷避开。
谭风连连后撤，嘴里却说道：“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今天这事是谁搞的？”
眼看谭风要跑，再加上他确实很想知道今天这事是谁做的，停下了脚步。
今天这个谭二风插翅难逃，洪振林完全不担心他能跑得掉，反而怕在战斗之中不小心杀了他导致自己无法获知真相。
今天的事与他儿子被废之事让他一样愤怒。
“如果你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谭风闻言也是停了下来，拱手道：“多谢多谢！”
随即缓缓开口道：“这人我见过，剑眉星目，英俊潇洒，修为高深莫测，为人忠厚老实，是少女们的梦中情人，他啊，双目如……”
眼见他越说越离谱，完全不打算说出答案，洪振林一声怒喝：“够了！等我抓住你你自然就会说了！”
说完便打算行动。
谭风一看急了，我还没说完呢！
一脸焦急，忙道：“等等，我说了这么多了你还没意识到是谁吗？动点脑子！”
洪振林脚步一顿，陷入了思索。
在场众人亦是一脸沉思，奈何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你直说，不然我等会会慢慢折磨死你！”眼看猜不出来，洪振林直接威胁道。
谭风一脸无奈，扶额道：“唉，真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眼看众人还是不太明白，谭风爆喝道：“那就是我啊！蠢货，和你儿子那阉货一样，蠢得怎么小解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