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消失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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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仁和柳毕同时感觉道盒内之物所散布的恐怖杀气，浑沌的精神烙印这开始散去，声音逐渐减弱道：“此乃獬豸独角，当年我与穷奇、梼杌、饕餮联手费尽全力才将其撕碎，唯独始终无法破其独角，今日就以此角作为埋葬我的感谢吧。”话落虚影散去。柳毕收起石盒跃出坑外，催促立仁道：“天快亮了，速度将骸骨埋葬。立仁无奈的再次跃入深坑中，收集坑内松散的泥土后立仁才发现坑的深度已经达到了八丈。取出骸骨，迅速了收集了骸骨所有的牙齿，随后再填入泥土，一层层的踩实直至三尺深，再将小树种下，再次填土，只三寸深时铺上原土，撒上落叶枯草，再抬头看天时，旭日已经东升，至少已经到了辰时三刻。立仁舒展的伸了一个懒腰，正待说话，腰间却是一紧，再次被柳毕提着腾云驾雾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便已来到府山山脉脚下的密林中。柳毕再次打出禁制，随后取出石盒打开，立仁再次感受到那股令他心悸的气息。和立仁感知的一样，石盒长四尺，是用整块的孔雀石打磨而成，里面的兽角长三尺七寸，宽处三寸有余，窄处不到半分，隐隐有血脉之力在其上闪过。立仁兴奋的道：“这角上竟然也有先天阵法。若以此角给婉妤做成两柄可拼接的手矛，婉妤一定喜欢。”柳毕摇摇头道：“这只角不适合婉妤。”立仁闻言一愣，柳毕继续道：“獬豸乃刚直化身，相传其独角专破不平之事，才会引得凶兽对其觊觎。此角看似只有坚韧，但其实至刚至阳，你们小队中只有那双胞胎才适合用它。可惜她二人已有合适的兵器。”立仁猛地一拍脑袋道：“四姨！四姨的属性和它很搭啊！”柳毕笑道：“难得你有好东西都先想到别人。这角我就替你四姨收了，现在带你去看看另外一些好东西。”说着又拎起立仁，一阵纵跃之后，便站到了山洞口巨石上。立仁不明所以的问道：“我们不是暂时不来取猛犸一族的骸骨吗？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柳毕淡淡的道：“因为这里不止有猛犸的骸骨。”说着推开品字形大石最上面的一块，将立仁扔了进去，又闪身在大石复位前钻进了山洞，进入洞穴后立即向立仁安顿道：“千万不要点火，用你那块萤石吧。”立仁无奈的点头。忽然柳毕似乎又想起一事，将大石推开一道缝隙，向立仁道：“将你储物器具内装满空气，山洞内全是沼气，你的修为是无法呼吸的。”立仁闻言，抖手取出三个布袋，两息之后柳毕便感觉到有风吹入布袋中，持续了一刻钟后，立仁才停下手来，递给柳毕一个布袋道：“二姨也备上一个吧，毕竟还是呼吸空气舒服。”柳毕点头接过布袋，又待立仁取出了一块一尺见方的萤石后，才拎起立仁跃向洞穴深处。立仁此时真正感受到了洞穴内空间的恐怖。仅垂直向下的通道，宽度就在四丈以上，柳毕一跃而下，尽管立仁精神力已到入微之境，但自由下落近六十丈，立仁依然感到有些恐惧。柳毕单手插入山石中，两人直接挂在了半空，萤石柔和的光芒照亮了三个洞口，柳毕问道：“有没有兴趣去看看那矿石？”立仁摇摇头道：“若是稀有矿石，那日蔡玥妃会喊叫的。”柳毕满意的点点头道：“那我们直接去最深处吧，那具骸骨现在检查也没有意义了。”说着直接向左边的洞穴投身而去，向着斜下方滑行了不到二十丈，柳毕再次一把抓住岩壁，将立仁缓缓放下，并叮嘱道：“千万站稳。”立仁闻言抖手取出空刃插入岩石中，一手紧紧握住，这才转身望向洞穴深处。这一望不要紧，吓得立仁险些松手，在立仁面前的只有黑暗，感知能察觉到二人竟然在一巨大的山洞洞顶边缘，自己再往前一步就会直接掉入精神力无法感知到宽度和深度的深渊中，萤石的光芒已经毫无意义。