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怪物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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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怪物实验室
此刻的普尔曼，神色冷静的坐在他的对面。
“你知道我们的流程…我不希望要动用仪式来对你测谎，更不想动用吐真剂。”
马修在路上，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所以并不慌张，气定神闲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你问吧。”
他的态度好到让普尔曼怀疑有诈。
但实际上，马修知道他们根本不敢用吐真剂，自己身体秘密太多了，吐真剂已经是一种刑讯用具了。
到时候如果牵连出什么人，那可不是他一个地区主教担待得起的。
“先说最基础的，你们研究什么，阶段在哪，成果有什么。”
马修身体前倾，看着普尔曼神父：“你知道的，和你们研究的一样，神是什么，怎样成为神。”
“我们和你们不一样。”普尔曼淡定道，“我们尊重神，也从来没想过成为神。”
“是吗？我可是听说过地上神国的计划，你们欺骗政府，说这只是一个宗教国计划，只抓了一些执行人。
但我可知道，你们就是想把神带到人间，满足你们变态的崇拜欲望。”
马修冷笑着看着他，他语气十分笃定，仿佛神父就是在他面前做过这些一样。
但是神父脸就像扑克一样，没有丝毫情绪变化：“那么继续说你们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成果？”
马修冷冷一笑：“我们从大天使中提取了一种反神物质，或者说一种反巫师的物质，我们叫它为黑天鹅，可以让巫术失效。甚至让死者复生。”
“你指的是那种毫无灵魂的东西？”
“只要重新把灵魂放进去就好。”他看向普尔曼，
“你们以为人是由灵魂和肉体构成的，但是在黑天鹅下，却将人分为三部分，行为、肉体、灵魂。失去灵魂的肉体，依旧可以在行为的驱逐下，形成一种特殊的人。”
“你指的这些像是还魂尸和丧尸一样的东西？”
普尔曼满是不屑，他有不屑的理由。
他这辈子见过太多这种东西了，刀枪不入的有，百毒不侵的有，甚至还能像巫师一样施展巫术的。
还是在他看来，马修搞得那些东西，只是一种十分低劣的巫术。
马修冷哼，对于他不屑的态度，似乎早有准备：“是的，就是这种傲慢，你们沉溺于过去太久了，拿着旧理论和巫术理解这个世界，根本不知道这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哦，怎么说你们用新技术又达到了什么成果呢？”
普尔曼看着他身上的绒毛，脸上满是讽刺，“让自己变成山羊吗？你这些或许该和印第安巫师们好好学习一下。”
他的话让一些巫师露出来了笑容。
但马修对他们的嘲笑不屑一顾，他已经承受过太多嘲笑了，反而得意的露出了脖子。
“这是一种新能量的巫术，你们现在笑吧，等等到巫术打在你们身上，你们就知道疼了。”
他们对马修的话嗤之以鼻。
普尔曼站起来，不想继续听他的疯言疯语，平静道：“我们魔法史有四万年之久，你现在号称发明了什么新巫术？”
“枪炮也才发明了几百年，但成为了战争的主要利器。”
“那你会使用吗？”普尔曼神父看着他，“曾经的天才，对于你来说，什么巫术也是轻而易举吧？”
马修沉默了，只是嘟囔着这是什么实验阶段，还不完善的话。
他最终倔强的看向普尔曼：“总会的。”
普尔曼神父没有理会他，确认了这实验性质和目的，他就没多问。
每年异想天开疯子有很多，只不过政府支持的疯子，要多关心一下。
虽然普尔曼嘴里不以为意，但是向上报告的时候仍然夸大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他已经是主教了，不需要多少功劳，但他要培养自己的接班人。
更何况，他对于自己这位老友有一定的认识，他是毋庸置疑天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说的夸张些，到时候即使出问题了，也可以说自己警告过了。
至于他说的有几分真假…并不重要。当关系好的时候，刀剑是装饰品。当关系差的时候餐具也是武器。
而他们走后，马修却显得低沉了一些。
如果说战士的最大荣耀来自于对手的认可，那么对手的轻视，也是一种直接的羞辱。
不过他虽然有些沮丧，但也无所谓，他有太多没有告诉他的了，但是这场谈话，却能换来更多的资源倾斜。
他相信那些政客们，愿意为这个“被教会严阵以待”的技术，加大投资。
此刻两人隔着一扇门，却都为今天的收获而感到满意，除了卢克。
他虽然知道了一些消息，但是似乎没什么用。
就在他沮丧退出之时，一股特俗都混沌波动从马修身上传来，他似乎动用了这种能量，使用了什么巫术。
看来他之前说自己不会使用巫术是骗普尔曼的。
而卢克附着的那丝能量正好在其中，卢克被能量带着，成为了巫术的一部分，眨眼间，来到了一间实验室之中。
或者说是工厂，解剖异形的工厂。
明亮的灯光下，一个巨大生物在被解剖着，它直径五米，犹如一块漆黑的石头，身上鼓动着白色的纹路。
此刻它的血肉在不停再生，又被仪器不停切割。
巨量的仪式围拢在它的身边，全都有关封印、无力、破败这些恶毒的诅咒。
随着卢克这丝能量传送过来，这个怪异的生物猛的颤动，发出嘶吼之声。
这是一种呼唤的声音。
仅仅是这种波动，整个实验室就乱做一团，红色的警示灯响彻这处空间。
而卢克胸前滚烫，贝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激动的滚烫着，似乎在回应那个怪物。
卢克的意识转而被拽入一片虚无的空间。他浑浑噩噩的，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自我。
耳边响起来缥缈的呢喃和呼唤，同样的回应从卢克的嘴中吐出。
他分不清这是什么语言，像是风声，像是树叶摩擦、石头滚落。
两个呢喃声最后归为混沌，卢克也重新清醒了过来，只不过清醒的地方有点怪。
此刻他被放在仪式台上，一名可爱的少女，浑身戴满了骨饰，正在把自己的胸膛划开。
台下则是朦朦胧胧的人群。
还没等他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传来了鹿的声音：“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