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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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沐月跟在玉无衡身后，解释道：“方才我刚刚解下衣物，他就从上面掉了下来。”所以我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后面的话，左沐月在看到玉无衡的动作后，缓缓吞了回去。玉无衡听到她的话，忽而眉眼舒展，他一点一点走近那个人，然后……左沐月蓦地转过身去，脸颊染上微红。她不知道玉无衡停手了没，也不敢转过去，毕竟，刚刚玉无衡神态怡然，动作优雅地……踩向了那人的裆下。而那人在如此剧痛之下，竟然毫不出声，他还真是条汉子啊。却不知……黑衣人双目眦裂，偏偏被人点了穴位，动弹不得，玉无衡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毫无生命的物品。他将目光移向那边的背影，还未来得及看清楚，脖子上猛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一点点地流逝着，但是他到死也没来得及说出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左沐月僵住身子，强忍着没有往后看，直到身后再无动静，她才僵硬着转了过来。她转过身后，只有玉无衡静静地站在那里，衣物规整，并无丝毫凌乱的地方。见她转过身，他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想到方才血腥的那一幕，左沐月情不自禁地抖了抖……真的是，太凶残了……她又瞟了那边的窗户几眼，方才若不是听到开窗的声音，她还当真没有注意到内间竟然是有窗的，而玉无衡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的感觉。左沐月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地瞟向了那扇窗，那是他方才他抛尸的地方吧，她在玉无衡的注视下，慢慢挪向了窗边，透过窗户向外看去……那是……她双眼眯了起来，真是熟悉的地方啊……青楼，她曾经最想去，却又最不敢去的地方，因为他会生气，此时，下面沸腾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那个重伤之人……“很熟悉吧……”耳后有热气传来，左沐月有些不适地想要躲开。玉无衡按住她的双肩，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声音有些缥缈，却又带着浓浓的怀恋：“……那个时候，你不是最想去那里看看了吗？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现在不想再想起那些。”左沐月挣脱他，玉无衡怕伤到她，下意识地放开了她。

左沐月眼神很复杂，玉无衡他……虽然她还不能确定，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病了，病得不清。若是用小说中的话来说，他可能黑化了，他确实不会伤害她，却克制地太过勉强。现在的他，全身都是破绽，若不是今晚的事，她或许还看不出来。从前的他，是不屑于对这些人动手的，他方才却动手了，明显是已经克制不住自己了，若是现在对他出手，虽然不能取他性命，至少也能重伤于他。可是……她真的要动手吗？左沐月……