待立仁站稳，柳毕屈指一弹，一道绿色的光晕自柳毕之间而出，落入洞中，山洞向下延伸越发的宽敞，但洞壁上到处都是被利器划过的痕迹。柳毕传音给立仁道：“用布袋呼吸吧，这洞穴就是我们登上的这座山峰完全内空的部分。至少有山峰一半的高度和宽度。”立仁听得额头冒汗。要知道这座山峰已经高逾千丈，宽近五里，立仁已经无法想象这样的深坑中究竟会有什么，只能收起空刃，一手拿着萤石，一手拿着布袋，被柳毕拎着一跃而下。黑暗伴随着高速的下落，让立仁的精神更加紧张，十息之后，柳毕再次向下弹出一道光晕立仁的目光完全被洞壁上的痕迹所吸引，因为此次他终于看清那不是普通的划痕，而是利爪沿洞壁攀爬留下的痕迹。微微走神之际，立仁的精神顿时舒缓下来，发现自己和柳毕的身体已被一道光晕包裹着开始减速，直到最后缓缓落下。立仁此时才注意到已然来到了一个骸骨的世界，洞穴底部每隔四五丈便有一具巨大的骸骨。柳毕再次弹出一道光晕，这次光晕凝在二人头顶三丈，十息后才散去。立仁望向四周，光晕照亮的百丈范围内到处都是骸骨，从那长长的獠牙和粗壮的腿骨便不难确认这些骸骨是属于猛犸象的。让立仁感到好奇的是所有骸骨的头都是在向一个方向，越往这个方向骸骨越多，越往反方向骸骨则越稀少。柳毕向立仁传音问道：“看出什么端倪了吗？”立仁答道：“他们在向一个方向逃跑，除了头骨所朝向的方向外，腿骨都是弯曲的，明显都是在跑动时被杀死的。从骸骨看来应该是被两种生物杀死的，一种力量极大，将猛犸的头骨直接震碎，另一种应该是直接破坏猛犸的脏腑，骨骼全部是完整的。看来梼杌和饕餮当年直接来到了这里。”柳毕继续问道：“为何能肯定是梼杌和饕餮？”立仁答道：“因为它们是攀爬洞壁上下的，洞壁上的抓痕有两种，一种是类似于人爪的五趾，另一种是类似于兽爪的四趾。它们沿洞壁盘亘，不断变换方向而下。”柳毕点头道：“不错，随我来吧。”说完缓步向前，立仁立即跟上。越向前，骸骨越密集，死亡的姿势也愈发怪异，有些已经出现了战斗的姿态，獠牙都出现了断裂。前进了大概一刻钟，柳毕跃上一个相对完整的骸骨，传音立仁道：“上来，但要调动元素之力减轻身体重量。” 立仁跃身而起，手中萤石的微光照的骸骨格外的阴寒，站在骸骨上感到黑暗更加的深邃。柳毕手指骸骨头颅所对的方向道：“注意那边。”说着又是一弹，这次弹出的光晕更亮，持续的时间也更长，立仁看到五十丈外便是洞穴的边缘，一个巨大的骸骨面对石壁，距离其侧面十丈远处，众多猛犸骸骨则堆成了一座骨山。立仁心中一凛，因为它看到那骨山大多数骸骨上都留有青绿色的灼痕，骨山堆起近二十丈，顶端的一具骨骸却明显与猛犸无关。那是一具近四丈长的类似于虎骨的骨骸，头骨已经完全碎裂，仅剩下半个下颌骨和野猪一般的獠牙。立仁呆呆的望着那骨山顶端的骸骨，直到光晕消失，随后慢慢的回过神来，向柳毕道：“我很后悔没有检查上面的那具骸骨。”柳毕淡淡一笑道：“没关系，检查完这两具在看上面的也来的及。继续轻身。”话音一落，拎起立仁两个纵跃，先来到了骨山之上，立仁以萤石照耀着那骨骸仔细看了一遍，兴奋的传音道：“二姨，我很确定这是梼杌的骸骨，上面的阵法除了右前腿和头骨外，其他的都很完整，我能把这骸骨带出去吗？”柳毕点头道：“带你来就是让你取走这两个骸骨的。抓紧时间。”立仁毫不犹豫的探手将梼杌的骸骨收入惊堂令，刚刚收好，身体又被柳毕拎着来到了石壁边缘那面对石壁的巨大猛犸骸骨的侧面。立仁此时才看清这巨大的猛犸骸骨高达三丈，长达五丈，体型比正常的猛犸大了整整一倍，两颗獠牙一颗已经断裂，另一颗则刺入到了石壁中，獠牙上竟然还挂着一具三丈长的骸骨。立仁兴奋的传音道：“饕餮的骸骨！”柳毕丝毫不怀疑立仁的判断，因为那具骸骨羊头人爪，笔直尖锐的两只犄角、满口的虎牙和宛若人手般的五只利爪，都与立仁所描述的在浑沌的残留意念中所见到的一致。立仁走上近前检查了一番，向柳毕传音道：“它不是被这头猛犸杀死的，猛犸的獠牙虽然穿透了它的肋骨，但致命伤却来自背上的一击，打断了它的脊柱。”柳毕道：“先收好，上去以后我们慢慢分析。”立仁迅速收起饕餮的骸骨，正欲转身，却又向柳毕传音道：“二姨，快来看！”柳毕闻言立即上前，沿着立仁所指之处看去，随后指着那颜色已经被浸透为墨绿的石壁点点头道：“和我猜想的一样。异兽的生命力极为顽强，饕餮虽然被猛犸顶在了这里但没有立即死去，它死前将自身的血脉气息沿石壁向山体外渗透出去，虽然最终只渗透了很少的一部分出去，但却也引气了山中兽类上古血脉的觉醒。走吧，我们再去检查一下上面那具骸骨，说不定能找到梼杌和饕餮的死因。”不待立仁答话，柳毕已经再次将立仁提起，这次并未释放光晕，提着立仁直接上跃。立仁感觉到柳毕着一跃已经接近十丈的高度了。上升之力逐渐减缓时，柳毕单手插入岩壁，用力将二人身体向上拉起，再次腾起五丈高，随后又是足尖点向岩壁，在结实的岩壁上点出了四寸深的小坑，继续跃身向上。就这样柳毕手足并用，足足用了两刻钟时间，才带立仁爬到了洞顶。沿顶部转了不到半圈，便找到了来时的洞口。倾斜的坡面让柳毕不再需要动手，双脚直接发力便攀爬了上去。而后又纵身跃入一个了洞口。一入洞，立仁立即感觉到了元素的波动，收起了萤石，取出了那刻有繁琐空间阵法的金属棒，精神力覆盖了这不到十丈空间的洞穴。没有着急观察骸骨，而是用金属棒沿石壁绕了一周，随后直接将骸骨收入惊堂令中，随后传音于柳毕，被柳毕拎着来到了洞穴的入口处。放下捂在嘴上的储存有空气的布袋，立仁问道：“二姨，我们是在这里检查骸骨还是出去再看？”柳毕向洞内打出一道禁制，又在洞口设了结界，这才向立仁说道：“就在这里检查吧，外面有那些觉醒了微弱的上古血脉的猛兽守护，这里反而安全。”立仁闻言，先抖出两盏长明灯挂在了石壁之上，这才将三具骸骨按照它们刚才的样子轻轻放在地上。柳毕则取出了一张座椅和一盒花生仁，静坐在一旁等待着立仁的结论。立仁先检查了饕餮的骸骨，眼神里即兴奋，又惊讶，看了足足一刻钟后，向柳毕道：“饕餮是被梼杌全力一击打断了脊柱，随后又被猛犸钉在石壁上。”柳毕笑道：“先说说你的开心事儿。”立仁耸耸肩道：“饕餮骸骨上的阵法有三种都是将食物快速转化为能量并滋补自身的阵法。这是至今为止我首次见到的阵法，可能对潇潇姐会有极大的帮助，对婉妤的治疗和掌控木元素之人的恢复能力也有很大的帮助。另外三种阵法一个毁坏了，一个是对体修有帮助的提升身体强度的阵法，还有一种是灵力释放阵。不过我发现兽类的灵力释放阵都过于繁琐，难怪它们即便是有先天优势也很少用灵力技法。”柳毕点头道：“灵力阵法经过七圣和五帝的不断改良后变成了我们现在的印法和诀法。兽类本身的优势是在肉体强度上，所以兽类更喜欢肉搏。检查其他两具骸骨吧，检查完再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做推测。”立仁点头应诺。又开始细致的观察梼杌的骸骨，并取出了竹简和笔墨，将很多细节就地描绘了下来。足足半个时辰后，立仁才移步到了最后一具骸骨旁蹲了下来。这一次，立仁除了观察这具骸骨，还不断的在洞中踱步，时不时的又要去看看梼杌的骸骨和饕餮的骸骨，足足一个时辰后，立仁终于起身道：“我明白了！”柳毕并未接话，而是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茶壶，轻抿了一口。立仁转身望向柳毕道：“浑沌在树内开的那个空间入口其实更重要的是将他的血脉传给了自己的族群。”单手指向那最后一具骸骨继续道：“这具骸骨已经产生了明显的血脉觉醒，趾骨已从猛犸的四个趾骨变成了和腿骨融合的锤状，骨骼上已经开始出现阵法的印记，根据它所在的洞穴的空间元素波动来看，应该是猛犸种群受到梼杌和饕餮的攻击后，它用尚不成熟的空间转移之法躲到了上面的洞穴中，由于血脉尚未完全觉醒，所以它无法躲进浑沌留给它的空间内。浑沌当时传承了自己的血脉后也没有能力再将其转入道空间之中。而这头血脉尚未完全觉醒的浑沌和梼杌，都是被悄悄潜入洞穴的第三个异兽所杀。若我判断没有错的话，应该是穷奇！当初重伤浑沌的就是穷奇那一次偷袭，将浑沌的翅骨直接撕碎，还震断了浑沌的脊椎。而这未完全觉醒的浑沌和梼杌头骨碎裂的大小与碎裂的程度都是一致的，在碎骨的边缘处有五指的爪痕。饕餮虽然是五指，但饕餮更加依赖的是利爪，这么着急杀光浑沌一族的，除了梼杌、饕餮，也就只有穷奇了。穷奇奸诈，应该是当时被浑沌吓退，但并未真的离开，待饕餮和梼杌在享受完美餐，恢复体力之后，悄悄跟随他们找到猛犸族群，饕鬄和梼杌屠杀猛犸之时，穷奇发现了这只尚未完全觉醒的浑沌并直接将其杀死，也只有穷奇这种能够飞行的异兽才能做到在山洞中不留痕迹。梼杌应该是在将猛犸族群屠戮的差不多时偷袭的饕餮，猛犸族长应该是在恶斗之后给了饕餮最后一击。穷奇也是在饕餮被钉在石壁上，梼杌杀尽猛犸一族，最为放松的时候偷袭的梼杌，一击毙命，随后离开。梼杌、穷奇都是想独占所有的领地，所以他们都有杀死彼此的野心。”柳毕淡淡一笑道：“尽管很合理，但始终也只是你的推测，真相已经不得而知了。时候不早了，梼杌和饕餮的骸骨你就带回去研究吧，事后可以将他们的骸骨做成武器。至于这血脉未觉醒的浑沌，你要如何处置呢？”立仁笑道：“这个还要麻烦二姨放回去。我相信他也不会愿意和族群葬在一起。待我境界突破后，我会直接将猛犸一族的骸骨全部收入到浑沌的那个空间里去。”柳毕点点头，收起浑沌的骸骨，消失在黑暗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又回到了洞口。立仁已经收起了两具骸骨，见到柳毕回来，收起了长明灯，乖乖的站到了结界近前。柳毕不再多话，拎起立仁，推开大石，闪身而出。一望天色，立仁才发现已是第二日的黄昏了。

陈瑞城带领小队在第七日的酉时回到了王城。低调的由惊蛰门直接进入兵部大院，随后便见到了等在营房门前的立仁。立仁笑着看向众人道：“有谁愿意请我吃东西和泡温泉？不过陈老大要先把‘千里梭车’给我，我要去和老郑交换的好东西。”陈瑞城则好奇的问道：“你怎知我们回来了？快快说出你的手段！”立仁笑道：“梭车上有我亲手做的空间标记，百里范围内我能感受到梭车的准确位置。”陈瑞城竖起大拇指，随后抖手取出梭车。立仁上前收起梭车道：“戌时名扬楼见，你们最好商量一下谁请客。”说着生怕被双胞胎或芮明娣拦住，直接后撤然后奔向马厩，头也不回的去了。陈瑞城笑道：“我们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看样子立仁应该又要给我们惊喜了。”少年们相视一笑，回到营房开始洗漱休整。

戌时，似乎是因为离开了王城一段时间的缘故，再次到名扬楼众人有一种格外的亲切感。一跨入大门，刘亚榕便先去点了酒菜才缓步上楼。推开厢房的房门，众人发现张婉妤已经在厢房之中，但却不见立仁的踪影。刘亚楠抱怨道：“这小子怎么和他哥一样，永远都会迟到！”立义无奈的摇摇头道：“这事儿真的和我没关系，立仁一直都是个大忙人，也确实怨不得他。”刘亚楠正欲再说些什么，房门却再次被推开，立仁迈步跨进房门道：“千万别在背后说我坏话，你们游玩了七日，我却一直在为你们制作好东西，还要查阅各种典籍，准备各类材料，迟到上一会儿也不打紧吧！”刘亚楠晃了晃小拳头道：“确实不打紧，只是姐姐我不高兴。永远记住女孩子最喜欢的是被人等待而不是等待别人！”立仁两眼眯成一道缝，眼角上扬，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露出标志性的人畜无害的微笑，向刘亚楠道：“亚楠姐，这几日我为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你说我是现在就拿出来还是等大家都落座了再拿出来呢？”刘亚楠同样报以人畜无害的微笑道：“你觉得什么时候拿出来合适就什么时候拿出来呗。姐姐就喜欢你这善解人意的模样。”厢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尚未坐下了赵正宇和马浩文施展出身法，直接跳到两张空的座椅上，惊疑不定的看着刘亚楠的反应。立仁则轻咽了一口唾沫，抖出取出一卷竹简递给刘亚楠道：“姐姐请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